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令》第38章



重华倒是有些受宠若惊,自然不好拂了纭泓帝的意思,就着慢慢吃了起来。
纭泓帝每样菜都喂了重华两口,重华实在是有些撑,并不想再食。纭泓帝却是嫌她吃的太少了,依然不断的给重华喂吃食,“你倒是吃的比那些兔子还少了,朕见着这猎场里的兔子,青草萝卜的都要吃上好久,你倒是只要两口就够了。”
重华被他调侃的噎了一噎,没想到纭泓帝竟然是如此打趣她,兔子?真不知道她哪里跟兔子有的可比。
纭泓帝继续给重华喂食,倒是越发觉得重华可人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纭泓帝也有那么一根犯贱的筋儿,重华对他恭恭敬敬他反而还要摆摆谱子,现在伺候重华吃饭反而是自得其乐的很,一点都没有觉得重华娇气。
重华那里知道纭泓帝的心思,只觉得纭泓帝看她的眼神又变得热切起来,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想到那一夜的需索,重华只觉得浑身又开始酸痛起来。她着实是招架不起纭泓帝的热情。
两个人各怀心思吃完了这顿饭,饭后纭泓帝倒好像也是没事似的,径直就在重华帐子里休息着,没事跟重华说两句话,顺便拉着她无聊下了一盘棋。
下午的时光倒也好打发,不知不觉就在下棋中到了月初东山的时候。纭泓帝又是逼着重华吃了饭,这才带着重华出去散了散步,又回了重华帐子里,看样子,今晚是打算宿在这里了。
重华虽然想着这纭泓帝兴许又要来那么一次,可是一想到舍不得巧慧,重华倒也想瞅准机会给纭泓帝说一声,央着他派人把巧慧给找回来。
洗漱好了,两人躺在床上,重华虽然累,但是总等着纭泓帝就寝了才好意思睡着。
纭泓帝侧身揽着重华,轻轻地拍哄了重华两下,“怎么还不睡,朕知道你累了。”
重华怎么听着纭泓帝的意思都有些意有所指,只是故意忽略了深层的意思,轻声道:“臣妾想求皇上把巧慧给接回来,上次回来的匆忙,巧慧现在还在襄绫呢。只怕这两天便要回京了,以后再去寻她,只怕多有不便。”
纭泓帝“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下来,将重华又往怀里揽了揽,“睡吧,朕明天就派人把巧慧寻回来。”
重华得了纭泓帝的应承,心下一片欢喜,一整天绷着的一根弦也算是松了下来,倒还真的是有些困了,便趴在纭泓帝的怀里,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纭泓帝待得重华睡了之后,才睁开了眼,轻轻抚了重华眼脸下的青痕,有些怜惜地弯身吻了一吻,这才抱着她也慢慢睡了下去。
隔天一早,本当是派了车准备去迎巧慧回来。谁知道又是出了一件事儿,这莫辰宵自己将巧慧给送到了猎场来。
彼时,纭泓帝正和重华在用早膳,听到这个消息,重华不由得看了纭泓帝一眼。
纭泓帝却是不说话的继续吃他的东西,只凉凉的吩咐了一句,“让她们在外面候着就是。”
纭泓帝慢条斯理地吃完了东西,眼见着重华也没心思再吃,就命得人撤了盘子等物什,将巧慧和莫辰宵给召了进来。
“莫爱卿可是想好了,要来助朕一臂之力?”免了一些虚礼,纭泓帝吩咐了巧慧下去,径自留着莫辰宵叙话。
莫辰宵倒也不卑不亢,眼风只一扫端端正正站在纭泓帝身旁的重华,只一笑,“娘娘备得大礼微臣真的是甚得微臣心意,倒真真谢过娘娘这份人情了。”
“哦?”纭泓帝挑了挑眉,无可无不可的松了松袍子下摆,“看来莫爱卿真的是不单单把巧慧送了回来,还要将这份人情礼也换回来了?”
“正是。”莫辰宵作了作揖,“臣愿以前朝太傅之子身份自荐为官,还望皇上能够提拔微臣,臣自当为朝效力,不负众望。”
重华闹了个不明白,实在不知道莫辰宵又是怎么欠了她一份礼。转念想了一想,他说的只怕还是惜渃吧,顿时心下也了解了个大概,却也并没有多讲话。
纭泓帝看了他片刻,只端了一旁的茶杯,吹了吹杯内浮起的茶叶,啜了一口,“你可是想清楚了?”
“微臣已经想清楚了。身为商夏子民,微臣空有一身才华,却未曾为国效力,着实对不起义父大人的栽培。”莫辰宵顿了一顿,又继续道,“普天之下,国之根本便是民生,微臣常年隐居襄绫,和百姓毫无两样,自然会做到与民同亲,今后定当以民生根本为己任,不负皇上娘娘所托。”
纭泓帝牵了牵嘴角,笑道,“那好,朕且信你这句话。”
莫辰宵点了点头,对纭泓帝行了一礼,再起身的时候,眼光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只求皇上能让微臣参加秋试,让微臣名正言顺地入仕吧……”
纭泓帝稍稍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转瞬又释然了,“好,朕就准了你的秋试,可记得到时令朕刮目相看哦?”
“微臣自当尽力。”话虽然如此说,但是莫辰宵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臣是微臣,压根就已经做好了当官的准备。
重华看着他的模样,心里到底还是释怀了,再怎么说,莫辰宵也是爹爹的义子,从小也是一起长大,看他现在这番打算入仕的模样,于公于私对他自己和对端木家都是一桩好事,只盼他今后能好好当官,为民生造福了。
“朕听说你的棋艺不错,素来知道重华的棋艺也很精湛,现下正好有空,不如你们手谈一番?”纭泓帝显然是不想这么早放莫辰宵回去的,径自下了个提议。
纭泓帝说了话,两人都是不好拂了纭泓帝的意思的。重华跟莫辰宵下棋倒比跟纭泓帝轻松许多,毕竟还是更熟悉一些莫辰宵的棋路。
摆好了棋盘,重华执了黑子,莫辰宵执了白子,两人一句话不说就开始对弈起来。
纭泓帝这个看客也做的称职,只在一旁观棋不语,静静的看着他们下棋。
一时帐中默默无言,只有黑白两子放在棋盘上的声音。
约莫一个时辰,两子的情况已经进了白热化,这厢边,外面的福德全却是匆匆来传了话,说是有要事要纭泓帝回主帐一遭。
纭泓帝被扫了兴致,倒也没甚脾气,只跟重华吩咐了一句,“你们先下着,朕去去就来。”
重华专心致志,只是点头应了,转而又下了一子。
莫辰宵看了重华一眼,又看了离开的纭泓帝,执了一子,摩挲道,“多年不见,你还是如此。”
重华听他意有所指,略有疑惑的抬起头来。
莫辰宵却是不看她的,只是微微牵了牵嘴角,“还像个小女儿家似的,跟小时候一样。”
重华被他噎了一噎,却不知道怎么回话,只呐呐的看着棋盘。
“有时候,像你一样真好。有人护着,又众星捧月一般的过活,谁都不能真正的欺负了你去,你的不痛快呀,都是自己找的。”莫辰宵嗤笑了一声,又是下了一子,“以后,切莫再做这样不经思考的事儿了。宫里比不得我们这些自己人,你跟我们置气,我们都不会跟你计较,若是换了旁人,只怕就是见了你都要被你身上这身贵气折煞了去。也怨不得人家见着你起了妒意,你就算是低头也学不会好好跟她们处,即使表面上的也好啊。”
重华听他说的在理,倒也没有反驳,自己是什么样自己清楚,断然是清高孤傲,不屑与旁人亲近的。实在的,从小众星捧月的过活,她真的没有好好学会怎么跟人套近乎,即便是真的去套近乎了,也觉得生硬得很,还假的慌。只怕那宇文殊色,都看出来她的司马昭之心了。
重华微叹了一口气,自己真当不太会做人,光有一副想当然尔的思想,自然是不行的,只怕以后还得多留意注意一些。
“重华自然明白子清哥哥的说辞,只是,哥哥对于端木家,似乎也并没有如此不在意。”重华思量了半天,也下了一子,尔后抬头,莞尔一笑,“若是当真不在意,那日重华跟姐姐演那场祝捷歌的时候,你又为什么要出来帮忙呢?”
莫辰宵被重华看的一怔,转而摇了摇头,笑道,“也许,就是一种本能吧……”
重华无可无不可地挑了挑眉,并不在答话,只专注在手上的棋局。
又是下了好半刻的时光,两人的棋局胜负未分,却也不好再下子,两边下一子都要思索好半天。恰如此时,纭泓帝正好处理了事情回来,脸色并不见得有多好。
重华看他神色不敢多问,只假意专心于棋局,专心致志的全当没发现纭泓帝的神色。
两人你来我往又下了一阵,双方都恰恰好好扼住了对方的势头,只是这棋却再难下。
纭泓帝在旁看了已经又一会儿,气息倒是没得刚才的浮躁,转瞬他细细又看了很久,这才叹了一句,“好一局珍珑棋局,你二人当真旗鼓相当。”
本当是当局者迷,莫辰宵跟重华听得他这么一说,反而跳出来看了看,这才发现这局棋当真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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