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朱阁》第200章


摇头,长叹无奈,教他跟着自己在外受苦?
或者说,萧府会留下他。
可自己令萧寒蒙了羞,他又岂会念及这短短几年情分,能够护他一生?思及要离开丈夫,他今后会再娶妻生子,组建重新的家庭,苏瑾妍的心便揪地疼痛。目光滞然地扫视着这整间屋里,她的离开,必有新人接替。
前世盼了一辈子,此刻好不容易能有机会,她却给不了孩子最好的,甚至都无法保证能陪着他长大。
这种心境,令人绝望而又矛盾。
胡思乱想了番,她只静静地躺着,寝屋在烛光的映射下显得格外寂寥。等萧寒回屋的时候,已过了亥正,他径自转进净室,在红缨和紫苑伺候下洗漱后,悉悉索索的宽衣上了床。
系列的举止中,没有任何言语,甚至都察觉未有任何眼神交流。苏瑾妍见他朝外侧躺背对向自己,敛了思绪亦慢慢躺了下去。
呼吸间,有股淡淡的酒香。
萧寒他并不好杯中物,且因苏瑾妍生嫌称酒意刺鼻,他便越发控制。即便偶尔多饮了些,亦会在洗浴后用熏香将气味压下后才入睡。
她知晓,他是真的动气了。
然,这次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坦白即是真正分手时。
苏瑾妍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
感觉到内侧人亦翻身面朝了内壁,萧寒心头的怨气更浓,她便不能主动一回?或是说,对于目前这种关系,她丝毫不在意?自己做了这么多,成日想着逗她哄她,她倒好,反而越发使性了近五月的天,不知为何,躺在被窝里,没有丝毫温暖。
苏瑾妍闭目思索时,身子突然凌空便被人搂紧了怀里,“阿妍,别再折磨我了。”
萧寒覆上她身,手掌直奔主题地伸入她的寝衣,沿着她的腰肢上下移动。苏瑾妍浑身僵硬,还不待伸手推拒,他的吻便落下,由起初的细腻描绘至后来缱绻相濡。昏暗的视线中,灵活地解了她的衣襟欲要将衣服褪下,肌肤触及空气的微凉令得苏瑾妍打了个激灵,不顾任何地按住了丈夫的手。
“莫不是,一辈子都不让我碰了?”萧寒的话中含着压抑,亦带着几分逼迫,抽出手不顾对方表情便要径自先解了身上的衣裳,复又低下正欲亲/热时,闷声说道:“阿妍,是我太宠你了吗?”
苏瑾妍愣怔片刻,待他再次俯首时,低问道:“萧寒,如果有日咱们分开了,你会如何?”
分开?
萧寒猛然抬头,用无比惊讶而陌生的目光瞅着她。身下的人儿眉目依旧,但她肃然的面庞透着话中的认真,内心跳跃,她要和自己分开?未曾有过的恐惧袭上心头,原撑在她身侧的胳膊绕过她的后背环住她,“你要离开我,是不是?”
全部的力量落在苏瑾妍身上,她只觉得呼吸困难,嗓间亦是格外难耐,不知该如何接话。
“阿妍,我们都成亲了,你是我的妻子。”萧寒语尽强调,多想等她回句只是玩笑,身上原起的情潮退去,“你想着要离开我,所以最近待我冷淡,你悔了嫁我,对吗?”
她怎么可能后悔?
天知晓她问出这话,心中是有多么难受。
半晌,她才开口低语:“我只是问如果。”
“怎么会有如果?怎么可能会有如果?”萧寒提高的声中和着不可思议,说完察觉身下人似乎很是难受,忙翻身将她抱在怀里,“阿妍,没有如果。是我不好,不该逼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
苏瑾妍只觉得眼眸中充满了湿意,“不,你没有错。”声音却强忍着哽咽。
“我喝了点酒,去重新净个身子。”
萧寒说着才坐起,便察觉到被人自后抱住双肩。苏瑾妍的脸颊贴在他的背上,犹豫着终是问道:“若是有**对我生了怨恨,厌恶了我,便将我给忘了吧。”
宁愿淡忘,亦不要化成刺总留在他的心里。
越发觉得妻子的话说得异常,萧寒抿着唇直言问道:“阿妍,我总是不想与你提他。可现在,你说出这番话,是否是因为旬王?”没有想象中的暴躁紧张,神色反倒平缓了几分,亦失意地盯着她,“那日,你定是见了他的吧?”
话及旬好,苏瑾妍微颤,远离了丈夫。
萧寒转首,拉住同是半坐着的妻子,唇音摇颤了再道:“我一直不愿承认,你拒绝我,是因为他。”
“我,我不是……”苏瑾妍启唇,声音细若蚊呐,目光怯于直视,没有丝毫气场。
萧寒自嘲而笑,重新躺下,低道:“不早了,睡吧。”
相背而眠,同床异梦。
第二日清早,旬王府的车驾便停在了萧府的门口,萧玉滢直入闵瑞堂见裘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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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会有二更O(∩_∩)O~
第二百零七章 生事
萧夫人早就得了长女今日要回府的消息,却不曾想会如此早,见到她时仍有诧异,寒暄过后便进内室说起私房话。裘氏微带责怪地盯着女儿,恼着追问:“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对你弟媳动手?明知寒儿将苏氏捧在手心上,你这不是存心生事闹不快吗?”
萧玉滢原是早要回府的,但因苏瑾妍的那道巴掌,硬是憋着在王府里闭门了好几日。她只要想到那事,心里便窝火,想她侯府千金,当朝王妃,竟是教苏氏打了脸面。
此时母女谈话没几句,对方便帮起苏氏来埋怨自己,萧玉滢几不可闻地轻哼了声,别过视线即道:“怎么,她同您说女儿的不是了?”语气漫不经心,隐隐地还透着嘲讽。
萧夫人便越发好奇,追问道:“滢儿,你不是个冲动的人,到底是为何动手?”瞧见对方目光仍是紧紧,摇头回她方才的问题,“你弟媳回府可未说你一句不是。”
苏氏这个表现,倒是真真出乎她的意料。只是寒哥儿房里夫妻不和睦,总也不长久,裘氏很是担忧。
“她苏氏才进门多少日子,母亲便为她鸣起不平了?”萧玉滢冷笑,于生母前少了往日的端庄和乖巧,“您怎么不问问女儿,可有受什么委屈的?”
萧夫人面色微滞了才凑前续问:“可是由于苏侧妃的事?”
闻者别过脑袋,头上的紫鸯花累丝步摇摇曳生辉。
“母亲知晓,苏侧妃有了身孕,于你很不利。但妍儿她现在是咱们萧家的人,你不该迁怒于她。”萧夫人叹了声,劝解道:“你出嫁得早,没看到你兄弟待苏氏的欢喜,素来都是连重语都舍不得一声。现在因为你这事,他们夫妻近来都没太平过。”
萧玉滢瞠目,母亲在责怪自己?不可思议地望着裘氏,嚅动唇畔颤音道:“母亲,我可才是您的亲生女儿”
自己在旬王府的委屈同谁说?那般卑微地祈求着丈夫怜爱,百般讨好终是换来冷言冷语。身为府中王妃,人前仪态欢笑,人后凄凉独自承受,可又有谁关心过自己?
而这一切,还不都是拜苏瑾妍所赐?
连苏侧妃都能大逆不道,私下挑衅自己,故意高调提及苏瑾妍这堂妹。她还真是个下溅的东西,为人替身,都能这般欢乐。然不管旬王对苏瑾媚到底有没感情,专宠偏爱已是事实,而那个胎儿,更是她嚣张的资本。
冰冷而奢华的王府,于她有何温暖?
裘氏注意到她面露苦色,亦察觉自己的话说得重了些,忙改口好言道:“滢儿,我知晓你不容易。不过,苏侧妃再如何,说到底还是个偏房,你是王爷的正妃,怕她作甚?至于那个孩子……”萧夫人目光微敛,意味深长道:“二皇子自幼便是个聪颖人,你且不必顾忌。”
旬好聪颖?
他若当真聪颖,会强占苏氏?他若当真知晓利弊,能够跟自己说出那番话?他有他皇子的霸道,亦有他身为男儿的冲动和欲念。他虽然仰仗国公府,但并不表示怯于萧家。
否则,自己这个旬王妃,亦不可能如此窝囊见女儿沉思,萧夫人拉过她的手复又说道:“不过,你嫁过去亦有些时日了,怎么总不见消息?”
涉及子嗣,萧玉滢的面庞微红,有些不自在,终是低声回道:“母亲放心,早晚会有的。”
这是她唯一能够争取的。
他说过,会给自己个子嗣。
裘氏便以为二皇子同她关系亲密,笑着便续道:“嗯,母亲也不催你。你们感情好,孩子早晚也能有。”说着转首侧眼瞧了眼屋外,谨慎道:“六皇子年幼,俞贵妃虽然有太后宠爱,但膝下无子终难成事,二皇子近来颇得圣宠。滢儿,你若能为殿下生下嫡子,可就是圣上的皇长孙。”
这话分量极重,萧玉滢神色微动,却又有着担忧。她自是愿意为旬好诞下麟儿,但到底如何都赢不得他的心。自从早前得知家里有意要她成为皇子妃,她的心中便早有了他,可终究得不到他的真情。
他娶自己,只是因为她是萧府的嫡长女。
萧玉滢亦明白,他心底对自己有着责怪,是必占他正妃位置的责怪。
女儿没有欢喜反倒忧愁,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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