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逆春秋》第58章


安静的停驻在树顶,细细观察着山上动静,看来这两个山贼跑回山寨,山上大批的山贼向山下猛冲,手里拿着刀斧众多,少部分拿着大盆,里面装着的水,一路跑过去颠出去也剩不了多少,山寨中冲下山的人渐少,落在最后的一个胖子,怀抱里抱着大盆,抱的紧,里面水剩下不少,累的“呼哧呼哧”气喘吁吁。
马中洪在树顶盯紧这个倒霉家伙,二十米、十五米、十米、九米、八米……一米,马中洪纵身一跃,从树顶跳下,直接蹬在胖家伙肩膀,双手紧紧勒住这倒霉家伙的脖子,双手十指用力一扭,“咔嚓”一声,胖山贼的脖颈就这样被脆声的扭断。
一切发生在瞬间,又一瞬马中洪一跃而下,单手拖着倒霉山贼躲到树后,三下五除二的将山贼的衣服脱了,先从地上抓几把松软的泥土在脸部抹上,再这货也太肥了,身上裹着的粗布衣衫又肥又大,在腰间用布带缠了整整两圈,才勉强勒住,又撕了几条粗布,将胳膊裤腿处封紧,别跑着跑着裤子掉了,他可不想再春秋战国干这么丢人的事儿。
打扮稳妥,马中洪抱起掉落地上的大木盆,慌慌张张、踉踉跄跄的往回跑,这演技真叫一个绝,这一路往回跑的人不止他一人,慌乱之中没人拦住,顺畅的过了严密的四个岗楼,马中洪,顺着共跑的方向一齐跟过去,这一路跑就到了半山腰的位置。
回头望望山下火大,得尽快行动,好趁乱逃出去,乌其麻黑的夜里,面对山下汇集的一两百号手持刀斧的山贼,他可不敢托大硬闯,村里有两百多条人命在等着他,穿越到春秋战国,他可不想大半夜死在个土匪窝里,传出去是不是太窝囊点了。
马中洪将木盆放手一扔,闪身躲进隐蔽处,山上布防空虚,看来本应巡逻的山贼都跑去救火,趁机向山讯敏移动,过了半山腰几处寨子,低矮看着向住人所用,没停下脚步,继续向上狂掠,他现在得抓紧时间,山下火势渐小,他得争分夺秒了。
山坡不比平路,寻常人走上去一段都会气喘汗流,马中洪肌体强悍,但他也是人,跑了一段也累的不行,好在凤鸣山上苍翠,树满山头,停在树后歇息片刻,抬头向上看看,山顶宅院更高更亮,应该就是乌鸦说的山贼聚集的什么狗屁英雄堂,还是聚义堂来着。
马中洪缓过精神,回望山下的火势以小几分,不行,速度得赶紧了,真要孤身身陷峰顶山贼老窝,硬闯活下来的机会可都微乎其微,心想如此,脚下的步子继续上山顶进发。
山顶一路走来,人数甚为,看来山贼住处都在半山寨中,山顶建筑高出不少,马中洪距离已不足五十米,灯火通明,马中洪已看的出门前守着的两个喽啰面貌,和一对威武的石头狮子,门前悬挂着烫金的“聚义堂”三个字,左右瞧瞧,身体倚靠着深山老树,向聚义堂右侧院墙移动过去。
凤鸣山山下一路设防,山顶反倒容易,马中洪身体紧紧贴在墙壁上,细听院内的动静,半天没见声响,左右瞧瞧,纵身一跃,上了院墙,脚尖支起,身体伏在院墙,门前的两个喽啰没发现,眼光在院中搜索半天,确认安全,聚义堂正厅烛火闪动,人影映在门窗纸上。
院墙宽厚,马中洪略略直起身子,轻迈脚步,顺着院墙爬到接连聚义堂房顶,山中潮气很重房顶角度倾斜,湿滑不好站住脚,手脚齐用,像攀爬中的壁虎,一点点移动到正上房,身子牢牢趴在房顶,双手十指吃劲儿,轻轻挪动方形瓦片,小心再小心,一点点一寸寸的往外拽,第一片瓦拽出来,真是费了吃奶的劲儿,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开始掀开第二片瓦。
纵着掀开第三片的时候,就能看到聚义堂内微弱的烛火之光,眼睛顺着细小狭长的缝隙向里看,山贼围坐一圈,正面色凝重的坐住。
马中洪屏住呼吸,安静的趴住,山顶山风正劲,凤鸣山峰顶格外凉。###第五十四章 夜探凤鸣山密事
凤鸣山顶山峰正凉,马中洪趴在聚义堂顶却不敢有半点动作,凭着身体的热量抗衡着大自然的冰寒,眼光却紧紧盯进聚义堂正中发生的所有细节。
屋中烛火闪动,一个粗壮汉子坐在主位,下巴胡子黑重,双手扶在把手,眼神凝重左右望望,看着下首坐着的山贼头目,眼珠子圆大,哪个山贼被盯住心里都慌。“山下的大火是怎么回事,这年节怎也不是易着火的时候,是不是巡山的哪个老不死的偷着抽烟袋锅了?”
“不能,山里人少了将近一半,咱们山里人头少,流动暗哨都撤了,现在人手都在上山下山的必经要道,这时候起火,我也觉得蹊跷,那个方位我问过,可没咱们人手。”
粗壮汉子的脸上怒色更重,转念满心惆怅的大声在聚义堂吼道。“妈的,一波不平一波又起,这一遭遭把人往绝路上逼,难不成天要亡我凤鸣山吗?”
感慨话说完,低头看看刚才说话的汉子。“刚才你派的兄弟回来了吗?山下情况怎么样了?可千万别让大火蔓延,火上山头,借着风势,可就很难熄灭,这几处山树相连,我们凤鸣山也将付之一炬了。”
汉子脸色平静,回话道。“二当家的放心,刚才手下兄弟回复,山下的火势控制住,砍
倒周围相连的几十棵树,兄弟们还在往外砍树,火势恐怕还得烧一会儿,烧不着临近下两路山寨。”
粗壮汉子凝重的表情放松几分,长出口气,这些日子里诸事不顺,就连派出去送信的柱子也不见回来,山里兄弟人心惶惶,前段日子的美好光景一去不复返,沉沉心绪,向下首在座的山贼头目们问道。“东明县送信的柱子还没回来吗?走了有些日子了。”
聚义堂内山贼头目大都低着头,没人言语,本来指望帮助报仇的东明县守军看上去一点动静都没有,众人也坐不住,右手边有人怯生生的问。“会不会柱子在路上出意外了,再或者东明县守军不想出兵,把柱子绑了?”
听见有人先说有人赶紧接话。“那可糟了,不管柱子送没送到信函,东明县都不会出兵,柱子在路上遇袭咱还能派人去,可要是东明县绑了柱子,那东明县岂不是置我们于不顾了吗?那我们凤鸣山还能在卫国跟其他山贼立足吗?再说东明县反戈来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现在山上人手这么几个,我们还能有活路吗?”
听完说话,在座的山贼脸上皆有惧色,开始小声交头接耳,议论起刚才听到的话。
黑须粗壮的二当家脸色不好,粗大手掌在身旁桌案中重力一拍。“都给老子闭嘴,一天天光说胡话,东明县年年吃我凤鸣山供奉,怎么能不来相助,真要围剿了我们对他们有狗屁好处,我们一年几千两银子送过去,他们才多少俸禄,这帐他们算不过来吗?”
“难不成柱子在路上被人杀了,妈的,谁敢动我凤鸣山人,是不是活的嫌命长了。”话说完,想想眼下凤鸣山现状,山里的人手恐怕比些小山头都不足,刚说话的人顿时也收住话,坐在椅子上,粗重的长叹一口。
粗壮汉子二当家看在座的兄弟脸上的失落的神色,沉声安抚道。“柱子恐怕路上遭到不测了,不管怎样,东明县守军我们是一定得想法子通知,过会儿挑选三名功夫利索的兄弟,再送封信过去,三人不行五人,一定要送到东明县去,现在我们最大的依仗就是东明县守军,解决了村子里最大的隐患,人少招兵买马就行,不行从别的山上抢人,只要度过眼前的难关,以后的日子会好的,东明县守军,暗地里支持,东山再起指日可待。
重须二当家的,心里总是忐忑,先不管以后,当下凤鸣山可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险境,眼见着柱子一去不返直接耽误了好些日子,看来真不能全指望东明县,真要是毫无消息,人心散了,凤鸣山的队伍也都带不起来了,心中咬牙暗下决定。
“今天就到这里,兄弟们也都各自散去吧,下三路人手紧缺,头领们早些回去,切勿让兄弟们心慌,放心,有东明县上千守军在,我们凤鸣山重振雄风指日可待。”
起身从聚义堂退出去,几个头领脸色都不好,这一战溃败可是伤筋动骨,下三路山寨早人心惶惶,等着的柱子一去不回,本来存着的幻想又淡了几分,可现在能有什么法子,下山逃跑就只能是被抓壮丁去战场赴死,现在下三路山寨的山贼都死熬着,等着事态发生变化。
马中洪在房顶冷的浑身瑟瑟发抖,听着聚义堂说的事,看来这两次的仗是把他们打怕了,打服了,他们想去派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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