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卫鞅大帝》第134章


招贤馆士子职位议定,皆大欢喜。秦公更是命人宣示,除王轼即刻赴任外,其余已定职位士子,歇息一个月,一个月之后,秦公亲自为诸位贤士壮行。
“君上真乃仁君也。”对嬴渠梁的称呼也随即变化。
尸佼灰溜溜的,没脸见人,在房中躲了几天。正犹豫是否直接离开秦国,一位年轻的下人却敲门拜访,言道主人家邀请尸佼先生前往做客。
待问是何人,年轻的下人回答,同是天涯沦落人。
直到来到一家宅院面前,上面挂了卫宅两字,尸佼哈哈大笑,道果然同是天涯沦落人。
而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不曾踏出这个门口。
八月十五,常氏兵铺召开铁剑订购竞价会的日子。
年轻的韩国中大夫申不害,太阳还没落山,就已来到。
“章子大师,今晚,魏国人也来。”常氏兵铺的洽谈室内,申不害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坐在他对面的章锤子默不作声,可似乎不觉意外,也清楚申不害不是在和他商量。铁剑的战略意义重大,魏国要是不用外交手段,通过韩国向常氏商社施压,争取到买铁剑的权利,那便不是魏国了。
申不害轻轻一笑,继续说道:“魏国人愿赔偿常氏商社五十万金。”
章锤子道:“一百万金,另外,魏国人竞价获得铁剑之后,加价两成交易。”后面的条件比一百万金还要过分。
申不害脸不改色,一口答应,道:“我替魏国人应承下来。”
章锤子愕然而笑,道:“申大人真是痛快。”
申不害含笑道:“常氏商社之利,亦为韩国之利。”
当夜,各国的客人惊讶于魏国人顾都也在场,大家都是人精,旋即想到其中关键,虽愤怒却也不好做声。
六个月的一等铁剑产量,魏国、齐国死磕,激烈交锋,最终魏国获得三个月,齐国两个月,楚国在魏国故意放水的情形下,捞一个月两千柄。成交均价也超过了八十金一柄,燕国、韩国、赵国颗粒无收。韩国的申不害,甚至不曾报价一次,很干脆的喝茶观战。
侠困和公厘孜惊喜万分,也许因为时间仓促,他国的世族、贵族不曾来到,两家平分了九千柄二等铁剑,均价不过三十五金而已。
一个来历不明的商家,当场订完了六个月三千柄三等剑的份额。
也许震撼与魏国的大手笔,以及齐国拥有了叫板魏国的底气。两天之后,公元前三百六十年八月十七日,韩候召开大朝会,商议国策。
“魏国富足强盛,齐国崛起,韩国何去何从?”成为韩国大臣们议论纷纷的话题。
“国君驾到——”宫中侍从长声呼喝。
“臣等参见国侯。”
韩候自内缓步走出,身后竟然跟着申不害。
大臣们心里嘀咕,这个申不害定是蛊惑了国侯,出了什么歪主意,且听国侯如何说来。
韩候环视众臣,开口说道:“大韩立国,传至寡人,已历流贷。三晋分家,魏国最强,赵国次之,韩国既贫且弱。寡人继位以来,寝食难安,处心积虑,无时不怀强韩之心。韩国欲强,必得变法改制,寡人决断,任中大夫申不害为开府丞相,总览国政,力行变法。”
朝堂中轰然声大作。
“申不害,你胆敢谣言蛊惑国侯,老夫誓杀你。”上将军公厘子大怒,拔剑便要将申不害斩杀当场。
申不害喝道:“拿下。”
几名武士,突然从韩候身后跳出来,公厘子措不及防之下,竟然被武士围杀。
朝堂上,上将军公厘子的血,震惊了所有人。
申不害不慌不忙,喝道:“侠氏、公厘氏作乱,殿外武士何在,与我斩杀两家所有人。”
侠氏、公厘氏两家二十多人,来不及抵抗,纷纷人头落地。
一场早有预谋的变故,片刻之内便尘埃落定。
申不害在冷笑,古来变法改制,无不以杀戮开头,用鲜血铺路。韩国要强,老世族必须灭亡。
韩候站起来,冷眼横扫惊乱不定跪拜在鲜血中的臣子们,道:“申不害,寡人命你兼领上将军,持虎符调兵,清楚侠氏、公厘氏余孽。”
“诺。”申不害行礼,一挥手,领着一批武士出了殿门。
“包围新郑侠府,府中人等,一律斩杀。”
“包围公厘府,府中人等,一律斩杀。”
“领兵五千,奔赴韩围攻陷侠氏城堡,反抗者格杀勿论。”
“领兵五千,奔赴韩原攻陷公厘氏城堡,反抗者格杀勿论。”
“向东路军统帅,传国侯密令,如此这般,抗命者杀无赦。”
“向北成皋军统帅,传国侯密令,如此这般,抗命者杀无赦。”
申不害有条不紊的发布命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全面控制整个国家。控制与魏国对峙的两路大军,收编旧世族私兵,歼灭抵抗的世族,夺取全国生铁矿场归于国有。一连串的大动作,两三天内,杀死八千余人,血流成河,完成全国性的大清洗。
事发之时,待在家中的公厘孜,醒悟得快,一听到外面喊打喊杀声想起,不解思索,飞身入了卧房,跳入密道。在漆黑的密道中连爬带滚,大约跑出两条街的距离,这才面如土色的出现在一处隐秘的居所。
但凡数代经营的老家族,都挖有只有家主和继承人知晓的秘密逃生通道,公厘家也不例外。密道通往城外不现实,可通往两三条街道之外,足够躲过危难。
公厘孜不敢逗留,换上一身早备好的衣裳,在脸上抹了尘土,转了半条街,进入一条小巷,眼看四周无人,死命翻墙头爬进一家寻常人家中,藏身在人家的茅房后面。
四处传来大杀的声音,军队快速移动的声音。
韩国要变天了,公厘孜心里满是苦涩。
军队已经杀上门了,可怜他老爹还是韩国的上将军,就算公厘孜不愿相信,不管到底韩国发生了什么变故,公厘孜都难以幸免。想到这里,禁不住捂死嘴巴,眼泪禁不住直流。这种情形,曾设想过无数次,可当真事到临头,竟然那般的不真切。
哭完了,公厘孜狠狠的掐自己脸上的肥肉。他想起,十五日晚,在常氏兵铺竞价铁剑的时候,申不害一次都不曾报价,他是韩候的心腹大臣,为何不报价。公厘孜连骂自己猪头,为何当时没有丝毫警觉。申不害不报价,因为已经将公厘氏家中的铁剑,视为囊中之物。公厘氏遭难,侠氏必定也在劫难逃。
忽然,公厘孜混身一个激灵。
“常公子言道,但有不如意,来找我。”这是常氏兵铺的章子大师曾经悄悄跟他说的一句话。
公厘孜汗流浃背,这句话什么意思,难道常氏商社的常乐,早在一个月之前,就知道韩候要动手了?怎么可能,如果这帮的话,常乐和韩候什么关系,常氏商社在这场变故中,起到什么作用?
假如那句话不是这个意思,又能是什么意思。
一直到天黑,没人发现公厘孜藏身在茅房背后。公厘孜必须离开,到底是趁天黑,转移到公厘氏的秘密居所,伺机掏出新郑,还是去找章锤子。
想起那个平日里十分孤傲的申不害,公厘孜打了个冷颤。对于申不害,他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此人手段太厉害了。按照原定的计划,未必能出得了新郑城,没有信心逃脱申不害的掌握。
去找章锤子,公厘孜感觉到,很有可能有意外的惊喜。悄悄的潜入常宅,暗中观察章锤子的态度,判断他那句话的真是意思,再决定去留。而且,新郑城内要找一处安全的地方,常氏商社的地盘,无疑是很好的选择。
新郑城的常宅,公厘孜闭着眼睛就能找到。
常宅很冷清,即便常乐住的时候,也不热闹。似乎常氏商社的人,都不喜欢热闹,家中更无几个下人。
公厘孜选了个最为僻静的角落,搬来一根木头,顺着木头爬上墙头,推到木头的同时,跃身落入墙内,借木头跌落墙外路面,掩盖他落地的声音。
双脚触地的时候,公厘孜借势往前一滚,用一身肥肉卸去下落的冲击。
就在打滚趴着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后背有所异样,不及反应,有人用膝盖顶住了他的后腰,便有一身力气,也丝毫动弹不得。脖子上一阵寒气,一柄利剑已贴紧了他的咽喉。
公厘孜大吃一惊,忙低声叫道:“我是公厘孜,来求章子大师救命的。”
卧房里,油灯下,章锤子目瞪口呆。
他这幅表情,让被人提着进来扔在地面的公厘孜面如土色,死了的心都有。
过了好久,章锤子忽然笑骂道:“王八蛋。”
公厘孜被吓了一跳,他正盘算着怎么找机会制服章锤子,威胁他借常宅避难。可常宅有高手,抬手投足就能反将他制服,这个计划的可行性很小。
章锤子哈哈大笑,又压得声音,道:“原来常公子是这个意思。”
公厘孜忍不住问道:“什么意思?”
章锤子道:“常公子让我给你传话,但有不如意,就来找我。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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