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撷岁年-风华正茂》风华正茂-第2章


四下唏嘘一片,有王孙公子们的嫉妒不屑,有围观人的羡慕,亦有思慕顾东明少女的哀叹。
苏兮岸似是有所察觉这静谧的气氛着实奇快,便停了动作,抬头向顾东明看去。清冷的眸子,如墨般的阴,手中捏的却是赵月兰的绣球。鲜红色刺得苏兮岸的眼生疼
赵员外第一个缓过神来,见那接着绣球的乃是江南才子,随即喜上眉头,大声喝道:“恭喜顾东明顾公子接到小女的绣球。”语罢,惊天的掌声阵阵响起,有好心祝福,也有讥讽的。赵员外没心思去想,一心打量着顾东明,仿佛要把他看出个窟窿。
苏兮岸只觉得讽刺,原来自己就是个笑话。“顾东明,你这混蛋,我小的时候你说过要娶我的。”她恨得咬牙,也不管他是如何接到了绣球,一抹快要哭出的眼泪,转身大步跑开,以至于顾顾东明之后说了什么,她全然不知。
这一声怒吼,叫路人也迷茫了起来,那女子是谁,有何江南才子有什么关系。这倒是演的哪一出。一切让人犹如身入云雾,摸不清楚。
一旁的赵员外果真是官场上滚过的人,不过几分钟时间,他已了然了大概。“顾公子莫不是要毁了这规矩?”赵员外怒目圆睁,斥道。
顾东明冷冷的将绣球抛给他,冷声:“若不是令千金要砸我那妹妹,我自然不会出手。再者,东明已有婚约,实是难当令千金的厚爱。”
赵员外被他说的一愣,却又无可奈何,总归是有家室的人,总不能让女儿嫁去做妾。“罢了,罢了,只当小女识人不清,都散了吧。”赵员外觉得丢人,又觉得烦躁,猛地一挥袖散了人群。
高台之上赵月兰听到顾东明漠然的声音,早已泪如雨下。她神色惘然,口中自言自语的喃喃:“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喜欢我。”
作者有话要说:
、遇贼
暮色四合,繁星点点,远处月凉如水,皎洁的立在阴云背后,银白的光辉洒向苏兮岸小小的身影,摇曳着悲戚,苏兮岸跑了好长时间,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便放慢了脚步,四下环顾一周,已是城郊的小巷子。“顾东明这混蛋竟还没追来!”她愤恨的想着,心中委屈的紧。
“哎呀,这是哪家的姑娘,生的这般水灵,看这小脸,当真是水嫩嫩的。”一阵轻薄伴着□□的话语另苏兮岸忍不住恶寒。她循声望去,巷口不知何时正多了个满目欲望的采花贼。模样倒是清秀,却是人模狗样。
他渐渐向苏兮岸逼近,嘴角衍着贪婪的口水。苏兮岸心下惊慌,急急朝另一边跑去,未等她跑两三步,黑衣采花贼已越到她身前,挡住了她“哼,你以为你跑的掉么。”采花贼粗暴的揪起苏兮岸的衣领,另一只手欲扯开她的衣衫。苏兮岸奋力挣扎,朝着他黝黑臂膀狠狠咬了下去。“啊!”采花贼大叫一声,吃痛的松开了她。“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你逼我的。”采花贼额头青筋暴起,神色戾怒。
苏兮岸挽起袖子,做好打架的准备。她没练过武,只见过顾东明练剑,如今鱼死网破,只有拼一回了。采花贼显然被她惹急了,苏兮岸还没开始动手,他已撕扯下苏兮岸最外层的轻纱,苏兮岸的手被她钳住,动惮不得。急的冒汗,腿不停的在空中踢。
她此时此刻最想见到的人,是顾东明。
采花贼刚想将他的手探入衣内,谁知巷口传来一声低吼:“放开她!”苏兮岸猛地睁开眼,愣住了。那道声线极其好听,似江南四月的春风。像是顾东明,不过苏兮岸分得清,不是他。
月色下的男子一袭冰蓝的衣,面若桃花,怎么看都美得像个女子。
“就凭你?还能让老子放人?”采花贼往地上不屑的撮了一口。男子不做声,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腾空跃起,剑尖泛着冷光,直指采花贼的脖颈。睥睨天下,男子的气势令采花贼打了个寒颤,他放下苏兮岸,一脸陪笑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眼前的是位大侠。”男子收回长剑,厉声道:“那还不快滚!”采花贼听了,连忙灰头灰脑溜走了。还碎碎的骂咧“算老子倒霉!”
待采花贼消失在巷口之后,苏兮岸理了理衣衫,心中正委屈,想着顾东明是不是不要她了,早将就她的人忘得一干二净。“
“我救了你,难道你不该感谢我吗?”男子邪魅的盯着她,唇边勾起一抹笑意。“我为什么要谢你,我还不希望你救我呢。”苏兮岸瞪了他一眼,不耐烦的回答他。她原本是想等顾东明来英雄救美的,却被这男人抢了先机,叫她如何欢喜。
苏兮岸轻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去。身后的男子环胸抱剑,笑得更加浓烈:“喂,你叫什么名字?”苏兮岸听后,步伐顿了一下,随即用银铃般的脆音答道:“本小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苏兮岸。”说罢,潇洒的离开了小巷
男子听见她的名字,神情惘然,似乎陷入了回忆。
已是深夜,熙攘的大街瞬间变得冷清,路边屋舍的逐一暗淡,推着车来来往往的小贩睡意袭来,眼神渐渐溃散,于是在一个隐蔽的街角,合衣躺下。
苏兮岸只身走在街上,似乎有些落寞,低着头,行的缓慢,谁也不知道她此时想些什么。
月色撩人,寒夜如水。苏兮岸没了外衣,冷的环起双臂,忍不住的颤抖。这么晚了,顾东明一点踪影也没有。“他为什么不来寻我回家啊。”苏兮岸埋怨道,声音中带了哭腔,像是快要哭出来了,她索性缓缓蹲下,神情与之前的样子判若两人,垂下来的发遮住了双眸,看不清她痛苦地神色。
“好巧,竟又碰见你了。”戏谑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正是方才救下苏兮岸的男子。“你来做什么,我们似乎不熟。”苏兮岸迅速抹掉眼泪,抬着头,很是不耐。男子別过脸不去看她,故作不在乎的道:“自然是送你回家,好人要做到底。”
苏兮岸听后又是一阵难过,连一个陌生人都可以对自己这么好,顾东明却不知在哪里
她那时又怎会知,救她的男子,远不止是她生命中的陌生人。
“算了,你带我找个客栈住下吧。”苏兮岸想着府上的人大概已经睡了,还是不要回去的好。男子闻声点头,唤来仆人手中的骏马,横抱起苏兮岸翻上马背,男子淡淡的花草香味袭来,温暖着她的身子。“你干什么!放我下来!”苏兮岸惊呼出声,欲挣脱男子的怀抱。男子握起缰绳,将她抱得更紧:“坐好,从马上摔下去,我可不管你。”马蹄的轻脆声音回档在整个空寂的大街。
沉默良久,苏兮岸忍不住问道:“你是何人?”男子的手停滞了一下,支支吾吾的道:“我叫林轩。”苏兮岸若有所思的思考片刻:“我们。可是见过,你看起来有些面熟。”林轩把身子靠近她反问道:“你不记得了吗?以前。。”“以前?”苏兮岸大为不解“以前如何?”话音刚落,她便打了个哈欠,眼睛不争气的闭上了,倚在林轩的胸前,安然睡去。
林轩见她睡得不省人事,悻悻的长叹一声,俯在她耳边低语:“从前,你也救过我,我可是说过要娶你做娘子的。”
千卦万卦算尽,可怜梦中人未知。
作者有话要说:
、轩王
翌日清晨
正值五月暮春,桃花夭夭,祥和的春意依然未散去。繁树的枝叶交错纵横,倾城的晨曦稀落的泻下,映出斑驳的花影。
苏兮岸是被林轩抱回苏府的。
苏府上下都仿佛炸了锅的热闹了起来,连那不知名的鸟儿也在欢悦议论着这场好戏。苏兮岸从小思慕顾东明这事,大概除了他本人未知未觉,已是人尽皆知的痴恋。苏家父母自然也能猜到自家女儿的小心思。如今,苏兮岸赫然在另一个人怀中,倒令人奇怪。
林轩饶有兴趣的观察着来往家丁惊愕的神情,唇角微微轻扬,无限美好的画卷。这般招人的林轩,引得苏府的侍女看花的眼,一时间,顾东明与这陌生男子到底谁更胜一筹,似乎成了侍女们私下偷偷议论的话题。
第一次来到苏府,苏府又是极大,林轩走的极其生疏,横穿过好几个小园,数不清拐了多少个弯才寻到正厅。林轩轻轻推开虚掩的大门,四下环顾一周,雕花的桌椅,古色声香的摆设,以及藏书架上狂放飘逸的暗纹青花瓷,无不衬着苏毓哲的身份。
苏家二老听闻这消息,早在正厅内室等候。林轩提步走去,门沉闷的发出一声喑哑的响,蓝衣晃过,入了正厅。苏毓哲料想大概是哪个同僚的公子抑或是有钱的商家,他必定是会来见自己的,此番正和身旁的人,苏兮岸的娘亲沈年忆思量着如何处置着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子,却听见门开的声音,苏毓哲虽上了年纪,耳朵还是好使的,想必是那男子来了。
“到时候,我定要他给我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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