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落椿》第82章

密，曾经有一度时间，他总以为她是另外一个人，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少女的变化渐渐让他习惯了，然后他看着她的心里有了别人。
“……雏森……”就算眼前只是梦中的一个场景，也不要紧了，就让他在最后一刻的时间里，把心中的那句一直不敢说出来的话说出来吧。
“吉良？”
“……我……其实……”
嘴唇轻轻蠕动，轻轻地把那句深埋在心底深处数十年的话在这一刻告诉了雏森桃。
76第七十一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时而让人欢喜，时而让人忧愁。
吉良伊鹤说的这句话让雏森桃眼底浮现了复杂的情绪，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前雏森桃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呢？可现在的雏森桃根本不是以前那个雏森桃；他喜欢的那个温柔爱笑的腼腆少女，已经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莹白的手指抚过吉良伊鹤的伤口，掌心有绿色的幽光闪烁。“吉良；撑下去……”雏森桃无法回应他的感情，那份思念爱恋并不属于现在的她。
吉良伊鹤面孔苍白虚弱；身上的伤口和斑斑血迹让人为之惊心怵目，放在身侧的手垂在冰凉的地面上；地面冰冷；像他的手一样。有些话一旦说了出来；心中那块压得人快要喘不过气来的大石头就消失了；就算眼前的一切只是一个虚假的梦境，也已经足够了。
尸魂界内一片狼藉，同伴的血，残垣的断壁，嘶哑的哀嚎，曾经和未来都不会改变的家已经被毁了，雏森桃救治吉良伊鹤的手微微颤抖，那个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看到，第一个关心她的人阖上了双眼，嘴角噙了一抹淡笑，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纯真幸福。
吉良伊鹤的气息彻底消失，雏森桃心里比谁都要明白，他死了，就象雀部长次郎副队长一样永远地离开了他们。现世的人死后，会被死神们引领到尸魂界享有更长的生命，尸魂界的人死后，则重新转回现世，再次为人，一次又一次的轮回，就像一个循环不断的圆。
“吉良，再见。”眼泪悄然落下，吉良伊鹤的音容渐渐变得模糊飘渺，雏森桃缓缓从他身边站了起来，把身上那件金色外衣脱下，罩在他的尸体上。
黑色的宽袖随风扬起，雏森桃双眼血红，身上的灵力猛地暴增。就在这时，呐喊声划破了沉寂的天空，熟悉的灵压出现了，她抬起头就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奔驰于天际，残破的死霸装，橘色耀眼的头发，坚定的眼神……看来阿近是成功了，黑崎一护总算是来了。
不远处，熟悉的灵压变弱了，雏森桃心下一惊。身形一晃，黑衣在空中化为一道影子，很快地她就来到了乌尔奇奥拉所待的地方。等她赶到的时候，一阵闷响在一片狼藉中显得异常突兀，细碎的黑发凌乱飘落，乌尔奇奥拉的身影重重跌在残垣断壁之上，鲜红的颜色将他整个人都染红了，背上的那对之前好不容易被治愈好的翅膀早被人撕扯掉了，有一个还颓然地落在离她三步之远的地面上。
“小乌！！”雏森桃目眦欲裂，乌尔奇奥拉犹如破布娃娃般的模样像是一把刀剜着她的心。咬牙瞪着友哈巴赫和哈斯沃德，身上忽然浮现了黑色的气体来，那是一股不同于灵力的奇异力量，手中斩魄刀紧握，血色的刀刃覆上了一层诡秘的黑色。“友哈巴赫！！”
一出手便是杀招，但友哈巴赫却冷静地微抬右手，以迅雷不及地速度伸手朝雏森桃袭去，灵敏的直觉告诉她不能直接迎接，脚下一顿，手中的斩魄刀凌空一挥，一道血色的刀刃随即挥了出去，对方左手拿着一把太刀硬生生地接了她的那一击血刃。
化解了雏森桃的攻势，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满含恨意的面容道：“椿，真没想到你竟然会趁我们大举进攻尸魂界的时候逃了出来。”
“友哈巴赫！当初我根本不该救你！！”
饶有兴趣地看着盛怒中的雏森桃，他抬手示意身后的哈斯沃德不要行动。“尸魂界对你如此重要？看来，我真是失策了。椿，你打算用现在的姿态和我对战吗？”
“你当初受重伤是因为尸魂界？”
眉毛微微一挑，没有回答，但他自己脸上的表情却已经完完全全说明了一切。雨水一颗颗打在他们的身上，透明的水渍顺着额头划下，留下了一道又一道水痕。友哈巴赫依旧挺立，他突然朝她笑道：“其实，我还要感谢他们让我在那里遇上了你和忍野山的众位呢。”
话说到这里，友哈巴赫便不再多言，身形快到让人反应不过来，雏森桃还未来得及做出防御，整个人就被对方狠狠抓住，并压制在了地上。碎裂的砖瓦齐飞，森冷的太刀抵在她的脖子上，只消片刻，她便会被割断喉咙。
剑尖泛着冷意，雏森桃冷眼看着压制住她的友哈巴赫，对她来说，死没有那么可怕，只是……余光瞥向了不远处倒在地上，冷漠的绿色眼睛里噙着担忧痛楚的乌尔奇奥拉，她恨自己的没用，更恨当初的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笨的对狼子野心的家伙掏心置腹，导致于现在引狼入室。
“椿，我不会杀你的。”手抚过了她的脸，他的温度比雨水还要冷。“我要让你亲眼看着尸魂界归于历史，包括……”友哈巴赫一顿，凌冽的目光瞥向了不远处的乌尔奇奥拉。“他的死。”
“你敢！？”见他竟然对乌尔奇奥拉起了杀念，雏森桃根本没空去管太刀会不会刺破她的喉咙，融合着两股力量的仙人之力陡然升起，手下一个用力，那把抵在喉咙的太刀断了，抬脚准备狠狠一踹，可友哈巴赫却突然放开钳制，向后猛退了好几步，一道黑色的影子赫然出现，缠绕在了他的手臂上，眉头微微蹙紧，他似乎为时间的短暂而感到可惜。
哈斯沃德上前恭敬地说道：“时间到了，陛下。到影之领域外的活动极限了，请回无形帝国。”
“哼，看来我还是被蓝染惣右介摆了一道。”眼睛微微张大，突然脑海里掠过了一个人的身影，友哈巴赫冷笑道：“算了，走吧。”转身，失去了要继续打下去的欲｜望，在人踏入大开的黑色空间时，朝刚才趁其不备跑到乌尔奇奥拉身边，并把他用力抱在怀里的雏森桃看了一眼。“再会了，椿，很快会来迎接你和他的……尊贵的时空之子啊。”
……
灰暗的天空透着一片阴霾，黑发破面面色苍白，身上遍布伤口和未干涸的血迹，显然刚刚经历的那场生死之战并未过去太久。雏森桃把他紧紧搂在怀中，黑亮的眼眸半垂，白皙漂亮的手指抚过乌尔奇奥拉的脸颊。
乌尔奇奥拉只感觉一阵浓浓的倦意袭来，无尽的黑暗似乎在向他招手，身体变得有些轻盈，彷佛一阵风就可以将其吹散。拼命睁开双眼，雏森桃就在眼前，温暖的怀抱那么熟悉，紧绷的神经渐渐松懈了下来。
她在，一直在他的身边。
没事了，敌人已经不再了。
冗长的战争划上了暂时的休止符。
而他，亦将迎来终结。
过往的点点滴滴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那些和她在一起的期望似乎无法实现了。
呼吸渐渐微弱，覆在身上的黑色羽毛被风吹着，一片片渐渐消散了开来。
雏森桃惊惶地握住他的手，喊道：“小乌！！别合眼，求求你，别把眼睛合上。”她的愿望很渺小，只求他能够活下来，就算要付出再大的代价，她也不在乎。
乌尔奇奥拉的目光已经涣散，强撑到现在已是不容易了，总是淡漠的眼底盛满了如水般的温柔，凝视着眼前的雏森桃，他扯唇笑了笑。“桃……对不起……让你哭了……对不起……”
“别说话，你不会死的……”雏森桃掌心凝聚黑色的幽光，清洌的嗓音下透着痛彻心扉。“不许离开我……不许……”
已经失去过一次，她不想再失去第二次了。
抬头仰望着天空，任由雨水冲刷着她的脸，在内心深切地祈求着，让井上织姬可以快点来到这里，唯有如此，乌尔奇奥拉才有活下去的希望。心中的祈求似乎得到了回应，乌尔奇奥拉突然被一道金色的光芒包裹住了，逐渐消散的羽毛回来了，连带正在消散的身体也慢慢恢复，时间一点点过去，等金光散去，在他身上本该流逝的时间静止了。
乌尔奇奥拉合上了眼，像是陷入了永久的沉睡。
雏森桃怔怔地看着怀中的乌尔奇奥拉，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太过突然了，她到现在都没有明白那道打在他身上，把时间倒回到他被友哈巴赫刚重伤那会儿，并又强制将时间静止在这一刻的金光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道好听的女声。
“妾身，来接你了，雏森大人。”
猛然回头，一个冷艳的和风美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