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恋人》第9章


锇狻?br /> “那你就跪着吧!”柳霄突然地出现,冷冷地说。也不看林薇安一眼,直接拽着她的手臂拉着朝里走,把她丢到一张空桌上。Philippe立刻上前,微笑着用法语与柳霄交谈几句,林薇安一个词都不明白,只是惶恐地想要站起来,又被柳霄给强硬地摁住。她又不能当着老板的面发火,隐忍着心里的火烧得滋滋地。
Marc失落地站起身,选择了在他们旁边的座位坐下,但目光频频地望向这边。林薇安只觉得这是一场闹剧,别过面孔根本不看那边。
“我已经跟Philippe说了,你从现在起就辞职了。”在他们说话的档儿,他还是转过身对林薇安说了句。
林薇安面带笑容,咬牙切齿地说:“你疯掉了!没有这八百欧元我要怎样在巴黎生活?”
“不就八百欧元,我给你!”他轻佻地托了托她的下巴:“你绝对值这个价。”
她在桌子下面狠狠掐了他一把,不动声色地骂:“淫贼!”
他哈哈地大笑起来,又跟Philippe说了几句法语,Philippe也笑了,用英语跟林薇安说:“Lin,以后这里还是常欢迎你来。”
“我没打算辞职!”她急急地辩解。
Philippe只当她是因为内疚:“没关系,我会找到接替的师傅,你的中国菜做得很棒。”
她就郁闷了。她那三脚猫的厨艺也叫棒呀,好在很少有人点中国菜,即便点了,土豆烧牛腩之类的她也能应付过去。
“为什么没有乖乖地等我?”Philippe拿着菜单走后,他们终于恢复了“正常”语气。
“我在附近逛了逛。”她敷衍地说,又生气道:“你害我丢掉工作。”
“你得到语言学校上课。”柳霄耸了耸肩膀说:“我现在是你的担保人,换句话说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得盯着你。”
“就算是上学,我也可以应付这份工作。”她换了语气,压低嗓音:“你跟Philippe说一声,你只是跟他开玩笑。”
他迟疑了一下,懒懒地说:“那先好好地陪我吃这顿饭。”
在这里工作一个多月,但林薇安却从来没有坐在明亮的大厅里吃过一餐。菜单上的价格令人咋舌,而男女的菜单是分开的,给女士的菜单是无价格菜单。如果两个人用餐,这里的价格最少是五百欧元。
Brunch很快就上菜过来,林薇安坐在那里还有点不习惯,倒是Brunch面带职业化的微笑让她放松下来。柳霄点了洋蓟汤配黑钻鲑鱼、紫甘蓝汁焗鹅肝、香草牛油熬蜗牛、伊朗鱼子酱配龙虾……
林薇安撇了撇嘴。
“别不识好歹,这可是很高档的菜,在巴黎这么久没吃过吧?”柳霄对她的表情很不以为然。
她凑到他的面前,闪着扑扇的大眼睛认真地说:“你知道这鹅肝是怎么来的?”柳霄下意识地也凑了过去,两个人的头偏在一起,突然间又觉得着实搞笑,他们在这里怎么高谈阔论,又有谁听得懂中文呢?
林薇安端坐回去,咳嗽一声继续地说:“这些鹅肝都是每天填鸭式饲养鹅的结果,每天往鹅的胃里拼命地塞玉米,千方百计地让鹅得肝炎,这样鹅肝就变得肿大了!真不明白法国人怎么喜欢吃有肝炎的鹅肝,那鱼子酱,跟吃鱼肝油似的。”
柳霄被她的说法逗笑了,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快吃吧。你还得想办法解决那个法国佬呢!”说着他朝Marc瞟了一眼,厌嫌地说:“你可别丢了咱中国人的脸……我可不糊弄你,知道法国人的非婚子女占的比例吗?三分之一的都是非婚的孩子,而法国人最爱的是啥事?离婚!”
林薇安用汤勺舀了洋蓟汤喝,这个汤的味道很是不错。如果她非得用“假结婚”的方式才能留在巴黎,她宁愿是选择一个同胞,而不是那个轻率又貌似多情的法国男人。
随意地扫了柳霄一眼,才发现他切鱼的姿态优雅而绅士,先用切鱼刀切下鱼头,再沿着鱼背中心切成薄薄小片放在盘子里,再用刀叉小心地将整条鱼脊骨除去,切掉另一面的鱼肉——他把盘子递给她,她也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
“还记得那天给你看病那老头不?”他的话变得又多又八卦,像胜利者似的望了Marc一眼,兴致勃勃地继续说:“Pascal今年都快七十岁了,他和他的女朋友是在他妻子的葬礼上遇到的,他的妻子在那天下葬,他女朋友是去给她丈夫扫墓,两个人竟然一见钟情!中国话说,人不风流枉少年,这老头的风流简直是极品!”
林薇安嗤一声,打断他:“爱情就是这样,发生了就发生了,你根本就不会懂!”
他微微怔了一下,反问:“你懂?”
“我懂。”任志远就是她的爱情,就是那个既然不能爱一辈子,也要恨一辈子的人!
她端起面前的Bordeaux(波尔多)一口气喝掉,继续地说:“不能真正地爱上一个人的人,是没资格谈恋爱的。”
Marc在他们用完餐后,终于走到林薇安的面前。这个法国男人还是非常有绅士风度,并没有在他们用餐的过程中打扰他们。
“抱歉,我不知道你有男朋友。” Marc小心地看了柳霄一眼:“请原谅我的唐突,我是LP杂志的摄影师,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让我为你拍几张照片,刊登在杂志上。这本杂志在法国很畅销。”
柳霄嬉笑着用中文说:“看来他还没有死心,决定以退为进了。”
林薇安瞪他一眼,对Marc说:“我未婚夫不同意,谢谢你的好意。”
“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Marc不死心地追问:“我没有恶意,也许我们可以做很好的朋友。”
“我未婚夫的占有欲很强。”她偏着头,无辜地说:“如果他不高兴了,还会动手打人!”柳霄配合地摆出凶悍的表情扬了扬下巴。
Marc嗫喏了一下,终于放弃,失魂落魄地离开。
而柳霄已经哈哈大笑起来,抬手捏了捏林薇安的脸:“媳妇,如果你再在外面招蜂引蝶,没准我真会动手打人!”
林薇安嗤一声,厌恶地拍掉他的手。
最后商量的结果是,林薇安可以继续在这里工作,但在礼拜一开始,要去六区的天主教学院学法语。至于搬家的事,林薇安懒得跟柳霄继续废话,她可不会乖乖听他的安排,这个男人的居心一目了然,她早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她的行李并不多。在巴黎的一个多月基本就没有添置过新的衣服,这里连最便宜的内衣都要10欧元,何况她就是想让自己有多落魄就多落魄。
柳霄把她送回家后告诉她,第二天就会有人替她来搬家,她只能在今天晚上先搬了。
第一次打了出租车,以很迫不及待的方式告诉司机,她要去乔治五世十一号。
已是暮色四合,巴黎的夜色接踵而来,哥德式的建筑,霓虹灯,路灯、橱窗里的日光灯、混杂着时尚与迷离的气息……她摇开窗户,深深地吸了一口巴黎的潮湿而清冷的空气。
她拖着行李站在大使馆的外面,她只用等着就好了。不管任志远今天出现,还是明天出现,或者后天出现,她都会等下去,她已经等了五年的时间了,不在乎多这片刻。
段落看到她的时候,带着几分惊喜。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肯定她一定会出现的,她身上有股不服输的劲儿,在望着任志远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们之间并没有结束。
“你有什么打算?”他直接上前问。
林薇安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陌生的中国男人,高挑修长的个子,长手长脚,戴着银边的眼镜,面孔英俊,这样的男子在人群里看着也是出类拔萃的耀眼。
“你知道我?”她的眼里闪过光芒,反问。
段落耸了耸肩膀:“任志远说你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林薇安微菀:“我曾经是他的女友,前女友也是关系。”
他忍不住笑,她比他想的还要难缠,一想到她让任志远头疼,他就觉得那是个有趣的画面。
“你是来投奔他的?”
“我被房东赶出来了,现在没地方可去。”林薇安露出一个楚楚可怜的表情:“除了任志远,我在巴黎就真的和任何人没有关系了。”她抱了抱胳膊,拼命地咳嗽几声,喘着说:“前两天我才病了一场,这巴黎的天气真让人难以忍受。”
“你不怕他结婚了,或者有女友了?”他不动声色地问。
她露出一副关她鸟事的表情。
“你对他……”
“我有未婚夫。”她才不会对他说实话,不仅是他,连任志远都再也听不到她的实话了。
她说过实话,说过很真很真的话,但结果呢?所以,她要把自己包上一层硬壳,再也不要对任何人一往情深。
段落失望地“呀”一声,难道是他想多了,他说她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她也表现出只是“无可奈何地投奔”,这两个人都是彼此的过去式了。
“既然你有未婚夫,又怎么会来巴黎?”他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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