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驸马,如此多娇》第133章


她先前说大阁领,宣华心中一惊,还以为是钟离陌的人,后来到听到钟离陌的称呼才想起,现在的大阁领是聂庭,她是聂庭的人。女子这番话,又让她心中掀起波浪来,原来钟离陌竟将她撇开,说自己是与二皇子有关系了。虽死无对证,可只要他一口咬定,自己这边也不松口,其他知内情的人也不说,那就是查也无从查起。钟离陌,他这是要做什么,替她除了二皇子,又替她洗白,让她毫无牵挂地置身事外,他是要用他自己的命来推她坐上皇位吗?钟离陌,你真是个傻子,是个最无用,最丢禁卫府脸的痴情种……
终局一
爱读屋 更新时间:2012718 9:11:59 本章字数:6539
因哽咽而有些走音,宣华接着说道是:“那二皇子府上的人呢?他们就不会说实情吗?”
女子说道:“事已至此,他们只用说自己与二皇子一同上山,却只允许远远站着,等看到钟离陌动手为时已晚。爱蔺畋罅这样他们兴许还能活,就是不能,也只是保护不周的罪,死也只死自己一人,说多了,对他们没好处。”
“我知道了,你走吧。”宣华颓然坐下,只是一阵轻微的动静,房中便再不见女子的声音,就如同当初的钟离陌一样。
她知道,这套说辞肯定是钟离陌最初说的,要不然旁人怎能刚好想得让事情丝毫不与她相干?钟离陌,我要收回对你说的爱你的话,我不爱你,我只恨你,恨你恨你恨你,为什么不好好体重自己,要给什么皇位给我?是报复,就是报复吧,你只是想用事实来对我说一句:你不是要皇位么,我给你,是不是高兴了,嗯?
第二天,清心宫果真来人传见。
宣华早已有所准备,心中并没有多的不安,或者说,有什么她也不在乎,如今的她,只希望钟离陌能无事。
见女皇时,寝宫里面依然是无人的,外面的帘子拉着,床帐也拉着,又是不能见着女皇的人。
宣华跪下,平静道:“儿臣见过母皇。”
里面却传来紫菀的声音:“公主请起。”
宣华微微吃惊,站起身来问道:“母皇是身体有恙么,怎么是紫菀?”
里面却说道:“公主,二皇子之死,你可知罪?”
宣华此时便想起了自己原本没在乎的母皇病重的事,若是装病,她只须装作说话吃力而已,那样更能让她信服,又为什么要让紫菀来传话?莫非,那消息竟是真的,母皇是真的病了?
一边想着,一边回话道:“儿臣只知二皇兄不幸遇刺身亡,却不知儿臣与此事有何关系,还请母皇明示。”
里面又说道:“那昨天上午,公主不在宫中,却在城郊山上做什么?”
母皇知道她上了山?宣华心惊起来,却立刻努力让自己冷静,既然昨夜聂庭让人那样传话,证明他那边是没什么问题的,或者母皇其实知道的并不太多。不错,的确知道的不多,因为前面紫菀问出的两句话都不能证明有知道实情:第一,若要诓人,当然会直接问你可知罪,而不会问你与此事有没有关系;第二,昨天上午她出宫的事,只要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想清这些,宣华便沉下了气,又接着回道:“儿臣昨天的确是出了宫,却并没有去什么山上,儿臣只是去了城中戏院海棠院。那戏院儿臣经常去,老板也是认识儿臣的,母皇可让人去问那儿的老板小二。”
帐中一时沉默了起来,因这沉默,宣华便知女皇果真是不知实情。只是她又为何那么肯定自己与此事有关,又上山了呢?难道仅仅是因一个不喜?
马上,她的疑问便有了答案,帘后紫菀再次开口道:“公主,日前含柔公主曾来面见皇上,称你昨日一早对她说你要出去办事,若一个时辰后还不回来,就让她禀告皇上,然后派人去救公主。之后皇上派了一百名禁军,按公主所指示含柔公主的以一只奇异蝴蝶寻香追踪,一直追到了城郊的山上,结果就发现了二皇子一行人,公主却不见踪影,这公主又如何解释呢?”
原来含柔是以这个理由让母皇派人去山上的,宣华恍然大悟,如此的确聪明,含柔自己便也事不关己了。到时候禁军寻到死去的自己与二皇子,对质之时二皇子若说含柔也有干系,含柔又可以矢口否认,反正也就二皇子一家之词,自己那时已死,又是一个死无对证。只是含柔没想到,钟离陌最后毁了他们所有人的计划,死的反而是二皇子。
几乎明白一切后,宣华思路更清晰了些,听到紫菀的问话,有意沉默了很久才跪了下来,低头道:“母皇恕罪,儿臣昨天……的确是去了山上。”
“公主去做什么?”紫菀立刻问。
宣华回道:“并非儿臣要去,而是有人在前天夜里给儿臣传信,给了儿臣地址,让儿臣一早就赶去。”。
“谁?公主又为什么对这要求如此毫无猜疑地执行?”
“因为那人儿臣认识,是禁卫府大阁领聂庭。”
“聂庭让传信给公主,让公主去了山上?之后呢?”对这回答,显然连紫菀也有些吃惊。
宣华回道:“之后儿臣远远看见有二皇兄的人在山上,觉得不妥,又折回来了。”
帐中再次沉默了。宣华知道,女皇再无可问的。此时唯有再传聂庭问话,也许他能反应快地承认是他觉得自己与钟离陌有关系,所以故意邀她上山好抓钟离陌,也许他在不知情下否认有给人传过信,最后在逼问之下才承认,但那都没什么关系,只要他们都咬紧牙关就好,母皇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自认不会有什么事了,宣华等着告退,谁知这一次,女皇却开口了,“弘儿没了,睿儿也没了,含柔完全不是当权的料,储君之位,只能是你的了。宣华,你眼里不只没有他们,也没有朕这个母亲吧,如今,你终究是如愿了。”
如愿……如愿……宣华此时才知,原来人言也能似刀,扎在心里,不比真刀能忍受。所以在自己这个母亲眼里,她一直都是六亲不认,一心只想着皇位的吗?她是不是觉得她宣华一步一步,除去了太子,又除去了二皇子,处心积虑,然后终于实现现在的局面了?
“母皇,那在您的眼里……”就有过我吗?最后几个字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她却生生忍住,到这一步了,已经到这一步了……不错,她现在是唯一的继承人了, 她马上就要成为皇帝了,只要成为皇帝,她就能留住她想留住的,已经没了自己的孩子,她不能再没了所爱之人。面前的人,利用过她,杀了她的父亲,杀了含柔的父亲,杀了含柔的丈夫,同时也企图杀过自己,她发起怒来,完全能要了她的命,而她现在还无力反抗。不错,太子之死的确与她有关,二皇子之事也是因为她,她就是认了这凶手之名又如何?已到最后一步,她不能功亏一篑。
咬了咬牙,宣华泣声道:“母皇,在您眼里儿臣就是这样的么?儿臣没有父亲,生来就只有母亲和两位哥哥,纵使母皇国事繁忙少与儿臣见面,与两位皇兄也生疏得很,可儿臣心里一直都是盼望与母皇两位皇兄亲近的。儿臣也曾想过与含柔一样得一个自己中意之人,可却事与愿违,最后反而落一个不孕之身;儿臣本想不问事事,做一个闲适之人,可却遭逢如此突变,人都要万人之上,可母皇又怎知儿臣不是那个例外的?他们与母皇您都是我唯有的亲人,弄得如此情形,我又怎会如愿?若母皇觉得儿臣是心肠歹毒之人,盼着兄长离世,那儿臣愿在此请命,立含柔皇妹为皇太女,或者从太子幼子中寻突出之人立为太子,儿臣退出。”
她此如一番哭泣之后,帐中良久无深,好一会儿,才传来一声长叹,“好了,你下去吧。”
“儿臣……告退。”宣华仍哭着,从里面退出来。外面风和日丽,冬日的天空无比湛蓝高远,她站在殿外仰头看天,强迫泪水倒流。原以为是假哭,没想到竟成了真哭,哭自己竟是如此可笑。
多少年多少年,她都是期盼能得到母皇宠爱的,表面硬气,可藏在最底层的心思只有自己知道。可是无论多少年,那个母亲都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派自己的心腹卧底到做她的丈夫,以她为饵来追杀她的父亲,后来终于连她也不放过,要让她死在异地……然后到最后,那个人却说她终于如愿了。
那个人是谁,她真的是自己的母亲吗?所谓的宣华公主,真的不是抱来的吗?
“公主——”直到一旁宫女轻声低唤,她才回过神来,强装无事地往前走。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在乎钟离陌的生死,因为她把所有所有的柔情都投放在了他身上,无论亲情友情还是爱情,他从此就是她的唯一了。
玉竹候在清心宫之外,待她出来便与她一同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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