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妇记》第65章


邹丹懒懒听着,突然回身盯着三春说道:“就算裴大人放心,叶方远也不放心。”
三春指指她笑道:“这三个字可是你先提起的,不是我。。。。。。为何那样看着我啊?跟我有仇?哎呀,丹丹你是个聪明人,难道看不出来吗?方远如今对我哪里还有半分心思,一颗心全在你身上了,为了证实你的心,把凤冕都请来了,那样的人物,哪里是说请就能请来的,方远说不定费了多少心机才请得动,你也不心疼。。。。。。”
邹丹依旧蹙着眉尖,三春说道:“你们两个聪明人,怎么就看不透自己的心,也看不透对方的心,你拿那个凤冕,他拿我做挡箭牌是不是?”
邹丹低了头,三春拉起她手:“走,我去书房骂他为你出气。”
邹丹一扭身:“再不想看见他。”
就听到门外小丫鬟说声大人回来了,邹丹身子一颤红了眼圈儿,三春出去将方远堵在回廊,方远正傻傻看着自己的东西被扔得满地都是,三春过来大声说道:“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请来凤冕做什么?若丹丹心里真的有他你会如何?若丹丹心里没他你又怎样?”
声音大的邹丹听得清清楚楚,方远象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了头,半天才说:“我也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就想把凤冕请来,赌一赌她心里会不会有我。”
三春皱眉问道:“如今请来了,她心里有你没你呢?”
方远摇摇头:“没看出来,只知道她如今恨我讨厌我。”
三春气得说道:“你呀,还不进屋陪个不是,心里有你没你为何不问,绕着弯来了这么一出。”
方远一只脚跨进门槛,看邹丹背对他坐着,不知怎么就泄了气,逃一般退了出来,说道:“凤冕要走,我到城外送送他去,三春求你,求你陪着她。”
怕三春阻挠,疾步匆匆而去,过一会儿府门外传来马嘶声声。。。。。。
61闹宴
方远眼看着凤冕骑马消失在前往矜鹏的路上,心想眼下年关已近,也不知他去矜鹏何事,也许不过是四处游历,拨转马头心里不由忐忑,她的气可消了吗?但愿三春能劝得她重展笑颜,闹了这么一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想起她一进书房见到凤冕虽是惊艳的诧异,却像是从未见过,如此说来当日只不过她信口胡诌罢了,自己却当了真,一见凤冕是那样的人物,对于能否抢占他在丹儿心里的位置,更没有了信心。糊涂之下让她和凤冕见面,没想到惹得她又气又怒,气怒之下藏着的伤心绝望让方远心里揪着有些疼,既然做了,跟她实话实说就是,她如何拿自己撒气都由着她,自己行伍出身怎么也受得住。
下定决心回到府中,在屋外厚着脸皮唤着丹儿,屋内寂静无声,待进了门杳无人迹,慌得手有些抖心里有些颤,竟然把她气走了吗?她那样的性子,若是决绝而走,只怕不肯再回头,抖着手拉开衣橱,一应衣物俱在,又打开梳妆匣,首饰也在,难道只带了银子图个轻车简行跑得快吗?邹丹啊邹丹,你若是去意已决,我叶方远绝不去追你回来。
心里如此想着,呆愣愣坐在梳妆台前,看着光洁的铜镜,里面映照着邹丹的花容月貌,脊背挺直下巴微扬,总是一副傲然的样子,却又爱捉弄人,得逞了就偷偷得意而笑,被揭穿了就小女儿一般耍赖。。。。。。
方远看着镜子傻笑一会儿,又想起什么,拉开抽屉一阵乱翻,想看看有没有带走银子,却不知她的银子都搁在哪里。。。。。。
方远心情烦躁,胡乱猜测着将屋里翻得凌乱不堪,却想不起问问下人,也想不起刚刚三春也在,下人们在门外听到动静,却不敢靠近,也无人敢告诉他知府夫人请三春和邹丹家宴去了。
乔夫人笑得分外热情,乔丽华也陪坐一旁,她并不明了目前形势,对于女儿即将入宫充满欣喜和骄傲,早就想着请相国千金过来赴宴,好让她指点女儿一二,免得进了宫不讨太子欢心,乔丽华也早忘了什么裴通判什么叶督军,听说太子长相儒雅俊秀为人仁厚宽和,一心等着日子到了进宫去伺候太子,学宫廷礼仪也分外用心。
乔世安却激烈反对女儿进宫,乔夫人提过几次,他就脸一沉甩手而去,更是反对乔夫人与邹丹有任何来往,今日趁着他出了远门,打发人到督军府下了请帖,迎到门口一看,通判夫人竟也跟来了,她如今也没什么用,只是还要表面客气,笑着一左一右拉着她们的手进了府门。
席间坐下,看着三春和邹丹一个明艳一个娇美,再看女儿,心里酸酸得叹息,单看女儿长得还是不错的,跟这二人坐在一起,唉,若这二人是日月,那女儿只不过是颗不太亮的星星罢了,也不知怎么才能得了太子的心,若是举止气韵能像这邹丹一般也行,只是剩了没几个月了,只怕是来不及,听说有房中秘术,若是能在床笫间得了太子的心也行啊,只是这秘术又去哪里去求?
胡思乱想之下启口问邹丹:“叶夫人既从国都嫁过来,想必也见过太子。”
邹丹自然明白她言下之意,微笑说道:“太子远在深宫,从未曾见过,再说天家尊严,实在不敢在此妄议。”
三春眼珠滴溜溜看看乔丽华,乔丽华接触到她的目光马上垂下头去,心里犹记着她的狠辣,三春又看向乔夫人,拈起桌上一只红枣嚼了几口,早知道是为了这个,也就不陪着丹丹过来了,接到请帖本来让丹丹推辞,可她硬要跟方远对着干,想是方远曾嘱咐过她离乔夫人和乔丽华远些,顾及她今日心神烦乱,就陪着过来了,自己喂她担心,她这会儿倒没事人一般。
邹丹和乔夫人说着家常,三春有时懒懒插几句话,乔丽华端坐着,看了邹丹看三春,怎么她们的衣衫饰物看起来都那么得体,自己再怎么装扮都比不上,冬日的斜阳照进窗台,三春和邹丹起身告辞,乔夫人没有从邹丹嘴里套出有用消息,也就淡淡说声恕不远送。
到了廊下吹来一阵冷风,三春才发觉忘了拿暖手笼,就打发小丫鬟折回去拿,自己和邹丹立着等候,乔丽华和乔夫人也出来要回屋去,并不知邹丹和三春就在拐角背风处,乔丽华因心中憋闷,又没有缘由发作,想起一事来,就跟乔夫人说:“这裴夫人喝了掺蒙汗药的酒不也没事吗?上次父亲回来对母亲好一阵发作,父亲也真是的,怎么胳膊肘竟冲外拐。”
乔夫人尚未说话,就见三春眼里喷着火蹬蹬蹬跑了过来,一手抚着肚子,一手照着她脸狠狠就是两记耳光,乔夫人这些年养尊处优,在芦州府说一不二,何曾受过这等羞辱,一时反应不及愣怔当场,乔丽华倒是反应的快,抬手要冲着三春过去,邹丹早挡在她身前笑说道:“有话好好说,乔小姐不可鲁莽。”
邹丹身后,乔夫人脸上又挨了两下,嘶声大叫着来人,很快围了几个丫鬟婆子过来,邹丹挑眉说道:“裴夫人是六品诰命,哪个敢胡乱动手,小心没了性命。”
底下人只看不敢动,乔夫人两边脸被打得又红又肿,头发也有些散乱,赤红着眼睛喊道:“还不动手,打死这个疯妇。”
三春啐了一口骂道:“先是你家侄子当街调戏于我,后来我好心给你拜寿,你倒好,在我酒中下药,若是害了我腹中孩子,将来让你那些狗儿狗女跟着陪葬,再有你家女儿不顾廉耻看上我家相公,你就将我婆母邀来,诱哄她休我未果,就想着让你女儿进门做平妻。我呸。。。。。。以为谁稀罕你们,不过一个四品官,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
在场的人多数不知道这些事,如今听三春一说,就窃窃私语议论开来,乔夫人怕这些事传出去坏了女儿名声,大声喝骂道:“这疯妇满嘴胡言乱语,快快快,给我将这疯妇绑了发落。”
几个婆子往前凑了凑,邹丹闲闲说道:“乔夫人还是三思而行,将来乔小姐可是要到国都的,毫无根基的一个太子侧妃,谁要想对付她,只怕就如捏死一只蚂蚁。”
乔夫人看了看乔丽华犹豫一下,再要开口门外大踏步进来一人,正是方远,铁青着脸过来拉住三春,跟邹丹说道:“还不快走。”
邹丹看他紧握着三春手臂,鼻子一酸忍着泪笑道:“你救三春出去就是,我是相国之女,乔夫人待我如上宾,不会将我如何。”
方远瞪她一眼,乔夫人已招了家丁过来冷笑道:“今日我无缘无故挨打,总要讨个说法,叶督军休想要将人带走,自然了,早就听说你与通判夫人余情未了,这会儿也看出来了,宁护着她也不管自家夫人,可笑那裴通判竟甘愿戴绿帽子,与你厮混在一起。”
三春一把挣开方远,冲过去照着乔夫人又是几脚,乔夫人要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