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凤凰》第35章


乩吹氖焙颍漳ㄔ缇团艿搅颂毂摺?br /> 但是既然前面已经满口答应了,现在也无法再反悔,阁逻凤只得硬着头皮应承了下来,两日后发兵白崖城。
阁逻凤望着窗外的雨丝,苦思良久,没有更好的办法,看来还是得装病。
苏抹真想狠狠抽自己两个嘴巴子,她怎么永远都着阁逻凤的道。
阁逻凤烧退了之后的第三天,天下起了细雨,苏抹半夜醒来,不见了阁逻凤的影子。本以为他是起夜,但是半晌也不见回来,担心之余,苏抹从床上起了身,披上件衣服去找他。里屋外屋转了两圈,也没有阁逻凤的影子,苏抹探头向窗外看去。黑漆漆的院子中,淅沥沥的雨里,站着一个高高的身影,苏抹吓了一跳。定睛看去,却是阁逻凤,光着膀子,肩头的纱布也拆开了,站在雨里,一动不动。
苏抹急忙跑出去,一把拉住阁逻凤,拽进了屋。
“你干什么呢!?这么冷的天,衣服也不穿,站在那淋雨!”
“你怎么不睡觉。”
“还问我,你怎么不睡觉。你到底站在那干什么?”
“……没什么……”
“你看看,全身冰凉,烧刚刚退了,你找…………等会儿,阁逻凤,你成心的是不是……这是第几次了?我说怎么反反复复总也好不起来,原来是你在这做手脚……上次发烧是不是也是这么淋雨淋出来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
“你什么你,你疯了是不是!不要命了!”
“你……”
“我怎么了,我快让你气死了!我每天在这担惊受……”
“你别走。”
“你说什么?”
“你别走。”
“……所以你就装病?谁告诉你我要走了?”
“我看得出来。”
“你就打算这么一直装病装下去?”
“不是,只是我还没想出方法,怎么能留住你。”
“不是可以关着我吗。”
“腿长在你身上,你自己说的,我总不能关你一辈子。告诉我,怎么才能留住你。”
“我也没想出来。但是,在我想出来之前,你把自己擦干了,钻进被窝去!生病了还得我照顾你!”
第二天,苏抹拿着药膏和纱布来给阁逻凤换药的时候,发现伤口更恶化了,伤口的边缘红肿着,两边的肌肉僵硬发黑,伤口处渗出丝丝的脓血,整个人又烧得像个大火球般了。苏抹捂着嘴,瞪大了双眼,吓得不知所措。
“怎么这样了,昨天还没有这样,你是不是又乱动了?再这样下去,这条胳膊就要保不住了!”
“我昨晚自己拿刀划的。”
“你自己拿刀划的?……阁逻凤……”
“嗯?”
“我不走了,你别再划了……”
临发兵白崖城的前一日,阁逻凤因头一日参加阅兵仪式,劳累过度,伤势加重,高烧不退,皮逻阁亲自来到他的病榻前。
“凤儿,我就说你,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死撑着,你看看,伤还是没好吧,烧成这个样子了。”
“阿爸,我没事,就一点小烧,过几天就好了,不耽误明日出兵。”
“你这孩子,还嘴硬。哪也不能去,你老老实实在家养病,要不你阿妈非怨死我。”
“阿爸,我能行。”
“不要和我争了,明日让你三弟去吧,他也该锻炼锻炼了。”
“那让三弟带着我的精甲兵去吧。”
“不行,一是他在精甲军中没有威望,二是他还年轻,经验太少,万一败了,损失太大。凤儿你好好养伤,其他的就不要操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9 章
九月戊午,大唐的开元二十六年,玄宗皇帝的封王制书快马传到了南诏,封王制书里说,洱河诸部潜通吐蕃,皮逻阁率兵征讨有功,册封云南王,赐名蒙归义。
苏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为什么明明是南诏巧取豪夺,最后却变成了其他诸部暗通吐蕃。其他人有没有通吐蕃,她不清楚,但是越析没有通,她比谁都清楚。当初,还是她,从波冲手中打落了那个吐蕃送来的金冠。但是那有什么用,越析消亡了,征讨南诏的三浪诏吃了败仗,被南诏赶出了西洱河,浪穹诏被逼退到了剑川,邆赕诏被逼退到了野共川,施浪诏被逼退到了永昌,皮逻阁却做了云南王。
权力的游戏,苏抹永远也搞不懂。
“丫头,收拾一下东西,咱们明天要回大厘城。”
“去大厘做什么?”
“封王庆典。”
“你去吧,我在这等着你。”
“跟我一起去。”
“我去干什么,庆祝南诏灭了越析诏,踏着其他三诏的白骨,做上了云南王,小王爷?”
“……丫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家里人明天都在,我想带你去见他们。”
“不必了。”
“那不参加庆典,只去见见家里人,好不好。”
“我一个丧家之犬,有什么好见的,你不……”
“求你。”
“……好吧。”
看着阁逻凤嘴边绽开的那个大大的笑容,苏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转身去收拾东西。她心里清楚,这个‘家人’不是那么好见的。
苏抹化身侍卫,跟着旁边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阁逻凤一起走进大厘城的时候,没料到会是这个场面。城中的大街上挤满了人,见到阁逻凤的一众人马进了城,就如开了锅一般,喧嚣如鼎沸,撒花的,拍掌的,呐喊的,如迎接战神般。阁逻凤身披战甲,笔直地骑在那匹通体雪白的马上,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扶着腰侧的剑柄,刀削般的侧脸高高扬起,不动声色。开路的卫兵费力地分开人群,好让阁逻凤通过,阁逻凤刚刚过去,人群又在身后合拢了。孩童在街边一边高喊阁逻凤的名字,一边随着队伍奔跑着。苏抹费力地控制着自己的马,好让自己能勉强穿过密密的人群不掉队。
“他们见到你怎么这么高兴?”苏抹不解地问,大厘原本是河蛮的都城,去年才让南诏吞并,百姓如此的热情让她很迷惑。
“丫头见到我不也这么高兴?”阁逻凤附身在苏抹耳边,绷着脸,却用充满戏谑的口气低声说。
苏抹也不动声色,白了阁逻凤一眼。
“你要是看见去年邆赕的咩罗皮在这都干了些什么,就明白他们为什么看见我这么高兴了。”
苏抹沉默了,她大致听说过去年咩罗皮在大厘的劣行,这让她想起了前段时间在南征军时看到的那些暴行。这些男人们,除了烧杀抢掠,难道就不会干些别的了吗?看着路边张灯结彩的店铺,满心喜悦夹道相迎的人群,苏抹很难想象咩罗皮在时,这繁华的都城曾经是怎样一副人间地狱的景象。
转过头去,看着旁边高高坐在马背上,宛如天神般的那个人,苏抹悲哀地发现,其实她到现在,从来不曾真正了解过他。更让她悲哀的是,原来人是如此容易忘记的动物。的确,是阁逻凤把大厘的百姓从咩罗皮的人间地狱中救了出来,但是他们可曾记得,南诏也曾经是他们的敌人,要不是南诏,这一切又如何会发生
那她的越析诏呢,她的越析诏是不是也这么容易淡忘,越析的百姓现在是不是也已经忘记了她,忘记了她的阿爸。越析的百姓是不是现在也忘记了自己曾是越析的百姓,越析的百姓是不是也会欢呼南诏的到来。想到这些,苏抹无法呼吸。
如约,苏抹没有去参加皮逻阁的封王庆典,但是坐在屋中,她也能远远听见鼓乐声,欢呼声,心痛比她预想得还要强烈。有一刻,她站起身,想直接冲出房间去,冲出大厘城。夜幕降临的时候,苏抹觉得房间里的空气沉重得让她无法呼吸,她起身走进了院子,夜凉如水,凉凉的空气吸进肺里,让她舒服了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纷杂的脚步声从院墙外传了过来,苏抹不想见任何人,往树木的阴影里缩了缩身。脚步声走到院门口时停住了,一个苏抹很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的声音传了过来。
“哥哥,你总跟着我干嘛?”
“你要去哪?”
“我要去找苏抹姐姐。”
“跟你说了,她不在这。”
“骗人,我看见苏抹姐姐和你一起进的城。”
苏抹突然想起来了,这个声音,是姜夷的,阁逻凤的妹妹。姜夷这个名字,苏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来过了。瞬间,无数的回忆被拉了回来。苏抹自嘲地笑了笑,怪不得当年她一口一个‘尼南哥哥’叫得那么亲,果然就是她亲哥哥,还有,自己当年多么幼稚,为了和姜夷争这个‘哥哥’,做了那么多现在想想都可笑得让人无地自容的傻事。阁逻凤当时肯定偷偷把肚子都笑破了。
“姜夷,你别进去。”
“你偷偷把苏抹姐姐藏在这干什么。”
“不是,苏抹身体不太舒服,要休息一下。”
“那我更得去看看她了,她病了吗?”
“姜夷,今天太晚了,明天你再来。”
“哥哥,你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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