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受将军养成记》第62章


何欢走着走着就来到了牢房门口,她没进去,就是一个人站在风口。
她曾想过不顾一切去劫狱,救出于浮,天大地大任他们走。可看见帅哥爹的那一眼,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发现人生并不是说洒脱就能任性而来,远走天涯的勇气她有,但是对帅哥爹的流恋足以让她勇气溃散,她舍不得……很舍不得。
积雪未化皇城又下雪了,从一点一点慢慢到一片一片,很快将地面铺上了一层。何欢依然笔直的站在原地,白雪落了她一身,她却无所觉,一动不动。
……头顶的雪一下停了,一把伞撑在挡了所有的落雪。何欢慢慢仰头,看着油伞上画的雨大荷叶轻声说道:“老爹,我心里很难受。”
“老爹知道。”何沐用自己温暖的大掌拍干净她身上的落雪,然后拉□上的披风裹紧她。
何欢将头顶在他心窝,只字不再说。
大门紧关的牢房门口,两人就这样共撑一把伞的站在漫天飘雪中。
雪越下越大,寒风呼啸的吹,何欢的身体慢慢下滑,何沐伸手抱住她,拥在怀里,单手撑着伞一步一步往何府走去。
他说:“臭小子,我们回家。”
何欢病了,天寒地冻,风寒肆虐,她也不例外。
昏昏沉沉中,她感到帅哥爹亲手喂她汤药,身边来来回回的人不断,偶尔还有人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什么,脑袋有些晕,人又慢慢睡去。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何欢依然冻的只抖索,何沐又抱了床被子过来,盖在上面,掖好被角,拉了椅子坐在床沿边。
她的脸色不好,让看的人担心不已,何沐顿了一会,伸手掏出一条玻璃珠的吊坠挂在她脖子上,他抿唇说:“希望夫人能保佑臭小子度过此劫,以后均平平安安。”
何沐说完,一下想起身后还站着安生离,忙回头说:“我想臭小子应该没什么大碍,天气深冷,公主就先回房休息吧。”
安生离不动,也不摇头或者点头。她只是定定看着那颗玻璃珠出神,良久,她说:“我好像听见过那个姑姑说过玻璃珠有何欢的身世,让她莫弄丢了。”
“身世?”何沐拿起玻璃珠翻来覆去的看了看,都没看出什么,除了里面有花纹,和皇宫里的玻璃珠没多大区别。
安生离又想了想,说:“我也记不真切了,当时睡的迷迷糊糊的,那个姑姑又一直咳嗽,说的断断续续的,大概意思就是这个玻璃珠很重要,让何欢不能弄丢了。”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真有亲人早该出现了。”何沐叹息一声,悄悄放了玻璃珠,然后肯定的说:“不管如何,何府都是臭小子永远的家。”
安生离顿了顿,最后还是问了:“如果不是多年前何欢第一声唤的是老爹,何先生会如姑姑的临终遗愿么,会么?”
何沐正在给何欢擦额头上的冷汗,听她这么一问,手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会么?这么多年过去,他从来没深究过这个问题,应该说从她第一声老爹唤起,他就已经没机会深究这个问题。
今日再次被人提出,他却觉得自己已经没资格深究这个问题了。
她和他的关系早已天注定,再也无法更改。他是她的老爹,她是他的臭小子……就这样。
何沐笑了,抬手继续给何欢擦着汗,他说:“就算她第一声叫的不是我老爹,我也愿当她一辈子的老爹,有女如此是我的荣幸。”
安生离不说话了,这世上本没如果,何沐明白的比任何人都深刻。
他们不明白,只是因为太年轻,也许等他们到他这个岁数,大家便都不会如此执着——也许那个时候何晏轻便放弃了何欢,安生离也放弃了何晏轻。
何欢风寒才好没几天,来燕国一个月的安生离要回离国,临走前一晚她拉了何欢一人去喝酒。
地方选在上次喝茶的小亭子,酒过三巡后,两人在空无一人的小亭子里开始大发酒疯,每人抱了一坛二十年女儿红对嘴狂饮,喝的脸红脖子粗。
于是,胡言乱语也开始了,何欢先说:“你为什么还不快把何晏轻牵走,他这头牛挡我幸福。”
安生离喝了一大口酒,笑了:“你为什么还不快喜欢何晏轻,我看着难受。”
何欢醉的趴在桌子下面,手里仍然抱着酒坛子,她继续说:“俗话不是说好狗不挡路么,为什么他是牛也挡我幸福,牵走,牵走,你快将他给我牵走……”
沉默了好一会,安生离才说:“他是燕国的牛,就算我牵回离国,他依然是燕国的牛。”她突然觉得自己看的太清,就算喝了这么多酒,仍旧清楚。
何晏轻这头蛮牛早有自己认定的牵牛花,而她只是被他践踏过的一株不起眼的小草。
何欢醉的不省人事,嘴里 
58、第五八章 。。。 
一直念着六个字:于木木,帅哥爹。
不听重复。
安生离的酒越喝越猛,她喝完自己的一坛酒,伸手就去抢何欢手里的,某人虽然醉的不省人事,依然不撒手,她看也不看,抡拳直接打晕,然后拿过就一阵猛饮。
再没有比喝不醉更难受的了,比放弃还让她痛不欲生。
“阿轻,阿轻,阿轻……”她喝一口叫一声,每一声都让她欲泪流。
第二日,何欢头昏脑胀的爬起来送酒友,某人精神奕奕的样让她深深怀疑昨晚的两坛子酒都被她一个人喝了,否则怎么只有她一人宿醉难受呢。
一切准备妥当,安生离一袭白衣,亭亭玉立站在何晏轻面前,她含笑说:“阿轻,今日我这一走,这世上便在没有离雅公主,只有镇西将军,战场上见时,我不会手下留情。”
情场失意的人高高挂起迎战牌,她微笑着转身,潇洒的走开,“何晏轻,我们再也不见!”
走过何欢面前,安生离抽出弯刀扔了过去,她说:“刀送你,何欢,若是你们燕国的牛太蛮横,别和蛮牛客气,给他一刀。”
何欢捧着明晃晃的弯刀,看着她挺直的背,一脸的迷茫和不解,她摸着头说:“这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是斗牛士,为什么要给燕国的牛一刀?”
莫非她昨晚真一个人喝了两坛子女儿红,以至于醉酒说什么真话了,被她听到?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风国上书了联姻意愿,欢儿可愿意下嫁。
PS:你们真不喜欢男主么
你们到底喜欢谁当男主?

不带这样默默无言的
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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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五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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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离职守的事,燕帝虽不追究,但是还是派人来何府传了何欢进宫。
其实就算他不派人来何府传人,何欢还是会进宫一趟,她要找权威者压下鸡毛当令箭的何晏轻,想要她回荒北,必须放了于浮。
这段时间燕帝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前几天还听帅哥爹说一直卧榻不起,这两天才稍微好了点。
何欢拿了披风进了宫,前面宫女带路,拐了几个弯到了燕帝休息的寝宫——长全宫。
长全宫门口守着的内室太监进去通报,不一会传来太监独有的尖锐嗓音,何欢扒了扒被风吹乱的头发,举步走了进去。
燕帝的寝宫她是第一次来,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沁人清香和热气,内室放了火炉,很暖和,完全感觉不到外面天寒地冻,能在此待上一日也是好享受。
何欢进去没抬头就先规规矩矩的行礼,“何欢参见陛下,恭请陛下圣安。”
“欢儿免礼。”燕帝大病初愈,声音听起来有些羸弱,带着点点嘶哑,估计没少咳嗽。
何欢起身,抬眼就看向燕帝边上拿着棋子似笑非笑的风上,她一皱眉,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出口。皇宫大内,不容造次,她识趣的选择以静制动,沉默是金总没错吧。
“欢儿坐。”燕帝歪靠在软塌上,软塌上放了棋盘,他穿着一袭宽松的锦衣大袍子,骨瘦嶙峋,面部比何欢出皇城时消瘦不少,眼睛深陷了下去,整个人看起来很瘦弱。
“陛下应多休息,好好养养身体,您清瘦不少。”何欢看的心里难受,她伸手拿起燕帝落在软塌上的披风盖在他身上,然后才坐了下来。
燕帝摸着身上的披风,先是一愣,后笑了起来,他朗声说:“欢儿出去不到一年,长大了。”
风上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何欢,自然的接道:“原本就不小,过了年都十七了。”
什么意思?何欢有种很不好的感觉,但是她又说上那里不好,她总感觉风上话里有话。
“过了年就十七了。”燕帝顿了顿,像是想到什么,他的声音带着何欢不明白的眷念,很空虚,很心伤:“天启三十二年生的孩子……”
何欢不雅的白了风上一眼,怪他吃饱撑的没事接话那么快,风上勇敢的接受了她的白眼,却不敢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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