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湖美田》第483章


不过秀菱仔细一打量,便发现这个陈致远嘴唇很薄。都说嘴唇薄的人,生性凉薄寡情,不晓得这个陈致远是否如此呢?
但不管怎样,秀菱还是想争取一下,因此她很有礼貌地对陈致远道:“陈公子好。如果我告诉您,请求您将犀牛角转让给我,是为了救治一个人的生命,你愿意略施援手吗?”
陈致远微哂:“救治别人的生命,与我何干?我既非郎中,也非慈善家,所以姑娘你这话用不着告诉我。如果是打我犀牛角的主意,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说着,扬声唤道:“采荷,送客!”
秀菱还想对陈致远说话,那名叫采荷的丫环已经来到她跟前,面上带着笑,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姑娘这边请!”
秀菱转头看向楚云菲,见她冷漠的目光遥遥地从自己身上掠过,随即柔情蜜意地瞧着陈致远,两人一起离开这个客厅。
秀菱不甘心地瞧着他俩个就这么离开,刚开口哎了一声,那个丫环已经提醒道:“这位姑娘,走吧!”
秀菱咬了咬嘴唇,心里道:我还会再来的!我绝不会就这么放手。打定了主意,便不再留恋,离开了陈宅。
回到顾家,秀菱虽是心里忧虑,却并不露在表面,省得到时又惹得李氏和顾守仁他们操心,又于事无补。
李氏见到秀菱,关切地问:“今儿个上哪去了?你林生叔来过,说是他的师傅在这里住了些日子,有些挂念家里。意思再住段日子,就要回去哩!让我告诉你一声儿。”
秀菱一听,心里更是焦急不巳。要知道,凌慕白肿瘤的治疗,就指着这个老郎中呢!如今方子有了,可是里头最要紧的犀牛角,却老是到不了手,因此凌慕白还没开始正式服药。
这要是凌慕白的事没搞定,老郎中就走了,那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最好是凌慕白服药一段时间,让老郎中看看效果,才晓得应该将应用的药材增减变化,以便更好地控制针对病情。
她不想让李氏跟着自己着急,因此故作轻松地道:“娘,我晓得了。明儿个我会去林生叔那边一趟。”
可是,现在最关键的事情是,怎么从陈致远手里弄到犀牛角呢?秀菱不觉有了一种深深的紧迫感。
秀菱走进自己的屋子,细细回忆着方才的情景。那个楚云菲怎么说来着?“只要你自动离开凌慕白,不和他在一起,那么,他要多少犀牛角,我都可以供应给他!”
这么说来,楚云菲应该是办法的!
难道真要接受楚云菲的提议,自己自动离开凌慕白?秀菱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不,我绝不能这样做,我也绝不能让楚云菲得逞。
她想着:若是凌慕白晓得我要与他分开,哪里还有心思好好治病呢?再说了,我已经把凌慕白当成了生命中唯一的良人,我又怎么舍得离他而去,若无其事地过日子?没有他,我的心会空一大块,无论什么也填不满!
秀菱苦恼地蹙着眉,在屋子里来回转着圈,同时脑子也在急速地运转着,打算想出一个好办法来。
她揉了揉额角,暗暗对自己说:别着急,一点一点分析。嗯,只要搞定了楚云菲,就能够撇开陈致远,拿到犀牛角。至于楚云菲用什么办法,从陈致远那儿弄到犀牛角,这就不是自己该操心的事情啦!
好吧,怎么搞定这楚云菲呢?她可不是啥善男信女。为了之前的事情,楚云菲不但恨上了凌慕白,连自己也是恨得咬牙切齿的。所以来软的一套,可以说根本毫无效果。
那么,要来硬的吗?比如说求助义气堂的兄弟,强行绑架楚云菲或者陈致远,逼迫他们把犀牛角交出来?
想到这里,秀菱叹了口气。她觉得这实在不是个好办法。
因为无论楚家还是陈家,都不是什么可以随意摆布的小角色。凭秀菱与楚长胜短暂地接触,已经晓得这个人绝对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绑架之事再闹到官府,事情就闹大了!
就算楚长胜不向官府报案 自己真要是出手得罪了他们,怕是以后会有层出不穷的麻烦吧?光是自己还罢了,再把矛头对准了顾家人和凌慕白,那就有些得不偿失啦!
这个法子不能用,那到底该怎么对付楚云菲呢?其实目的也就是让她把犀牛角交出来而已。能智取自然比大动干戈要好得多!
第487章 胜利在望
秀菱一个晚上辗转反侧,象烙饼似的,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不是她不想睡,而是她想尽快找出一个办法,以便早些拿犀牛角。
俗话说的:关心则乱。她就是太在意凌慕白了,所以心乱了。心一乱,平日眼睛一眨,就能想出个主意来的秀菱,居然一愁莫展起来。
而且老郎中不可能老是呆在长平县,所以时间是很紧迫的。被这种紧迫感一逼,秀菱不免也有些方寸大乱的感觉。
不过到头遍鸡叫的时候,秀菱脑子里还是琢磨出了一个主意,也许这算不得好法子,也许楚云菲会大骂她卑鄙无耻。可是秀菱已经顾不得!
如果楚云菲敢不把犀牛角交给她的话,她不介意和楚云菲来个撕破脸皮。竟然你楚云菲可以做得初一,见死不救;凭啥自己不可以做个初五,以牙还牙呢?
心里理出了头绪,秀菱这才觉得疲累巳极,打了个呵欠,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这样沉沉睡去。
秀菱睡了香甜的一觉,这才起床洗漱,又先去林生那边走了一趟。一来向老郎中汇报一下自己寻找正宗犀牛角的情况,另一个也趁机用拿手好菜来引诱老郎中,借此挽留他老人家在长平县多呆些日子。当然也不少了甜言蜜语地央求。
引得老郎中笑道:“这丫头啊,倒是我的开心果。好吧,就冲你的面上,我多留些日子就是。本来呢,我怕留在林生这儿的日子长了,倒让他两口子整日为照顾我操劳,心里怎么过意得去呢?”
林生连忙道:“师傅,您咋说这话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就是为您操劳,那是心甘情愿。再说了,也没啥操劳啊。若是说一日三顿饭,我自家也要吃不是?”
秀菱又陪着老郎中和林生说了一会子话,便告辞出来。准备依昨夜的想法,实施自己怕计划。
她再次来到陈宅。凑巧还是昨日那个下人开的门,一见秀菱先说道:“姑娘来的不凑巧,我家公子刚刚出去。”
秀菱带着笑塞给他一些钱,轻言细语说:“今儿个呢,我是特特来找你家大少奶奶的。劳烦你帮我禀告一声。”
下人有钱进。自然眉开眼笑地应了。
这次他回来得快,脸上表情却有些僵硬。见了秀菱道:“我去禀告了大少奶奶,却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说是姑娘再上门啊,直接就那个~”他不好意思当着秀菱的面说出后头的话。
秀菱耐住性子说:“大叔。你再跑一趟成吗?告诉你家大少奶奶,她若是不见我,只怕事情发作起来。后悔也来不及呢!”
那下人骨嘟着嘴道:“我不敢去禀告。我家大少奶奶好不厉害,再惹着她扇我两耳刮子,我都没脸在这儿混啦!”
秀菱只得又掏出一小锭碎银子给他,陪笑说:“大叔放心就是,你照我这话传给她。她必是不会扇你耳刮子的。”
那下人犹豫了会子,看在银子的份上,这才不情不愿地去了。
过了不大的功夫,下人照旧回来,脸色好了许多。对着秀菱有些刮目相看地道:“我家大少奶奶要见姑娘哩!你跟着我来吧。”说着还在头前带路。
秀菱在心里冷冷地笑:恶人就要恶来磨。我若是苦苦哀求于你,楚云菲。你只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今儿个我可不再做这样的软弱人啦!
见了楚云菲,秀菱不请自坐,大模大样地往椅背上一靠,脸上却微微地带着笑。
楚云菲先前听了下人的传话,以为不过是秀菱危言耸听罢了,本来想臭骂这下人一顿,再让他把秀菱赶出去的。后来心里一动,就按捺住了自己,反让下人将秀菱带进自己的内室。
这会子见秀菱自顾自地坐着,脸上一付高深莫测的神情,忍不住开口问道:“哟,今儿个大不同啊!昨日还在我面前低声下气的,怎么隔了一夜,就神气得尾巴要翘上天了呢?难道你已经得到了犀牛角,所以特地要在我面前示示威?”
‘我能告诉你的就是,第一,我没有尾巴;第二,我也并没有得到犀牛角。”秀菱不紧不慢地说。
楚云菲有些沉不住气了,她尖声说:“那你啥意思?什么叫我如果不见你,事情发作起来我便会后悔来不及?你给我说个明白!”
秀菱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头,唇边还是那抹微笑:“很容易说明白啊!”然后她抬起头,直视着楚云菲的眼睛,语气凌厉地说道:“你听着。凌慕白急需犀牛角,我要你不管用什么手段,必须将你丈夫陈致远珍藏的犀牛角弄一个出来,否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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