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男财女》第145章


蒋三娘子看到他,扑到怀中就痛哭起来,断断续续讲起江雅冤枉窦嫂子,打的窦嫂子起不来床之事。蒋刑厅爱抚的拍着蒋三娘子的后背,心头倒并不相信窦嫂子合冤,只当她年把小,受了窦嫂子蛊惑,才会讲出这些话。
蒋大少爷迟疑着出声:“父亲,窦嫂子一个下人,原不打紧,只是她是三妹的奶娘,传出去实在不怎么好听,还以为妹妹唆使的呢。”
蒋刑厅望向句他,沉声道:“下人不守规矩,的确会牵累主人,既如此,我一会就唤牙人来将她卖掉罢。”
蒋大少爷向来惧怕蒋刑厅,见他沉脸,不敢多言,使了个眼色,示意蒋三娘子也不要多话,蒋三娘子瘪着嘴落泪,到底没有出声阻止。
蒋刑厅安抚了女儿几句,起身往上房去,杨桃打听到蒋刑厅回来,忍着痛起身,侯在半道上,看见蒋刑厅的身影,提溜着一桶热水就撞了上去。
蒋刑厅被汪了一身热水,正待发作,却见杨桃软软的瘫倒,那样子娇娇怯怯,很有几分妩媚,便生了怜香惜玉之心,伸手将杨桃拉了起来。
杨桃借势椅在蒋刑厅身上,称身子发软,缠着蒋刑厅送她回房。蒋刑厅解她衣服的衣,含泪将挨打一事说了一次。
蒋三娘子说窦嫂子是冤枉的、蒋刑厅不信,此时杨桃再喊冤,他心中不禁嘀咕,怎会有两人在饭食中做手脚?且还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
杨桃见蒋刑厅沉默,垂首道:“奴婢每日无微不至的服侍夫人,她怎能因在外受了闲气,就撒在奴稗身上?”
蒋刑厅看杨桃有些不知轻重,就不耐的斥道:“哼哼唧唧做甚么?
夫人向来公道,怎会再自己受了点闲气就撒在你身上?你就是没在饭食中做手脚,也是因为淘气,夫人才打的你。”
杨桃作出蒋刑厅最爱的样子,嘟嘴道:“老爷不知,夫人听说胡家要开铺子,就去请舅夫人说合,想与胡家合伙,舅夫人没答应,她又直接去了胡家,结果又在兰二姑奶奶那里碰了钉子,她心中怎能没气?”
蒋刑厅没听明白,问:“哪个胡家?”
杨桃道:“就是舅夫人的妹夫家。”
蒋刑厅总算弄清楚,瞪大眼晴问:“你说夫人想与胡家合伙开铺子,还被人拒绝?!”
见状,杨桃心中欢喜,面上却摆出一副茫然的样子:“自然是真的,夫人与舅夫人说的时候,奴婢就在旁边立着,听得真切。”
栀子与胡仲伦开铺子,江白圭会答应,缺钱之外,还因他笃定胡仲伦不会乱讲,而蒋刑厅则不同,胡仲伦于他来讲,就是陌生人,江雅要与胡仲伦合伙开铺子,在他看来,与站在街上随意拉一个人合伙开铺子无甚分别。
这要是传到钟知府耳中怎办?还有一年就要任满,先前治家不严已经让钟知府动了怒,此时要是再传出甚么,考评上钟知府还不知怎么写,蒋刑厅怒气腾腾的站起身,推开杨桃,几步就去了上房,屏退下人,掩上房门,冷声问:“你可是要与胡家合伙做生意?!”
江雅愣了一愣,道:“你这是听谁讲的?”
蒋刑厅一见她的反应,便知杨桃所说属实,抬手就是一巴掌,怒道:“这样糊涂的事情你也做的出来?!”
江雅长这样大,还从未被人打过,也是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再顾不得扮淑女,扑向蒋刑厅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只是她身子虚弱,手上无力,很快就被蒋刑厅制住。
蒋刑厅巴掌落下就已后悔,江雅是他三媒六娉娶的正头夫人,娘家兄弟又与他是同僚,要是江雅闹的娘家去,没脸的还是他,他吸了口气,细细的将其中利害讲给江雅听。
同样的话,从栀子口中讲出来,江雅半句也未听进去,可蒋刑厅一讲,她立马就意识到自己莽撞了,软声细语就讲了两句服软的话。
日子还得过下去,蒋刑厅也不再斥责,两人商议起如何应对来。
晚上,栀子将白日的事与江白圭细讲了一次,当然,她隐下了让夏欢传话于蒋刑厅这一段。
到底是嫡亲姐姐,江白圭听过,觉的江雅做的有失妥当,但一句评价的话都不肯讲,直到晚上夫妻俩躺在床上,他才小心翼翼的道:
“娘子,蒋刑厅与我的俸禄一样,日子也不见得好过,你与妹夫傲生意,不如就让姐姐入两股罢。”
栀子转头看向江白圭,递:“雅姑奶奶嫁妆优厚,哪在乎这点子银子?再说,连铺子的影子都还未见着,就想着分钱,是不是太早了些?“江白圭道:“你也晓得姐姐,她是只进不出的性子,让她拿嫁妆出来开销,比割她的肉还难受。”
见他一直帮着江雅讲话,栀子心头着恼,“哼”了一声,道:“依着你这样讲,我这种有进有出的,舍得花银子养家的,就活该分钱与旁人?“想起这一段花销的银钱,的确是栀子开糕点铺子挣下的,江白圭再讲不出话反驳,呐呐的道:“你也晓得我不是这意思。”说完,望着帐顶,再没言语。
栀子也知再讲下去,只剩下争吵,她不想吵架,更不想因江雅吵架,便也跟着闭口。
隔日一早,两人同时起身,一切还如往常一样,该做甚么做甚么,都没提昨晚之事。
用过饭,江白圭还未出门,胡仲伦就来了,进门就将沉甸甸的一个袋子放在两人跟前:“这是蒋刑厅昨晚使人送来的,说昨日蒋夫人提的合伙之事就此作罢,让我不要放在心上。我来,是想问问姐姐姐夫,这银子该如何处置。”
这肯定是蒋刑厅给的掩口费,栀子不言,拿眼晴去看江白圭。
江白圭沉默半晌,道:“收下罢,若是不收,姐姐该心中不安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瞒是瞒不住的 一
江白圭是个官儿,胡仲伦方才讲话才提了提“姐夫”,不过在他心中,敬重的还是栀子,并未指望江白圭拿主意,但见栀子一副以江白圭为首的样子,很是诧异:“那……我便依姐夫之言,将银子收下,不过这笔银子我不能要,还是姐姐姐夫留下罢。”
江白圭道:“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就将银子添做本钱开铺子。”说罢,他想起昨晚的事,便想说将来这一份利我分与江雅,又怕讲出来会惹栀子动怒,当着胡仲伦吵起来不好看,只望向栀子。
栀子与他做了一年多夫妻,哪里看不出他心中所想?但江雅身家不菲,让她这个穷人去接济,实在是笑话,是以只装作未见,道:“就要晚了,你还不赶快去衙门?”
江白圭张了张嘴,到底没有讲出来,与胡仲伦告了辞,慢腾腾的往外走。
待江白圭走远,胡仲伦也起身告辞,称还要出门揽活。
栀子请他重新坐下,道:“我这两日想了想,咱们手中银我不多,又有这么多张嘴吃饭,凡事都须得稳妥为上,不熟悉的行当不敢下本钱,熟悉的,又能做的,恐怕只有开绣品铺子这一路了……”
不待栀子讲完,胡仲伦就开始摇头:“姐姐说这铺子由我打理,可我一个男子,又不懂绣品,如何打理?”
栀子笑道:“刘掌柜不也是男子?我从前看了看,成都府卖的绣品,无伦普通的香囊钱袋,还是挂屏座屏条屏,惧是采用的晕针、铺针、截针三种针法,而与叠针绣和连云绣针法迥异,相形之下,叠针绣和连云绣更为华丽。因风格不同,不用担心铺子无生意可做,铺子一开,自有喜爱华丽绣品的人追捧。”
刘掌柜赚钱在前,她在后跟风而已,从前不想做这项生意,一来是本钱不够,二来是觉得正当做生意,她实在比不过成精的刘掌柜,如今到了成都府,可再没有刘掌柜了。
说到针法,胡仲伦是两眼一抹黑,不过他从前经常替栀子卖绣品,晓得栀子手艺不凡,她既然这样讲,肯定有她的道理。
栀子皱眉道:“只是咱们的绣品铺子专卖叠针绣和连云绣两种绣品,绣娘就是个大问题,须得请了人来从头教,这铺子一时肯定开不了,从前齐嫂子两个,也是在娘亲跟前学了半年,才略本成就的。”
开绣品铺子的想法她两日前就有,一直也是因这个原因才未提,左思右想下,她还是觉的虽费力些,但终究保险。
这事胡仲伦自然知晓,他想了想,道:“不然,咱们先将铺子打开,卖些收来的绣品,就像刘掌柜从前那样,等绣娘都学会了,再将收来绣品换下,重新换上新的绣品。”
栀子摇头道:“不行,一旦客人来过一次,觉的无特点,就再不会来,到时咱们换上新的绣品,无人来看,谁又知道是好的?”顿了顿,道,“寻铺子、买器具、打柜台这些事情,也要一两月才能完成,这两月,一来可以教授绣娘,二来我也能赶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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