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封魔战记》第45章


见三人吃的高兴,李治的妻子斜眼瞪了他一眼,用手碰了碰他的衣袖,李治登时会意,装作漫不经心地笑着道:“看林兄弟三人武艺高超,不知分别出自何门何派啊?”
林峰放下筷子,指了指林夕与阿碧道:“我与小师弟同来自紫极门下,而阿碧姑娘,来自。。。。。。”林峰言语一滞,连忙转过头,低声向阿碧问道:“你是甚么门派的?”
阿碧只觉有些好笑,但还是低声道:“如果我将门派说出来,吓着他们怎么办?”
“有道理!”林峰点点头,转而说道,“阿碧姑娘来自秋水派!”
“秋水派?好奇怪的名字!”李治不由道。
哪知话音刚落,妻子却是狠狠掐了掐他,低声道:“管这么多干嘛,只要能为我们查明怪事就行了,我们的商队可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出门了!”
李治连声道是,吞吞吐吐地道:“在下。。。。。。在下。。。。。。”竟是连说了几个在下都没说出其他话来。林峰见他面有难色,知他有事相求,于是道:“李大哥如有甚么难事,直说便是!”
“这、这,好罢,既是如此,我便直说了罢。”说到此处,李治端起杯酒仰脖一饮而尽,抹了把嘴后,这才接着道:“林兄弟可知在下做甚么生意?”稍顿了一顿,不待林峰回答,又道,“在下三代皆是以开镖局赚些微薄收入,聊以为生而已。”
林峰听他说“开镖局”时,心想他一个大男人在众多人面前竟然放声大哭,显然性格有些懦弱,竟能开一家镖局,可谓是出人意表,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心下也不在意,听他续道:“数日前,我镖局手下众人押了一批金银前往南方,却在半道上被人尽数杀了。”
林峰微一沉吟,淡淡道:“镖局之人每日过的便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撞见奸恶抢夺金银,碎骨粉身也属常事呀!”
李治忙摆了摆手,急切道:“本是如此,但、但押送的金银一分不少,人却是死的惨了,不是被刀剑砍死,而是不知被甚么东西吸干了血,倒与河神显灵那怪事儿颇为相似,但不同的是,他们脖子上有两个血洞,死相可怕之极。哎哟——”说到此处,面上神色既是惊怖又是不忍。
林夕试探性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李治道:“镖局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根本没有镖师愿意来为我效命呀。所以我就想会不会真是河神显灵了,或是有妖邪作祟,你们既有大的本领,可否帮忙消解一下?”
听到此处,林峰三人忍不住相视一笑,只觉李治所言实是荒诞之极,但面上不好表现出来。
林峰道:“想镖局那些人是被甚么山林野兽咬死的罢了,李大哥受河神之说毒害颇深了!”
“这么说,是我多心了?可是,唉!”李治又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林峰三人,顿了一顿,悲伤地道,“罢了罢了!只可惜我那些人,他们跟了我十多年了,竟不幸丧命野兽之口!”
几人见他悲伤,虽有心劝说,但苦于无处劝起,便都沉默了下来。
夜雾离合,冷风作响,片片落叶在空中四散飘飞,幽寂的山林间传来声声怪鸟啼叫,寻常人平日里听了,不觉有何稀奇,但在此刻听来,却定然会觉得有几分刺耳心寒。只听那声声怪鸟啼叫中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呼呼喘气声,像极了狮虎之类的野兽。
“沙沙——”一阵不知甚么动物走在枯枝树叶上的声音响了过来,渐渐弥散的层层夜雾中,竟走出了一个人影。
那人影中等身材,不高不矮,由于背对月亮,月光照不到脸上,模样瞧不真切。那人向前急行了几步,忽地一个腾跃便跃进了山林深处,步伐甚是稳健,一看便有极高的武艺在身。
“呼呼——”那人愈行进山林中,呼呼喘气的声音愈发响亮了起来。
“噼啪!”却是行得急了,那人踏断了一根枯败的松枝。听到如此响动,呼呼喘气声立时止住了。半晌,一个显然中气不足的嘶哑嗓音响起:“啊!葛老道,是你,是你来了,人带来了么?我现在难受得要死!哎哟,痛煞我也!”话音刚落,松林中竟是滚出了一个瘦长的身影。月光照耀下,那人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发青,倒似受了极重的伤势。###第四十二章 血公子
那被称作葛老道的人连忙奔了过去将那人扶起,运气输入他的体内,半晌那人才悠悠站起,向着葛老道行了一礼道:“葛老道,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了!”
葛老道还礼道:“血公子太也客气了,血煞门和天魔教同气连枝,互帮互助本是应该的,你这般客气倒显得生分了。”
“是,葛老哥教训的是!”血公子向着葛老道抱拳道。
“唉!”葛老道望着血公子,突然长长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到地上。
血公子心底一惊,也坐到了地上,好奇问道:“葛老哥为何事如此烦恼啊?”
葛老道又叹了口气,这才道:“血兄,老哥对你不起呀,本来答应为你捉两个人来练血煞大法的,哪知、哪知半路出了大岔子,竟累得血兄痛苦至此,老哥、老哥好生过意不去呀!”你道此人是谁,此人便是城楼聚会中乘着混乱逃脱的道人,他刚跃出城楼,便拼了老命地在黑暗中狂奔,耳旁听着呼呼的风声,还道林峰三人追了上来,一时间直吓得心神剧跳,途中步伐几次加快,直到奔了十多里路,料想林峰三人不会追来了,这才休息了会儿来此处与血公子见面。
血公子连忙摆摆手,道:“葛老哥快别自责了,到底是怎生一回事呀?你快快说与我听!”葛老道微一沉吟便将半个时辰险被林峰三人围攻的事说了出来,讲述过程中长吁短叹,唏嘘不已,直把事情说的跌宕起伏,凶险万分。
血公子刚一听完,扑通一声便即跪倒在地:“想不到葛老哥竟对我这般关心照拂,我、我心中感激不尽!”葛老道耸然动容,也跪了下来,急切道 :“血兄怎可行此大礼,这、这等大礼我如何担当得起。”说着便要扶血公子起来,但血公子武艺固是不弱,双腿如生了根似的定在地上,哪能拉动半分。
葛老道心知血公子武艺比自己高强,索性也不拉了,再次跪了下来。
黑暗中,两人久久对视着,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血公子忽然道:“葛老哥,我有一个提议,不知老哥愿不愿意听。”
“血兄但说无妨!”
血公子道:“我从小父母双亡,入了魔门,只有一个师父对我最是再好不过,如今承蒙葛老哥这般照拂,小弟有心与你结拜为兄弟,不知葛老哥是否愿意?”
葛老道呆了一呆,心想:“他是血煞门数一数二的年轻俊杰,倘若我与他结为了异性兄弟,自是有益无害!”想到这里,忙抱拳道:“承蒙血兄不弃,老道愿与你结为异性兄弟,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当下两人撮土为香,结为了金兰兄弟。葛老道而立之年,比血公子大了十多岁,自是大哥无疑了。
两人既结为了兄弟,一时厚意浓情叙说不尽,直聊了约莫个半时辰这才沉默下来。
葛老道忽然想起血公子所受的伤势,好奇问道:“血弟,却说你所受的伤是怎生一回事?为何到如今还未痊愈。”
“这、这。。。。。。”血公子似有甚么难言之隐,吞吞吐吐半晌说不出话来,但是面色却愈来愈是阴沉,忽然重重哼了一声,挥掌向着一棵粗大的松树拍了上去。
刹那间,血光怒闪,气浪飙舞,周遭空气陡然冷了下来,只见一个血红的掌印向着松树印了上去,只听到“砰”的一巨响,松树霍然自中段断裂开来,漫天枯枝纷落,木屑横飞。
葛老道心底一惊,万万想不到这看似不经意的一掌,威力竟强绝如斯,一时间心中既喜又怕。喜的是自己与他结为了兄弟,得一强助。怕的是他哪朝会不会狂性大发将自己毙于掌下。
见血公子苍白的脸上怒气涌动,葛老道忙道:“血弟既不愿说,便不说罢。可别气坏了身子!”
“唉!”话到此处,血公子却是长叹口气,平静道,“小弟说出来,大哥可别向他人说起,不然于小弟名声大大不利呀!”
“血弟但请放心,为兄不是那种长舌之人。”
血公子点了点头,面色变了几变,登时思绪飞远,回到了那个暖洋洋的下午。
那日晴空万里,碧空如洗,幡阳城中一派繁荣昌盛的景象。血公子接到掌门师伯的命令,务必十日之内赶到落霞镇,据说此地天降异象,也许会有绝世神兵出世,要他见机行事,不容有失。一路紧赶慢赶,累死了八匹快马,眼见午时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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