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克兰的欲望都市》第44章

“你回来的这么早啊？”隋诺一脸坏坏的问我。
“早回来了；你们玩什么去了。”我怕这个小家伙说露了馅；让芮雪听出来就不妙了。
“我们去DEVENPORT的海边去了；那晚上很漂亮啊。”隋诺说。
“是吗；真有雅兴。怎么还不回家啊？”
宁远和隋诺相视一笑；一起指着芮雪说：“还不是她想找你。”
我一听；知道事情不妙；难道她有要练车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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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车多；往左拐；去那边的街；那边车少。”我指点芮雪。手当然还是放在手刹那里。
芮雪到是很听话；拐了弯；这条路几乎没有车；她本来挺紧张的；这时候也放松了点了。
“慢慢开别着急。等熟练了；再上道。”我说。
“恩；我想开到海边去。”芮雪说。
“啊？”我吃了一惊。
“再练一会你说我能不能开过去啊？”她问我。
“能吧。”我不这么回答还能说什么。
“那你一会给我指路啊。”她到是不客气。
“好；好；好。”我没有办法；不然她一定会说我小气的。
她转悠了一会；感觉行了；哀求我说：“我们去吧？”
“啊；现在啊？”我看了看时间；快要两点了；估计现在CITY那边的SHOW车也该结束了；让她开开也没有什么问题。就点点头；随她去了。我在一边给她指着路。
芮雪专心致志的开着车；我一边紧张的看着路上的情况；一边偷偷看她。很少看到她这么认真；认真的女孩子别有味道。我忽然间好象发觉了个不同的芮雪；安安静静的；好象个淑女一样。我看着她紧张的控制着方向盘；看着她瞪大了眼睛观察着对面和后面的车；看着她每次擦到路的中线都小声的嘟囔一声。我好象忽然发觉了个更加真实的芮雪；离我那么的近。一直以来；她在我心目中除了美丽的外表之外；似乎就是那个网络上跟我勾心斗角贫的不亦乐乎的寂寞纤尘了。我曾经以为我很喜欢她；可是我那时候喜欢她什么？是喜欢那个网络上常常把我气的张口结舌的伶俐女子；还是那个我初见是惊艳的网友；又或者是那个经常一起出去玩若即若离总是欺负我又拒绝了我的小精灵呢？那些感觉我都忘记了；或者说故意的去忘记掉了。眼前这个芮雪让我陌生而又亲切；我犹如一个到处游荡的孩子；无意中闯进了个秘密花园；发现了宝藏。
“前边往哪走啊？”我正想着；芮雪忽然问我。
“往右；然后一直走就到港口那边了；那有个地方能停车；去那吧。”我给她指引着。
她按照我的路线；很快到了港口边的停车场；等她把车停好了；我才把手从手刹上松开。
“开得不错。”我夸奖她。她这次的确表现的好多了。
“你看；好美啊。”她没理会我的夸奖；望着车窗外说。
“是啊。”我也看到了；车窗外是一望去没有边际的星空；夜色蔓延在空气里；好象漾起轻轻淡淡的雾气；远处海面上的灯塔在雾气里亮着一盏灯；那灯指引着迷失；洋溢着温暖。虽然车窗关着；我似乎还能听见海潮的声音；那海生生世世；那潮月月年年；从没有间断。这些日月星光；这些流年岁月；犹如握住我手的暖流；犹如我的整个世界；犹如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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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那边走走。”芮雪说。
“好啊；我陪你。”我们打开车门；下了车。
夜里两点；海边有风；微微沁凉。我看到芮雪好象有点冷；就把外套除下来给她。她没说什么；拿过去披在了身上。我脱了外套；也感到冷了；海风带着一点点的咸味扑面而来。那味道是黑色或者蓝色的；从鼻孔钻进脑子；好象从耳朵钻了出去。我好象变成个风中的筛子；浑身透风；瑟瑟发抖。
“你冷了？”芮雪发现了；问我。
“没事；去那吧；那风小。”我指着一段台阶；那里靠着码头；通向海面。她点点头。我们两个人信步走了下去；台阶是木头的；有点湿滑；我说：“你小心点。”
她犹豫了下；小心翼翼的把手递了给我。我愣了下；伸出手去接住；让她下来。到了最下面的一节；我正想着要不要放开手；她轻轻的挣了下；我慌忙松开了手。手松开了；心去砰砰的跳着；我很慌张；即使刚才脱掉JOYCE的内裤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慌张；我的脑子里都想着芮雪手的触感；想着那一瞬间的光滑流过我的手掌的温柔。
“想什么呢？”芮雪看我不说话；问我。
“没想什么啊；看海呢。”我当然不能说我在想着她。
“这里的海好象很可怕啊。”她忽然说。
“晚上的缘故吧。”我说。
“不过；晚上安静点。”
“你今天晚上也挺安静的。”我打趣说。心里的确觉得她今天有点奇怪。
“哼；今天没说你你不爽啊。”她果然来劲了。我可不敢惹她；忙说：“没有没有；是觉得今天的你特别的可爱。”
“切；肯定居心不良。不然怎么夸我。”黑暗中我看不到芮雪的表情；可是我能猜到她在撇嘴噤鼻子。
“没有了；真的觉得你今天很可爱。”
“你这么说好象我平常的时候不可爱似的。”
“你还真能挑毛病啊。”
“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别说；我刚才真的有第一天认识你的感觉。”我顺口把刚才的感受说了出来。
“什么感觉？”芮雪来了好奇心。
“没什么。”我感觉说露了嘴；连忙打住。
“快说。”芮雪走近我；拉住了我的胳膊。我不知道因为她这一拉；还是海边的风大了些；不由的打了个冷战；可是心里却是热的。
“已经说了；就是觉得你今天很可爱。”我敷衍着。
“是吗。”她好象有点失望的松开我。
“芮雪。”我望向和夜色海潮混合在一起的那个模糊的人影。
“怎么？”她应着。
“其实……”我只说了两个字；就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
“好冷啊；我想回去了。”还没等我想好该怎么说下去；芮雪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也没问我的意见；扭头就往回走。
我懊恼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埋怨自己的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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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芮雪回了家；我也回到家。宁远早睡了；我回到房间；睡不着觉；想着刚才没有出口的表白。也许没有说出来对我来说才是个更为稳妥的结果；我在芮雪那里已经得到了一次拒绝；况且现在的情况来看她对她以前的男朋友似乎并没有死心；反而相当的在乎；如果我没有任何的把握的就再次提出来这样的感情问题；也许会让我们本来已经很亲密的关系毁于一旦。想到这里我有点庆幸；转念一想；刚刚芮雪的反应恐怕也是想到了我要说什么话吧；她是个相当聪明的女孩子；那种气氛下；加上我之前的前科；她联想到我的意图也不是太难的事情。
既然她在逃避；那我还是给她点时间吧。我是这么想的。可是我没想到；芮雪的逃避方式；还真的让我有点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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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第二天芮雪还会找我练车；可是直到晚上十一点多了；还没有任何的动静；结果好好的一个周六我就这么的窝在家里。
QQ上的人经过我不断的删除；稀疏的多了；偶尔几个常在线的都是国内的同学或者朋友；我们熟得已经没有了什么话题；几乎一年都难得打一次招呼。只有偶尔寂寞的时候；鼠标放在他们的头像上；看看他们是不是换了签名；是不是更新了QQ秀；是不是又写了段新的个人介绍。我喜欢从别人的签名或者个人介绍里猜测他们的近况；那让我有偷窥的快感。
无聊的紧了；于是翻看起荒废了很久的碟包来；挑拣了半天；终于拿出一张甜蜜蜜来。这张片子我买了很久了；一直没有看；虽然传闻中是个好电影；可是里面有我所不喜欢的黎明。今天实在无聊；拿黎明的演技当做喜剧来看也不错吧。
喜剧我没看成；却差点哭出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天我的感情这么脆弱；难道是因为憋了一整天的缘故吗。我常常莫名其妙的被感动；连我也不知道原因。想起豹哥后背上的那个米老鼠；我就悲伤。郁闷中想到冰箱里还有些啤酒；就去拿了来；开了一瓶；慢慢的喝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喝酒可以不用下酒菜了；原来习惯是可以改变的。不过其实也不算改变了；因为虽然没有了花生米；可是有种情绪充斥在我的喉咙里；冲淡着啤酒的苦；化成清澈的愁；顺着我的食道；流进胃里；然后融入我的血液；成为我的一部分；永远不再分离。
酒喝完；已经快要凌晨两点了；我有点疲惫；想要睡了。正打开光驱拿碟的时候；QQ的敲门声响起。我下意识的鼠标一晃；就看到寂寞纤尘的头像亮了起来。我的精神一下子振奋了。
放好碟；犹豫着是不是要先和她打招呼的时候；她到是先说话了。
寂寞纤尘：在吗？
我故意等了一分钟；才回话。
我：在。
寂寞纤尘：干吗呢？
我：看电影。
寂寞纤尘：什么好看的啊？
我：甜蜜蜜。
寂寞纤尘：有意思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