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纸匠》第203章


那一夜,女孩在老顾客的三根手指下丧命,而那台老式电脑里,留下了她这么多年记录的文字。
有人说过,死在他乡的人,会成为一个无根之鬼,女孩死了以后,离开了那间阴暗潮湿的小房间,上了船,回到了她的那个老家,一路上,她饿了,就吃。
跟了老顾客那么久,她学会了唯一一个真理,得有技术!这是一个若肉强食的社会。
她回到了家乡,十年的时间,家乡变了很多,食物也很充足,无论老的少的,只要她打得过的,她就会吸掉他们身上的鬼火,在她眼里,鬼火是食物,也是能给她温暖的好东西。
久而久之,她来到了一个山洞,占山为王,因为这里有她需要的食物。
有人说,人吃人,是因为生活所迫,但女孩觉得,她吃人,是因为她真的很喜欢人身上的那股火。
她时常游离在世间,徘徊很久后,回到她的那个家,吃永远都吃不完的火,知道,她遇到了她的下一个主人——潘神保!
他给她取了个名字,鸡婆!
很贴切的名字,她没有觉得有丝毫不妥,他会给她想要的东西,让她能够吃饱饭,让她能够在一个窄小的空间里,尽情地幻想着自己的那个小生活。
爱情,是什么?
是在床上翻天覆雨之后的产物,还是人与人之间坦诚相见的谎言?
她不相信爱情,但她相信她的主人,因为无论是老板娘,还是老顾客,至少,都让她吃饱了饭。
现在的主人,不会骑在她身上挥汗如雨,她觉得这是主人嫌弃她的原因,所以她想方设法地让她的主人给予诱惑,因为她觉得她能为主人做的,就只有献出她的身体而已。
国贸大厦里,鸡婆平静地躺在地上,看着漆黑的环境,她早已经习惯了黑暗,黑暗之中,才能给她宁静,才能找到她需要的食物,主人不然她再吃人,只会给她鸡血,她觉得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吃饱肚子,能弥补内心之中的寒冷。
在鸡婆身边,有一个浑身残缺的女人,她的名字叫张冰清。
“你是处女吗?”鸡婆苦笑着问道。
她能够感觉到身上很痛,也很冷,她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鬼火已经很稀薄了,甚至连头脑的意识都逐渐模糊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活多久,但是在主人回来之前,她打算好好活下去。
“好热。”冰清淡淡地说道。
她们就那么平躺在地上,两个鬼魂的身体,都已经残破不堪,鸡婆的身上,被冻结成了一层冰霜,手断掉了一只,失去了双脚。而冰清身上被火焰烧出了大片伤痕,连脸都拖了一层皮。
“我冷!”鸡婆嘘嘘地说完后,看了看在敞开的电梯门,她觉得这个时候,能够带给她温暖的,不是鸡血,不是鬼火,而是主人的怀抱,因为只有主人的怀抱,才是最温暖的。
她单手撑着地面,慢慢爬向电梯口,而冰清看到之后,大声对着她吼道:“离我远点!”
这一刻,周围的温度,再一次降低,而鸡婆身上也再一次爆发出火焰,两个女人的战斗,或许没有明确的理由,有的,只是心里的一份坚持。
☆、第两百零三章 逆鳞
这个世界上有神吗?如果真的有,我想他一定没有眼睛,或者说,在见到的人多了以后,他反倒更喜欢牲畜。
世界上,有一种动物,叫着狴犴,狴犴神兽家族,一直以来守护着人类的团结。它们依靠吸食天地间的精华为生,可以是草,也可以是比自己弱小的动物。
然而,它的责任缺是,收集怨气。
人世间,有太多太多的怨气,怨气滔天,则将成为人类和动物们的最大敌人,它会扼杀掉人世间的生命体,让整个人世间,化为怨气的海洋。
鸡公小时候曾经问过母亲,为什么要吸食怨气。母亲告诉它,那是因为我们有爱!
后来,它明白,所谓的爱,就是杨善除恶!
鬼城,是一个怨气很重的地方,所以年幼的它跟着自己的主人一同出征,主人死后,用纸扎了一个身体,让它镇守在哪里,不让怨气外泄。
鬼城那个地方,阴阳不调,极度邪恶,它觉得自己不该离开哪里,因为它心里有爱。
只是,它终究还是离开了哪里,被人给强制带出来了。它的使命,让它必须要对付邪恶,它的责任让它不得不当了潘神保的打手。
坦白说,它并不喜欢潘神保,甚至很记恨它,直到哪一天,潘神保跪在它面前,说出了那番四字箴言,它才明白,自己的主人虽然死了,但是上天,却赐予了它有一个主人。
这个主人,会带着它除暴安良,会带做它游离事件,救助更多更多更多的生命体。
鬼城,也许失去了它的庇护,会怨气冲天,但这个世界上,在哪里吸收怨气,都一样,和鬼城的鸟无人烟比起来,或许人多的地方,才是最需要它的地方。
国贸大厦中,它面前,有一头梦魔,梦魔和狴犴,天生是仇人,梦魔利用怨气和阴气进入生命体的梦中,蚕食着别人的噩梦,噩梦会让人产生恐惧,而恐惧,就是梦魔的最爱。
它喜欢折磨人!而狴犴却喜欢帮助人,它们是天生的敌人,也是世界生物链中宿敌。
“吼!”鸡公对着眼前的梦魔大吼一声,而梦魔睁大了九只眼睛也对做鸡公大吼了一声。
两头野兽再次撕咬到了一起,相互撕咬着对方身上的皮肉,吸食着对方身上的鲜血,用尖锐的牙齿,划破了对方的肌肉,用自己的爪子,将对方扑到在地。
不是所有事,都需要理由,有时候,需要的仅仅只是一次主动。
国贸大厦会议室里,在我的眼前,出现了六个‘人’,他们坐在会议桌前,目光锁定在我身上,我单手拿着平底锅,将手里的电筒随手扔到了地上,慢慢取下了腰间的铜钱剑,随后将铜钱剑指向郭勇佳说道:“郭勇佳,是我高估了你的职业素质,还是低估了你人类的尊严?”
“都不是,潘大师,你不觉得,我们应该成为朋友吗?”郭勇佳笑着说道。
我摇了摇头,矢口否认:“你没资格成为我的朋友。”
“还记得鬼印吗?”郭勇佳笑着说道:“如果你是因为鬼印的事而记恨我,那么现在,也应该释然了才对。”
我摇了摇头,“你错了,我和你之间,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朋友。”
道不同,不相为谋。
一个人在没有压力的情况下,往往会做出很多出格的事。
慕容朵朵说我是屌丝男,因为我在她面前,总是嬉皮笑脸,做出一些很2的事;闫若兰叫我色鬼曹,因为我总是将好色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她面前;而闫姗姗叫我奇龙哥哥,是因为从始到终,我都将最好的一面展现在她眼前,不想让她看到我任何不妥的地方。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如果,心情好的时候,会一个人唱歌;比如,一个人的时候,会大胆地将脱下的袜子放在鼻子下闻闻;又比如,在上厕所的时候,会看看自己的尺寸;这些事,都是一些很2的事,只是我们习惯了伪装,不将这些让其他人知道罢了。
而我,只是将自己最原始的一面,毫无保留地表现出来罢了。
也许有人会说我逗比,但我只会淡然一笑,因为我知道,即使是我平时再犯2,在关键时候,也绝不会犯糊涂。
和郭勇佳做朋友?
笑话!
鸡和狼,不可能成为朋友,无论是鸡,还是狼,它们都敌视对方,口是心非在一起,只是自欺欺人的自残。
“你可能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郭勇佳笑着说道:“我有必要给你介绍一下在场的所有人。”
我没有反驳,而是戏谑般地看着郭勇佳,郭勇佳是以灵魂形态出现在我面前的,换句话说,现在的郭勇佳,只是一个生魂罢了,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冲过去打得他魂飞魄散。
“这位,是我的父亲大人!”郭勇佳指了指一位老者说道。
郭勇佳的父亲,早在十年以前就已经死了。三向帝王阵中,就有郭勇佳的父亲。
而眼前郭勇佳的父亲,是一个中年人,大约四十多岁的样子,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痕,很显然,郭勇佳的父亲是死于意外。
“这位,是丁瑾小姐。”郭勇佳指了指他父亲对面的一个女子说道。
女子名叫丁瑾,三项帝王阵中的最后一人。
丁瑾的资料,我曾经让王队长帮忙调查过,曾经本市有一个大动乱时期,当时市中心的广场有一栋名为翠苑的高楼。
翠苑说好听点,是人间天堂,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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