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凤凰》第38章


“你先休息吧,我去见她一面。”
“见她做什么,你知道她说不出好话来。”
“我就是想去见见她。”
“丫头,你这是何苦。”
“我就是想去。”
“……去吧。但是不管她说什么,不许往心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1 章
苏抹重又回到诏主府,院子里静悄悄没有一个人,只有几个值班的卫兵守在其中一条走廊外。苏抹径直走了过去,守卫的士兵认识她,带着她去了关着柏洁的屋子。屋子内的火塘里燃着一堆快要熄灭的火,柏洁嘴里堵着一块大巾子,四肢被缚,神色疲惫地坐在昏暗的角落里。屋内很冷,苏抹走过去,给火塘里添了一把火,然后走上前,将柏洁嘴里的巾子拿了出来。
“你来做什么,来看我笑话。”柏洁声音嘶哑地问。
“我比你更可悲,谁看谁的笑话。”苏抹抵着头,费力地解着捆绑柏洁的绳索。
“哼,这会来说风凉话了。”
“柏洁,我羡慕你,你还有家人,有孩子,我呢,我什么都没有。”
“都是你自找的。”
“对,说得对,从一开始就是我自找的。”
“你打算把我们怎么样?”
“没打算怎么样,你们收拾收拾,赶紧去野共川找你公公吧。”
“苏抹,你跟我们一起走吧。我们重新来过,招兵买马,灭了南诏。”
“我这个样子,还能去哪。”
“苏抹,你回去,偷偷杀了阁逻凤,跟我们一起走。只要你杀了他,大家就不会再怨恨你了。”
苏抹抬眼,看了看柏洁,柏洁的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苏抹知道,她是真心这么想的。但是柏洁有没有想过,就算她亲手杀了阁逻凤,族人能原谅她由于她的不检点导致南诏趁机吞并了越析诏,但是族人又怎么会原谅她和‘张寻求’通奸,杀害波冲的罪行呢。
“柏洁你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多保重。”
“苏抹,你喜欢阁逻凤那个畜生?”
苏抹没有说话,解绳索的手,却顿了顿。
“哼,果然,你喜欢那个畜生。”
“也许吧。”
“苏抹,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尼南刚死,你就把波冲领进了屋,刚滚下那个什么张寻求的床,这么快就钻进阁逻凤的帐子了。阁逻凤这个畜生,也不嫌你脏!”
“……”
“一个臭男人,值得你这样吗?!为了他,你连你的族人都不要了!”
“你问的好,是啊,值得吗?……柏洁,你喜欢过什么人吗?”
“臭男人,有什么值得喜欢的,他们想要的,无非就是你的身子,苏抹你醒醒吧。”
“醒不醒有什么关系,反正已经这样了,我还能做什么。”
“当然能,杀了阁逻凤那个畜生,和我们一起走。”
“呵呵,我要是能杀他,早就杀了,何必等到今天。”
“苏抹,你到底还是不是麽些人,麽些没有你这样没骨气的人。”
“柏洁,你说我是不是天生就是贱。”
“苏抹,你到底是怎么和阁逻凤滚到一张床上去的。”
“从第一天开始,就是我主动招惹他的。”
“苏抹你原来不是这样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知廉耻,你到底为了什么,阁逻凤那个小白脸有什么值得你连欺族灭祖的事都做得出来?就为了他在床上压得你很爽?!”
“我也不知道,可能吧。”
“你!你还有脸说!你在阁逻凤身子底下叫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被你害死的波冲,被你拱手送人的越析诏!气死我了!你这个娼妇,不知廉耻的□□,□□的贱货!腿一劈,随便就让男人上。你问我你该怎么办,我告诉你,你怎么不去窑子里,往床上一躺,就凭你这小脸蛋,多少个男人等着上。”
苏抹终于解开了捆绑柏洁的绳索,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柏洁,你赶快收拾东西走吧,我怕晚了……还有,以后莫要这么毒舌了,会害了你和你家里人的。”
“娼妇,你居然威胁我!”
“我?我没有…… ”好心被当成恶意,苏抹很惊愕。
“装得多无辜,阁逻凤就是看上你这个小样了吧。”
“柏洁,我先走了,我把外面的守卫也带走。你多保重。”
“不要脸的贱人,不要让我抓住你,让我抓住你,我就让全邆赕的男人挨个上你,让大家都尝尝阁逻凤的上过的女人什么滋味!”
“柏洁,大家都是女人,何必这样。”
“呸!谁和你一样,我要是你,我早一头扎进西洱河,至少干干净净。”
邓川城的夜,反而比白日更热闹些,秋虫,田蛙此起彼伏地叫着,这世间的恩恩怨怨,与它们无关。回到驿馆的时候,阁逻凤正背着手,在院子里踱来踱去。清冷的月光照在他身上,苏抹远远看见他满脸焦急的神色,心里反而觉得暖暖的。
“怎么才回来,再晚点,我就派人去找你了。”
“没事,在外面溜达了一会。”
“柏洁……没说什么难听的吧。”
苏抹笑了,“说了,比白天那会说的还难听。”
“跟你说,不让你去。”
“我就是找骂去的。”苏抹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阁逻凤。
苏抹说的是实话,她就是找骂去的。抛开柏洁的不雅词汇,其实她骂苏抹的话里,是苏抹一直不敢去思索,去面对的事实。柏洁这么劈头盖脸,不加修饰的骂声里,将事实直白地剥离了出来,血淋林地摆在苏抹眼前,让她清清楚楚地看清了。
从最开始的开始,从和阁逻凤,不,那时候还是尼南,认识的那天起,其实苏抹心里就一直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她没有去深究,反而任着事态一步步发展下去。从他带着她追踪诚节救阿爸,到他带着她去雪山治病,到他冷冷的一刀杀掉鬼波,到花马山上那混乱的一夜,再到他装扮成张寻求出现在她面前,最后到那天在大厘城外,她放下紫衫弓的一瞬,她其实一直都不曾去挖掘过自己的内心。再然后,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是没有离开南诏的勇气,一次次让阁逻凤用各种方法,留了下来。拜柏洁所赐,现在她终于有勇气面对自己的内心。一切的一切,不论她给自己找什么借口,其实都回归到这个最简单,最直白的事实,她喜欢阁逻凤。她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喜欢听他叫她‘丫头’,喜欢和他做那件事。南诏是她最大的敌人,但是在他身边,却是她觉得最安全的地方。
既然世人都是这么想的,她也没必要再自欺欺人。
阁逻凤看着面前笑眯眯的苏抹,那句‘我就是找骂去的’,那么轻轻松松就从她嘴边溜了出来。自从苏抹看见王昱无意中交给她的制书那一刻起,阁逻凤就再没见她笑过。以前那个不谙世事,整天笑得如阳光的苏抹,一下子消失了。阁逻凤知道为什么,但是却无能为力,这种无能为力,让他满心纠结。这么久了,今天终于又看见了苏抹久违的笑容,但是这个笑容却没有让他轻松半分。她笑得那么好看,阁逻凤心里暗暗想。但是这个笑里面却有种他从未见过的东西,他想了许久,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终于,他明白过来,是苏抹笑的时候,再没有从前那样从眼底漾出的光彩;是苏抹的笑容里那种如飞蛾扑火般的决绝。
夜深人静,阁逻凤坐在桌边,心不在焉读着手中那卷书。旁边的屋中,苏抹正在沐浴,哗哗的水声不时传来。放下手中还翻在第一页的书,阁逻凤仰头看着屋顶,绞尽脑汁地想,苏抹的变化,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阁逻凤从眼角的余光中,看见苏抹裹着大布巾走进房间。她最近总是裹着布巾子,阁逻凤好笑地想着。下一刻,苏抹已经走到他身边,一抬腿,跨坐在了他的腿上,伸手解开了布巾,紧紧贴住了他。光滑的肌肤还带着沐浴时留下的潮气,如墨的长发湿湿地贴在后背,一串水珠顺着她的脊背直滑到腿上,又顺着大腿的外侧慢慢滚落到她的足尖,就像一个温柔的指尖从上到下划过她的曲线。
阁逻凤觉得自己的心漏跳了半拍,紧紧抱着自己的这个柔软的身躯对他并不陌生,但是这么主动,却是苏抹头一次。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轻轻扳过苏抹埋在他颈窝里的头,还未等看清她的表情,两片软软的唇就贴上了他的。
苏抹轻轻呢喃着,“抱着我。”
“怎么了?”
“抱紧我。”
“丫头,怎么了?”
苏抹仍旧不言不语,只是将头埋在他的颈边,顺着他的脸颊,耳边,脖颈一路轻啄。一只小手滑进了微微敞开的衣襟,在他的胸前轻抚,拉扯开他的衣襟,她低下头,伸出舌尖轻轻舔舐在他左肩刚刚愈合的伤口上。阁逻凤直觉知道有什么不对,但是此刻已经不重要了,“丫头想要我了,嗯?”说完,抱起怀里的苏抹,放在了地上的狼皮上。
苏抹雪白的身体陷?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