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贝克汉姆:我的立场》第112章


我从来都没有轻易地要求老板叫我休息。我从不想要休息,我从不希望错过任何一场比赛,这是我没有办法的事一我只是一直要踢球。在我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一无论是现在还是今后一试图要说服他改变主意。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我不会让你上场。事情就是这样。”
我离开他的办公室,嘴里嘟囔着:“好吧,好吧,如果你要这样的话。”
我坐在板凳上,但我至少明白了为什么,无论我对此是多么恼火。我并不像加扎那样疯狂地想要参加对利物浦的比赛。在这些年里,他一直把自己陷入麻烦之中,让其支持者们感到分外紧张。但如果我能够的话,我也总是希望和他们对阵,特别是当我们在千年体育场输掉了沃辛顿杯决赛,挨了一棍子之后,特别是在那个下午,当利物浦队落后1 分并在5 分钟后就剩下10个队员的时候。
萨米·希皮亚在承认犯规之后被罚下场,路德进了一球。当我在剩下的半个小时上场的时候,比分是2 比0。我们最后以4 比0 结束了比赛。最后的两个进球都有我的份,我因此感觉好极了:我们实现了在超级联赛中需要我们完成的目标,积分超过了仅仅踢平的阿森纳队。我离开了板凳,参加了比赛,而老板担心的腿筋一直没有出问题。而现在,到了星期一,我们就要和皇家马德里队开战了。
皇家马德里队云集了如此之多的世界级球员。他们的球星,那些耀眼的巨星,在英国和在西班牙一样地闻名。这些天来,我们每星期在电视上都可以看到拉·利加,而毕竟我们从以前的比赛中对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人都有所了解。我和其他的几个曼联队员在2003年初到了西班牙,为电视台拍摄过一个意大利式的美国西部百事可乐广告片。我们所有的人都像克林特·伊斯特伍德那样打扮起来一胡子茬、皮夹克和拍摄场地——一个修建得像美国西部荒蛮地区的诺维尔斯韦尔那样的背景地。我一脚起射,进了皇家马德里队的守门员加西拉斯的大门。然后,罗伯特·卡洛斯出现在木板道上,他的头发被剪成莫希干人的模样一他能让我想到什么人呢?
一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说:“如果你说的是住意球,那就对我来吧。”
当你面对的是劳尔、齐达内、路易斯·菲戈和罗纳尔多这样的对手时,总是存在着这样一种危险,即你不是在同这个球员踢球,而是出来同他们的声望踢球。即便是在非常高的水平上,有时你也不得不提醒自己:你到这里来毕竟不是为了要得到这帮家伙的签名的。我们在马德里进行了很好的准备,并在开战的前一天下午在伯纳乌体育场进行了训练。当时体育场是空荡荡的,它也堪称是一个令人惊叹的体育场。训练时,你可以做这些你在比赛中从来没有时间做的:向四周观望,确定自己的站位。我以前在那里踢过球,但在那个星期一,它对我产生了异样的影响。这个球场的规模和它的那种传统感造成一种氛围,就像老特拉福德球场那样的氛围。半个世纪的重大比赛、伟大的球员、成功和银光闪烁的奖杯,似乎就悬挂在暮色茫茫的空气中。几乎就在我们刚刚离开球场的时候,我向家中拨通了手机:“这种感觉是我从来没有过的。这个地方让我感到战栗,我简直无法等到明天晚上了。”
当天晚餐过后,我们观看了卡洛斯·奎罗斯剪辑的一盘录像带。
我觉得这是要让我们少想想皇家马德里队如何了不起,多想一些我们为什么拥有一个天赐良机来击败他们:录像带播放的是迄今为止每个球员在这个赛季的比赛中表现最突出的那些场面。这是正确的鼓舞人心的方式,它使我们对星期二晚上的机会倍加珍惜。
后来我同母亲谈到在伯纳乌的这场比赛。当时她端坐在体育场一个角落的第一排,和所有的曼联球迷在一起。她说当时在开场前我们跑出来的时候,她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她从来没有和谁说起过:一种冷飕飕的感觉穿过她的脊柱。她当时就相信,最后我会在这个体育场为皇家马德里队踢球。说实话,尽管媒体大肆渲染,但我在那时丝毫没有动过转会的念头,母亲却意识到这一点。而且,她也决不会想让我离开英格兰一到了曼彻斯特对我来说已经够不幸的了,是不是?但是她无法控制她的直觉一她只是确定不对任何人说起这种感觉。当母亲沉浸在这种想法中的时候,我已经跑进了球场,在热身的时候咧开嘴大笑。你从门洞里出来,进入到泛光灯的光芒里面以及吵嚷着要看顶级比赛的75000 人的喧闹声中。如果你是个球员而那种情景未能让你激动起来,也许你最好还是忘掉它一你一定是被吓住了;如果是这样,还没有等到开球你就已经输掉了比赛。
那天晚上,母亲对于有某种不平凡的事情将要发生在她的孩子身上的感觉是对的。我可以随便找出许多件事,促使我沿着那条路走下去,导致发生那个夏季的事情。对于这些事情,我早已写过一些东西了。我在伯纳乌体育场经历的不平凡的时刻并非有多么了不起,但我以为它在把我作为一个皇家马德里队的球员带回那里的过程中是产生了一定作用的。比赛刚刚开始5 分钟,我们在马德里队的半场获得了一个任意球。我拿过球,就在我把球向前踢去的时候,我感到腿筋发紧。它没有撕裂。如果真是那样,下一步我就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了,那样我就会离开球场,在以后的三周内就会被搁在一边。我将会错过在老特拉福德球场举行的第二轮比赛,肯定是这样。事后想起来,我觉得我应该向座椅这边挥挥手,表示我的歉意。但我不会那样做,大多数球员也不会。我们刚刚才开了球,进入了一场感觉好像是我们一生中最重要的球赛。我不顾一切地要踢这场球,不顾一切地要在这个体育场留下烙印,给这些球员留下印象。尽管感到很不舒服,但我说服自己要坚持下去。所以我便继续踢了下去。
在以后的40分钟里,皇家马德里队让我大开眼界,好像我这辈子从未见过踢足球一样。这并非说我们踢得多么不好一在整个上半场,我们一直创造着机会,也有过多次机会。如果我们早一点抓住一个机会,也许这场比赛就会大不一样了,尽管我对这一点曾感到怀疑。当他们得到球时,他们便在整个场地不停地跑动、传球。这看上去就像我们站在一旁看他们踢球一样。我认为其中的道理是,每次他们进攻的时候,都会有那么多的球员拥上来,以至于我们发现我们在防守一个队员的时候,实际是在整个球场抵抗两到三个队员。这也意味着在我们控球的时候,对方存在着漏洞。然而,皇马球员在我们面前跑动是如此频繁,以至于我们无暇后顾了。这就是为什么在那个4 月8 日,在他们与我们对阵的那个特别的晚上;他们那么令人耐看。
好像整个球队踢球还不过瘾,路易斯·菲戈早早就踢进了一个看似不可能的进球,造成马德里队领先的局势。他当时在左翼,跑出去约有25码,也许距离边线有15码。我记得当时我盯着他,心想:“那是个横传的好位置。”
然而菲戈脑子里想的并不是横传。他从齐达内那里接过一记短传,停住球,然后用右脚起射,足球带着劲风,高速旋转着,越过巴特茨的头顶,直接飞到远端的门柱下面进球了。如果一支球队有一名或两名能够这样踢球的球员,你就会感到高兴了,而皇马却有半打这样的球员。我知道老板把劳尔评为世界上最好的前锋,路德·范尼斯特鲁伊和他并肩踢球,可能一个赛季就会进60个球。在伯纳乌体育场,劳尔在上半时和下半时每个半场都有进球。我们看上去已经溃不成军了。
但是曼联从不向任何人认输。这就是老头子,这就是基恩,这就是愿意为俱乐部效力的所有的人。过后,我同看过电视的人们交谈,他们说,在3 比0 的时候,皇马踢球的样子看上去像是会踢进七八个球。然而我们尽可能地继续使出我们的招数;当我们拿到球的时候,不断努力坚持传球,而最后我们终于进球了。路德应该得到这一球一在我们受到攻击的时候,他独自一人抵挡对方的4 个后卫。在3 比1的时候,在客场进一球,我们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到了比赛快要结束时,我丢掉了一个可能会把比分扳成3 比2 的球。这要是在老特拉福德,会让我们拼命。当比赛结束时,我在球场望着草地,大口喘着气,一只手放在开始发紧的大腿后面。我瞥见罗伯特·卡洛斯向我走来。他面带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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