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丫》第46章


丑丫真是拿她一点辙都没有。
丑丫仔细回想自己像五儿这么大的时候都在做什么,是不是也有这些稀奇古怪的举动,比如喜欢和人亲近什么的,记忆中,似乎没有这样的事情,她总是一个人,别人见她都是躲着走,和五儿这般年纪的时候,自己似乎也是在柴房劈柴,只不过那个时候,没有早饭,中午也只有一个饼子。
丑丫想把这些事情给柳芽儿说说,但是又觉得难以启齿,莫名的她就想起了杜姨娘和杜姨娘身边的那个大丫鬟,想起自己曾经见到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画面。
她记得她有捂住五儿的眼睛,她以为,五儿应该不懂这些东西的,现在她倒是不确定了。
猛然想起,五儿的娘本是出身娼楼,这样想着,脸就灼热,心也砰砰跳得厉害,一些被自己压下去的怪念头,再次袭来,让她惶恐不已,纵然做梦都是五儿那笑靥如花的模样,被五儿碰到的地方,又酥又麻,让自己寝食难安。
丑丫觉得自己病了,病得很严重。
五儿觉得自己病了,而且病的很严重。
每天晚上辗转难眠,被子似乎成了唯一能纾解的工具。
每日醒来,吩咐婢子去晒被子,然后默默告诫自己,不能再这样做了。可是到了晚上却立马变卦,五儿发现自己根本受不了诱惑,仅仅是听到丑丫微弱的鼾声都会让自己燥热不安。
抽动,摩擦,大腿反复的在柔软的被面上蹭来蹭去,累极了才慢慢睡去。
偶然被丑丫问起为何要这样频繁的晒被子的时候,五儿是极度羞耻的,她和丑丫不同,她是读过书的,仅是儒家的著作就占据书房整整一个架子,支支吾吾说不出原因,只能推托是晚上出了汗太多,被子黏在身上不舒服。
丑丫只是无意间问一句,五儿这样认真回答,反而是惹来诧异,幸好是丑丫,不会多问多嘴的丑丫。
五儿心里很矛盾,她觉得自己学坏了。
她想起丑丫姐那漂亮光洁的身体,还有那羞人的地方长出的毛发,那些不应该出现的画面,满满当当占据了自己整颗头脑,她想离着丑丫姐近些,再近些,不由得动手动脚,摸摸丑丫姐这,蹭蹭丑丫姐那,可偏偏丑丫姐就像是木头一般无动于衷。
她听着在枕头底下藏着那莺莺传的话本,竟然想的是,为何崔莺莺不和红娘在一起,世间男儿皆薄幸,就算是那写下“在天愿作比翼鸟”的香山居士,也做过让人不齿的混账事,逼死了燕子楼为夫守节的关盼盼。
心里极度不安和惶恐,有人要给丑丫姐治脸,容颜恢复的丑丫姐还会留在自己身边么?
五儿紧紧握着拳头,长长的指甲插进肉里依然没有察觉。
她要丑丫,必须要丑丫,要不然这样下去她什么事情都做不成!
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及笄的日子快到了,那个时候,就要议婚了,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晚上等丫鬟婆子们都睡了,五儿在香炉里放上新发的沉香,抱着丑丫,蹭着丑丫的脸,将莺莺的故事一点一点讲给丑丫听,末了,她说道:“……最后崔莺莺嫁人了,还是红娘陪着她。”
“丑丫姐,你会不会像红娘一样,陪我一辈子?”
目光里透着不安和期待,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小孩,伸出小胳膊,软软地对自己说“抱”。
丑丫笑了,很肯定地看着五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五儿,说道:“我会。”
一如从前那般坚定。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五儿就笑了,她左手环住丑丫的腰,精致漂亮的脸越靠越近,鲜红的唇和自己干涩的嘴只有一指的距离,她可以闻到五儿身上清幽的茉莉花的香味。
丑丫感觉房间里热了起来,连自己吐出的气都是热腾腾,她抿了抿干涩的唇,嗓子里干燥的快要冒出了火,舌头僵硬的缩在嘴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五儿右手扣住丑丫的下巴,呵气如兰,脸上透着一丝和年纪魅惑,丑丫脑子里乱糟糟的,想不到任何应对的措施,只能在心里反复重复着“她是个孩子,她是个孩子,五儿是个孩子……”,心里的那个声音却越来越弱,越来越无力。
依恋自己的五儿,抱着自己撒娇的五儿,在床上衣冠不整打滚的五儿……
这些日子,那些匪夷所思的举动,渐渐指明了同一个方向,惊喜的不可思议,甜蜜的不可思议。
会是自己想得那样么?
不行不行,她还是个孩子……
错,她已经来潮了,她已经长大了……
丑丫觉得清醒在一步步远离自己,自己整个人整颗心都是混沌不清的,唯一想的念的都是一个人,五儿,五儿,五儿。
抬头,那一开一合双唇,就像是春天最娇嫩的花瓣,吐出最诱人的花香:
“丑丫姐,我们在一起吧。”
最蛊惑人心的咒符,丑丫一下子沉沦了。
我们在一起吧,就这样在一起吧。
说完,五儿笑了,仿佛下定决心一般,环住丑丫腰肢的左手用力往自己怀里一推,闭上眼睛,覆上了那张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看文愉快,俺的爪子哟……
50、被诱惑的丑丫(三)
50、被诱惑的丑丫(三) 。。。
被诱惑的丑丫(三)
“别,别这样……五儿,放开我,这样是不对的……”
气喘吁吁,浑身无力,好不容易推开五儿,丑丫按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控诉,更像是娇嗔,五儿一下子看痴了,昏暗的烛光,炉鼎香片幽然的芳香,女子丰满的胸脯一上一下的,薄薄的里衣,里面红色的鸳鸯肚兜的若隐若现,五儿可以看到两团白花花的肉挤出的鸿沟。
咽着口水,她想起了梦中旖旎的画面,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的老巷子里,巷口奶妈子解开衣领给小孩子喂奶,记忆中的那奶妈子可没有丑丫姐这么白的胸脯,也没有这般丰挺。
干瘪的奶子,耷拉着,一点都不好看,黑乎乎的□,从衣领掏出来直接塞在哭泣的不足月的小孩嘴里,一点美感也没有。
梦中的画面到此却突然有了转变,奶妈子的渐渐地变成了丑丫姐的,白白的,就像是发了的面得大白馒头,那哭泣的孩子却渐渐的变成了自己。
不是小时候的自己,而是当下自己的模样。
真的好像尝一尝……
五儿完全没有听到丑丫拒绝的话语,她为怀中突然离开的柔软感到失落,却又有着几分兴奋,仿佛是猎狗和猎物的追逐。
腿间再次传来熟悉的潮湿感,躁动不安,丝滑的床单就像是少女粉嫩的皮肤,屁股不安的在凹凸不平的丝绣上来回摩擦,她身体前倾,又靠近了丑丫几分。
丑丫睁大眼睛,尴尬地向后挪动了身体,这样的五儿让她觉得危险,却又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她要努力克制住自己,她告诉自己,五儿还小,五儿分不清什么是爱人的喜欢,亲人的喜欢,五儿只是将自己当做姐姐,她什么都不懂……
尽管这个理由连她自己都不能说服。
不要再靠近了,我快要管不住自己了!
丑丫在心里呐喊着,挣扎着,努力保持头脑的清醒,房间里新买的香片味道似乎浓了些,让她昏昏欲睡,她掐着自己的大腿,努力保持清醒。
五儿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丑丫此时的挣扎,□和理智反复撕扯,眼睛清澈柔软,和她的身子一样让人沉迷。
就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兔子。
兔子和猎狗的角逐,一方有着压倒性的绝对优势。
若是不把这只兔子剥皮剔骨,拆吃入腹,似乎就对不起自己这些天精心策划的一切。
她近日常常晚归,并不是去二嫂的房里而是偷偷地潜进杜姨娘的院子,日日躲在假山后欣赏着活春宫,看着那貌似瘦弱得小丫鬟怎么将杜姨娘那张端庄本分的伪装一点点瓦解,变得前后判若两人。
说真的,这两天她学到的,比任何教书夫子那学到的都多。
幼年花街柳巷的记忆慢慢浮现,那些被遗忘被忽略的画面渐渐清晰,幼时天真的疑惑得到了真正的答案,什么打架,什么生病疗伤,都是虚假的托词,他们只是羞耻开口。
天知道自己花了多大的功夫才从春喜那里偷到这催情的香片,拿到清醒的解药,而这一切还是在她那狡猾如狐的二嫂眼皮子底下完成的,能神不知鬼不觉做到这一切,只能说是老天都在帮她。
五儿又凑近了一些,丑丫一个劲儿摇头,依旧不死心地对自己进行着所谓的劝说。不过,根据她的推测,丑丫应该坚持不了太长时间了。
这药最好的功效就是,只有对有□的人才会起作用,五儿嘴角噙着一抹糜艳的笑,她不信丑丫对她没有“情”。
她林五儿若有心诱惑什么人,就是清修一辈子的得道高僧,也休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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