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窕淑女》第224章


反应。
他不会睡着了吧?这样躺着也能睡着?可能是心力交瘁太累了,又有可能是身体虚弱,体力还没恢复过来,萧玉珠看着他那张好不容易有了一丝血色的脸,想到他那日摔下马的样子,觉得可怜,想摇醒他,劝着好好在床上睡一觉,等饭菜做好了再叫他。
萧玉珠的手刚伸过去,他突然睁开眼睛,吓得她立刻把手收了回来,低着头,盯着手里的书,仿佛做错了什么事,被人抓了个现形。
“怎么不念了?”李子墨笑着换了个姿势,转过身侧着身子面对着她。
“你有在听吗?”萧玉珠磨了磨牙。
李子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没用心听,你说的每一个字都烙在我脑海里。”
第两百一十六章 你别走
李子墨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嘴角上扬,形成一道好看的弧度,洋溢着温柔的笑容,那是浅浅的笑,淡淡的笑,让人难以抗拒。
这样温文尔雅的公子,剑眉星目,面色晶莹,安静时谈笑风生透着雅致,动起来策马奔腾百步穿杨,一身谈青色袍子,看上去像个文弱书生,实则是一名武将,能文能武的人才本来就不多,更何况长相出众,性子温和,这样的男子一定是千万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吧!
萧玉珠抬起头来坦然和他对视了一眼,他的目光太过炙热,让人看了一秒却抵不过,觉得不好意思,转移视线看向它处。萧玉珠觉得她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也许是这段时间对他的照顾,她只是出于朋友的好意,想快点让他好起来,让他产生了遐想。
萧玉珠把书放下,转身就要往外走,“我得回去了!”
“你别走!”李子墨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萧玉珠不敢回头看他,隔着衣衫,能感觉他的手在发抖,力道却很大,被他抓住的地方火辣辣的,感觉生疼,萧玉珠试着往外抽手,“你别这样,要是被别人看见了,说不定要误会。”
“你为什么总是这个样子,一副若即若离的样子,当我感觉到你在我身边想要抓住你的时候,你却拒人于千里之外,让我感觉你离我很远,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自言自语,语气里面满是无奈,说到最后声音都在发抖。
萧玉珠明显能感觉到他的无力,紧握着的手在慢慢地松开,她察觉到他的异样,回过一看,李子墨的脸色白得像一张薄纸。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布满了额头。
“你怎么了?”萧玉珠急了,俯下身子问,“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你走!”
一股大力把人给推了出去,李子墨用右手捂着胸口的伤口,咳了两声,头上的汗不停地渗出,脸色比刚才更白了几分。萧玉珠掏出随身带的手绢要给他擦汗,又被他一手推了回来。
看来。他真的生气了。
她又没有做错什么地方。她之前已经把镯子退回去了,她的心意他难道还不明白,这一次救人,完全是出于好心,受伤的人换了是别人,她也会这么做的。她又没有对人很亲近,甚至连手都没有牵过,这几日的交往也只是朋友之间的相处。没有任何逾越之处。
萧玉珠盯着他的眼睛,“不管之前我们有什么样的误会,今天之后。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之前我就把镯子退回去了,我的心思你难道不明白吗?这次我救你照顾你,只是出于朋友之意。还望你不要多想。你是李府少爷,我又是乡下丫头,门第悬殊太大,府里头规矩又多,我的性子怎么能够受得了,我不可能为了一个人,而失去了自我,我只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抛开这些不谈,其实我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终于把话说出来了,如释重负。
“够了!你要是心里没我,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李子墨感觉头痛欲裂,眉头紧锁,再也听不下去了。
萧玉珠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看着他脸上痛苦的表情,仿佛在抽动她的内心,她咬了咬唇,不忍再看下去,扭头出去叫杜鹃。
李子墨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刚才的那段话犹如一把匕首刺痛了他内心最深的地方,比他身上的伤口更深更痛,痛得让他不能呼吸。
杜鹃跑进来,见着李子墨苍白的脸,吓得不轻,解开他胸口的衣裳,去看伤口,细棉布上已经染红了血,杜鹃忍不住掉下泪来,“好好的,怎么伤口又挣开了?好好的,两个人怎么吵起来了?”
…………
萧玉珠一路狂奔往乡间路上奔去,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了,途中撞上了从城里打探消息回来的秦浩,两人打了一个照面。
秦浩已经打听到,蒙古人在城里搜不到人,下令派兵搜府,李府老爷出面把人挡了回去,老爷如今告老还乡,但之前是朝廷命官,蒙古人还得惧他三分,不敢硬来。时间过去四五日了,小黑肯定已经把信送到了京城,蒙古人黔驴技穷,最后的鱼死网破之争也落空了,他们已经不敢再待下去了。
秦浩原本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萧玉珠,让她带回去,让她爹娘也好松口气,才张了张嘴,人已经出了几丈远。
萧玉珠回到家里,便把自己关进了房,她的心里一点也不好受,可能是话说得太重了,让人一时承受不了,可是她心里喜欢的人是旦儿,她不能再看着李子墨为了她,把自己陷进去。
李子墨是个好人,她希望他能找好属于他的归属。
到了第二日,城里的蒙古人一夜之间消失了,街上行走的人很少,多半是些男人和婆子,挑了担儿出来做小本生意,年轻的姑娘和媳妇子很少见,巷子里却是另一番景象,在家呆坐了几日的妇人们,听说蒙古人走了,才敢悄悄打开门,出来打听消息。
有早上出了门的婆子,在巷子里得意地嚷嚷,说她亲眼看见蒙古人骑着马,往南边去了。
一群三姑六婆在巷子里八卦,“哪里是南边,分明是西边,我家男人早起去进货,差点撞上了,一大队人马呐,那刀明晃晃的,比屠户家的杀猪刀还利,甚是吓人。”
“可不是,他们可是带刀带箭的,胆子又大,说杀人就杀人。”
“那刀箭我不敢瞧,只不过他们头上戴的帽子真是稀奇,听人说,都是上好的动物毛做的。”
萧玉翠手摸着肚子,小心地走着,段光启娘跟在她身后,张起耳朵打听,她向来喜欢凑热闹。往人多的地方听了一两句,没听过瘾,见萧玉翠走远了,担心她被人撞上,才追了上去。
萧玉翠好几日没出门,听说蒙古人走了,才敢回娘家来看看。
范氏听见敲门声,见是自家闺女。才敢打开门把人迎进来。“哎呀,你这么大的身子还往外跑,要是有个闪失,不是闹着玩的,我可担当不起。”
“我也是不放心爹娘,才过来看看。”萧玉翠笑着道。
锁儿见大小姐回来了。忙过来搀扶人,让她小心门口的台阶,“大小姐。如今你可金贵着呢,你得担心点儿。”
锁儿话多,说的话还算中听。听得大伙都笑了,段光启娘直夸,“锁儿这丫鬟乖巧干活又利索,不知帮了主子家多大的忙了,我啊也寻思着要找一个像锁儿这样的丫鬟咧。”
萧玉翠一个钱能掰成几份花。听到婆婆说要买丫鬟,立马就不高兴了,不过面上没有显露出来,“咱们拢共就三个人,又何必花这个钱,眼下我是身子不方便,等孩子生下来,家里头的活计我一个人就能干得过来。”
段光启娘见她不愿意,便张张嘴,“我只是说说而已,要是真要买丫鬟,我还心疼钱呢。”
范氏私下里同萧玉翠说,“你婆婆要买丫鬟的事,你千万别答应,你和启哥儿还年轻,做得过来,等过两年,手头宽裕了,孩子多了再买个丫鬟也不迟。”又问,“她是不是嫌活做得多了,才会打这个主意?”
萧玉翠想了想,犹豫了一下才说,“她来城里头名义上是来照顾我,实则是来享福的,我能干的活计我定是会自己干了,不让她插手,她光洗个衣裳,煮个饭,就整天唉声叹气的,好几回还在启哥儿面前说我的不是,说我挑剔,喝个稀饭要把包谷粒子磨得碎碎的。这肚子里的又不安生,经常闹腾,有两天,我身上不舒服,她做的饭菜本来就不好吃,我又没胃口,她又去向她儿子告状,说我摆谱。”范氏是她的亲娘,这些事没必要瞒着她。
范氏听了担心不已,“有这样不省事的婆婆,她仗着儿子是她亲生的,会站在她的那一边?也不想想,儿大不由娘,这样子倒是苦了你了,要是日子不好过,要么就回来住,我照顾你,家里头还有玉珠呢,我把铺子里头的事放一放就是了,只不过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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