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色生香》第195章


玉兰曦摇头,“时机还没到,再等会。”
时间在一刻一刻的流走。随着“哇”的一声,整个相府兴奋开了。
诗染笑得合不拢嘴,看着秦福激动道,“秦福,你快听。快听,孩子出来了!”
秦福亦是眉开眼笑,“恭喜相爷,贺喜相爷添丁!”
诗染哈哈笑了两声,便是什么也不顾。冲进了屋里,绕过拆屏,一眼便见南宫铜铃卧在榻上,他几步上前来,一把握住她的手,笑靥如花道,“铜铃,辛苦你了。”
南宫铜铃已是精疲力尽,她勉强的睁开眸子看着诗染,挤出一丝微笑,“染哥哥…”
这时,产婆抱着已经裹好小被子的孩子上来道,“相爷,孩子在这。”
诗染立刻回过身去,小心翼翼地从产婆手里接过孩子,望着襁褓中的新生儿,他的心情真是的万般复杂,甚至连怎么笑都不知道了。
产婆微笑着朝诗染和南宫铜铃行礼道,“恭喜相爷和夫人添丁,是位可爱的小公子呢。”
诗染望一眼南宫铜铃,南宫铜铃亦望着他,一下高兴地泪水直流。
玉兰曦和浣花走进庭院,只见屋门口已是堵满了丫鬟,浣花上了台阶一一拨开那些个看热闹的丫鬟,那些丫鬟起初不知是谁,怒目回头一看,顿时一惊,个个啊着一张嘴说不出话来。
玉兰曦从她们身边走过,慢慢走进屋里,不知为何,此刻一听见诗染的笑声和说话声,她就觉得心惊肉跳,难受?恐惧?亦或者是兴奋?
“铜铃妹妹真是好福气,一举得男。”
玉兰曦的人还没进到里间,声音便先飘了进来,南宫铜铃瞳孔一缩,刚才还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转即变得十分警惕,咆哮道,“玉兰曦!不准你进来!滚出去!”
玉兰曦呵呵轻笑,她绕过屏风,迈着莲步走了进来,“铜铃妹妹不必惊慌,你刚刚生完孩子应该好好静养,何必如此激动呢?”
南宫铜铃听了她的话后变得更加激动了,她一下将孩子夺到自己怀里,紧紧抱住,恐惧的看着玉兰曦,咬牙切齿道,“玉兰曦,你若是敢碰我的孩子分毫!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诗染错愕,他不明白南宫铜铃为什么变得这么怕玉兰曦,难道说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玉兰曦淡笑,“铜铃妹妹何出此言?喜闻妹妹生子我才特意过来看看你,不想妹妹却如此嫌弃,也罢,我这就走便是了。”说完,她还真的直接转身就走,刚迈出两步又忽然停下,回头望一眼南宫铜铃,露出一抹邪气的冷笑,便飘飘然的出去了。
她刚迈出屋子,就见柴音进到庭院,上前来,站在台阶之下,高声道,“丞相大人,圣上请你即刻进宫!”
玉兰曦有些惊愣,而后,又冷冷一笑,她来到柴音身边,在他耳畔低吟一阵,久久,只见柴音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
玉兰曦呵呵一笑,回头望一眼走出来的诗染,什么也没说,就直接走了。
第196章 第七步(下)
话说诗染对于慕十景忽然召自己进宫所为何事心里没底,他随柴音上了马车,一路驶进皇宫,又直奔金銮殿,柴音将他送到殿门口,躬身道,“丞相大人请进。”
诗染眼睛微眯,暗想慕十景召见自己难道是有秘事要商,不然怎么柴音都不许进殿?
他理了理气息,长出口气,抬头挺胸,迈着矫健的步子走了上去。
两位侍卫立刻为他推开了殿门,他一眼就看见在金銮殿下还站着一个紫衣华服的男子,男子的背影甚至令他有些眼熟,可他又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待上前来,便朝殿上的慕十景行礼道,“圣上。”
慕十景抬手道,“爱卿免礼。”
诗染这才站直了身子,然后斜目望向站在旁边的紫衣男子,不想两人目光正好对上,紫衣男子微笑,诗染却万分惊恐,失声道,“公孙羡?”
是的,这位紫衣华服的男子正是公孙羡无疑。
公孙羡温尔一笑,朝诗染拱手道,“草民拜见丞相大人,大人万安?”
诗染轻哼一声,不再看他。
公孙羡淡淡一笑继续道,“草民在进宫之前就听丞相夫人快生了,此刻,想必丞相夫人和小公子都母子平安吧?”
慕十景也应声问道,“丞相夫人可还好?”
诗染根本不屑与公孙羡说太多,但偏偏慕十景插了一脚,他只得抱拳回道,“多谢圣上挂心,一切安好。”
慕十景欣慰含笑,公孙羡也淡淡一笑,他转过身朝殿上的慕十景拱了拱手,“圣上,草民这就先告退了。”
慕十景点头,“公孙卿慢走。”
公孙羡依旧温文尔雅的笑了笑。然后转身,飘然而去。
公孙羡走后,慕十景忽然道,“丞相,这天下只有一位丞相夫人。不知你到底属意谁才是丞相夫人呢?”
诗染不明白慕十景此问何意。拧眉道,“圣上,兰曦和铜铃都是我的夫人。兰曦是我深爱的女子,而铜铃又是我孩子的母亲,手心手背都是肉,臣一视同仁。”他暗想慕十景今日莫非是要与他算玉兰曦的帐?毕竟玉兰曦这两个多月来的所作所为的确有些过火。
慕十景缓缓起身,走下台阶来到诗染身前,看着他道,“丞相,朕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你曾当着百官的命写下了一封休书给玉兰曦?”
诗染面色尴尬。他避开慕十景的目光,点头道,“因为有些误会所以才上演了这么一出闹剧,现在误会已经消除了,她依然是我的夫人。”
慕十景长长叹口气,紧抿双唇不语。
诗染皱眉。看着慕十景道,“不知圣上到底想说什么?请圣上直说无妨。”
慕十景转过身去踱步道,“你可知,你写的那封休书此刻就在朕的殿上。”
诗染一惊,望一眼金銮殿上的长案。紧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十景回过身看着他说,“今日,公孙羡就拿着这一纸休书,请求朕能赐婚,将玉兰曦赐给他。”
“什么?!”诗染咬牙,腮帮的肌肉一阵抽搐,忽然,他转身上了台阶,跑到殿上的长案前,一把拿起案上的纸张,目光一扫,果然是他写给玉兰曦的那封休书。
诗染的怒火噌的一下冒得老高,他几下将休书撕得粉碎,又噔噔噔的下了台阶要往殿外走,慕十景叫住他道,“爱卿欲往何处?”
诗染停住脚步,微微侧目道,“臣去找公孙羡。”未想公孙羡到现在还对玉兰曦不死心,一想到这点他就觉得无比愤怒。
“不必了。”慕十景道。
诗染愕然回头看他,“圣上何意?”
慕十景望着刚才被诗染撕了一地的纸屑,幽幽道,“朕已经允许将玉兰曦赐婚给他,一个月后成亲。”
诗染嘴角抽搐,圆目瞪着慕十景,一时说不出话来。
慕十景知道诗染需要自己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慕十景不紧不慢道,“爱卿,玉兰曦何德何能?无论是家世还是容貌品德,她都配不上你,至少,朕觉得南宫铜铃的容貌与你是极配的。”
诗染嘴唇微微颤抖,目光落在一旁的大柱上,淡淡道,“她配不配臣,不是由圣上说了算的!”
对于诗染这番以下犯上的话慕十景听了,虽说有些微怒倒也没往心里去,他长叹口气,又道,“难道爱卿就没有想过这封休书为何会到了公孙羡的手上?公孙羡又为什么要拿着这封休书来求朕赐婚?这仅仅只是公孙羡一厢情愿吗?”
绝不可能!
这四个字诗染和慕十景都没有说出来,可他们心里又同时知道这一切绝不是公孙羡的一厢情愿。休书能到公孙羡手里就能说明,玉兰曦是同意的。
诗染忽然想起几个月前玉兰曦消失,最后出现在飞云马场,他的心不禁越沉越深,想来亦是在那个时候她把休书交给了公孙羡。
慕十景咬咬唇,“朕亦不瞒你,公孙羡说只要朕赐婚予他,飞云马场十年内将免费对朝廷提供战马,不仅如此,还会将先皇遗诏交出来。”这先皇遗诏正是蓝水涵生前一直想得到的。
虽说先皇遗诏对慕十景来说威胁并不大,但因为遗诏上清楚的写着,“由太子慕烨继承皇统”,而如今慕烨尚在人间,只是下落不明,一旦遗诏公示,只怕朝廷又要掀起一股腥风浪雨。
无论哪个朝代,无论哪个君王执政,总有那么些不安分的人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一点风吹草动都势必要弄得惊天动地。
诗染自是也想到了这层,“圣上,公孙羡手里真的有先皇遗诏吗?”
慕十景摇了摇头,“朕也不知道,公孙羡说等到迎娶玉兰曦那日就会亲自拿出来。不过,荣昌王生前为了得到遗诏,严刑逼供玉兰曦,想来遗诏先前的确是在玉兰曦手里,后交到公孙羡手里,也不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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