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韵》第199章


将军说的很好,以不变应万变,足可立于不败之地,成将军之言,甚有道理,不过我们决不能一味防守,只有先打他们一下狠的,才能削其锐气,之后仗就好打了。” 成秋弘浑身一震,“元帅是说我们要抢先出击?可我们的兵力完全不占优势啊!” 李衽也道:“此次我军倾力与蒙人决战,非生即死,再无他途。我等身上重逾千钧,先求稳,再求胜,便是最稳重的道理。元帅如要行险,还请三思而行!” 徐立对李烈绝对信心百倍,当下没有说话,只是在旁静静倾听。 李烈笑道:“我们会这样想,那么蒙古人也一定会这样想,兵者,诡道也!我就要利用敌人这种心理,好好打上一仗,诸君还请听命行事!” 这次两国联合抗击蒙古人,便是以李烈为帅,李衽为副帅,徐立和成秋弘分别为西夏军和宋军的左右将军,由于李烈战功赫赫,自然要以他为主,如今听他下了决定,众人便不再多说,肃立听令。 “既如此,本帅便要决断了。”李烈神色一整,大声道:“众将官听令!” 众人忙挺起了胸脯,只听将军接道:“明日,大军整休完毕,辰时,左中右路三军齐头并进,务必于次日辰时之前到达沃野镇外围,安营结寨。三路大军由本帅统一调度,所有斥候全部派出,半个时辰一报,闻报蒙古骑兵露头,便给与其迎头痛击。三军将士中,勇往直前者,重赏!懦弱退后者,立斩!大军首战,只许胜,不许败,尔等可听得明白?” “诺!”众将齐声答应。 第二日一早;左中右三路大军尽数出发;浩浩荡荡出了边关;翻过贺兰山;直奔沃野镇而去。 彼时正是晚秋;江南杨柳仍旧绿意盎然;塞外却是风沙肆虐;漫天的灰尘遮住眼睛;不仅是人;就连那骡马的行进也甚是困难。 “看这里。据前方斥候来报;蒙古人的先头部队;眼下离沃野镇只剩三百余里的路程;以蒙古战马的骑行速度。最迟在明日暮时;他们便会赶到。”成秋弘在精心绘制地地图上;用红色小楷点了一下;正是沃野的位置。那也就是说;明天的这个时候;西夏联军和蒙古联军地第一战就要打响了?!李烈嗯了声;下意识的将盔甲抖了抖;帐篷外呜呜的风声传入耳膜。叫他心中有些忐忑;又有些兴奋。以前打仗,都是自己的军队,如臂使指,现在两国联军,却是没有那么流畅,只盼西夏将领能够明了此战的重要性,尽心竭力,不然各怀心眼,只怕此仗就危险了。这是一场未知结果的战争。从单兵战力和人数上;己方都还处于劣势;明天那一仗会打成什么样。谁也不知道。手下五万将士的性命都握在手中;于情于理;都绝不允许有丝毫的闪失;身上的压力陡的沉重起来。 大军是在今日日落的时候到达沃野的。初次见到沃野镇;李烈心里难以形容的震撼。说它是一座城堡根本不确切;这是漫漫黄沙中崛起地一座荒芜的地上土堡;早已荒废,不见一个人影,四周也没有村庄,看来由于战乱,百姓早就跑光了。四面全部是一人高的残破地墙壁;只要提缰跃马;便可轻松跨入。黄沙漫天飞舞。城中的沙土厚的直达脚踝;生锈的刀剑;腐朽的战袍;枯萎地白骨;这残败的土堡笼罩在一片阴森氛围当中;说是城池,却根本就无险可守。 “元帅,敌军先锋将在明日下午时分到达沃野!”徐立站在李烈身后说道,“末将请求率军趁敌人立足未稳之际给予迎头痛击!” 李烈没有说话,负手走出营帐,远眺苍茫原野,只见风沙漫漫,天地一片昏黄,近处士兵们正在忙碌着安营扎寨,到处都是晃动的身影,在落日的余晖下拉出长长的影子。要在这无险可守的空旷之地打败擅于野战骑射的蒙古人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每个人都明白,要想胜利何其艰难,只怕一个运筹不好,五万将士都将葬身于此。凭着对李烈绝对的信赖,两万宋军有着盲目的自信,就连徐立都是如此。然而西夏军将则不那么认为,李衽已经在途中几次劝李烈回军扼守贺兰山口,都被李烈断然驳回,现在只怕是躲在帐篷里正和忿忿然呢! 李烈挥手叫过一名侍卫,“请王爷和成将军到我帐中议事!”说着走入中军帐中。 不多时,成王李衽和成秋弘、徐立及一众将领走进中军帐,李衽因为是王爷身份,所以在帐下有座位,其余将领则肃立在旁。李烈从沉思中惊醒,将身子坐正,拿起一支令箭抛了下去,“成秋弘听令,命你带领所部一万人连夜在阵前三里旷野挖掘战壕,明天中午之前必须完成,而且所掘出的土石不得堆于壕沟旁边,要运送到城墙下,填补城墙,你听明白了吗?” “壕沟?”成秋弘一愣,那里也不筑城扎寨,挖壕沟干什么?连忙将令箭捡起,躬身道:“末将有些不明了,这壕沟要挖成什么形状?”###一0二 抗蒙(下)
李烈将刚刚画好的图纸交给他,“就按此图操作,壕沟深一人高,宽度不须太大,只要能够转开身便可,这种壕沟要在正面挖掘至少三十条,长度两里左右,两条壕沟只见相距三十步,中间每条壕沟纵横交错,完全相连。”成秋弘看着李烈给的图案,听着他讲解,虽然明白了怎么挖掘这种奇怪的壕沟,却满心的疑惑,这是什么东西,说他是壕沟吧,却只有一人深,宽度还那样小,迈步就可越过,怎么能取到阻敌的目的?不由问道:“元帅,这壕沟这等古怪,有什么用处?” 李烈将脸一沉,不怒自威,“你只要服从命令便可,不许多问,明日午前不能完成,提头来见!” 成秋弘连忙低头,“末将遵命!” “李衽听令!” 成王连忙站起身,躬身道:“请元帅吩咐!” 李烈将令箭亲自交给他,温和说道:“这次行军匆忙,辎重所带不多,抛石车更是笨重,只带来十余架,希望王爷命士兵砍伐树木,就地打造,所用木料就在城北原野那片树林砍伐,一定要将目力所及的地方的树木树林全部砍倒,不留一棵!然后全部拖入城中摆放于城中各处!” 李衽闻言大惊,“元帅,这可使不得呀!蒙古人本就擅于野战,我军正可依托树林反击,怎可将树木伐倒,如此一马平川,这岂不是给敌人大开方便之门吗?” 李烈微微一笑:“本帅长年征战,未尝一败,难道王爷信不过我吗?” “这……本王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 李烈挥手打断他的话,“军中最重军令,请王爷听令行事!” “是!”李衽无奈的躬身一礼,退回旁边。 “徐立,拓跋魁听令!” “末将在!” “命你锋锐营与拓跋魁的两千精锐重骑兵连夜出西门,绕路包抄蒙古大军后路,行动要迅速,广布斥候,小心迂回,一旦得到蒙古军败退的消息,则全军尽出,以拓跋魁的重甲骑兵为主力,拦截对方残兵,望两位精诚合作,如有懈怠,军法从事,严惩不殆!” “末将遵令!” 李烈将手一挥,“军情紧急,现在你们就出发吧!” 一切安排妥当,李烈自去休息。李衽和成秋弘面面相觑,做声不得,都不知道李烈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只觉他每个安排都匪夷所思,根本不能以常理揣测。 “王爷,李烈这些安排着实让人摸不到头脑,壕沟古怪倒还罢了,替敌军清除障碍地事情他也做得出来,帐还没打,人家就已经算准蒙古人必败了,早早就将我军最精锐的骑兵都派了出去,还拦截他们后路,这不是开玩笑吗?”成秋弘不满的抱怨着。 李衽摇头苦笑:“本王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也许他当真有破敌良策吧,咱们将自己份内的事做好就行了,胜败就听天由命吧!” 二人相对苦笑一声,匆匆下去忙碌。李烈躺在床上,仔细思索自己的部署还有无破绽,对于这一战,他感觉尤为沉重,毕竟要面对的是精锐的蒙古骑兵,这可是打遍亚欧的强悍部队,丝毫马虎不得,美国五星上将麦克阿瑟说:“如果有关战争的记载都从历史上抹掉,只留下成吉思汗战斗情况的详细记载,且被保存得很好,那么军人将仍然拥有无穷无尽的财富。从那些记载中,军人可以获得有用的知识,塑造一支用于未来战争的军队。那位令人惊异的领袖(成吉思汗)的成功使历史上大多数指挥官的成就黯然失色。”“他渡江河、翻高山,攻克城池,灭亡国家,摧毁整个文明。在战场上,他的部队运用得如此迅速和巧妙,横扫千军如卷席,无数次打败了数量上占压倒优势的敌人”。“虽然他毁灭一切,残酷无情,野蛮凶猛,但他清楚地懂得战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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