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林醉》第22章


出来,然后又被凌冥一把抱住,终于无奈地点头应了声好。
冬日的夕阳懒洋洋地躲在云层里射出和煦的光,洒在人身上,柔柔的,暖暖的。
到了辰渡河,宫景阳便被唆使了去买花灯,司云音她们等了好一会却是见他空着手回来,在她们面前站定,低着头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不说话,最后被凌冥踹了一脚,才吞吞吐吐地开口:“我刚刚遇到了香菁……”
凌冥冷哼一声,“她是过来跟云音致歉的吗?”
宫景阳尴尬地不说话,司云音冲着他使了个眼色,顿时就见他眉开眼笑地点头,说了一句“谢谢云音姐姐!”然后在凌冥开口之前就跑走。
凌冥不满地看着宫景阳跑走的身影,最后竟转回来怒瞪着司云音,司云音了然的开口,“如果有一天你喜欢的人身边突然莫名其妙的多出了另一个人,你怎么办?”
凌冥眯了眯眼,从喉管里阴恻恻地挤出一句,“我扛把刀抄了她的家!”
司云音故作害怕的抚了抚自己胸口,“还好香菁和你不一样。”
待凌冥反应过来,就开始不满地嚷嚷,“我是帮你,你还拿我开玩笑!”
司云音看着凌冥难得露出的窘迫表情,哈哈就笑了开来。
宫景阳走了,同来的文馨也说要再为司云音求一只平安符,凌冥打趣,说是云音屋里的平安符也已经够开一间寺庙,不如那天找人塑一尊菩萨,也请人来拜,也好赚一些香火钱。还未说完就被文馨捂上了嘴,说是对菩萨不敬。
文馨坚持去寺里祈福,小竹也跟着一起去了,凌冥和司云音两个人买了花灯,在上面写了心愿,就兴高采烈地跑去了辰渡河边,珍而重之地放进水里,和另外一些远远近近星星点点的花灯绞在一起,闪烁竟真如星辰一般,凌冥在一旁手舞足蹈地围着司云音打转。
河边的孩子不停地往湖中丢石子,间或打落一个个花灯,便是一阵欢呼,引得岸边的姑娘小姐们一阵一阵的惊叫,直到司云音她们的花灯也险些被砸中,凌冥气势汹汹地走在那群孩子面前,叉着腰冲他们喊,“你们砸别人的花灯老子不管,要是敢砸着老子的花灯,老子把你们一个个全丢进水里去!”
司云音忙来扯凌冥的袖子,“你不能跟孩子这么说话。”说完蹲下身,露出一个很亲切温柔的笑,语气极轻柔,“不要听那个姐姐的话,我跟你们说,这条河里曾经淹死过很多人,水底下那些长长的水草都是他们的头发,他们死前都很喜欢小孩子,最喜欢的就是砸花灯的小孩子,你们等着,他们今天晚上就会去敲你们家的房门,然后悬在你们床前留下一摊水迹,一遍遍地喊你们的名字。”
孩子中有年龄小些的,眼眶里已经包了一泡泪,司云音接着又露出一个翻白眼吐舌头的表情,一群孩子尖叫一声然后就四散跑进了人群里。
凌冥看了一眼司云音,举起右手冲她竖了竖大拇指。
就在此时,身后突然有人“啧啧”了两声,凌冥和司云音同时回过头,待看清来人的那张脸,凌冥蓦地缩了缩脖子,拼命地往司云音身后躲。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花林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一张脸有些阴晴不定,司云音不觉去拉凌冥的手,默默地往后挪了一挪,然后又突然上前迈了一大步,脖子一横眼一瞪,“我出来玩一会怎么了!”
花林醉的身后恰挂着两列被人撑起的灯笼,五颜六色,光彩斑斓,烛光透过薄薄的灯笼纸化为斑斓的光柱映在花林醉那张任何角度都好看的脸上,却不及他的一双眼睛流光溢彩亮如星辰,司云音不觉又抱怨一句,“为什么不管怎么看都这么娘腔。”
花林醉偏过头嗤笑一声,心里的火气也就跟着卸掉了大半,凌冥识时务地在司云音耳边说了句话,之后便远远地跑走,一会便不见了踪影。
花林醉不开口,司云音也就一直理直气壮地仰着脖子瞪着他,最后还是花林醉一声极轻极浅的叹息,开口说了句,“也不是不叫你出门,只是想待过些日子你身子好些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司云音打断,“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你也不用骗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花林醉顿住,只是一瞬,就又恢复了那懒散而漫不经心的形容,无可无不可地问了一句,“花灯上写了什么?”
司云音的脸“腾”地一下变得通红,她的手不着痕迹地背在身后绞了绞自己的衣服,“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花林醉上前一步,迫的司云音不得不向后挪了一挪,花林醉再上前一步,司云音就已经踩到了辰渡河浅浅的堤岸,竟是退无可退,一时变得更是窘迫,她的头发轻轻擦过花林醉的下巴,想做出一副更加理直气壮的样子,却还是遮不住她愈来愈红的双颊,引得花林醉不觉勾起了嘴角,揉了揉她的头发,说了一句,“傻丫头!”
自那夜放花灯之后,司云音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过花林醉,只听说朝中采取观望态度的大臣开始有了细微动作,态度坚决些的已经开始对九皇子登门拜访攀交情,更甚之的,往他府中送女儿的也有。凌冥在一边为她抱不平的时候,她还要解释给凌冥说他一定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也许,这也是她可以给自己的最好的理由。
也便是放花灯那日,还发生了两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香菁落水,珊瑚失踪。
凌冥一面为香菁的落水满心欢喜,一面也跟司云音一样托了宫景阳派人去寻珊瑚,一个多月过去,却依旧了无音讯。
宫景阳曾委婉地跟司云音说,香菁最后一次见到珊瑚,就是在她落水的时候。说完之后就带着身后挂着满当当东西的家丁往门外跑,去看那个已然一个月却依旧受伤未愈的香菁。
司云音记起自己落水那日也曾被人推过一把,然后随之摇了摇头。
这年冬天第一场落雪的时候,凌冥煽动了府中所有的夫人女眷一起打雪仗,宫景阳也迫于凌冥的淫威心不甘情不愿的加入,结果没过多久,凌冥和司云音就一起被砸的跳脚,主要是和她们的同盟虽人数众多,但她们那雪球不是扔的太远,就是直接落在了她们两个身上,总是险险避过宫景阳,引得她们两个最后不住大喊,说是她们的队伍中安插了对方数不清的细作。她们被推倒进雪地里身上滚满了雪,便立马有人蜂拥了上来把她们埋进了雪堆里,一起的人中,她们哭笑不得的发现原本属于自己的同盟竟然都在,笑笑闹闹早就打的不分敌我。
待到黄昏,所有人才气喘吁吁热气腾腾地停下来,指着互相狼狈窘迫的模样哈哈大笑,你说我乱了的头发,我笑你脏了的衣服,欢畅而开怀。有些不拘小节地直接躺倒在地上喘粗气,胸口剧烈的起伏吐出大团大团的白气。
这个冬天,在这些大孩子的欢闹声中变的生机而温暖,那些波谲云诡,那些暗潮汹涌,仿若都是与他们不相关的事情。
因为靠近年关,宫景阳的府中四处张罗了很多红艳的绸缎与灯笼,喜庆的有些过了头,司云音打趣,宫景阳莫不是在张罗迎娶第四位夫人。
凌冥天天缠在宫景阳身后要压岁钱,那股百折不挠的样子闹腾的宫景阳总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躲在司云音身后,也难怪他总是不愿开口喊凌冥一句姐姐,谁若有一个跟在自己身后厚着脸皮问自己要压岁钱的姐姐,传扬出去都是太丢人了的。
司云音每天都在喝药,是每个月初花林醉命人配好了送来的景阳府,即使如此,司云音嗜睡的症状却也没有因此减轻,反是脸色日渐苍白的透明,文馨煲了很多补气养血的药膳,凌冥也曾抱着女儿红问她如果把女儿红炖了她会不会好一些,女儿红当时雪白的毛瞬间变作火红,在凌冥怀里扑腾了好一阵子,在凌冥胳膊上挠了十几道血印子之后,就慌不择路地从门口逃了出去。从此她们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在景阳府见过它的狐狸影;还是最后司云音在房门前摆了几天的红烧肉,才终于在她房门边的草丛里看到了它露出一截的狐狸尾巴。
司云音将她们的担忧装作视而不见,每天依旧笑闹着和凌冥一起将景阳府闹腾的鸡飞狗跳,相较之下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最夸张的是两人一度女扮男装结伴逛花楼,最后留下签有宫景阳名字的欠据,那大笔的花销换来了宫景阳快要哭出来的一张脸,他差了管家去问,才知道这两个人竟然跑去了花楼跟人抢姑娘,只要是那夜所有第一次登台的姑娘,竟全被她们赎了出来!
除了那数额庞大的欠据,这件事唯一的好处就是她们两个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出门,因为门口突然多了很多守望的姑娘,巴巴等着在门口与那两位公子再会,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