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妇记》第84章


不在场无人出头,犹豫时腰间已经被人抵住,果然花名册前半部没有问题,后半部点卯再无人答应,校场上只有傅山洪亮的声音。
待西阳王得信赶来,西阳军中将领已换,府中属官悉数羁押,西阳府衙众官员眼睛盯着脚尖,簇拥着裴知州,不认识他一般,西阳王自知大势已去,冷眼看向傅山,哪知傅山和裴知州过来毕恭毕敬行了大礼,府衙内官员呆愣着,傅山和延晖都起来了,他们才懵懂着跪下。
西阳王心中一松,看来皇上没想赶尽杀绝,冷着面孔摆出王爷的威风上了车驾,回王府去了,在府门口迎面一辆马车上下来四位美人,一见他娇声哭喊道:“知州夫人将我们送回来了,王爷,我们尚是清白之身,请王爷为我们做主。”
。。。。。。
傅山在府衙用过饭,带领人马押着囚犯离去,延晖送别回来,兴奋得搓着手对三春说:“没想到朝廷如此雷厉风行,这次如此顺利,多亏了三春。”
三春笑道:“延晖觉得皇上会怎么处置西阳王?”
延晖笑道:“还用问吗?剥夺财物田产,削爵为民,不取他性命不让他下狱已经是皇上仁慈。”
三春摇头:“傅大人一口一个王爷,你也不想想。”
延晖挠挠头:“对啊,刚刚在校场,西阳王一看大势已去,脸就更白了,谁知傅大人笑着迎过去,行了跪拜大礼,我也慌忙跟了过去。”
三春点点头:“看来这朝堂政事跟做生意也差不多,西阳王祖上既然对社稷有大功,皇上就不能赶尽杀绝,再说西阳王府和其他几位王爷盘根错节互为姻亲,动了他一个,难免冷了其他人的心。”
延晖点点头:“这叫牵一发而动全身。还有就是这些王府如今并没有颓势到将倾的地步,在地方上依然受百姓敬仰拥戴,所以皇上只能是削了兵权,给他们田产俸禄,让他们做闲散王爷。只有南阳王容安因抗倭有功,如今兵权在握,就连凤阳王当年也主动交出号令军队的护虎符。对了,凤冕就是原来的凤阳王之子。”
三春笑道:“怪不得,那样人物。”
延晖一笑拉起她手,两人一起去看洞生睡下没有。
果不其然,圣旨很快到了西阳王府,皇上念西阳王祖上功在社稷,对西阳王之过既往不咎,吞没田产财物算做赏赐,罚俸三年以示警戒,并令西阳王出资为西阳郡修桥铺路补偿百姓,西阳王独霸西阳郡的局面一夕扭转。
延晖听着宣旨官沙哑的声音,眼睛盯着地面,仿佛三春冲他盈盈而笑,竟被她说中了,看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三春若是男儿,定然能有一番作为,众人已接旨起身,就看到知州大人还跪着盯着地面傻笑,西阳王气得鼻子都有些歪,这也太得意忘形了些,别忘了本王还是王爷,你不过一个五品官,以为夺了本王的权柄,就不顾场合得耻笑本王。。。。。。
通判忙过来扶起延晖,在他耳朵边说了句什么,延晖起来看西阳王恨恨盯着他,淡淡笑了笑说声走吧,既然敢扳倒你,就不怕树敌。
三春没料到今日延晖回来的早,没来得及收起临摹的字帖,延晖抢过来一看亮了眼眸:“三春这字如今竟有模有样了,不错。”
三春高兴问道:“真的吗?每日一闲下来,我就苦练,看来功夫不负有心人。”
延晖看着她笑道:“不过三春若是觉得辛苦,大可不必做这些,人都是各有所长各有所短,不可能样样精通,三春还是发挥所长。。。。。。”
三春笑嘻嘻说道:“确实是辛苦,不过能有长进还是高兴的,活到老学到老,总能学会新东西才好,延晖让我发挥所长,我想好了,以玉郎的名义开几家店铺,我来经营可好?”
延晖迟疑一下点点头,三春笑道:“放心,绝对是老实生意人,不仗知州大人的权势,也不会逃避赋税捐纳。”
延晖笑道:“你高兴就好。”
三春忙碌几个月,进入腊月时头一家店铺开张,店内一应年货琳琅满目,二十三小年夜,三春拿出贴身小算盘,噼里啪啦半个时辰,眉开眼笑对延晖说道:“已经回了本。”
延晖笑起来,第二日一早终忍不住问道:“我的俸禄足够了,本来那日说的让三春发挥所长,是想让你隔一个月帮我查一下钱粮主簿的账册,谁知三春想的是开店。”
三春愣了愣笑道:“看来我们想岔了,查账册是衙门里的事,怎么好让我插手,延晖的想法不妥。”
延晖沉吟着,三春说的有理,三春又说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们还是两条腿走路,做官的俸禄虽够,可是若有一日不做官了呢?你看几月前王府里那些属官还得意扬扬,如今呢?却成了阶下囚。”
延晖笑道:“三春多虑了,我做官但求心安,绝不对贪腐也不会越矩。”
三春梳好发髻,延晖过去挑了一支簪为她戴上,在镜中看着说挺好,三春拿过一面小镜子两面看着,笑笑说道:“可是官场复杂,就算你两袖清风,难免被他人连累,到时若不能明哲保身,我们尚有安身立命的营生。”
延晖也就接受了,一家人回了太康过年,年后三春又开一家店铺,在富户居多的街角开一家成衣店铺,还附带些胭脂香粉,小儿鞋帽衣裤,有一日延晖坐轿路过,特意打开轿帘望了一眼,里面光顾的人很多,放下轿帘一笑,看来经商真是三春所长,洞生是长子将来要入仕,最好让三春再生个儿子跟她学生意经。
过几日洞生满一周岁,抓周时三春特意放了自己心爱的算盘,谁知洞生看也不看,向着一支毛笔爬去,延晖高兴得嘴都快咧到耳根,三春白他一眼,再一看,洞生已抓起一盒胭脂,兴奋得摇啊摇,延晖和三春齐齐跑了过去,互相指责:“怎么竟然有一盒胭脂?”
奶娘在旁边说道:“是大人那日逗小少爷玩儿,拿的这盒胭脂,刚刚就在桌角,谁也没注意到,谁知小少爷一眼就看见了。”
三春一叉腰,对延晖吼道:“你竟然拿胭脂逗洞生,难不成让他长大象凤冕那样吗?”
延晖嘟囔道:“那个盒子不是好看吗?再说了,象凤冕你那样有什么不好,风流倜傥快意江湖。”
三春一听展了眉眼:“也是,方远跟他交情不错,让他求凤冕让洞生拜师可好?”
夫妻二人达成共识,相对傻笑一阵,过去抱起洞生齐说:“乖儿子,真有出息。。。。。。”
80教子
给方远去信说了洞生拜师之事,方远和邹丹先是惊诧,后也释然,延晖的性子包容一切,三春又出乎意料,凤冕的言行按世俗看,自然是放浪形骸,可大千世界里庸庸碌碌的众生,那个心里都有抛开一切快意江湖的梦境,只是凤冕行踪不定,他的父母不知隐居何方,方远想来想去,不能辜负老友所托,吩咐人送信到驿站,写明交到凤冕之叔凤阳王手上。
凤冕没等到,凤阳王倒是亲自修书一封,说是凤冕为了躲避一桩婚事,不知去向何方,大概一年半载是回不来的,方远将信转给延晖和三春,二人只能暂时作罢。
延晖因扳倒西阳王,在西阳郡令行畅顺,属官办事惟恐不力,百姓拥护爱戴,知人善用以图清闲做官,三春的两家店铺都回了本,也就放心交给掌柜经营,把心思放在教养洞生上,一岁零两个月给洞生断了奶,延晖听着洞生哭得声嘶力竭,心里猫抓一般,可三春说得有理:“不断奶的孩子是长不大的,都一岁多了,牙都长出来十几颗,该好好吃饭了,再说了,西边高原上的民族勇猛彪悍,听说打小喝牦牛奶,已经和那边来的商人说好了,给我们带几头牦牛来。”
洞生哭得力竭终于睡着,延晖听到止了哭声,忙过去看,坐在床边看着小小的人儿,睡梦中犹扁着嘴不时抽泣几声,延晖心都疼得抽在了一处,看三春的眼光就有些凌厉,说话也有些恶声恶气,三春不理他,看洞生睡实了起身要走,延晖抱起洞生执拗说道:“没了奶吃,再让孩子一个人睡,孤孤单单的,不行,今夜跟我们睡。”
也不管三春答应不答应,抱起就回了屋中,睡到夜半,洞生的头拱啊拱的,拱开三春衣衫,小手捏住娘亲一边乳/头,小嘴凑向另一边,用力吸吮几下但没有乳汁,失望得哇哇大哭,延晖和三春惊醒,手忙脚乱哄劝,三春埋怨延晖,延晖抱起洞生去了书房。
第二日夜里洞生还是哇哇大哭,延晖又皱了眉头,三春明明说哭一夜就好,抓心挠肝的把奶娘请了来,三春蹙了眉头:“你可知让他一时高兴,昨夜折腾一夜可就白折腾了,孩子越大断奶越难,过几个月哭得次数更多。”
延晖只能作罢,洞生哭了三日总算成功?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