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花绘》第33章


我看完后,一把将红绳扯断。
凤轲就是我七师兄,他明明都在我身边,却不告诉我,他回来了。
凤轲,你好样的!
我跑去龙廷君那里找他。龙廷拿着天镜,笑弯了腰,不知道是看了什么,意犹未尽的叹了一句,“暹毓竟然在你旁边,抱着你遗体哭成个泪人,我委实觉得诡异。”
我推了门进去,将红绳连带着月老的手札扔给凤轲,龙廷君见了立马闪人了。
凤轲将红绳捡起来,“这绳难道不是和你的绑在一块吗,你怎么好随便断了?”
我现在哪里来的心情跟他斗嘴,只是愤愤不平的说,“凤轲,你厚颜无耻!”
“我厚颜无耻?”凤轲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来,很认真的看着我说,“你脸上比我还多层皮,还好意思说我厚颜无耻?”
他还是我七师兄的时候,我跟他斗嘴,就没赢过他,就更别提现在了。
我带着哭腔看着他,他抹了抹我眼角的泪水,“你哭了。”
他曾经跟我说女孩子家不能随随便便在别人面前哭,要哭就在他面前哭。结果事实上,我差不多都是在他面前哭,因为都是他把我弄哭的。
他将我的头揽过去,我靠在他肩上,暖暖软软的,感觉很安全,很舒服,忍不住整个人靠了上去。
我鼻尖又是一阵酸痛,只是紧紧拥住他,把整个人都陷进他臂弯里面。
他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出发前一夜,凤轲拖着我回了我的茅屋,指着我七师兄的墓,又或是说指着他的墓问我,“这是什么意思?”
我在醒来后把遗体重新葬了,现在想想才知道,为何当时凤轲的表情很奇怪,大概是实在消化不了这个看着自己被人葬了的诡异场景。我既然要葬,虽说不能给七师兄选个风水宝地,也要选个我能记得清明上坟,重阳倒酒的地方,所以就选了我家门口。
我看了看那墓,估摸着凤轲是不想要个墓,怕不吉利,毕竟他还好端端的活着。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了想,“不然我们换个火葬?”
凤轲不语,看的我有些毛骨悚然,我赔笑道,“凡事不可能完美嘛”
凤轲往那墓碑上一指,“我说的,不是这个坟墓,而是墓碑上面的字。”
墓碑上面用几个红字写着,夜笙之墓,未亡人暹毓。
我揉了揉脖子,咳嗽两声后,同他解释,“事情是这样的,你五百年说,若是我五百年后还是嫁不出去,你就娶我。”
凤轲轻笑两声,用那双独一无二挟带着几分笑意的凤眸,看着我,柔声问,“暹毓,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条件反射摇头,然后又义正言辞的说,“没有!”
凤轲笑道,“你可以说你不喜欢我,反正我是不信的。”
临行去郑国的早上,我担着月老回来为了他的厨房要砍死我的危险,自己尝试着做了一些菜。
但是卖相不怎好,我尝了一口,味道也都不怎好。
我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召出葡萄,打算逼着它吃下去。
葡萄在桌前晃了晃,一步一度挪到了那些菜旁边,我坐在那里,用筷子将那些菜移到他面前,哄骗它,“吃吧吃吧,你这么胖,拉个肚子也好减减肥。”
葡萄一听,立马躺在桌上装死。
我用筷子戳了戳它圆滚滚的肚子,“你吃不吃,不吃下回把你煮了,做盘红烧猫肉。”
它站起来,撒腿就跑,我一把把它抓回来,放到那些菜面前,“肥猫,你上次跟我到刑殿没吃没喝的,差点饿死了。你现在多吃点,多长点脂肪,以后遇到类似情况,也能多活些时间。”我死死盯着它,明白告诉它,我还记得刑殿那岔事。
葡萄依旧英勇不屈,我没有办法,就把它收回封印里头去了。
凤轲过来的时候,我正在思考要怎么解决这些菜,然后发生了一件,我这辈子都不会想到的事情。
凤轲坐到桌边,拿起筷子,有模有样的吃了起来。
“你不要以为,你这样我就原谅你一直没告诉我,你是我七师兄。”
凤轲点点头,又夹了一筷子鲈鱼,认真的评论,“清蒸都能蒸坏了,你很厉害。”
说是这么说,他依旧没有放下筷子,很认真的吃着。
吃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想起五师兄往昔说,男孩子追女孩子,就算女孩子做的菜再难吃,他也要装作好吃,然后等女孩子自己尝了觉得不好吃的时候,他就可以腼腆的一笑,‘你做的都好吃。’
这种追女孩子的法子早就烂大街了,肯定不是凤轲会做的事情,但我仍就揶揄他,“就算你把菜都吃完了,我也不会感动的。”
凤轲伸手夹了一筷子的青菜到我碗里,装作腼腆的样子,眉毛微翘,笑道,“这么难吃,你好意思让我一个人吃?”
我坐过去,拿起筷子,装作不甘不愿的说,“我陪你吃。”
我最近真是多了好一些少女情怀。
自从吃完这顿饭,有好些时候,我不想再吃饭。
等吃完饭,凤轲问我,以前在神界的时候,我吃的那些个饭,都是谁做的。
我盯着那些个碗,想着洗碗是件麻烦事,便笑着说,“你猜猜,猜不中,就去洗碗。”
凤轲淡淡道,“若是猜中了呢?”
我没想到这一茬,转而眯起眼,仍是笑道,“猜中了姐姐给你买糖吃。”
凤轲没有怪我调戏他,认真思考道,“首先不会是你自己,不然你早被毒死了。可何况,即便是你,做了几百年的菜,也不会毫无长进。”
厉害,厉害,他已经修炼到才说了两句话,就将我贬的一无是处,逼的我想扑上去,直接咬断他的喉骨。
“接下来,不会是师兄师姐他们。难不成是扶言?”
“非也非也。”我手中拿着一把烧菜的时候,从月老那里拿来的扇子,我当时是这样想的,扇子可以拿来扇火,要是火不够旺盛,还可以扔进去当柴烧。
我摇了摇金漆玉骨的扇子,刚打算指挥凤轲去洗碗,却听他说,“是幻止。”
本来我一直觉得凤轲吃瘪就是我这一生最美好的场景,但是他这明显是一直知道答案,变着法儿在耍我。
原先,我应该问他,‘你怎么知道是幻止、’但想想,这个没啥意义,于是我改口跟他打哈哈,“幻止做的菜可好吃了,改天我让他做给你吃。幻止这种出的厅堂,入得厨房的男的太少了,我决定把他许配给珑尘。呀,不是,把珑尘许配给他。我现在就找珑尘去。”
凤轲一把抓回想要逃走的我,“怎么,不请我吃糖了?”
我讪讪的答道,“你知道的,洗碗不是我强项。”
“哦?”语调上扬,“你还有强项?”酷似当年师父询问他们,我有什么特长时,他说的那句,‘没有特长。’
我站起来,觉得不给他点颜色瞧瞧,真对不起自己。
然后我被桌角绊了一下,摔倒了,大概是脚崴了,我呲牙想,改天去求老君也造个能防扭伤的丹药出来,我绝对能常常用到。
凤轲走过来,二话不说将我背起来。他说要带我去扶言那里看看脚伤,我看了看脚踝处确实红肿的有些厉害,也就不客气,由着他背着了。
他一路没有使用法术,我趴在他背上,有些揶揄的问他“累了?”
“不累。”
“凤轲。”
“嗯。”
“凤轲。”
“嗯。”
“凤轲。”
“嗯、”
“没事,我就是叫叫你。”
我将下巴抵在肩上,想趁着生病占他一些便宜。
、这是小师弟呢还是小师妹呢?
到了郑国,我和凤轲先找了个茶楼,正当茶楼刚安静下来的时候,一个容貌清冷绝尘的女子走上楼来,身后跟着的竟然是夜笙。“你要是再跟着我,我就杀了你。”那个女子说完,拔出剑就往夜笙身上招呼,动作畅快淋漓,没有丝毫不雅。
夜笙闪过,之后他们打了起来,茶楼的人能怕殃及池鱼早在那女子拔剑时就跑光了,只剩下我和凤轲坐着。
“夜笙,又在欺负小姑娘了。”我说完,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又在?”凤轲转了转手中的茶杯,凤眸上挑,“那第一个被夜笙欺负的小姑娘该不会指的是你自己吧?”
“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那么小姑娘,你是想救下另一个小姑娘吗?”凤轲笑着问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我打不过他。”我摇摇头,“为何感觉那女子有点眼熟?”
“他好像是——”凤轲也仔细看了看,“男的。”
“男的?”凤轲这一提醒,我想起他是谁了,“他是我小师弟。”
“你真的是男的?”夜笙听见我们的话,问我小师弟的时候,声音带着些疑惑。
我小师弟用法术在顷刻换上男装,明显是个俊俏的公子。都说南柯的山水好,果然是真的。
“你说呢?”
夜笙上下看了他一眼,竟然什么没说就走了。
小师弟也没管他,走到我们这桌,对我说,“师姐。”对凤轲说,“凤轲上神。”
“你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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