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守与候》第7章


“你们倒是动一动啊,我快要被吃了被吃了被吃了啊啊——!” 被吊在白犬嘴中的坂田银时大喊,他能感到自己的额头处流下了冰凉的唾液。
高杉晋助紧紧的捉着它的皮毛,视线中是一幕幕快速转变的景象,“闭嘴,银时!”
“我倒是觉得它应该是没恶意的。” 至于桂小太郎的适应力非常迅速,被扔到背上不到片刻之后,就已经稳稳的盘坐在它身上,并且爱怜的抚摸了下它的背,脸上出现可疑的晕红,“而且你们不觉得,它很可爱吗?”
“…………” 沉默x2。
他们不知道会被带去哪里,但是既然已经被逼的上了船,即使有可能是贼船,但也没有中途下船的道理,就算他们想下船,也要那白犬点头才行啊。
于是他们一直保持着忐忑的心情,直到它的脚步缓缓停下了,然后把他们甩到地上。而随着他们站起来,能够闻到空气中弥漫着轻微的血腥味,接着的便是某人淡淡的喘气声。
坂田银时的视线被前方的一颗大树吸收了所有的注意力,那是因为在那颗古树下靠着一名茜发的少女,她身着红底金花的和服,本该鲜丽华美的打挂却被撕成短裙,嫣红的衣裳染上一圈圈大红的血痕,而身上有多处深浅不一的伤痕。
“神……乐!?”
坂田银时立刻冲到她的身旁,把虚弱的她抱在自己的怀里,他若带震抖的手碰了碰她沾满鲜血的额头,那冰冷液体的温度实是寒冷了他的心。
而另外的二人在听见他那声音后,也立刻赶到了他们的身旁。
他们终于如愿见到斗篷之下的她,但却没想到是在如此糟糕的情况下。
高杉晋助皱了皱眼眉,他看着脸色异常苍白的少女,“怎么会……?”
“让我看看!” 桂小太郎蹲下身看了看她的伤口,有些甚至深可见骨,他立刻撕下自己的衣裳,把它围上伤口较重的右脚。
少女低声讷讷,“呜……”
就在这时,白犬低吼了一声,“嗷——!”
渐渐感到温暖的神乐在半昏迷的状态听到了男孩们和爱犬的声音,她强睁开疲劳的双眼,入目的是浅蓝短发少年放大的脸孔,和映照着自己狼狈之态的猩红眼眸。
那一瞬间,神乐把眼前的少年和在未来中那总是抠着鼻孔、看着JUMP的颓废男子重叠,她缓缓伸出手,捉住似是幻觉中的他的手,轻声说道,“阿银……”
坂田银时一顿,不知是因为她满身的伤痕或是那一声亲昵的称呼,胸口处传来一股闷闷的感觉,说不清那是什么,但是却让他很在意。
他咬着唇,把再次堕入昏迷的少女怀抱起来,然后跳到白色巨犬的背上,“赶快回去!”
白犬一声吼叫,然后立刻朝回头路直奔。
“混蛋银时,等等我们啊——!”
隔天。
神乐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入目的是木制的天花板,她慢慢的坐起来,却发觉全身很是疼痛,她低头一望,之前穿的华丽和服已换成了舒服的白衣,而手脚处也绑着白色的绷带。
高杉晋助半椅在木柱,他抱着双臂,“醒了?”
“小矮衫?”
果然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字就是小和矮了啊!
“我刚刚听到一个消息,” 高杉晋助摸了摸挂在腰身的爱刀,暗紫的发丝划过他的耳朵,“昨夜有一名疑似是天人的女子伪装成艺伎试图刺杀德川定定,但偷袭不成,现失去行踪。”
神乐愣住,她仿佛听到耳边有玻璃急速破裂然后碎掉的声音,逐渐吞噬着她的心。
果然……被发现了。
她知道她是天人这件事,迟早会被发现的,只不过没想到是这么快。
高杉晋助的“鬼兵队”当真厉害啊。
这一个月来,高杉晋助真的在实行他的若言,仗着他以往在武士家族的身份及智谋低调的号召了一些反幕府及天人的少年武士,初步形成了他所创立的“鬼兵队”。并且有条有理的分为情报组和进击组两队,由于人力物力都未达到理想之中,因此只有情报组活跃的行动着,至于有武力的进击组便暂时冻结,储存着实力直到足以反击那刻。
因为情报组的活跃及效率,很快便带来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而现在,他仅用了一晚的时间,便大约知道昨天所发生的大事。
“你,有何解释?”
神乐张了张嘴,好一阵子都说不出话来,最终只是淡淡说了句,“……很抱歉。”
很抱歉……她欺骗了他们。
很抱歉……她没能夺去定定的脑袋,没能救到松阳先生。
对于此回应,高杉晋助只是用他那双暗绿的眼睛看着她,眸中似是藏有很多道不清的言语,最后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过身离开了。
而就在高杉晋助离开没多久后,桂小太郎便领着白粥小菜进来了。
桂小太郎把充满米香的白粥和小菜放在她面前,然后再把木筷递给她,“先来吃点东西吧,神乐小姐。”
“……谢谢,小假发。”
“不是小假发,是桂!”
“噗——” 神乐笑了,看着眼前的少年还是她所熟识的那人,顿时觉得心安了一些,她接过筷子,像是不经意的问,“那小鬼呢?”
“银时吗?好像在后院练习着吧?”
“这样啊……” 神乐半垂眼皮,盖住眸中的失落,然后她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一样,抬头用异常认真的脸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这衣服是谁换的?”
桂小太郎脸上一红,只说了句不知道,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留下茫然的神乐。
所以说……这衣服都是谁换的阿鲁!?
神乐已一连好几天没有看见坂田银时和高杉晋助了,在她休养的这三天,只有与她亲近的空山知秋、黑谷冽也和凌霍弛叶偶然来探望,和负责她三餐的桂小太郎来给她送食的。
神乐活动了一下身体,因为夜兔一族体质的关系让她在短时间内就能完全康复,她穿上了那件象征着万事屋的白底蓝纹衣服,套上了吉田松阳在三年前给她寻来的斗篷,然后把她那紫底金边的爱伞挂在腰间。
她悄悄的从窗户跳出,最后再留恋的看了居住了三年的私塾,然后戴上帽子狠下心的离开。
她不能再呆在这里了,能让他们照顾一个与夺走他们恩师同族的天人三天,恐怕已是他们的极限了吧。
神乐来到林中的那条小溪,看着游在溪中的鱼儿,想起她总是在这里捕鱼然后把它们烤熟吞入腹中,想起吉田松阳手把手教她沏茶,想起她与小屁孩们智斗智取的玩闹,想起桂小太郎脸上那柔软的触感,想起高杉晋助安静读着手中书的模样,以及……想起那双猩红的眸子和藏蓝的身影。
她蹲下身子,双眼在自己回忆着过往的时候,有了淡淡的湿意。
就在这时候,少年微微带着喘息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你要去哪!?”
神乐顿住,整个人都不敢动,也不敢回头。
坂田银时看着神乐蹲在溪边默不作声的背影,温热的闷火缓缓涌上他的心头,吐出的话也不禁带着几分怒意,“你是想抛下一切走人吗?松阳老师的拜托呢?你的承诺呢!?”
神乐紧握着拳头,努力不让在眼中打转的眼泪掉落,“我是天人啊魂淡!”
坂田银时沉默片刻,他缓缓走到神乐的身后,一手捉着她的手臂,霸道的让她面向自己。然后,神乐那强忍着眼泪,悲伤而又愕然的表情,猝不及防的让他看见了。
看着那张和他初见时没有多少改变的脸,心底迎来了不同的感觉,就如同那天被他抱在怀里的她,亲昵叫了他的字的那一刻,那种闷闷痒痒的怪异感觉一般。
他,很想环抱她。
于是坂田银时顺着那奇怪但不讨厌的感觉,顺从着自己的心意,把她拥入怀里。由于少年此刻站着,而少女却蹲坐着,所以被他拥抱着的她的额头贴着的是他的腹部,而他的手却是挽着她的后脑。
“我们……不是瞎眼的。”
那晚她身穿着沾血的和服,长年躲在衣服之下的皮肤白得可怕,看着陪伴了他们三年的人,照顾他们衣食住行,一心一意训练他们、保护他们的人如将死之人靠在树身,心中涌现的是与恩师被夺走时一样的悲愤。
“谁对我们好,谁对我们不好,我们心里清楚。” 坂田银时揉了揉她的头,他认真说道,“我们,不是一群不会分是非黑白的白眼狼或中二病。”
并不是不想见她,只是他们憎恨自己的无能和软弱,他们害怕上天会把她带走,抱着这种心态疯狂的挥着刀身。
“神乐,” 
他的声音很轻。
“让我们一起血染双手吧。”
他的手握住她的手,然后紧贴着他的胸口。
一瞬间,神乐那本就摇摇欲倒的城墙立刻崩解,透明的泪水如珍珠项链断线般一颗颗落下,哭湿了坂田银时那藏蓝色的和服,她紧紧捉着他的衣服,就如同溺水之人捉着海中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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