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花筱叶》第171章


白县令微微皱眉,忙喝令阿文阿武将他手上的镣铐解除,并看茶赐座。
筱叶再也忍不得了,扑上去拽了他的手,喜极而泣,“大雷,他们没拿你怎么样吧?”
花大雷缓缓地摇头,“没,只是想你想的紧。”许是许久未说话,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柳管家无视二人你侬我侬,只是淡淡地问道:“白大人,这事是否有误会之处?”
白县令笑道:“按身份文谍,苦主所状告之人,是这位花大雷无错。柳管家,我们衙门也是依照程序办事。”
筱叶冷笑,“可否让我们见见这苦主,对簿公堂,是真是假,定会知晓!”
白县令朝一旁的文师爷低声询问,尔后回道:“苦主这几日便会到安山县,还请二位再多等些时日。”
“还要等?”筱叶沉了脸,“我我家相公还得蹲在那大牢中么?”
“你相公?”白县令愣了愣,方才反应过来,面前清秀瘦弱的男子,是女扮男装。
眼里不禁流露出钦佩之意,道:“可以不进大牢,就在衙门内收拾间厢房给他住下。”
“我……不能领他出去么?”筱叶焦急道:“我们定然不会逃,只是在外头静候那诬告之人到来。”
白县令一脸为难之色,“这位……呃,小娘子,这是万万不成的,望能体谅。”
花大雷拽住她,“小叶,不碍事。”
今日能见她,已是很心安了。
在白县令再三保证好好招待花大雷后,筱叶才恋恋不舍地告别了花大雷,跟在柳管家身后出了衙门。
柳管家没再看她一眼,径直上了桥。
筱叶追了上去,真诚地道:“今日之事,真是万分感谢。”
柳管家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放下帘子,便离去。
筱叶站在原地,仰望着天空,发了许久的呆,慢慢地走回客栈。不吃不喝,陷入昏昏沉睡,直至衙门派人来找她。
筱叶稍微梳洗一番便独自去了,这回她不好再麻烦柳管家。
白县令看在白之叶的份上,并没有开堂审问,只是在偏厅内先接待原被告双方。
筱叶在偏厅内见着一年长一年轻的两个陌生人,很是不解,当场便质问,“你为何要陷害诬告我?”
年长之人一愣,朝白县令揖道:“白大人,我并不识得此人。”
白县令微微一笑,吩咐阿武带上花大雷。
二人见着花大雷,亦是一脸茫然,道:“白大人,不是此人。”
白县令脸上,已是愠怒。文师爷冷喝道:“大胆刁民,竟敢无视县太爷的声威!”
白县令一摆手,“那么,其中定是有所误会?”
文师爷喝令二人将事情经过仔细禀明,否则便要先挨板子,再公堂审问。
那年长之人身子一颤,忙道:“小人岂敢糊弄县太爷大人!小人吴二,在溪水镇开了个茶庄,两个月前,请了位帐房先生。他的身份文谍还押在我那,请大人明查。”说罢从怀中取出一份已发黄的纸件。
文师爷接过查看一番,神情严肃地将它递给白县令。
白县令细细抚着上面的红色官印,迟疑道:“老人家,你可记得你那帐房是何模样?”
顿了顿,撒了眼花大雷,“是否是你记错了?”
吴二瞪着花大雷,摇头道,“小人绝对不会记错。他,矮矮胖胖,身着衣物还算讲究。与面前这位壮士,全然不一样。”
筱叶冷笑,“白大人,你们根本就是抓错了人!可怜我相公,平白无故遭此劫难!”
白县令脸上一闪而过的难堪,反问道:“最近,你们可有将身份文谍借人用?”
筱叶听出他话语里的隐含之意,莫不是他还怀疑大雷与那人串通了不成?
筱叶自个并无这身份文谍,可能是遗失,或自个根本就是个黑人。当然,在县大人面前,是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从未看过那东西啊?”筱叶紧簇眉头,“大雷,莫非你早早便把这东西丢了?”
花大雷缓缓摇头,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脸色顿时一僵,“这东西一辈子也用不了几次,我便收在厢底,我自个也许久未曾翻出来看过。”
筱叶额际有冷汗滑落,“莫不是遭小偷了?”
“我不管你有未遭小偷。”吴二冷哼道:“能拿到你们的身份文谍,定然也是熟识之人,我岂知你们不是串通好来骗我?纹银五十两,不是区区一笔小数目!”
筱叶当即也怒了,“五十两银子,又不是我们给骗的!我也恨不得把那诬陷我们这人揪出来,让他坐一辈子牢!”
吴二冷哼,场面一时僵持。
文师爷进言道:“不若,各打五十大板?”
那吴二一听要挨板子,自己这把老骨头哪里还捱得过五十大板,当即便叫道:“白大人,若他们肯赔偿这五十两的损失,我们便不追究。”
“不成!”筱叶冷笑,“银子又不是我们骗的,凭什么要我们赔!”
又是一番吵闹……
“好了好了!”白县令冷喝,“不论你们想公了还是私了,身为衙门之人,断然不能放过那骗财之人。”
顿了顿,吩咐道:“老人家,凭你口述,烦请配合文师爷画像。”
筱叶一愣,原来这古代,刑事追踪也这般先进。
等了半个时辰,当画像摆在众人面前时,筱叶惊呼,“是他?”
这该死的花大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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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VIP卷 第238章:因果有报
筱叶不自觉惊呼一声,“是他?”
“哦?”白县令似漫不经心般笑道:“花家娘子识得此人?”
筱叶飞快地看了眼花大雷,暗自懊悔,怎的就露口风了?按花大类一贯作风,定是要替他家兄弟瞒下此等事。况且,若花家人知晓,今日是她筱叶将花大丁供出来,岂不恨死她?
看花大雷脸上一闪而过的责怪之意,筱叶低垂下头,含糊地应道:“方才眼花了,哪里识得这种不要脸的东西!”
“那花壮士,你可识得?”白县令一脸高深莫测的微笑,转而问花大雷。
花大雷犹豫了一下,缓缓地摇了摇头。
这白县令也未多问,转而与一旁的文师爷低声交头接耳一番。
接着,有侍卫来报,某某某大人到。
白县令便吩咐文师爷将四人分别带下去,在一侧的厢房内稍作休息,稍后再议。
筱叶与花大雷暂时歇息在一间房,确切地说应该是软禁,或是关押。
筱叶兀自生闷气,凭什么他花大丁捅的篓子,要他们来收拾?
花大雷亦似根木头桩子,一脸纠结之色。纸上所绘之人,与他兄弟二十几载,他一眼已认出。只是万万不曾料到,这位兄弟竟然来害他。
他在狱中三天,谁都想到了,就是未曾料到是遭了自家这个兄弟的陷害。其实当那吴二一提身份文谍之事,他已估料到是他二哥所犯之事。
几月前,他二哥是有提过,自己的身份文谍已遗失,再补办又费时又费力。当时又忙于找份差事,使借他的用用。花大雷自个也是考虑到自己又不出城也不用在外谋差使,一时心软,便将自个的身份文谍外借。
他二哥顶着他的名头,在外犯事,可有曾为他考虑过?这算什么兄弟,又算什么手足?还真是令他心寒!
心思百转,又顾念这几十年的兄弟之情。话说虎毒不食子,如今把他二哥供出去,早已年迈的爹娘可能受得此打击?
犹豫间,见筱叶否认了认识图上之人,他自个亦不自觉松了口气,跟着亦摇头否认。
花大雷一团乱麻,一抬头便对上筱叶盛满怒意的双眸。
“小叶……”他的眼神有些迷茫。
筱叶冷哼了声,道:“你二哥这黑锅,你准备替他背罢?”
花大雷沉默许久,道:“这是最后一次,我们替他还清这五十两银子。从此,我与他,断绝兄弟关系!”
筱叶一愣,随即冷笑,“他下次来求求你,估计你又得心软了!你也不算算,从小到大你替他背过多少黑锅?他这个人,是狗改不了吃屎!”
花大雷紧抿着双唇,道:“他与我,乃一胞兄弟。他不顾念兄弟情分,我也不打算一直对他包容下去。若不是担心爹娘会被气坏身子,他留下这摊子破事,我也不准备沾手。”
顿了顿,他语气软了软,道:“小叶,我们再给二哥最后一次机会,可好?今后,若他改好,那是他的福气。可若他一意孤行,那就让上天惩罚他吧。”
筱叶眼神发直,一言不发。
“小叶?”
“大雷……”筱叶忽然笑了笑,“你可有想过,你二哥为何会走到今日这步田地?”
花大雷愣了愣,迟疑道:“他这人,念的书多,心便比天高。一直有优越感,上次丢了份好差事,对他影响很大。”
“可是,他心高也好气傲也罢。他丢了差使,但若他真有才识,便再谋份差事便成了。为何要去骗人家的钱?还一骗就是五十两?”筱叶紧紧追问道。
“二哥说……”花大雷的话明显是底气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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