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受将军养成记》第59章


何欢依然紧闭着双眼,脸对着他的心口,泪水不断。
何沐抱紧不停颤抖的何欢,拍着她僵硬的背,一脸的心疼,他说:“臭小子不怕,不怕!你只是做噩梦了,醒了就没事的。”
噩梦?何欢一下清晰过来,睁眼看了看,这是她在何府的房间,不是燕国牢房。
“我……我这是怎么了?”何欢愣了一下,她的双手布满淤青,还有血渗出,一侧的床柱断了一截,纱帐塌了一角。一时间,茫然无措。
何沐小心的擦着她双手上的斑斑血迹,责怪的说道:“你说说你有多少日没睡了,又有多少日没好好吃饭了,竟然能一回来就晕了过去。我不是捎信告诉你,于浮的事我会想办法,你怎会还如此冲动?”
他的责怪慢慢变成数落,何欢却仍旧呆愣中,只是她在听见于浮两个字的时候渐渐晃过神来,她还没有所反映,何沐松开她的双手,一脸诧异的说:“……咦,伤口怎会这么深,我去房里拿药膏给你伤口抹下。”
何府的伤药只有他自己房里才有,何沐说完这话,忙起身走了出去,完全没有看见何欢慌张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排山倒海的眩晕感让何欢脚步都不稳,脑袋更是越来越沉重,胃里还在空荡荡的翻搅,她一阵干呕,迷迷糊糊又倒回床上。
意识仿佛再次回到梦境,漆黑的天牢里于浮声音嘶哑的唤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唤着:“少……少爷……救我……回去……”
何欢猛地清晰,狠狠的晃了晃如铁的脑袋,又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她不能继续昏迷下去,她要去救于浮,她要去确定他真无恙!
她摇摇欲坠的才出了房门,衣衫下摆就被什么扯住,低头看去,是不知何时出现的七白咬着她的衣衫角往屋里拉,它不让她走。
何欢毫不犹豫的用配刀割掉它咬住的衣角,回身继续走。七白吐掉嘴里的衣角,虎眼往何沐房间看了看,忙紧跟而上。
一路上何欢停,它就停,何欢走,它紧跟……反正就是不让她一个走。
何欢用了此生步行最长的时间走了人生最短的路,每走一步都是心跳的加速,她不敢望天,她怕自己在青天白日看见满天繁星,失了走下去的勇气。
走到大牢入口她被两个狱卒拦了下来,其中一个年轻人说:“何少爷,世子有令,任何人不准探望于浮,你还是请回吧。”
提起何晏轻,何欢就没好脸色,她冷冷的横了狱卒一眼,说了一个字:“滚!”
身后的七白威武的上前,对着两人就是一阵虎吼,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狱卒慌忙退开让了路,这一人一虎惹不起!这少年明明看起来异常虚弱,但是听她的声音却让人不寒而栗,从心底怕起。
何欢走了进去,依然是一步三停顿,头晕目眩的感觉更重了。
燕国的牢房和梦里的一模一样,没有光亮,阴森森的,很恐怖。牢房分为左右各一长排,中间是狭窄的过路,人犯是分等级关押的,罪轻的关在前面,十恶不赦的关在最后面。
何欢心里坎坷不安,她怕看见真如梦境一般,那样的场景会让她想杀人。她一步一步的走,脚步因为头重脚轻很轻盈,最后在右边最里间的位子站住不动了。
右边最里间是空的,她愣了一下,才想起刚才忘记问狱卒于浮关在什么地方。
没等她回过神,七白在她身后用雪白的虎头顶了顶她腿弯,她低头望去,正看见它往空房里侧走去,原来还有夹间,门里貌似还有牢房。
何欢忙跟了上去,还没打开门就听见里面传来浓重的喘息声,貌似还不是一个人的喘息声,她心里一慌,手忙脚乱的推门走了进去——这间牢房总共五个人,有四个人并排在坐着俯卧撑,于浮挺拔的站在他们身后,衣衫破露,嘴角还有干枯的血迹。
“……白建你还差五十七个未做,还有你张虎差了四十四个,你们两个也是,都别想偷懒。”于浮唠叨完,四人齐齐回头砍了他一刀,他无所觉,继续唠叨之:“牢房如战场,适者生存,你们既然打不过我,就只能听我的,只能服输。”
四人不甘的喘息加低吼,可是没办法,事实胜于雄辩,他们四个十恶不赦的混蛋搞不定一个充满诱惑的稚嫩少年,豆腐没吃成,反倒成了少年脚下之臣,任他鞭笞之,可笑至极啊。
于浮还在训话,他就算衣衫破露,依然威风凛凛,很有训练场上练兵的气派。他学何欢的口气下了命令:“从今日开始,每日都给我做三百个俯卧撑,只到你们身强体健为止。”
四人哭了,何欢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
她的于木木怎可能如此不济,他再也不是勾栏院里小白兔般的文弱少年,他是能将荒北营地一把手范余撂倒在地的虎啸营副将,于浮副将!
“……少爷。”于浮不可置信的缓缓回头,看见一栏之隔的何欢,心里百感交集。他忏悔的说:“少爷,我没能好好保护世子。”
他感慨的说:“我还是比较喜欢待在少爷身边,外面的世界很奇怪,我不明白。”
何欢明白,她把于浮所有的不知所措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告诉自己,这次以后她再也不会让他受到伤害,外面的世界太奇怪,他还是让在身边才能让她心安。
她含笑保证:“于木木,我们回去,以后再也不分开……”
她说着说着眼睛一闭,身体慢慢下滑,于浮就这样看着她倒在了另外一个男人怀里,嘴角的笑一点点黯了下去,他大叫一声:“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没忍心虐啊
望天 
我果然心软
周五之前我要写够一万五
望天,不知道写的完不
给点动力哇,让我能发愤图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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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五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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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晏轻抱着何欢慢慢下滑的身体,神色不善的看了眼牢房里差别巨大的五人,他没说话,只是无视了于浮担心的表情,面无表情的将人打横抱了出去。
七白摇着尾巴跟在后面,他不时回头看看扒在牢房大门上的于浮,然后低吼两声,像是想起于浮就是在小林子一屁股坐晕它的家伙。
何晏轻头也不回的出了牢房,没走两步,就碰见来找何欢而姗姗来迟的何沐,叔侄两人就这样堵在小巷子里,相互对视着,谁也没先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何沐上前接过昏迷不醒的何欢,然后对脸色苍白的何晏轻于心不忍的劝慰道:“晏轻,听叔叔的话,放手吧,你和臭小子并不……”
“叔叔。。。。”何晏轻打断他的话,一脸的心伤。他不是没想过放手,可是他发现自己做不到,她就像绝症的药,放手只能等死。“我。。。。若是能放手我早放了。”
何沐无法无视他的心伤,看着此时的他就明白他是真的放不了手了。可有些事真由不得他放与不放,摆在面前的事实足以让他不得不放。
“晏轻,你也知道,离国公主来朝所为何事。”何沐虽然不忍心逼他,还是说了。他想了想,又继续说:“再说,过几日风国太子殿下也会来朝拜,到时候臭小子脾气上来,闹起来岂是你一个人能承担的。就算你无所谓,我想燕帝和公主也不可能任你胡来。”
何晏轻不说话了,因为他比谁都清楚。他说:“叔叔,我可不可以……”
何沐用披风包裹住何欢,然后坚定的对他摇头:“不可以,有些事不用叔叔说,你心里也很清楚,想想公主和大哥,这是人生,不是走路,方向反了可以回头。”
“我……很清楚。”这是他的人生,儿时即已注定的人生,是他先在人生面前低了头,岂还有他任性反悔的余地。
何晏轻站在原地看着何沐抱着何欢一步一步的走远,第一次觉得燕国皇城的这个冬日特别的冷,竟然连心都结了冰。
——
何欢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的清晨,她因为睡眠不足引起发烧,再加上没好好吃饭,饥寒交迫的让她整个人显得十分虚弱。
她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帅哥爹,而是很久不见的风上。
这家伙和平日有点不同,穿的是紫色的锦衣玉袍,竖着高高的发冠,腰带是用上好的金丝线编制,腰一侧挂了个白玉雕刻的圆形玉佩,玉佩中间嵌了颗碧蓝的珠子,他坐在桌边细细品茶,笑容一如既往的欠抽。
“风上。。。。。。你怎么会来这里?”何欢不善的撇了他一眼,心里暗自嘀咕,这家伙是皮痒么,现在洪荒大陆的局势如此混乱,他没事大老远从风国跑来找抽。
风上笑了,假装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他说:“何府的墙不高,翻过来并不难。”
何欢额头一排黑线,她不吝啬的夸赞道:“风上风公子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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