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男财女》第148章


江夫人道:“你出门不便,你只说那两人是哪里寻来的就成,我让白圭去办。“江雅答应在前,不能反悔,终还是讲了出来。
江夫人见她讲实话,略显欣慰,语气就平缓了许多,她慢慢的与江雅说起蒋家三个孩子的教养问题来。但她没提栀子所说的,只一再讲三个孩子是蒋刑厅的心头肉,一旦出了甚么岔子,她这个做后母的,一定难逃甚咎,被蒋刑厅厌恶。
只是看她神情,不知听进去了多少,但此事可以慢慢再劝,江夫人倒并未纠结于此。
从蒋家出来,江夫人在回古井巷的路上,正巧碰见往衙门送饭的赵大元,她想了想,吩咐赵大元与江白圭带话,让他晚上下了差,直接去古井巷。
在往日的时间未见着江白圭进门, 栀子就知他肯定去了古井巷,心中不禁忐忑,巧巧与江白圭都不在家,她一个人懒得下厨房,在房中独坐一阵,唤来夏欢,让她去厨房煮了一碗素面。
夏欢将面端来,她使筷于搅了两下,却又觉的没胃口,命夏欢撤下去。夏欢就以为是自己做的味道不好,不免垂头丧气,“要不,奴婢去给少奶奶熬一碗粥端来罢。”
栀子看出她的心思,摆摆手:“不是面做的不好,是我没胃口。”
夏欢面色微霁,看出栀子小心说话,乖觉的悄声出门。
江白事归家时,栀子已经躺在床上,见她侧身向里,以为她已经睡着,将手脚放轻,去耳房洗漱。
栀子甚实并未睡着,她一直支着耳朵听外面动静,江白圭踏入内院门,她就知他回来了,她未起身相,是不知见了他该讲甚么,夫妻间坦诚相待这个道理她懂得,她却隐瞒了江白圭这样重要的事情,她不知他知晓后会作何反应。
不过,让她再选一次,她还是不会将江雅的事情主动告诉他,原因只有一个,她不知如何讲,有此事情,实在不适宜从她的口中讲出来。
待江白圭躺下,一只手很自然的搭在她的腰间,她才开口:“巧巧没回来?”
江白圭骇了一跳,下意识的缩回手,明白她并未睡着很快又将手重新放了回去:“祖父舍不得她,非要留她住一晚,我想有伍嫂子在,一晚也没关系,就将她留下了。
栀子“恩”了声,见他不似生气的模样,忍不住问,“你都听夫人讲了?”
江白圭亦以一声“嗯”当作回答。
栀子侧了侧身:“你可怪我没告诉你实情。”
江白圭脸上露出一个轻笑:“那你可怪我让你将铺子的分子分给姐姐?”
栀子心中当然怪,不过这话只能放在心中,在这样的氛围下,打死,她也不会讲出来,就摇了摇头。
江白丰笑道:“那便是了。”顿了顿,又道,“开始的时候也生气,只觉你将我当世人,而不是相公,不过后来听娘亲讲了你的不易,才晓得你的难处,我谢你都来不及,哪里还金怪你。”
原是江夫人替她讲了好话。栀子觉的自只很幸运,都讲婆媳是天敌,她与江夫人似乎是个例外,她将一晚上的忐忑丢在一边,反手搂住江白圭的腰,伸手去扯他腰间的带子。
江白圭在栀子的手下燥热,他抓住她的手,轻轻摩挲,觉出没有往日的细腻光滑,晓得都是因这几日做饭打理家中事务所致,倒因自己没能赚钱养家,生出愧疚之心。
“我白日打听了,文富贵家中所办的家学很有声名,我明日去与他讲一声,让金宝去文家附学,你看怎样?”
栀子手下一滞,抬起头来,一双眼晴比房中的烛光还明亮,夹杂着许多不解——在这种时候,他竟然与自己讨论金宝进学之事。
江白圭并未察觉有甚么不妥,只当她不愿意,细心替她解释起来:“倒是还有几家的家学更有名,不过贸然上门说让金宝附学,旁人只怕会误会!以为咱们借机谋求甚么,以后有嘴也讲不清,只这文富贵与咱们打过几次交道,是个知进退的人,他又晓得咱们的为人,金宝在他家附学,咱们既放心,又省事。”
栀子颓然的躺回原处:“这事你做决定就是,睡了,不早了,明日还要早起。”
江白圭嘿嘿一笑,翻身将栀子压在身下,“娘子怎么忘了,明日是休沐日,我无须去衙门办差。”
栀子还来不及出声,一张嘴已经被堵上。
第一百五十一章 再见二丫
因前一夜吃的太饱,江白圭有点腿软,早晨赖在床上不起,栀子一把揭开他身上的薄被,将他施起来:“难得你今日有空,赶紧去文家问问金宝进学之事,涂妈妈那边可是伸长脖子盼着呢。”
江白圭嘻嘻一笑,揽住栀子啃了一口,这才跳下床来,一面嘟嚷一面穿衣:“涂妈妈待金宝,真是没话讲,比岳母大人还上心。”
昨夜和谐,栀子一脸甜蜜,将江雅的事抛在脑后,走上前去帮忙:“涂妈妈也是个可怜人,要不是金宝,只怕她早活不下去了。”
认真算起来,涂妈妈是江白圭出钱买下送与栀子的,但成亲前,他却并未见过涂妈妈,其的身世更是后来听栀子讲的。这时听栀子提起,脑中一闪,这涂妈妈岂不是现成的例子!
他昨夜从古井巷归家,心中并不像面上表现出的那样平静,他与江夫人不一样,倒不为这一次吴尧的事担心,这次的事情,自己姐姐手段阴狠,让他气愤,不过到底还算干净,一时不会有麻烦。他担心的是以后,他这个姐姐,根本没一点做官夫人该有的谨慎。
涂妈妈从锦衣玉食沦为仆从,其中的故事,足以让自己这个姐姐琢磨了,以她的聪慧,只要可去想,就没有想不透的。
栀子见他沉默不语,奇道:“大清早的,你倒发起呆来,让不知道的人瞧见,倒以为你七老八十呢。”
江白圭讪笑两声:“谁说大请早发呆的就是七老八十?”
的确无人讲过,栀子笑了两声,将亲手做的腰带递与他,动作娴熟自然。
江白圭接过,系上,突然望着栀子,道:“娘子现在做这些事顺手,才成亲时,让你帮我备衣衫,你还推三阻四的呢。”
栀子一想,可不是,她自己也不记得甚么时候就习惯了替他打理衣食住行了,不过面上却不承认:“你可不能冤枉我啊,我甚么时候推三阻四了?”
江白圭只是笑,回身进了耳房梳洗。
夫妻两个打闹着用过饭,各自行事,江白圭带上金宝去文富贵家拜访,栀子去古井巷接回巧巧,顺便去胡家探问一下胡仲伦寻铺子 之事,不过昨日胡仲伦没来,她大抵可以猜出根本没进展。
说是各自行事,不过还是同行至东风巷,一同拜望了吴氏才分开。
栀子到陈家,一问,胡仲伦果然未寻着合适的铺子。
胡仲伦叹道:“我昨日跑了四五家牙行,他们手中的铺子,都是极偏僻的,只一间还算不错,不过左面是肉铺铂子,右面是一间包铺,还挨着莱市,实在不适和开绣品铺子。”
栀子前世曾听一个辞职做生意的同事讲,寻铺子,不仅要手中有钱,舍得出高昂的转让费,还要天时地利人和,外加一点运气,因此并未放在心上,安慰道:“哪有这样容易的事情,没十天半月,肯定没有眉目的。”
胡仲伦道:“成都府果然跟江陵不一样,江陵的铺子,哪有这样难寻的?一两日保准就能寻到想要的。”
一旁的果子笑道:“好铺子要真这样好寻,那街市上有一半的铺乎都是关着的,就没有现在的热闹景象了。”
栀子在陈家坐了一阵,起身去古井巷接回巧巧,她到家时,江白圭与金宝已经端坐房中了,她诧异的道:“我还以为你们要近午才归家呢。”
金宝赶紧上前,规规矩矩的与栀子见礼,道:“我实在想念姐姐做的荷叶蒸肉,就跟着姐夫过来了。”
栀子笑着搂了他一下:“好,姐姐中午就做一大盆荷叶蒸肉给你吃,看你吃的腻不腻。”
巧巧极喜欢这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舅舅,挣开栀子的手,拉着金宝住院中去,金宝例着嘴一笑,人已经被巧巧拉至了门外。
待见两人出门,江白圭答道:“去说一声,见一见先生,能费多少时间?文富贵说话唯唯诺诺,我与他说话实在太难受,我将事情讲明,把了一月的饭食钱与他,赶紧就走了。”
栀子笑道:“你嫌人家唯唯诺诺,听着太难受,人家要奉承你,搜肠刮肚的寻讨好你的话语讲,岂不是更难受?”
江白圭仰头一笑,问:“我原本与岳母讲好,中午将金宝送回,他现在要留下用饭,我还得去说一声儿。”
栀子失笑,道:“家中还有好几个下人,这传话的事情哪里就用得着你亲去。”
江白圭道:“我就想出门走走。”话音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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