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天成》第69章


肖氏声音一顿,抬起头很是不知所措的问道:“华儿,那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齐美华眼神闪烁的说道:“王爷不过是酒后宠幸了一个女子,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你的意思是说?”
“娘,你记得”齐美华语气幽冷的说道:“这件事从头到尾,可和我们母女一点关系都没有!”
肖氏的脸上显出了一股强烈的不甘,齐美华却再不管她这有些“魔障”了的母亲,只高叫了一声:“来人啊!”
霎时,便有六七位侍女走了进来。
齐美华留下了三位服伺母妹,自己却整理好了衣裳,回过头留下了一句:“母亲好生养着,女儿去王爷那看看”。
到底是哪个好本事的狐狸精,竟能把王爷勾上了床,说实话,她还真的很好奇呢!
那间禁闭的房门,盈满了众人太多的好奇之心,直到看见那远远地在两盏花灯照耀下,逶迤而来的窈窕女子,她们心中那股难言的猜测,这才渐渐落实了起来。
“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都回去吧!”崔国公夫人见机,立马不咸不淡的说道。
众人心中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热闹虽然人人爱看,但这皇家的热闹可不是人人都有命看的!
仿佛没有发生任何事般,仿佛根本不曾看见人家齐侧妃娘娘般,众位夫人很有眼色的“速速退去”了。
待到齐美华行至门前,这里又重新恢复到了一片寂静之中。
藏在袖口的的双手攥的死紧,面上却端出了副温柔贤淑之色,只见她玉手轻拍门面,低声叫道:“王爷?”
过了很久后,一声“进来!”才低沉的响了起来。
在来这里的路上齐美华想了很多,一来王爷刚刚才被众人撞破“丑事”,现在定然需要一个台阶下,而这个台阶由自己这个侧妃来给才是最恰当的!二来,她也确实想要见一见,这个一手破坏了她好事的女人,究竟是谁?了
到底是有阴谋?还是事情出了岔子,被哪个不知名的女人捡了便宜,这些她都要亲眼来看上一看。
独自一人,她走进了屋子里。
抬起头,便看见了已经着好衣,正坐在桌边好整以暇看着她的“夫君大人”。
“妾身参见王爷”她缓缓附身拜道。
敖烈嗯了一声,到了声:“起来吧!”
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她总觉得王爷的声音里,似乎有一些愉快的味道。
不待她多想,敖烈便食指敲着桌面,淡淡的问道:“事情你都已经知道了吧!”
齐美华心中泛起难言的苦涩,却依旧点点头,用着愉快而亲近的口气回道:“臣妾真是恭喜王爷了,看来府中不日便要多出一位妹妹了!”
这句话里是带着一定试探的,试探秦王殿下究竟是打算怎么处置那个意外的女人。
是随手扔下?还是……
“你说的不错!”敖烈的脸上慢慢漾起一抹极开怀的笑容,不知不觉间他的声音里便带上了几分宠溺:“不过事关重大,本王不想委屈了她,一切婚礼事宜,还是照常走一遍的好”。
一句话,让齐美芸彻底的僵在了那里。
王、王爷他刚刚说了什么?
委屈?
婚礼?
简直是荒谬绝伦!
、72无颜
《庆礼》有律:皇子者;纳侧妃品级以上;方可称聘。
殿下竟是要纳那女子为侧妃?
仿若晴天霹雳般的消息,令齐美华瞬间浑身僵硬的立在了那里。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一进门就能和自己平起平坐。
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巨大的愤怒与心中那丝隐隐察觉到的惶恐;让齐美华忘记了往日里的低调顺从;她豁然抬起脑袋,几乎是尖叫的喊道:“殿下;此事万万不可!还请您三思啊!”
敖烈挑挑眉,看着眼前这个有些西斯底里的女人;双眸中闪现出了一抹不快之色;微微回过头,身后的屏风下摆出,那双绣花的小鞋;微微往后面瑟缩了一下,于是他本来极好的心情,也降下了一丝。
“齐氏!”敖烈眼中泛寒,面无表情的斥责道:“本王想要做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手?”
齐美华心里一个机灵,面对着男人那居高临下的寒冰眼神和令血液都快凝结住的迫人气势,她恐惧了。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齐美华急急忙忙的跪在地上,一行行清泪自眼角不停滴下,她似情含怨,语气凄然的说道:“卑妾、卑妾只是一时间之间太过惊讶而已,王爷能够纳得美人,卑妾心里也是极为爷高兴的……府中日后又多出一位可人疼的妹妹,卑妾、卑妾……”
美人柔弱而跪,梨花带泪,郁郁而诉,神色之间几多痴情哀怨,当是见者生怜,闻者不忍。想来但凡是一般男人,这个时候都会软下几分心肠,说一些慰言软语,然而可惜的是,敖烈这个男人是一个只怜自己喜欢之花,对于自己不喜欢的花,她就是哭到折了枝,败了叶,他也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一月初一”敖烈缓缓起身“本王欲娶白氏優澜为秦王侧妃”他声音里是不容置疑的强势“接下来,你应知道该怎么做吧?”
是她!
听见白優澜这三个字,齐美华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记忆里那个水晶一样的小妹妹,那个即将成为自己弟妹的女孩子,竟然在转瞬之间就爬上了自己丈夫的床。
巨大的背叛感与耻辱感,令齐美华从未有过的愤怒起来,紧紧握住的指尖已经深深的把手心插出了道道血丝。
空气中凝杂着巨大的沉滞,直到那一声,淡淡的:“嗯?”字响起时,齐美华才不得不低下自己那早就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
“臣妾遵命!”
十一月二十八日的这晚,是白優澜一生中度过的最为慌乱、最为惶恐、也最为漫长的一晚,这一个晚上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有太多太多人的命运,在这个晚上被彻底的改写了。灯火喧嚣的寿宴于黑夜中渐渐平息下来,可白優澜的一颗心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获得哪怕一丝的平静。
羲和院中,白氏安静无声的躺在床上。
白優澜立于床榻旁,看着她惨白的容颜,一行行清泪再次布满了她那张斑驳的小脸。
出了这种事,她也不敢叫大夫前来诊治,一应适宜都是由她亲自善后,亲眼瞧见姑姑身上的惨样,那一块块的青紫,那不堪入目的□,无疑不加深了白優澜对于四老爷齐扬的怨恨。
若不是顾及到白氏,她都恨不得当场给那“禽兽”两刀。
“小姐……”翡翠脚步轻轻的走了过来,她手捧着一叠衣裳,对着白優澜说道:“都在这呢!”
白優澜见状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当她与敖烈在床榻之上做戏时,齐扬与白氏其实就藏在不远处的衣柜后面,肖氏与刘氏摄与敖烈之威,没有看到罢了,待吓的众人离开后,敖烈便叫来了自己的手下,让人把白氏悄悄的送回了羲和院,齐扬则是重新穿备整齐后,魂不守色的被逼的重新去前院待客。
而留在“第一现场”的他们二人的衣裳就成了整局戏最大的漏洞,幸好!幸好!
“小姐,夫人她不会有事吧?”翡翠脸上满是悲伤与悔恨,她上前几步看着床上的白氏,只觉得心如刀割。
“放心!姑姑一定会没事的”白優澜斩钉截铁的望着她说道:“你要记得,此事除你之外绝不可再入第二人之耳,否则姑姑她性命难保”。
“小姐放心!”翡翠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眼含赤泪的说道:“奴婢就是死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只是……呜呜……只是主子她……”。
白優澜知她指的是什么,即使这件丑事被瞒的很好无人知道,但是以白氏贞烈的性子,定然不会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继续生活下去。
且不说她,就是在那文明开放的现代,遭遇过这种事情的女性,也大都在心灵深处留下了难以愈合的创伤,这种伤害会牢牢的粘着她们一辈子,噬骨食心,痛之欲狂。男人总是以其生理上的先天优势来强行压迫女性做出她们不愿意的行为,只图一时欢愉,却完全不顾女性的意愿与尊严,实在是禽兽不如。
在现代,女性还可以通过法律途径来为自己报仇,可是在这里……白優澜死死的捏住了手心她不但不能说出一丝实情,反而要帮着那个禽兽处处隐瞒,其中的痛苦与煎熬着实不足为外人道也。
“要牢牢看着她一段时间”白優澜咬着泛白的嘴唇,满是悲伤的说道:“等到时间久了,她一定可以忘记的!一定可以的……”
哪怕是自欺欺人,白優澜也在心里死命的祈祷着,她的姑姑可以恢复到从前,她的后半生可以清静无忧的走下去。
次日清晨,天色还是茫茫亮的时候,白優澜忽而惊醒,一夜的合衣而卧让她的神情看起来疲惫至极,快步从矮塌上起身,她走到床边抬起手小心的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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