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朱阁》第203章


晓后,心中难免总会留下阴影,继而影响咱们夫妻间的感情。”
她竟是主动开口了?
萧寒惊喜的同时,脸上又漫上疑惑,既然早前有那层顾虑,那为何现在便到了时机?因自己逼得太过,还是她另有打算?然不管真相为何,她能与自己交心,便是个可观的现象。
“阿妍……”他轻唤的语调中,含着遮掩不住的欣喜。
苏瑾妍似明了他的想法,苦笑了说道:“我自己说,总比你从旁处听来要好。”
萧寒则微有尴尬,他是有打听过,在她眼中亦是不信任的举止吧?
“萧寒,我与东平侯爷相识较早,当时苏府和俞府往来密切,众人眼中我便会嫁给他,连带着家里规矩束缚皆松。”话至这,她抬眸觑了眼对方,“我心底是不愿嫁他的,这点你亦能明白。”
闻者点头,见她似有虚弱,便递了热茶过去。
苏瑾妍接过却没有喝,只语气淡淡地继续道:“婚姻之事,从来都是长辈做主,谁曾问过我的意愿?三姐自认为我好掌控,想借着东平侯府的势力达到弑姐夺夫的目的,暗助俞恒促使这亲事,祖母疼她自是言听计从,我便只能婉转周旋。
俞恒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你也有所了解,自认为属于他的人或物,便随性自在了些。即便我心里不愿,但却不能违背家族亦不能反抗他,终究也曾服软妥协过。但若说过分出格的举止,却也没有,新婚那夜……你该清楚的。”手指绞着衣襟,目光不安,似乎担忧对方不信。
“我知道的,阿妍。”萧寒的眸中只有心疼。
苏瑾妍却知男人多疑的性格,目光认真地与他对视,“你可听过法华大师的预言?”见到对方疑惑着颔首,抿唇又道:“那个预言,不过是凭空捏造,在俞夫人和我祖母去千安寺前,我便吩咐茉莉去过了陵城。所以,萧寒,我若是当真与俞恒之间有所不可告人,早就可以顺理成章嫁给他,何故在费这些折腾?”
听得妻子说起这些往事,萧寒虽能理解,但到底也有几分杂乱,“法华大师的预言,是你为了避免嫁给俞恒才设下的?”仍是想不通,追问道:“法华大师怎么会帮你扯谎,且你是怎么能断定俞府会有劫难的?”
“法华大师在出家修行前,曾有过妻子,现在那妇人,便是京中官宅里的太太。我意外得知,便使计逼迫了他,令他帮我在俞夫人面前扯下这个谎言,就是不想二府联姻。至于东平老侯爷的过世,这则真不知晓,算是运气。”
苏瑾妍话落,正望着萧寒,低低道:“于俞恒,我算是有背叛的嫌隙,而他亦知晓我令茉莉去过陵城,故而总是心有不甘。”
这种事,对男儿来说不止是不甘,更多的是侮辱。且不说俞恒待苏瑾妍感情到底如何,就冲着她用计摆脱离开他另择夫婿,则是人生中无法抹去的污点。
萧寒伸手抚上妻子的脸颊,“阿妍,是我误会你了。”
她为了离开俞恒摆脱嫁进东平侯府的命运,如此用心,自是格外重视婚姻之人,为何自己听得旁人三言两语,竟会受了挑拨生起怀疑?
“至于二殿下,是前年在中秋时遇见的。当时他身旁的美人和我家八妹起了冲突,我亦回手小小报复了下,最后便惹得他遣人跟踪。
那夜,还在巷子里遇着了你的。平日我身处闺中,同他自没有多少交集。除了几次你和大姐的安排,便都是因摆脱俞恒而相遇,我隐隐地亦猜着了他的身份,心中也提了醒。若要说错,便是在祖母府上时,听得他表情时,我迟疑迷茫着糊里糊涂应下。”
提到那事,她的话中悔意不减。
若非旬好总是洞察她的心思,句句道出她内心所想,直点出她所躲避的话题,自己又岂会费解动摇,顺着他话中意思,认定心里真的由他?
“我知你对我亦总带着分不放心,现在都说开了,你信与不信,我都无话可说。”
苏瑾妍心底涩然,还能有多少时日?
她不想再过这种时而怀疑时而试探的生活,赢取丈夫信任,希望他今后能念及过去的感情,善待这个孩儿。闭了闭眼,苏瑾妍想明了很多,和苏瑾妤的事亦不打算瞒他,因为自己再不会有过多的时间等待猜忌消去。
这些话藏在心底这般久,说出来以后亦不需要再遮掩,全身皆松。
“萧寒,我从来就不是个单纯的女子。我会耍心计用手段,卑鄙还好使性子,我知道自己不是个合格的妻子。”她说着说着,懊恼上心头,声音便有些哽咽,“当我知道自己喜欢上了你,我同你表露心声,当时便觉得这是奢望,这样的我如何配得上你?但你的回应以及后来对我的关怀呵护,让我沉溺,不管期间或有什么目的因素,我嫁给了你,是真的觉得幸福。”
幸福却这般短暂,无法长久。
苏瑾妍曾经以为会同眼前人白首偕老不离不弃,生儿育女、细水长流的度过一生。旬王府里的事情发生前,她总认定了这就是未来,闲余的时候亦曾憧憬过那份美好。
可现在,一切都不再可能会有了
萧寒上前拥住她,双臂怀紧。他能想象妻子决定将这番话说出口,是有多大的勇气。
沉默后,苏瑾妍推开他询问:“萧寒,你知晓俞恒去旬王府说了些什么,对不对?”
“都过去了,我不会再想的。”
什么利用感情?什么贪图身份地位?亏得他居然真能动摇,萧寒内心皆是对妻子的愧疚,怎么能将这般惹人心疼的阿妍想成那样?
苏瑾妍眉梢染了肃色,沉语道:“是三姐姐让他去的。萧寒,她要对我下手了,我不能坐以待毙”
﹍﹍﹍﹍﹍﹍﹍﹍﹍﹍﹍﹍﹍
ps:不纠缠感情了,三姐姐该出场,会加快进度。
第二百一十章 公开
夜凉如水,同床而卧,虽未曾如之前般冷漠,妻子却总不愿过分亲密。察觉她的逃避,萧寒有些茫然,不解地凑前就问道:“阿妍,怎么了?”
苏瑾妍则拉了他的手覆上小腹,垂眸轻语道:“萧寒,我最近不太舒服,这个月的小日子也没来。”
闻者直呆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隔着寝衣摩挲平坦的腹处,欢颜尽展,喜悦道:“阿妍的意思是,我要做父亲了?”
苏瑾妍先是点头,再又添道:“还没个确信呢。”
萧寒则忙侧倾抱住她,又是亲又是吻地说道:“一定是的,我要做父亲了”话落似又想到了什么般随即侧身,关怀道:“可压痛你了?”
苏瑾妍摇头,昏暗光线下低语浅浅,“萧寒,明儿请个大夫吧。”
只有这样,才能避免了房事,亦不叫他多想。
“好好,明儿一早我便让人去请太医,请最好的太医。”
萧寒欣喜异常,咧嘴笑着俯身去听胎儿动静。苏瑾妍见状,低笑了便道:“有也是才一个多月,能听到什么?”
闻者抬眸,眸若星辰地望着妻子,偏是辩解道:“就是能听着。”说完将她搂紧了入怀,无边幻想着言道:“阿妍,你说是儿是女?”
“我也不知晓。”
“母亲祖母们知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萧寒笑着说着,又抬首道:“阿妍你既是有了怀疑,怎的不早告诉我?”
“我只怕是月信推迟,告知了你若最后空欢喜场,可怎么好?”苏瑾妍抿笑着续道:“可我这几日身体上也有了些变化,总没胃口,又唯恐你多心怪我疏远你,这才不得不说了的。明儿请太医,先别提这事,待确定了再通知母亲她们,省得白白期盼一场。”
“好,都依你。”萧寒应着,望向妻子的目光如承诺般坚定,“我不会再乱动了,你别担心。”
苏瑾妍轻应了声,二人这才相拥着睡去。
次日,萧寒果真请了太医过来,待诊脉后对方起身,笑着就拱手道:“恭喜少夫人,您有了身孕。”
在旁总是神色紧张着的萧寒瞬时笑容满面,欢雀无比地近身抱着苏瑾妍便道:“阿妍,你听着了吗?咱们真的有了骨肉。”
虽说苏瑾妍早就料到,但被医者当面确定,又因这屋内的喜意,纵使心底仍藏着忧愁,面上亦是愉悦不已。真真实实地,她腹中怀了萧寒的孩子,时刻都孕育着新的生命。
萧寒送太医出去,折返后自是阵嘘寒问暖番,院里伶俐的婆子忙跑去闵瑞堂报信。
整个晌午,盛华阁都热闹不已,萧夫人亲自过来关照了许多,后长公主复又亲自过来,带来许多补身的药材。府内其他人亦过来道贺,萧府的姑娘们陪在她身边说话,萧寒则在旁自笑。
等到未初,萧寒上前提醒苏瑾妍,称是该午睡。众姑娘愣了会才反应过来,纷纷起身告辞,其中尤以萧七姑娘最是激动,取笑道:“哥哥这是担心嫂嫂说话给累着了不是?”
见她赖在门口处不走,萧寒面色微红,复上前喊了几声“好妹妹”才请她离开。
苏瑾妍看着,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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