《清宫:红妆长恨》第56章


苏麻喇姑跟着笑起道:“老奴才早已是双眼昏花,寻常看人望物都需得看上好一会儿,哪还有什么利眼儿,不过是伺候主子久了,知主子一心半意罢了。”
太皇太后握起苏麻喇姑放置在她膝上的手,那手已是布满皱纹,皮肉松弛,转而望向她的发顶,盘起的发已是花白,抚了抚她的鬓间散发叹道:“咱们都老了。”
苏麻喇姑双手握住她的手道:“主子打算追查下去?”
太皇太后目光柔和道:“是死是活已不再那般重要,若是她活着,离皇家远远儿的,哀家自是不会再对她怎样。”
苏麻喇姑笑着点点头,又听太皇太后道:“若是她再同皇帝或福全。。。”太皇太后说及此,面上一冷,眸子中转过一丝狠意,苏麻喇姑暗暗叹口气,只希望那姑娘莫要再接近皇城了。
世外园
梅花公子转眼见青雅面色幽沉,端起面前好茶品上一品,转头见青雅仍是无任何反应,低声咳了咳。
“太皇太后暗中派人至冷宫井中打捞?”青雅转眼问着梅花公子,重复遍他方才说与自己听的话。
梅花公子点点头,望着青雅突而笑起,皱起眉头看向她,不懂她是怎了。
青雅望他一眼道:“想来是在意料之中,太皇太后平日虽最恨宫中人散布鬼神一说,但见周中海吓得那样,自是会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去查上一番。”
“我听闻太皇太后如今对你,如若你不再亲近福全与皇帝,自是不会再对你动杀意。”梅花公子依旧是往日那副悠然面孔。
青雅冷笑一声道:“何其容易,现下我是不会亲近皇帝与王爷,我亲近的是她老人家。”
梅花公子顿时一笑,青雅转眼看向他,他道:“现下你如何打算?”
“我知道。”梅花公子方才说完,恬席便不知从何地方蹦出,高声一叫,足足是让梅花公子与青雅受了一惊。
“你知道什么?”青雅笑问。
恬席端起石桌上青雅面前的好茶一饮而尽,杯子往后一丢,绕了两人一眼面带骄色道:“既然连太皇太后都暗中派人去井中打捞,自是对周中海的话有着大半信了,既是没打捞着,太皇太后嘴上说对你放下杀意,心中定还是有着三分放不下,此时宫中由得周中海那副模样,定是人人惧怕,尤其是将你投入井中的小理子,小喜子,外加苏姑姑,如若此时我扮相如同青雅在深夜出现在他们面前。。。”恬席话说一半,慧黠的眸子带着笑意转眼看了两人一眼,又望向正往此地来的妤休与福全。
“你们猜,会是如何?”恬席双手叉着腰连声笑道,她光是想上一想那两名小太监大惊失色的样子便是喜不自禁。
梅花公子“哗”的一声甩开扇子,笑着望向青雅道:“你看如何?”
青雅同样笑望恬席,缓缓道:“我不反对。”
妤休担心看着大家,杜森对她一笑,她想了想,方才点了头,恬席见四人居然同意她说的,有些难以置信,后又得意一笑,暗暗想着该如何准备。
今夜冷风四起,树上繁叶瑟瑟作响,两道挂着的灯笼左右摇晃,在昏黄的地上不时留下一道道幽长的暗影。
小喜子提着灯笼缩着颈子,不时催促身后的人快些跟上,今夜冷意乍然而袭,苏姑姑派他至内务府领些新炭,只是内务府这些个人忒懒,走个路还磨磨蹭蹭,也亏得是慈宁宫要的,若是别的宫去领,还不知是何样,小喜子如此想着,殊不知,是他近日有着做贼心虚,素来不出门,今日不得已出了门,那哪能称为走路,如箭步飞行,内务府的太监手里端着炭盆,方还要跟上他那不寻常的步伐,岂能如他所愿?
“小喜子。。。”深宫大道上,小喜子低着头走着,忽闻远方传来一阵悠扬女声,声中似含了数不尽的冤仇,又似声近咫尺。
心中害怕,不禁大声怒道:“谁!是谁在叫我?!”
小喜子张牙舞爪的骂道,却不见任何回应,转眼见身后内务府的人一脸诧异的望着自己,额上流着汗,吞了吞口水问他们:“你们方才未曾听到有任何声音?”
那几名太监连连摇头,小喜子微微舒了口气,擦了擦汗,只当是自己个儿近日心慌,耳出幻听了,忽见那几名内务府的人面如白纸,呆呆在原地,一名太监手指小喜子身后,吃着几声,却未说出任何话来,小喜子疑着问回头,却顿时叫起,连连退了几步。
只见面前站着位头发凌乱,却仍盘着髻,湿衣漉漉,面上浮肿,眼下缓缓留着两行血泪,双唇赤红,那身衣服分明就是他将喜小主投入井中所着衣服。
“何方。。。何方。。。何方妖孽!”小喜子坐在地上向后退着,却仍指着她颤声骂道。
“小喜子。。。我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置我于死地?”那声音悠扬顿挫,如同鬼魅,指着他的手指紫的发黑,小喜子听其所说,闭上双眼大叫一声,正要爬起,却见身后内务府的人连连尖叫着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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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见见之时见非是见(49) 。。。 
“喜贵人,奴才冤枉!奴才只是奉命行事啊!”
小喜子回头跪下,连连哭喊着磕头,忽听闻惨兮哭声,让小喜子更加不敢抬头,心中顿怕,忙着回头跑开,如同发出的箭般速度,带着惨叫。
恬席停了哭声,瞧着吓跑的众人,嗤笑不止。
小喜子跑进慈宁宫下房,进门急关上蹲下,冷汗湿了衣裳,颤颤发着抖。
苏姑姑见小喜子没命似的冲进下房,瞧了瞧门外未见有内务府的人送炭来,唤来小理子,让他进下房唤出小喜子,给主子拿的炭火怎没个信儿。
“咚咚咚!”小喜子感身后倚着的门传来声音,顿时又大声叫起,连连道:“不是我,不是我。”
小理子站在外头听见里头的惨叫声,直到是以为他怎了,急忙踹开了门,却见小喜子趴在床上蒙着被子瑟瑟发抖。
上前拽开他的被子,却见他对着自己磕着头,拉起他的领子骂道:“你这猴头儿,是见着什么了,把你吓成这副模样,你瞧准儿了,是我!”
小喜子抬头看向他,方才回了点神,又转眼看了看四周,眼中依旧有些神志不清,只是轻声对他道:“你也逃不了,我也逃不了,喜贵人的鬼魂来向咱们索命来了。”
小理子闻之一惊,待细问时,却见他已昏了过去,吞吞口水,只当是他在说昏话。
本是不相信,却是在翌日,宫中上下已是传遍了消息,喜贵人鬼魂现在宫中,内务府的那几个人是瞧得真真的,又见小喜子吓得病重不起,神志不清,宫中人更加确信不疑,喜贵人无故失踪,在太皇太后暗中压制下,无人敢议论,只当是有人瞧不过去暗中了了她的命,这种事宫中向来不缺,此事又是慈宁宫发出的话不准众人嚼舌根子,喜贵人一死,众嫔妃自是心下暗喜,何人再会议论。
只是此番鬼魂一说,让后宫中紧赶着将桃枝尽数往宫中折,万分戒备,深怕喜贵人的鬼魂找上门来。
皇帝深夜走至桃园,却见桃枝被折了一半,不禁皱眉问着身旁梁九功是何原因,却在见梁九功吱吱声声,就是说不出个话来,跟在他身边多年,虽说梁九功对主子心意尽晓,但皇帝又何尝不知他心中有几根弯弯肠子,停住步子,等着他说。
“皇上,这这。。。”皇帝有了怒气问着,却仍见梁九功吞吞吐吐,心下更加疑惑是何事,竟让梁九功如此,双目顿时凛冽瞧向梁九功,梁九功见着急忙跪下道:“回皇上的话,宫中近日闹出鬼魂一事,宫中人人惧怕,听闻桃枝能够驱邪,各宫便至桃园,摘下许多桃枝放置宫中。”
皇帝听后眉头一皱道:“鬼魂?何人的鬼魂?”
梁九功听闻,双目一闭,牙关紧着道:“道是喜贵人的鬼魂。”
“混账话!”梁九功此话一出,便听闻皇帝怒声骂道,身边众人唰唰跪下,不敢吭声。
忽而,一片火纸钱飘至皇帝脚下,皇帝瞧了一眼顿时冷了面,众人更是看也不敢看,忽见皇帝挪步走开,众人急忙起身跟上。
寻着味道走至假山后,见慈宁宫小理子振振有词的在那烧着纸钱。
“喜小主,小理子给您送钱来了,望您在九泉之下早些再投个好人家,奴才们只是奉命行事,望小主能够分明。”
“奉命?奉谁的命?做何事?”小理子正全神贯注的烧着纸钱,忽听闻有人在他身后问道,一回头,却见明黄色衣料,忽见皇帝面孔急忙跪下。
“回话!”皇帝怒声。
“奴才不知,奴才不知。”小理子那日将喜贵人投入井中后回了慈宁宫,原是太皇太后欲要杀人灭口,亏得苏姑姑搬出佛主来,太皇太后一时不忍,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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