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我不是花瓶》第68章


也包括那不后悔的执著。所以在手塚不得不去德国治伤的时候,她二话不说,打包了行李就跟了过来。
这个男人,永远背负了许多她不能体会却能理解的重负,别人的期望,他自己的期望,将所有情绪都藏在波澜不惊的面容下,让她爱着敬佩着,无论如何不能放手。
不过这个决定,也许真的很任性吧?小柔唇边挽起一朵笑花,想起手塚万般无奈决定远赴德国时,她随后的决定引起的那一场骚乱。
爷爷天天阴沉着脸,每次看见小柔都一副被抛弃的模样,让她又好笑又觉得自己实在不孝。捧在手心里疼的孙女儿就这么被拐了,让栖川家老爷子心里说不出的堵,连带的也害那些日子上门的手塚爷爷受了不少白眼。面对栖川爷爷的刁难,国光一直沉默,无论如何不肯开口劝说小柔。这大概是冰山部长万年难得一次的任性,远行不知道归期,但只要小柔愿意跟他走,谁来阻拦他都不想理会。小柔放不下他,他又何尝能放下,更何况明处暗处还有那么多虎视眈眈的对手。
劝说无望冷战也无效,爷爷终于放弃反对,大张旗鼓逼着两人订婚。栖川家的女儿不能这么不明不白跟着远赴他乡,这是爷爷唯一的坚持。小柔虽然无奈,但当手塚无比诚恳的对着爷爷和父母行大礼,承诺会照顾她一世的时候,心里的感动真的无法言说。抬眼望天,似乎也能透过湛蓝的天幕,看到天堂里对着她微笑的前世父母。穿越两个时空,她最终寻觅到自己的幸福。
临行在即,订婚仪式简单却隆重。没有大宴宾客,除了两家人,也只有几个好友参加。除了爷爷,一样心有不忿的大概就是哥哥和小舞吧。哥哥对她始终有愧疚,总是认为如果没有他作梗,小柔现在还生活在栖川家的羽翼下,享受这个年龄女孩子拥有的一切快乐,而不必过早去担负另一个人另一个身份的沉重。哥哥的心结,小柔无法开导,因为一定有一些什么东西是永恒存在的,比如以前的栖川柔,哪怕她的爱情伤己伤人。但即使是现在的小柔,也没有权利要求大家都忘了她。无解的问题只能交给时间,用现在栖川柔的幸福见证大家今后的幸福。
小柔知道舞心底其实是认可手塚的,这丫头对什么事都冷淡不关心,唯独对她的事,总是多几分仔细,关怀备至也体贴备至。当初毫不犹豫从英国回来,就算越洋处理家族事务学习枯燥乏味的经营知识,也没有一丝抱怨。对小舞,柔其实一直很抱歉。双部之战后,除了手塚,小柔眼里再容不下其他人其它事。如此任性的她,小舞也仅仅以平静表示支持。
轻啜口咖啡,小柔回忆起同一天,不二倔强的姿态,和小舞眼里不容错认的动容。可惜她现在没有更多时间来发掘任何可能。能让小舞记住的男孩,怕是数不出来几个。不知道等她回去以后,看似无交集的两人,能不能带给她惊喜。
还有她们的杂志。
打开电脑,小柔的表情写满骄傲。她走了,所有的事都堆在千秋和舞身上,即便能通过网络遥控,也比不上他们亲力亲为的辛苦。不过舞和千秋是不会让人失望的,更何况现在还有万能小弟忍足侑士跑前跑后。杂志的样稿已经全部完成,近期就要推出了,拜忍足的帮忙,宣传攻势如火如荼,据说不仅冰帝,东京的好些学校都表示订购,这风甚至刮到神奈川。
订婚宴上比吕士也来了。清俊儒雅的少年,是小柔心里永远无法抹杀的温暖。眼镜隔绝了所有的窥探,小柔也不想再揣测镜片背后的眼神是否依旧黯然。她唯一能肯定的,是比吕士对她始终不变的祝福。
临行前去看了幸村,还是那么纤弱那么骄傲,病魔不可能打倒他,这一点小柔自开始就明白。对她的决定幸村没有多做评价,两人同往常般天南地北的聊天,那些热烈的执意的爱与被爱的故事,就像开得最绚烂的花朵,最后还是走向衰败。但生命就是如此,不停的更新,不停的充盈。纯真羞涩的笑容,是他曾经错过的美丽,但正因为有了这残缺,才会让他在今后的日子里,更珍惜每一个来来去去的人,至少小柔这么相信。
关上电脑,小柔漂亮的脸上是欣慰的笑。关东大赛终于结束,青学赢了,幸村的手术也成功了。一切都那么美好,空气里似乎都流动着喜悦的味道。
拉开椅子起身,深深呼吸着慕尼黑湿润的空气,转身看向正朝他走来的清冷少年。
眉眼依旧精致如画,身材修长挺拔,褐色的眸子里是柔情,唇角是只她才能看出的浅笑弧度。
“今天的检查结果怎么样?”女孩仰头娇笑,白皙的手臂习惯放入等候的臂弯,就像那个寒冷的冬夜,他执起她的手,牵起她的一生。
“挺好”,少年的声音依旧平淡,接过女孩的包,沉稳向前。
“今天去哪儿逛逛呢?”每天的检查复健结束后,是小情侣温馨浪漫的约会时间。半个月来,伊萨尔河畔、圣母教堂,都有他们年轻的足迹。阿尔卑斯山在阳光照耀下白雪皑皑,仿佛优美的诗篇,清冷沉默的少年,因为怀中真实的拥有,不再沉寂空落。
“今天直接回去”。
“咦?为什么呢?”
他只微微侧脸看她,也不说话,脸上似乎有笑意,再看又杳然无踪。
一头雾水的小柔,跟随手塚穿过慕尼黑的大街小巷,向eton家古老的庄园走去。他不说,她也就不问,双手交缠,情人间最亲密的握法。只要身边是他,就算这样走到地老天荒,也无妨。
庄园掩映在一片森林后面,哥特式的建筑前是开阔的绿地,空气清新,适合修养。除了平静还是平静,与往常并无二致,但手塚明显上扬的嘴角,又暗示着似乎哪里有不同。
就算已经有了准备,当小柔推开沉重的雕花大门,欢呼着响起的“surprise”,还是让她红了眼眶。舞的浅蓝眼眸压抑着激动,她身后是洋溢着真诚欢笑的青学大家。
“小柔,还有我哟”,浅笑着走出来的还有千秋,以及忍足侑士。
小柔回头,看向那收藏了满天星辉的眼,
“你早就知道了对吧?”
清冷的眼,含笑不语。宠溺的看着她抱着好友又笑又叫。
“舞,你们怎么来了?”
“不二说青学的人准备来看手塚,所以我跟千秋也来了”。
“不二告诉你?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亚麻色头发的少年眉眼弯弯,看着因为小柔的问话脸上难得出现几分羞涩的小舞,
“我跟小舞一直很熟啊?怎么小柔你不知道吗?”
“去,谁跟你熟了?我不来,你只有睡大街去”,有些恼某人的腹黑,小舞脸上的红晕更深。
围观的众人哄笑,那笑声一直传出很远……
慕尼黑的天比东京更高更蓝,天空中有云雀欢快飞过,鸟鸣清脆,似乎也感染了他们的喜悦。生活就是一个又一个故事的累积,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但年轻的生命,就像屋外绿意盎然的森林,直指云霄,充满生机。
番外一
五月的东京,天高云淡,深阔辽远一如他沉静的眸子。
宫崎落站在剑道社门口,有些出神的望着头顶清澈的天。一丝云彩也无,就像他离开那天。那天,机场大厅喧哗如昔,人们离别或重聚,人潮川流不息。她立于大厅一隅,几步开外,是天成的一双恋人。被亲友的祝福包围着,十指相扣,仿佛牵起两人的世界。两个人,是他们;两个人,没有她。
“落,还不走?”剑道社的小原副部站在她身后,轻轻开口,唤回她游离的思绪。自从关东大赛冰帝青学一战后,平时就不爱说话的落越发沉寂了。其实小原和宫崎落的关系也没有熟稔到哪种程度,只是同为副部的他们,比其他人稍微多些交往而已。
宫崎落从来不会主动开口说自己的事,也极少关心周围的情况,如果不是剑道天赋实在突出,做事又干脆利落,她在剑道部几乎属于被遗忘的人。同学两年,小原从来没见过宫崎落理会其他人的事,只除了偶尔会去看看网球部的练习赛,和答应千秋负责杂志的外联事务。
说起杂志,小原到今天还不太能想通。向来独善其身的宫崎落竟然会答应这样的请求。将疑惑埋在心底,多关注了几分,小原才恍然觉得,宫崎落所有的失常,也许,都跟某人有关……
“落,你听说了吗?栖川柔休学了,据说跟青学的手塚君一起去了德国”。
宫崎落恍若未闻,背影越发沉寂,似乎就要融入暮色中。她心底蔓延开苦涩,说不清什么滋味。小原问她知不知道,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事实上,她还亲自去送过他们。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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