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风流》第10章


汪水眸,可不知道这爹爹意义何重。
花间心中钝痛,用着功力将那稚嫩皮肤修好,知道问得幼稚,却忍不住还道:“哼,倒是嘴甜。那你便说说是爹爹好,还是你那混蛋父皇好?”
小美小嘴一瘪,低下头来:“父皇欺负母妃,小美害怕父皇……”她原不该对外人说道这些,可是对着这漂亮的“王爷伯伯”,忍不住便将母妃的千咛万嘱给忘记了。
呵,那便更好,大的小的一起带走便是!
花间嘴角轻叱,心念一转间从颈上取下一物:“给,将这套在你母妃颈上,你母妃的病就能好了!”
因听闻草丛里有动静,又道:“人来了。不许为外人道我!”光影忽闪,转瞬便隐在树后。
却不知竟是那个女人。
楚荷揩着裙裾:“小美,你在同谁说话?”她如今身段比从前丰腴了,举止间风情裹藏不住。虽面色苍白,然眉眼透出的却都是贤良,一点儿也没有曾经的调皮与恶劣。
可恶,是那该死的阿强让她改变这许多吗?
哼。
……
慕容云夜夜的来,他如今破了那心中障碍,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梦里,假装身下的女人还爱他。
见小美睡下,关了灯便要与楚荷行欢。楚荷不肯,他却不容她拒绝,语气很是森冷:“怎么?朕如今做了皇帝,便是连自己的女人都没有动的权利了嚒?”
他再不记得自己当初的温柔与信誓旦旦——即便是记得,他也要逼着自己不记得。否则楚荷越是美好,他便愈要发疯。
他们都忘了最初的相依相守。
他的动作很狠,一点都不吝惜,楚荷觉得自己的胸乳都要被他咬破,忍不住痛溢出声。心里觉得耻辱,却挡不住男人孔武的力气,她的身体如今却是日渐虚浮了。
暗夜红灯摇曳,年轻的身体激烈撞击,满室吟哦荼靡。颈上小美送的玉石因着女人的受辱与心中隐痛,便发出幽幽光芒。
房间里又有那熟悉的冷风萋萋而过,纸页沙沙细响。
如同中了梦魇或盅惑一般,相拥的两人竟没来由心中一阵说不出的烦躁。
该死的!慕容云仓促收尾,狭长眸子斜觑着楚荷颈间忽然多出的那枚玉石,话也不说就披衣离开。
楚荷起身穿衣,咬着唇:“花间……你出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大家,元旦快乐~(≧▽≦)/~祝大家新的一年身体安康、工作顺利、财源滚滚、桃花满园,哇哈哈O(∩_∩)O
第9章 《天命轮回》
花间从帷帐后幽幽闪身而出,衣炔在夜风中轻扬,衬着他倾城之颜,乍看恍如夜间鬼魅。
他眉眼间含着戏谑,轻摇花骨小扇龇牙道:“呵,你倒是终究没有将我忘记!”
倘若不是他夜夜身着花香故意在殿里无影游荡,倘若不是他的玉石与她贴心交魂,她又如何能这么轻易记起?楚荷弯起嘴角,笑得有些苦涩……也是,时间不过也才过去四年,单纯执着的风流草,人虽老去,心思却终归不比常人复杂。
花间倾下腰,挑起楚荷下颌,假意没看到她颈上的斑驳青紫:“怎么?从前骗我为你修复身体,好让你去伺候那混蛋老相好;如今过得不好了,又想再来诳我给你快乐?” 
楚荷羞恼,嗔白了他一眼,掩住眸间黯然:“几年不见,你竟老去了这般,还有心思来笑话我?”说着作势要拂去那淡香小扇。
花间却一拦,轻声叹息,复了本性:“我真不知你这女人到底是何铁石心肠?这世上,你可以在任何男人面前伏低,却独独只敢对我凶恶。”
“那真是对不住了,我的‘王爷大人’。”楚荷笑起,眼里微微浮上一片暖意。其实她想问他,你为何还来,或者你为何才来……可是这样的话,她此刻如何还有脸面去问?他已为她生生老去,如同多度了数十年光景;而自己,不仅将他忘个干净,甚至还将上一世的负心旧人当成了今世的他去爱。
真个是造化弄人,难怪一直觉得慕容云身影似曾相识。
楚荷动了动嘴唇,却什么话也没说。她知道自己一旦记起来旧事,这一辈子的命也就不远了。
“你就应该笑,笑起来才好看!”花间不耐烦地敲敲她额头,一抬头却见窗外隐隐火光潋滟,好似有打杀声袭近。
该死的,这末了的国度。
低头迫近楚荷:“我最后问你一次,这次,跟不跟我走?”他几乎是一字一顿。
竟然还肯给她机会?楚荷双眸一瞬间亮起,忽而却又黯淡:“……小美啊。”
“哼,他那样对你,你竟还惦记着这小贱种!”花间恶狠狠地咬着牙,转身将榻上的小女孩儿揽过肩头:“这可是第三次了。我如今近与凡人相差无几,你若再要负我,不怪我先杀了她!”说着,那扇子便将将抵近小美颈间血管。
楚荷腾地站起来:“你敢?花间,你若杀了她,我现在便死给你看!”
瞅着她欲言又止的别扭神色,花间这才兀地弯唇笑起:“臭丫头,依旧嘴硬心软……走吧,随我回山上去!”走过楚荷身旁,小心将她凌乱的衣裳裹紧,揽住她盈盈腰身便要向窗外腾空。
又忽然记起一事:“等等,待我前去结果了他!我说过的,夺我女人者,必不让他好活!”
楚荷反手将他一握:“别去,我实在不想再看见他。”
她的眼里不是心疼,更多的只是淡漠。花间细细凝着她表情变化,末了便叹声而笑:“罢罢,你既果然不爱他,我这厢便饶他一条狗命!那混蛋便让他的仇人杀去,还免得污我仙气!”
他原是如此豁达之人,却总要做着那顽劣模样。然而他虽不曾说过半句原谅之辞,举止间却已将她所有旧事包容。
楚荷垂下眸子:“谢谢。确实不必为他再费周折。”
倘若慕容云只是慕容云,那么一日夫妻百日恩,情义终究还是有;可是慕容云既是前世的阿强,那么一切便大不相同了。她可忘不了他与那贱妇一边绑着自己、一边直将毒药往口中乱灌的凄厉场景,想起一次心脏便抽痛一次。
怪只怪阎王爷判事糊涂,如何竟又让自己枉在他身边虚度短短一世,恨都没处去恨。这厢如若他又死在自己手下,不知下一世还要如何纠缠?
掌中的小手冰凉凉,却握得那么紧那么小心。花间好看的嘴角噙着无奈苦笑:“傻子,我原意本要杀了你们,却知终究怪你不得……真该闹上天宫,将那月老儿的耳朵割下来下酒,看他平白误我花间一世风流!”
“砰——”话音未落,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撞开。
“呵,杀我?说得轻巧!……都走不了了。”才离开的慕容云突然出现,一柄长剑直直刺来。
门外刷刷围满弓箭手,楚荷不动,慕容云举剑徐徐逼近:“原来这么多年,你透过我的眼睛,看到的都是他……贱人,枉我为你做了这许多,我原还以为你终究留下,却原来你还是选择了他。”
“慕容云,你我情分既断,你亦不缺女人,今世之缘就此别过,为何还要如此纠缠?!”小美被吵闹惊醒啼哭,楚荷护过小美,将她往身后一藏。知道他是阿强,此刻竟是一眼都不愿意多看。
慕容云却长剑直刺,生生挑开母女二人,他可不记得前世恩怨,此刻眼中毫不掩饰地含着痛与被欺骗的恨。他是有多么的傻啊,这么多年来夜夜听着她叫花间,他都忍下来;可是到了最后呢,他什么荣华富贵都挣来拱手送与她,她却依然还要和那旧人离开!一点夫妻恩情都不肯为他留下!
“贱人!饶了你与燕三那一次不堪,你便次次都想着给我带那该死的帽子嚒?……我说过的,你做我的女人一日,不管日后我富贵也罢、行乞也好,你做人做鬼都是我的,呵呵哈!”慕容云绝然大笑,笑够了秒秒间又忽地冷下声来:“我数三声,不想死的立刻给我滚过来!”
他的剑端微微发着抖,努力支撑着被世人嘲弄到薄弱的敏感自尊。
燕三?如何又多出来一个劳什子的混蛋!花间怒起,弹指间将那长剑一化,顿时一股烟尘散开:“呵,笑话!爷当年幼小不知事,平白浪费去一世好光阴,让你白白占去了便宜,你道她便次次都是你的么?” 
“咻——”却还不及回头去质问女人,竟是窗外长箭密如雨点一般射来。
颀长下摆赶紧往上一覆,准备去掩护身旁的女人孩子,左顾右护间自己却忽地背腹中箭,口中一股青血喷出,恍惚间只见得女人孩子亦身中数箭在身边倒下……
赶来的燕国大军黑压压一片,弹指间便将末了的夏国皇朝践如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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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队伍绵长,阴压压一片儿过去。
黄泉路上灰影熙攘,哭声萋萋,一批一批的孤魂按着死去的年岁与身份、分批次排成条形的长队儿。那灰蒙的人群前头,独有一名公子穿的不是浅黄的麻布,他着一袭淡蓝色青藤纹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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