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江山》第4章


酒直直的向空中倒去。只觉有风侧身而过,狼道微微一眯眼,方子倾仍端着酒杯立于枝头,只是酒杯中隐隐映着月的倒影。“走了。”一时间此处再无人影,只剩微微颤动的树梢。
一青一黑的身影在黑夜中驰骋,始终隔着一段距离。“呵呵,畅快。”狼道扯了扯衣襟在一个屋顶躺下,“师姐你这轻功,天下无双。”“多谢夸奖。”方子倾在狼道旁边坐下,“你怎么来了? ”“老头说时候差不多了,要我来帮你。” ,狼道看向方子倾扯了扯嘴角“你也知道的他整日神神叨叨的。”“呵呵,看来师傅还是老样子,也好,今日起你就酿酒给我喝吧。”“师姐,你就知道喝酒。”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林姐姐,我带回了个丫头,吃穿用度从我月钱里扣了吧。”一大早方子倾就特地出去走了一圈,把狼道带到天上人间。“去。咱们楼还怕多养个人不成,让清欢给她安排房间去。”林青笑答道。“多谢林姐。”方子倾向林青服了服身子便带狼道回房去了。“小姐,你怎么一大早就出去了,还不带我,这要是出了什么事该如何是好。”方子倾一进门清欢就迎上来扶着。“我给你寻了个姐妹。”方子倾轻笑,将狼道引向清欢。“姐姐好,我叫狼道。”狼道上前服了服身子。“我叫清欢,这下好了我不用一个人睡觉了,有人作伴了。”清欢欢喜牵起狼道的手,“是谁给你起的名字,怎么这般凶。”“家父是个猎狼的,所以。。。”一切就像狼道和方子倾安排好的一样,狼道生在猎户之家,母亲早年生病去世,这次在山上的小屋遇到狼群,父亲被狼咬死了,狼道逃出来遇到了方子倾,所以就被方子倾救回来了。猎户之家,就算想查也无从下手。看着清欢同情的表情,方子倾微微有些歉意,可是这也是不得已的事。
太阳还没下山楚长筝就来了。方子倾和清欢狼道正在吃饭林青就进来说楚长筝来了。方子倾略整理了一下就被林青引到自己刚来时的那个院子。“我就不过去了。你进去吧。”到院门口林青将琴递与方子倾就离开了。方子倾走进院里,细看之下院侧有一处小河,想来前厅的水就是这里流去的,只是不知道源头在哪。“你来了,进来吧。”楚长筝一身华贵的宫装还在身上,脸上隐约显着疲惫的靠在软榻上。“你要听什么?”隐匿在黑暗中的气息让她感到不适。“随便来一曲伴着睡觉就好。”楚长筝暗暗抚上额头。“去屋里睡吧,我在外面弹。”方子倾看着微微皱着的眉有些隐隐心疼。“好,你也去屋里吧,想必你也不是太拘礼法之人。”楚长筝从软榻上起来,一时有些头晕步履悬浮。方子倾忙上前扶着,那隐匿在黑暗里一滞的呼吸让方子倾不觉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好笑,自己有什么立场紧张。楚长筝看着眼睛一暗的方子倾牵起一个不易察觉的笑“青鬼,门外候着。”纵使有些虚弱但语气中夹杂的王者气息让人不能忽视。“是。”沙哑的声音从四处散开。“走吧,进屋。”“等。”,方子倾看了看搭在楚长筝腕上的手,眉头微皱“你体内有毒。”“我知道,否则我怎么会这样。”楚长筝脚下不停向屋内走去。方子倾转身抱起琴跟上楚长筝。“我可以。”淡淡的漠不关心的语气悠悠的从楚长筝身后传来。“好。”
方子倾放下琴在床边坐下,握起楚长筝的手腕,看着发白的唇眉头皱的更紧了“这是白晓门的毒,樊香。”“嗯。久鸢是百晓门的门主,让他查查就好。”楚长筝闭着眼睛漫不经心的应着。对于久鸢方子倾并未吃惊“这几日你在宫里?”“是。日夜在父皇的宫殿。”,楚长筝猛然睁开眼睛“有人在害父皇。”“嗯。这樊香与普通的香无异,但若长时间使用便会渐渐虚弱,直至腹内肝脏碎裂而死。”“你能解了就你解吧,不要让别人知道。”。“你不怕我害你?”方子倾挑挑眉,能装病数载的人竟然这么容易把身家性命交出来。“怕,不过你放心我死了你也活不了。”楚长筝笑着瞥了方子倾一眼,“自今日你就住这里吧,久鸢那边我会安排。你只要开出药单,药自有人会抓。你煎药时会有人陪着你,药,你喝一口我喝一口。”“你不用如此防我,医者以救人为本。我若想杀你,你安排的这些都是没有用的。”“那就多谢你了,子倾。”“纸笔在哪?”“左边书桌上。”左边书桌上笔墨摆放整齐,一副未画完的画躺在书桌上,画上是一蒙面女子在抚琴,四下场景就是天上人间的舞池,那女子赫然就是方子倾。方子倾淡淡看了一眼,提笔将药方写下。“给。”方子倾将药方递给楚长筝“那日你来了。”“嗯,看看你琴艺怎么样,结果临时有事被宫里召回了,没来得及看你。画还不错吧,弹首曲子我睡觉。”楚长筝接过药方塞入袖内。
方子倾坐在琴前,一曲流水般的曲子缓缓盘旋,不急不缓似是要唤醒梦中的人,又似要催人入梦。世间凡尘在曲中如云烟飘散,似在云端在天边,不愿醒不愿睡。一曲终,方子倾看着入睡的楚长筝,毅然定下曲名—君不殇。方子倾为楚长筝掖了掖被角,又想起那雨天如玉的声音,淡淡的牵起嘴角。这一世,只愿君不殇。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不觉间太阳已挂在天空正中了。“你醒了。”方子倾看着缓缓睁开眼的楚长筝,“你倒是能睡,已是正午了。”“我已有一月未曾睡过好觉了。”楚长筝似是想辩解什么又突然想起什么,“昨天那曲子叫什么?”“君不殇。”方子倾眼内的躲闪一一落在楚长筝眼里。“呵呵,昨夜刚定下的”楚长筝看着方子倾笑出了声肯定的说,“君不殇,我不殇。哈哈哈哈,好。”“别笑了,喝药吧。”方子倾起身接过狼道手里的药。楚长筝皱皱眉“这是你丫头?清欢呢”“昨日带回来的,父母双亡看着可怜就带回来了。清欢在屋里呢。”方子倾喝了一口药递给楚长筝。“你丫头到不少。”楚长筝看着方子倾也不接药。“不过两个而已。狼道你先回去看看清欢有什么要帮忙的。”方子倾放下药拍了拍狼道的手示意她放心。“是。”
“你喂我。”楚长筝坐起来。“你不喝算了。”方子倾起身要走。“那我不喝了。”楚长筝从新缩回被里,“反正我死了你也活不了。”说着背过身去。“楚长筝”方子倾看着楚长筝的背影叫他。“楚长筝。”楚长筝背对着方子倾纹丝不动。“楚长筝你好像弄错一件事情,现在是你的命在我手里,不是我的命在你手里。”“我睡着了。”楚长筝嗡嗡的说。“你如果就这样去夺江山我不介意。”方子倾坐在床边。“我知道你是金沙凤者。只要你帮我,我怎么样都能得到江山。”楚长筝翻过身来,眼睛雪亮。“你觉得我现在不是在帮你?”方子倾扶着楚长筝坐起来,“喝药吧。”方子倾看着楚长筝眉眼分明的笑意将药一勺勺的试着温度送入楚长筝口中。
楚氏建国时,便有先知一族预言
有金沙者为金沙凤者
佐楚皇室新王
只是如今知者甚少。
“子倾,我想听琴。”几日下来,楚长筝的身体渐渐好起来。月下楚长筝披着白色狐裘躺在庭前看着端着药的方子倾。“清欢,把琴抱来。”方子倾将药递给楚长筝。楚长筝一饮而尽,一丝药汁顺着嘴角流下映着月辉发光,邪魅的无以言表。“听什么?”方子倾抚了抚琴,坐在楚长筝对面。“我不殇。”“我不会。”方子倾整整衣襟淡淡的瞥了一眼楚长筝。“好了好了,听君不殇。”楚长筝几日似是上了瘾,每日必要听了琴才睡觉。方子倾手指抚琴,风动衣袖动。发丝缭绕,额前金沙羽羽生辉,赫然仙子在抚琴寄兴。“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眉目盼兮。”楚长筝闭着眼睛随着琴声吟唱起来。渐有彩蝶翩翩而来,环着方子倾,绕着楚长筝。“子倾,你知道自己多美吗。”很默契的最后一个音符同时落下。“知道,不过是个皮囊而已。”方子倾敛下眉眼。“皮囊让人着了魔。”楚长筝整整半落的狐裘起身,方子倾随后。“久鸢说,只有一人花重金持续购买。”楚长筝顿了下脚步继续想屋内走去,坐在正椅上端起已凉的茶。“宫中的人。”方子倾寻了椅子坐下肯定的说。“是,我皇兄的人。”“他等不及了。”方子倾眼里的颤栗一瞬即逝,这就是皇族,没有亲情。“ 子倾你以为怎么办?”楚长筝放下茶杯。“你手里有多少兵”“三十万。”“楚长筝。”方子倾敲打着桌子等着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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