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繁华暂定》第20章


虽然我不是在意原非轻,但好歹我是良家妇女啊。
我求助似的看向他,黑暗中原非轻一把将我从乔穆梵的手里拉过。
果然要施展王子风范了……
对决吧对决吧,你们为我对决我好逃。(路知乐,你果然没良心。)
我被两人给拉倒了,‘砰’的一声摔地上。
“知乐……”
“知乐……”
他们两同时来拉我,看着伸在我面前的手,气氛好微妙,我不好抉择,都没有理,扶起栏杆,起身。
我起身后拍拍屁股就走,乔穆梵拉住了我。我快压不住气场了,真的,我不想发飙(其实现在我好想哭)。这时候钢琴王子发话了,他用他好听的声音‘告诫’乔穆梵。“先生,请尊重知乐,好吗?”
我白眼一翻:兄弟,你的声音未免也太柔和了吧(果然是音乐系的才子)。你应该说:想在我面前带走人,和我决斗吧。(哦,我一定是狗血版二男一女争夺战看多了才有这样的联想。)
乔穆梵展现一缕春风拂面般的笑(纯属瞎猜,这时候黑灯瞎火的谁看得见,只是根据他以往的行为动作以及表情猜的),“原同学,我和知乐之间的事情,你还没有插手的资格。”
(看吧,原同学,话要这样说出来才有气势。)
原非轻脸色一变,“知乐都没承认你是她的男朋友,自封算什么?不过我现在倒是看出了知乐的魅力了。”
我眼角抽搐,我的魅力……
很久都没人说我有魅力了,能从这个钢琴王子口里听出这样一句话出来,我好受宠若惊啊!
“所以……”
“所以我们现在处于同一起跑线上,谁输谁赢,还没有定局……”
这才对咩!
乔穆梵摆出个偌大的笑容,如果不是夜里看不到,他的笑容一定充满了挑衅意味,“你斗不过我的,原同学,不要试图招惹知乐,不然,我的手段,你会见到。”说着撇开原
非轻,拉起我就走。
我这时候也任由他拉着走,我明显的感觉到他在生气,一般来说,他一生气,后果严重。怎么说呢,其实我也不怎么敢挑战他的脾气的,这无关爱不爱的问题,我之前想激怒他,无非就是想着拆伙,念在以往的情分上,他会放过我的。但是这次,我得为原非轻着想,虽说乔穆梵个性儒雅,长相斯文(在人前他的样子),但是,他一做起事情来,绝对有不择手段之嫌,商人嘛,他是不择手段的翘楚。
而且我也实在不想在别人面前吵,我们吵起来场面太火爆,一准没完没了。
原非轻看着我们走远,他在后面大喊了声,“乔教授,请你有个做教授的样子,虽然我了解自由作曲家的浪漫情怀,但我不认为知乐就适合你……”
我顿时骇极了,他认出了乔穆梵。
他居然真的认出了乔穆梵。
我的想法:完蛋了。
乔穆梵站定,并没有回过头去,“适不适合,我清楚。”他神色冷峻,然后拉着我,走了。
走的远了,我终于不忍气吞声了,狠狠地甩掉他的手,“我说乔穆梵,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能不能不要成天跟着我啊,我很烦。”
他站在那里看着我,一双眼睛在灯光下尤显得幽深,“为什么今天没去上课?”
晕!他还计较我有没有去上课!
我睡觉去了,雷打不动的睡觉,而且另一个原因,是我讨厌你,不想见到你。我怒气冲冲的说,“你不是想死当我吗?你当就好了,我不稀罕。”
然后我气呼呼的背过身去双手环胸。
我此刻面色是相当凝重的,我就豁出去了,到了这地步,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他说他说话一言九鼎,我也决不退缩,不就是被当吗?
来年,我又是一条好汉……
(我都怀疑我脑袋里究竟装了什么,为什么我要总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他听我语气奇臭,不觉软下了语调,“知乐,我们和平相处一会儿难道不行吗?”
我也想啊,但是事实不允许我和平。一看到你,我就想到下午米歇尔得意的神色,我就想到你曾经的背叛。我想我骨子里还是个小女孩,对于自己喜欢的,怎么也想着据为己有。
我知道我该放下的,我知道我不该纠结的,我知道我该彻底忘了眼前的这个男人的,可是,真的要放下一个人,好难!
我泄了气,“乔穆梵,你真的想这样纠缠下去么?”
“我没有放开你的理由。”
“三年不都过来了么?”能持续三年不来找我,我看不出他有任何的在乎。
“你在计较这三年吗?”
“算是给我离家出走的惩罚,对吗?”我多么渴望他说,不是!那样,我或许又有了想象空间。
但是,他让我失望了。
“如果我说是,你相信吗?”
我心灰意冷,掉头就走。
微风拂面,我的心却很冷……很冷。
习惯穿平底鞋的我今天抽风似地穿了双高跟鞋,才走了一会儿就脚痛。我在树下的石椅上坐下,揉了揉酸痛的脚。
他在我的身边站定,低头看着我,“我知道我不对,知乐,原谅我,好吗?”
原谅我,好吗?
原谅一个人,真的就那么容易吗?
到了这时候,原不原谅还有意思吗?我们的路,都到了尽头了。
我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他就跟在我的身后,也许是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我们之间的话题,他一直未开口。
回到了宿舍,宿舍内漆黑,喜儿显然不在宿舍,我开灯,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我竟潸然泪下。
但我归结于我脚痛,我不想我出现别的生理反应。
我一次一次的告诫自己不要再纠结,可是,我始终做不到,乔穆梵,为什么你要已经刻入了我的灵魂,你为什么不让我得以安宁。
感情再也没有归宿了吗?
我回了个电话给晨曦,我给了他我想结婚的提议,他沉思了会儿果然说:婚姻不同儿戏。
然后我苦哈哈的说:我开玩笑的。
我笨到了极点才打这个电话,明知是不可能的不是吗?他那样的爱着吴蒙蒙。我也鄙视着自己,我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我不能因为我们是好友的关系将三人的关系弄的一团糟,那样,我会对不起很多人。
我打电话给吴蒙蒙的时候她占线,于是我打开电脑,将杜宇微给我的《不朽》文档打开,开启桌面词典,一个字一个字的敲着。
译字艰难,我突然发现要完成这个任务好困难。
我点开前人的翻译版本,有大家余中先的,也有王振孙、郑克鲁合译本的,我一页一页的浏览过去,然后再回到文档,我发觉我竟然无法下手。
“她的存在于时间之外的内在魅力,在那动作的一刹那显现,令我目眩……”
看着人家的文字功底,我想哭都来不及了。
杜宇微啊杜宇微,你们真的是在瞎折腾人啊。
这天晚上我敲了整整一个晚上的字,我想我又是刺激过度了,才会让我如此疯狂……
凌晨五点的时候我起身,舒展了一下四肢,看着空荡荡的宿舍,喜儿没回来。
说好要解决喜儿和希利的问题的,但是到现在,我竟然还没有一点头绪。
我累了,脸也没洗就爬上床,然而爬到床上又睡不着,一阵喜羊羊美羊羊的数,还是没能成功的让我入睡。
我于是想刚才翻译的内容,我想我的语句,我想我的文笔,我想我翻译的是否恰当,因为有前人的翻译,我像是看到了无人超越的高山,站在山脚,我寸步难行。
我脑子里天马行空的一阵乱描绘,我又想起了我从前的那个家,爷爷的音容笑貌出现在我的脑海,他临走前对我忏悔:“知乐,我不该让你的父母从政的,我不该让他们去F国,现在我就要走了,以后谁来照顾你……”
我不知道的,爷爷!
爷爷,你不知道,回家的路多遥远,有高山过不去,有河流也趟不过,绝境沉浮。
黑暗中我抹了一把泪,慢慢的脑袋缺氧,我奇迹般的睡着了。
第 19 章
“恰如夏娃由肋骨中变来,恰如维纳斯诞生于海浪之中,阿格尼丝是从游泳池边那个六十岁女人向救生员挥手致意的动作中蹦出来的……”
脑子疲乏,被法文弄得云雾翻腾,我对着墙壁发了会儿呆。
喜儿不在,回家几天了,她家里出了点事儿,她说是小事,我觉得不,喜儿也是那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人,如果真的没事,她不会在打我电话的时候声音那么低沉,而且还带着哭腔。
我对坐的墙壁上有一副字帖,非名家之作,四个大字:静以致远。
笔法虬劲!
静以致远……我不知道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做到。
对爱情毫无顾忌的闷头追求,对金钱无所不用其极的疯狂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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