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殊途》第49章


我沉默片刻:“怎么不敢画!”“那不就得了。”莉娜说着扶墙站起,用右脚蹦进了卧室。
我想去扶她,却不好意思,低头继续洗画笔,她坏笑着关上了卧室门。我在调色板上兑出了三种深浅不同的皮肤色,调匀后让它自然融合,开始准备炭笔,钉上画布。莉娜还没准备好,这时间都够剥个羊的了,不会一害羞又变了卦吧。
我笑着问:“好了没?”
第四十章 手心是她手背是爱
更新时间2011413 13:58:56 字数:3845
拧开门之前,我满脑子都是艺术和科学,拧开门那一刹那,急剧滑落成禽兽。阳光透过窗帘,播撒着梦幻般的色彩,莉娜背对门坐着,皮肤散发着润泽的光线,圆滑的肩膀,圆滑的臀部,线条与梅梅的骨感完全不同,如同一朵出水的芙蓉,让我想起了许多油画中的裸体。她双手紧抱在胸前,突然侧脸一笑,表情促狭,让我一下置身于诸神的世纪。如果我是山神潘,她就是森林仙女,一起被拉进了布格霍的油画;如果我是许拉斯,她就是水泽仙女,一起被拉进了沃特豪斯的油画;如果我是阿波罗,她就是河流仙女,一起被拉进了布修的油画。一切都起源于诱惑,一切将陶醉于激情。
……激情过后,我们相拥在床上,莉娜带着残留的羞涩,幽幽吐了口气:“有种花,二十五年才开一次,今天,被你采摘了。”
我掀开被子,床单上有一片殷红,不甚大,红宝石般刺目,红玫瑰般绚丽。“我要把床单保留起来,作为我这辈子最珍贵的礼物。”“礼物?我把最珍贵的东西给了你,你是不是只当收下了一件玩具?”
我立刻紧张起来,无言以对。
“别怕,我知足了,我不要你负责任,我也不会纠缠你,我知足了。”她说着张开双臂,箍住我的头颅。我的灵魂正被她炽热的胸口灼烧,谁敢不负责任了啊!
梅梅和王姐从香港回来,是我去机场接机,飞机晚点了,我在机场多等了一个小时。到处都是禁止吸烟的警示牌,大厅角落里的咖啡座、休息区,却有人肆无忌惮地喷云吐雾,当然,你得通过消费取得吸烟权,不喝二十元一杯的速溶咖啡,起码也得喝十元一杯的矿泉水。
时间尚早,我出了候机大厅抽烟,朝西转悠到了铁丝网围墙,看着各式飞机东升西落。妈的,怎么办,我也不知道,一边是李梅,一边是安莉娜,就算我耍个不要脸,但把哪个归于友谊才合适?想了许久也没个办法,眼见梅梅就要从天而降,纸更包不住火了,也许只有飞机失事,才能解决这个两难的抉择。王姐穿着在香港新买的衣服,平添了半分雍容华贵,庸俗的胖脸笑意盈盈。梅梅吊着脸,冷若冰霜,真有几分杀气。我一边把简单的行李朝海马后备箱塞,一边问了梅梅一句:“怎么样,还顺利吧?”
梅梅没有理我,自顾拉开副驾门坐了上去。
王姐连忙堆笑说:“挺顺利的,都办妥了。”我们走的机场西高速,梅梅冰冷,王姐火热,保持着海外归来的兴奋劲儿,不停说着在香港的见闻,话语里不乏对梅梅这次垂青的感激。她说到香港小伙子特别帅时,梅梅突然插嘴:“是不是后悔,没买一个带回来?”
王姐及时刹车,不再言语。我含笑看了梅梅一下,她白了我一眼,拿手机给梅爸报平安,挂上电话,转而气势汹汹问我:“安莉娜起诉我的事情,你知道不?”
“不知道呀!”这无异于晴空霹雳,我讶异地合不拢嘴。梅梅把手机砸向前挡风玻璃,弹了一下落在仪表台上,悲愤怒吼:“**的,天天去,你不知道?!”
王姐赶紧前伸了一只胖手,扳住梅梅的肩膀,声音里充满惊恐:“梅梅,不敢,小马正开车,可不敢这样!”
回到董事长办公室,梅梅还没有消气,不停咒骂张部长无能:他口口声声说搞定了,那两万是最后的赔偿,搞定个屁,这么一点事情都办不好,你要他干吗,赶紧解雇了算了。梅爸处变不惊,把法院的应诉通知递给女儿,宽宏安慰:具体情况没有明确之前,先不要下结论。张部长今天过去和他们磋商去了,一会儿就回来,等等情况再说。
等待张部长的时候,梅梅把去香港的情况做了简要汇报,梅爸就是厉害,立刻欢欣鼓舞,把方才的不快抛于脑后,或许对于他来说,官司只是小蚊子罢了。而梅梅不同,光气就气了个半死,似乎安家不是起诉而是侮辱,又开始咒骂安家乃至安莉娜的市侩行径,出尔反尔,敲诈勒索。我如坐针毡,真想告诉她,莉娜不是那样的人。但莉娜为了什么,我也弄不清楚,我确实不知道一点风声,再说我现在如此扯不清,左右摇摆,他们告诉我等于坏事儿。
不大一会儿,张部长回来了。“李部长,实在是对不起。当时确实说的是不再找后账,那两万的领条最后,我特意让她爸加上了一句,保证不再追加赔偿,条子还在总公司会计凭证里边,咱可以查嘛。但是这一次,人家就不要赔偿,刑事起诉书,就没附带民事赔偿。照我看,是那个女子要整你,安莉娜。我在她家,劝说再赔一点,息诉算了,打官司也没个结果。人家冲我吼上了,让我滚出去,说非把你送进监狱不可。也难怪,落了个终身残疾,她爸把残疾鉴定书都给我看了,左腿比右腿短四公分。这一次铁了心,咬住了一点,说你是肇事逃逸,然后叫马助理顶包,刑事起诉。人家有个铁证,报纸上当时登的照片,能看出来,你在驾驶位儿上坐着的。”
梅梅闭口静听,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梅爸看了女儿一眼,安慰似的镇定自若:“终身残疾?当时在联合医院,都快好了,怎么又是个终身残疾?”梅梅突然插嘴:“鉴定书肯定是假的,找人弄的。”
我立即接话:“不是假的,她真的没有恢复好,以后都要拄拐了。”
大家都诧异地看着我,似乎我是叛徒。隔了片刻,张部长把话题又引回来:“就算他们找人弄,但是上面有公章,已经成为事实了,推不翻了。当时我就觉得转院不合适,军医大那边有人家的人,不是咱能掌控的。但是李部长非得说转了好,转了就不麻烦了,我才去商定的,用两万块钱灭这事儿,转了院。”
张部长把责任推给梅梅后,还意味深长地看看我。我和梅梅不约而同,厌恶地盯了他几眼,他毫不在乎,有几分得意地看着梅爸。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都不再说话。这时总公司的律师来了,是金松律师事务所的高级合伙人,梅爸让座之后直接问他:“基本情况我已经在电话里给你说了,你看,首先,他们在程序上合不合法?”
律师抿了下嘴:“合法。公安机关应当追究刑事责任而未追究的,受害人可以直接向法院提起自诉。”梅爸思索着问:“那么突破口应该选在哪里?”
“证据。自诉案件,适用简易程序,证据比公诉案件还重要,弄得好了,法院可以直接裁定驳回。”
梅梅很不服气:“我肇事后并未逃逸,怎么能以交通肇事罪告我?”律师看了她一眼:“逃逸只是加重情节,刑法对于交通肇事罪定义比较广泛,只要造成重伤,就算交通肇事罪。咱们不讳疾忌医,你爸已经给我说了整个经过,顶包这件事,比逃逸还严重。”
梅梅又被打击了一次,一下子没了气焰。梅爸看着女儿微笑了一下,给她宽心,立刻抓住了重点:“那张报纸我原来也看过,还能找见吗?我再看看,再看看他们的铁证如山。”
我立即站起来:“我办公室有一份,我去拿。”那张报纸,因为我马文明第一次上报,而且是彩色特写,我给办公室留了一份,准备当纪念,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我把报纸找出来摊在办公桌上,赶紧给莉娜拨了个手机,她一副调侃的口气。
“人接回来了,你还敢给我打电话,在厕所吧?”
“哎呀,我在我办公室呢!”自从我接受了那层膜儿,莉娜就摘下了面具,没有了原来不求名分的豁达,说起话来总是挖苦讽刺:“我就说嘛,李梅在身边,你还敢给我打电话?”
“你什么意思嘛,你想干吗,你告她干什么?干脆起诉我,告我个窝藏包庇!”
“你以为你光荣呀,你以为我不敢告你呀?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你别把自己牵扯进来!”“你听我一句行不行,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马文明,我告诉你,从今天起,咱俩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不影响你和李梅的感情,我不再介入了,我退出。但是李梅对不起我,她必需认这个错!想把我装在口袋里用棍子打,没门!”
莉娜激动地说完,就挂了电话,估计眼泪都溢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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