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第72章


朱大娘的唇弯起:“太太自然是贤惠的,她再不贤惠,怎么能让老爷安心?”这个,簪子觉得有什么不对,终于想起来了:“太太不是侯府的姑太太吗?侯府可比程府厉害多了。”朱大娘决定不再讨论这个问题,那些都是过于久远的往事,侯府当年知道这些事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远远嫁了,又何必让簪子知道?
朱大娘只叮嘱道:“你只要记得,太太是个贤惠聪明人,什么事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你做小丫头的就守着你的本分,别的什么事都不要去听,遇到别人告诉你的秘密也不要去记,那些对你没好处。”看见簪子的头点的都快掉下来了,朱大娘起身把她拉起来:“天也晚了,你回去吧,记得我今日说的话,要想在这活的长长久久的,有些不该听,不该知道的事就不要去听,不要知道。”
说着朱大娘已经把一个灯笼递给簪子:“有些夜了,你打着灯笼回去。”簪子看着碗筷,朱大娘一笑:“这些我明日带过去就好,你放心,不过是点小事,我没事的。”看见朱大娘露出平日一样的笑,簪子这才放心的提着灯笼走了。 
她的背影渐渐消失,朱大娘叹气,姑娘,你费尽心机,为的就是有一日能重新回到京城,可是你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侯府就算再换了当家人也是不行的。 
第40章、玩笑 。。。
朱大娘的话簪子是一句一句认真听的,从此后每当宋氏要着意笼络或者多问几句程大爷的事,簪子不是退避就是交代的平常普通。刚开始做这些的时候簪子还有些犹豫,多做几次后就游刃有余了。宋氏对簪子的印象,也越来越觉得是忠心足够,机灵不足,这样的人虽说放心,可不够机灵的人用出去会不会坏自己的事? 
宋氏在犹豫,旁边的春兰当然能瞧的出来,她心心念念想着的就是让宋氏把自己和簪子换个个,宋氏这样的犹豫瞧在春兰眼里就是自己的机会来了,关键是怎么才能让程大爷注意到自己? 
心里抱了这个想法,春兰往程大爷书房里跑的越来越勤了,送茶水点心,宋氏交代的要给大爷添衣减衣,甚至连以往都是小丫头们做的去给书房送炭啊,送水这些小事春兰也抢在前头去做了。不光如此,春兰还常劝着宋氏,趁着日头好的时候就把敛珍给程大爷抱过去瞧,这毕竟是程大爷的第一个孩子。 
这样的提议倒是碰到宋氏心坎里,若雪生下孩子之后身子变的有些差了,按医生的说法要调理上个一年半载的才好再生孩子,倒不如趁了这个时候,柔声细语地把程大爷的心转过来,让自己也早日怀上孩子,若能一举得男,也算是头上少了一个紧箍咒。 
她们主仆往书房里跑的越来越勤,程大爷还没恼,倒先恼了个琴童,每当她们主仆来的时候,琴童就要收敛起一切风情,低眉顺眼地站在那当普通小厮一样。一次两次犹可,次数多了,又见程大爷逗弄着女儿发出笑声,这让琴童心里又是委屈又是醋意,等宋氏她们走后,程大爷唤琴童进去的时候,琴童就只趴在桌前,瞧着簪子在那里临字帖。 
程大爷唤的两声听不到回答,掀起帘子出来一瞧,见琴童趴在桌前,头都快要碰到簪子的笔头,眼眨也不眨地瞧着簪子在临字帖。程大爷见琴童的腮帮微微鼓起,脸上带有一些红晕,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这个可人儿,果然和自己第一次见的时候那么诱人。
程大爷觉得喉咙有些发紧,咳嗽一声,簪子自然是规规矩矩在临字帖,琴童却故意装作没听见,还是在那里看着簪子临字帖。程大爷笑了,还当是琴童和自己耍小性子,上前也在那看起簪子临字帖了。 
午后的阳光从窗里照了进来,程大爷俯身下去的时候,手放到了琴童背上,另一支手却指着簪子临的一个入字:“这字不好。”程大爷这一出声,簪子笔尖的墨掉了一滴,抬头睁大眼睛看着程大爷,怎么不好? 
程大爷的那支手并没离开琴童的被,还是放在那里,琴童渐渐感觉有一丝热从程大爷手心里传来,再看程大爷在那指点簪子临字,心头恼意更甚,啪一下把程大爷的手从自己背上甩开,声音有些尖利地道:“大爷请自重。”
五个字听在程大爷耳里如同五个响雷一样,簪子的手悬在半空,眼从程大爷脸上又看向琴童脸上,看着程大爷脸上慢慢涌上的铁青,还有琴童那一脸的倔强,簪子决定把笔放下,悄悄地远离战火,她矮下|身子,从凳子上滑到桌子下面,找准一个空挡钻了出去,好在那两位的眼里都只有对方,没注意到她。 
簪子悄悄挪到门口,听到琴童突然大喊一声:“我不就是不会生孩子吗?我对你的心,哪一点不如她们?”那话声里好像还带有哭腔,男人怎么能生孩子?簪子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见琴童只一句话那脸上就全是泪水,看着琴童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难道琴童是女人扮的?
簪子的胡思乱想在看到程大爷那铁青的脸之后就全都消失,还是赶紧溜出去稳当。坐在门外,簪子用手托着下巴,里面不时传出东西掉地下的声音,每每吓的簪子一跳,但簪子绝不敢进去里面瞧瞧,现在进去就会遭了池鱼之殃。 
不能进去,不能临字帖,也没有被使唤,簪子只有瞧着墙根里的蚂蚁,看着那些蚂蚁忙忙碌碌地走来走去,不时还摇着触角,像在打招呼一样,簪子不由又发呆了,这蚂蚁活在这世上,它们有没有什么想法呢?就像以前自己在村里的时候,整天就想着做活,只有做好活才不会被伯母骂。 
自从得了朱大娘的教导,簪子觉得现在自己想的越来越多了,不会像以前一样,什么事情都不会去想,朱大娘的话就像在簪子面前把原来蒙在外面的一层布给扯掉,簪子看东西比以前更清楚了。甚至簪子觉得,村里那些活了一辈子的老人家们,可能都没朱大娘看的多,经的多。
“簪子,你倒有闲心,在这里看蚂蚁玩。”来喜的笑声在簪子身后响起,簪子转身刚要和他说话,就看见来福打算进去,簪子一步上前拦住来福:“来福哥,先别进去。”来福的眉头皱起来,接着就笑了:“没事,就算有什么,大爷也是在里面的。” 
这话听起来很平常,可簪子想起方才琴童和程大爷之间的话,不知怎么脸就红了一下,伸手去拽来福的袖子:“来福哥,真的不要进去。”簪子的脸红并没逃过来福的眼,他眼珠一转笑道:“呦,小丫头也知道脸红了,会动春心了,你今年才多大,十岁还是十一岁,现在的小丫头啊,可真是了不得。” 
来福这样说簪子,来喜当然不高兴了,上前帮着簪子解围:“来福哥,簪子还小,你就说她什么动春心不动春心的,不合适。”来福哈哈一笑,一脸恍然大悟地伸手去拍来喜的肩:“我知道了,簪子是大爷许给你的小媳妇,这小媳妇被我说了,你就跑出来帮忙是不是?”
来喜顿时脸红成一块布,偷眼去瞧簪子,簪子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来喜不知道是该叹气还是该高兴,只是有些恼怒地道:“来福哥,你开什么玩笑呢?” 
来福年纪比来喜要大上那么一两岁,家里已经给他说好了媳妇,就等着到了年龄就把媳妇娶进门。来福哈哈一笑:“你们两个要真是没什么事我才不信呢,平时一个叫另一个哥哥叫的那么甜,现在又我一说就两个人都脸红,啧啧,我说你们,一个才十岁,一个才十三,着什么急,特别是来喜,你连毛都没……” 
见来福口无遮拦地说话,来喜着急了:“来福哥,当着簪子的面你乱说什么?”来福更加高兴了:“哈哈,我就说你们有不对劲,来喜我可跟你说,光簪子这小模样,长大了肯定不得了,要定下你就趁早去求了大爷快点定下。”
来福越说越疯,簪子怎么撑的住,顶多就是被程大爷打一顿,被打就被打,簪子面红红地跑进书房,来福的笑声还在后面:“哈哈,一说就跑,果然有问题。”簪子的脸更加火辣辣地红起来了,手刚掀开帘子,就有道慵懒地声音:“呦,你们几个可在外面高兴的很,说说笑笑这么热闹,也没一个人进来收拾,大爷真是太纵着你们了。” 
这声音不用像就是琴童的,瞧着那一地的瓷器碎片,还有地上掉落的纸张,纸张之上还有墨滴,还摔坏了一个砚台,簪子不知该怎么面对琴童,面前的琴童虽然穿上了衣衫,但簪子觉得他和平时就是有些不同,脸不由自主地红了,仿佛那个做坏事的人是自己不是别人一样,从门边拿过扫帚就开始扫地。
别忙啊,琴童的一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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