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天成》第101章


一副画轴。
一个上了锁的盒子。
那画轴敖烈一眼便认出来了,这不是二人的“定情信物”吗?
想当初,自己无意间得了那丫头画像,整日便“心心念念”翻来覆去的看,猛一日,却忽然惊觉此等行为的不对劲儿。
他堂堂皇子,大好男儿,整天沉迷个画像这成何体统。
越想他越觉得不对。
越想越觉得自己亏了。
可他又没那狠心把画扔了,竟起了另一个注意。
正好那段时赶上了白優澜的生日,他就让人把自己的一副肖像画当作礼物送给了她。
像这种“当你看见画时,就要想起本王”的小心思,恐怕打死他都不会承认的。
见白優澜这样谨慎的把这画藏起来,敖烈满意的点点头,藏起来好啊!因为是宝贝嘛!
可惜,他的切切得意,只维持到了打开画像的那一瞬间。
然后——便成了满面乌云。
画像上,一男子身穿玄衣,跨马而骑,其姿态风采,无一不是绝顶风流,然而,就是这么和绝顶风流的男子,却活生生的长了颗“猪头”。
那用黑墨勾勒出的硕大猪头,活灵活现,连脑门上的三根獵毛都画的清清楚楚。
那个胆大包天的死丫头,竟然敢如此糟蹋本王。
敖烈咬牙切齿,恨不能现在就脱了某人裤子,狠狠教训一番。
“哼!!!”恨恨的把那画放下了。
敖烈拿起了另外一样东西。
不知为何,他有一种这里面的东西会更让他生气的预感。
敖烈完全无视那明晃晃的银色小锁,两指一用力。
“咔嚓……”两下,便给碎了开来。
最先入眼的是几页薄薄的纸张。
“十万两银票、……也值得藏吗?”
敖烈抖了抖手里的东西,依然气恨难消的喃喃道。
这盒子里面不光有那十万两银票,还有两处京中房产的地契。
这些都是白優澜出嫁时,白氏私下里陪送给她的,也可以说是她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
敖烈的目光很快从这些东西上转移开来,下一秒却定在一个小小的荷包上。
淡蓝色,印白色云纹样式,属于男子用的荷包。
荷包里头,有一条极轻,极薄的锦帕。
上面无图无案,却有一行行米粒大小的字迹。
敖烈下得床来,借着桌边灯火,细细看了起来。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
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
……………………
……………………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飞鸟与鱼
一个翱翔天际
一个沉于海底
敖烈的手在颤抖,可以十分清楚的看到他那一双手臂上已经鼓起了数条青筋。
敖烈的脸在发紫,可以十分清楚的知道,此时那上面定是布满了杀气。
“白、優、澜!!!!!!!!!!!”
、103飞鸟与鱼(二)
白優澜从来没有看过敖烈如此暴怒过。
怒到几乎想要掐死她的地步。
两人已经月余未见;却没想到一见面;会是这种气氛。
“王爷,这是怎么了?”白優澜的胆子到底也就那么“丁点大”见男人如此怒意难忍,不得不压下心中不满;好声好气的问道。
敖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甩手把那方绣帕扔到了她身上。
白優澜莫名其妙的接过后;立马就露出了“晴天霹雳”的表情;而这幅样子;落在敖烈眼里无疑就是“心虚”的证明。
“好、好、好”敖烈满脸阴狠的说道:“亏得本王待你如珠似宝,想不道你那心理面早就有了别人,本王真是…………”敖烈这缸醋吃的着实不小;气的他似乎都快说不出话来。白優澜可万不能让他把这话坐实了,闻言眼睛一红,喊的比他还响:“王爷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一个不知廉耻与人私相授受的女人”。
敖烈见她一脸决然的样子,不禁便存了些犹疑。毕竟他心里是极爱她的自是希望这事是个误会。
“你那说这是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本王,这手帕上的字迹不是齐云霄的!”
这事还得从好多年前说起,那时白優澜每日里总会抽出些时间来练字。 偶尔的“前世”一些诗歌,就被她拿来当作练笔的内容。而这首《飞鸟与雨》便是她的随手之作。也不知怎地,有一次,齐云霄突然来访,就被他看进了眼里去。红着脸拉着她不停的问三问四,白優澜这才发觉出不好,也是从那时起她发誓再也不“卖弄学问”了。齐云霄自打看了那首诗后便深深记在心里,后来,他亲眼看着白優澜登上花轿另嫁它人,心中自是凄苦斐然,真真觉得自己与澜妹妹就像那诗里描绘的“鸟和鱼”,怎一个痛苦了得。
而这方锦帕就是他托齐美环交到白優澜手上的,权当是“最后情谊”的表达。
敖烈如此聪明,在他面前说谎简直说不可能做到。
“事情就是这样……”白優澜语气坚决的说道:“无论如何,此事是妾身行为不当,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哪怕一死,也绝无怨言”。
敖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神色间倒不像刚才那样冰冷。
“这么说诗是你写的了?”
“妾身失德”白優澜咬牙承认道。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若是归结于女儿家的“闺情”上,自然也就没什么,左右不过是首“古里古怪”的诗罢了!
全要看敖烈到底怎么想。
听着白優澜说着“死”字,敖烈心中一抖,白氏去世,这丫头心丧若死亡,大病了一场。好不容易才缓了过来,若这时那此事逼她,说不准就真——
他脸上颜色轮番转了个变,最终做出了决定。
掀开琉璃灯罩,把那方绣帕置在火焰上,不一会儿,便尽数烧成了灰。
白優澜流着泪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敖烈叹了口气,上前楼住了她,白優澜挣扎了几下,未果,便趴在他怀中哭的不能自已。
大概对所有男人来说,最要不得的便是心爱之人的泪水。任你是怎样的铁石心肠,也不得不化成一摊细水。
“以后好好和本王过日子,再不许想其他的了!”男人呛声呛气的说道。
白優澜哽咽了半晌后,点了点头。
而也就着此事,两人终于打破了自白氏死后所造成的隔膜。
不管怎么说,白優澜到底是留下了“不应该留下”的东西,此时想想,方知道自己做的是多么不妥。心中自然而然的便对敖烈愧疚起来。在她刻意的小心温顺下,敖烈就是有再多的怨言,也是发泄不出来了。
只是从那日开始,白優澜的所有吃食,一律变成了“鱼、鸟”之类。什么红烧鱼、糖醋鱼、西湖鱼、蒸鱼糕、炸鱼片的,要不就是烧鸡、烧鸭、烧鹅的…………可是跟这两种动物干上了。
白優澜心中是又好气又好笑,只是敖烈每日饭时,都拉着她一块享用,就是不吃都不行!
如此又是七八日过去。
这一日晚间二人于屋中相对而坐,悄声说着话。忽然,外间响起了阵阵“啾啾——”之声,白優澜当时便知道那头贼鸟又来了。
也是故意存了唬人之心,她施施然的拉着敖烈走出了房间。
然后目瞪口呆的看着贼鸟,瞬息间从“鸟大爷”变成了“鸟奴才”,那叫一个卑躬屈膝啊!
“奔雷,过来”敖烈朗声勾了勾手指。
贼鸟立刻迈着八字步,向他那边跑了过去。
“啾、啾啾……”贼鸟,哦!不!奔雷硕大的脑袋,一个劲儿的向着男人怀里拱着。
白優澜看着眼前这一幕,没用多久便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你就是这只贼鸟的主人啊!”白優澜一脸怨念的喃喃说道。
敖烈从鼻子中“哼……”了一声,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说道:“原来你就是那个胆敢勒索本王,不知死活的臭丫头啊!”
不自觉的两个人都开始忆起了那段“飞鸟”传书的时光。
然后“噗哧……”一声,皆尽笑了出来。
贼鸟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总结似的“啾啾……”两声,叫的欢快无比。
晚间,白優澜在耳放中沐浴。
“娘娘,是不是觉得水温有些热?”旁边的紫鸳看着不知为何,满脸通红的主子,不禁担心的问道。
白優澜从“沉思”中猛然惊醒,闻言,使劲儿的拍了拍水花,神色间很是慌乱。
“不用!”好半晌后,她才讷讷的回道。
想着一会儿自己要做的事,她就觉得七上八下,心中慌乱不已。
“嘎吱……”一声响起,半躺在床上的敖烈,头也不抬的说道:“洗好了?”
“嗯!”白優澜声音发紧的回道。
似乎感觉到什么一样,敖烈把视线从手中的书卷上移开。
这一看之下,不禁狠狠的咽了两下口水。
只见站在她面前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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