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一念之间》第90章


个表情。
他皱起了眉,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可是说什么呢?这个尹亚馨,他约了不知多少次,暗示了不知多少回,她就像是一个木头,一个不解风情不通窍的木头。但是,显然,他现在知道了,她不是木头,她是因人而异。一时间,他有点气恼,有点无奈,有点失落,竟有了点被愚弄的感觉。
第四天的时候,出乎意料的是,临近中午的时候,也没有人送花过来。一连三天的节目突然中断了。到了下午,那小曹实在憋不住了,一脸神秘地凑过来,说:“怎么今天没有人送花来呢?”
“谁知道?”亚馨嘟囔了一句,眼睛正盯着电脑,打着刘总交过来的手写稿。天知道,这个时代怎么还有人不直接用电脑,竟然还用那么古老的书写方式?她打得心浮气躁,打得全身都不痛快,从中午开始,她就不痛快。
临近下班的时候,竟然还没有人送花过来?亚馨开始心神恍惚了。她的眼睛会经常无意识地瞄向门口的地方,本能的思想里有份模糊的期待,有份模糊的焦灼。
门口人来人往,就是没有人捧着鲜花送过来。是不是那送花的忘记送了?不是经常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么?送快递的送错了快递,送邮件的送错了邮件,上回市场部的小张不就是签错了王柳的邮件?
可是,会送错么?即使送错了部门,都一个下午了,应该会有人把花送过来啊!花上是有名字的,有留言的。
你看,仅三天而已,仅三天,他就没有耐性了,他就觉得程序繁琐了。她就知道,他绝对没有这个耐心,她近乎恼怒地想,还重新追求?说的好听!早已跟了他了,他哪会再重新有这个性质把所有的程序从头走一遍?男人,男人就是这样,永远都是注重结果胜过注重过程。
快下班了,每天到这个时候,办公室里的气氛都异常高涨,那绷紧的弦一下子松弛了,连笑声里都透着轻松,尤其是周末。有人已经鼓动着要去歌厅唱歌了。“不行,”那小曹首先摇头,“我今天约了人了,要去明天吧!”然后,是谢芳,“我也不行,我今天有同学过来,明天,明天我有空。”
于是,不知是谁的提议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大家开始收拾各自的东西,只等着下班的时间一到,各奔东西。门卫保安推门进来了,手里举着一个红色的盒子,嘴里一进门就喊:“尹亚馨,谁是尹亚馨?”
亚馨应了一声,茫然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保安走过来将手里的盒子递给她。“有人要我交给你的。”
亚馨被动地接过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脑子里瞬间跳出一个念头,心就跟着狂跳了起来。然后,她手忙脚乱地打开盒子,就在打开盒子的那个瞬间,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盒子里竟然是一条项链,转花的细链子,蒲公英的吊坠。如此遥远,如此熟悉,如此相似,顿时,那久远的记忆,久远的情愫集体全部都回来了,撞破了她心底的那份冰层。一下子,她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呼吸整个混乱了。
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她拿起了电话,拨通了他的电话。仿佛是知道她注定会打过去的一样,永逸的电话多一声都没有响,几乎是立即就接通了。电话里,他的声音竟然难得的平静,“怎么样?尹亚馨小姐,可以赴我的约么?”
亚馨屏住呼吸,声音急促地问:“你从哪里买到的这个链子,没理由一模一样?”“你想知道么?”他说:“那你陪我吃顿饭。”“你在哪?”她问。“你单位门口。”他回答。
亚馨立即看了一眼办公桌上的那个小闹钟,谢天谢地,时间刚刚好,有人已经拿钱包往门口走了。她迅速拿起桌上的包,狂风般地向门口跑过去。冲过那些人,她第一个跑到电梯门口,按了电梯的按钮。来不及等那些人过来了,她冲进电梯,直接按了一楼的按钮。
看着电梯上那闪烁变化的数字,她的脸热热的,身体里的每个细胞每个神经都攥紧了。怎么可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发现一模一样的东西?即使有,也不应该在北京,应该在广州,应该在四年前,不,五年前,应该在女人街。
“你不是那些玫瑰,那些月季,那些水仙,因为那些不配你,因为那些太俗气。所谓各花入各眼,我喜欢蒲公英,因为它不俗气,它轻灵而飘逸,风姿绰约,初看普通,但是,你越去品它,你越会感觉到它的与众不同。有风轻轻吹过来,她摇摇曳曳,那上面的云絮,轻轻颤动,简直说不出的美,说不出的荡人心魄。像你!”
她的眼窝热了,心也热了。电梯终于停了,还没等电梯门完全打开,她就直接冲了出来。跑出办公大楼的门口,她一眼就看到永逸正远远地靠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上,双手交叉环抱在那儿,看着她微笑。
亚馨直接跑了过去,气喘吁吁地站到他面前。她脸色发光,眼睛发亮,睁大了眼睛,神情亢奋地问:“你快告诉我,你从哪里弄到的?”永逸依然看着她笑,他的目光凝视了她一会儿,突然把头凑过来,贴到她的耳边说:“如果你让我亲一下,我马上告诉你。”
亚馨脸色立即变了变,她防备地站好身子,从他身边跳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她转过了身,装作不感兴趣地往前就走,“不说拉倒,我不稀罕知道。”
永逸一把拉住她,就把她扯进怀里。他紧紧地团着她的身体,托着她的脸,他仔细注视她的眼睛,然后,他骤然低头,吻住了她,他的吻带着强烈的力量带着无法逆转的气流就吸住了她。
亚馨本能地想挣扎,想喊出声,他的手像把铁钳攥着她,连半点空隙都没有。他的吻一波接过一波,连半点喘息都不给她。她挣扎了一会儿,不得已放弃了。然后,她全身的热量被搅得更热,她几乎没有半点思想的余地就伸开了手,围住了他的脖子。
半晌,他们分开。他凝视着她那微红的鼻头,那醉意醺然的眼睛,他柔声说:“这个吻我等了几百个世纪了。”她红着脸看着他,突然间变得扭捏了起来。然后,几乎是瞬间,她马上醒觉了。这是在公司的门口,她在干什么?如果被同事看见了,他们会怎么说?瞧瞧,尹亚馨老公死了还没一年呢,就守不住了。
她挣扎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生气地说:“你看你在干什么?这是在我们楼下,被别人看见了多不好。”永逸笑了,“我是故意的,我就是要让你们公司的那些人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他们最好死了那条心。”
亚馨挑起了眉头瞪着他,终于,颓然地跺了跺脚,她转身就往前走。他一把扯住她,笑着说:“傻瓜,你往哪走?我车在这边。”她被他扯到车旁边,打开车门,他弯腰从车里抽出一大束的玫瑰花送到她面前。“我一直都觉得送花是一件俗不可耐的事,”他目光熠熠地注视着她,察看着她的脸色,他说,“但是,很显然,你好像很吃这一套。”
亚馨瞪大眼睛直愣在那儿,盯着那束玫瑰花,她慢慢将睫毛盖下去了,掩住了那发着光的眼球。嘴唇努了努,接过他手里的花,故作一脸不屑地上了车。车子扬长而去,她搂着那束花,鼻子里灌满了那花的清香,她故意避开脸,不去看他,心里却在这一刻充满了柔情。
、我是个罪人
永逸不时地转头看着她,然后,几乎是情不自禁地,他握住了她的手。她挣扎着想抽出来,他直视着前方,用左手打着方向盘,右手却执拗地握住她的。他警告地低声说:“你最好不要动来动去,否则,会影响我开车。”
亚馨只好作罢,她憋着气忍耐地说:“你告诉我,这条项链从哪弄的?”
他没回答她的话,“我们去后海吧!”他说,然后,不等她的意见,他的车就直接照着后海那边开过去。她不再问了,心里已经有点明白,有点感动,这一刻,她的思绪是复杂的,混乱的,千万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那徜徉在骨子里的那些道德和礼教开始摇摇欲坠了。
车子很快到了后海。他拉着她的手,下了车,把车停到一个最近的停车场,沿着那湖边他们一同走过去。
在一个人影稀薄的地方,他停了下来,注视着她,“想必你已经猜出来了,这条就是我在广州给你买的那条。”他说:“你丢到餐桌上,我当时不方便去找,我三天后去找,幸好那个饭店的服务员以为是客人不小心留下的,一直保留着。从那以后,这条项链一直跟在我身边。”他的视线向下滑,停在她胸口的那条钻石项链上,他放柔了声音:“你告诉我,什么时候,我可以把它重新给你戴上?””
她不说话了,鼻子迅速酸楚了,眼里的雾气更重了。她摇摇头,想说什么,永逸一把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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