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同人)神渊古纪·烽烟绘卷》第45章


寻雨揶揄:“真的没有吗?你多半是一脚把乌宇弟弟给踹下床了吧,哈哈哈……”
乌衡抬手来拧她,姜姬笑吟吟地拿着两件东西出来,分给乌衡与寻雨。
寻雨的笑容登时就僵住了。
姜姬还没注意到她的表情,笑着说:“给,小孩。”
乌衡道:“面具?有什么用?”
“小孩子会来,会健康。”姜姬笑说,拉起寻雨的手,把其中一个面具塞到她手中。
乌衡饶有兴味地问:“还有这种东西?怎么没见他拿出来过?”
姜姬答:“箱子里,我看见,问他,他说。”
乌衡明白了,定是姜姬在家里收拾东西的时候翻出来的,而辛商则告诉她,这些面具能护佑小孩出生后健健康康,茁壮成长。
乌衡说:“谢谢,我会收起来的……寻雨?”
“寻雨,你还好吧?”乌衡不安地问。
寻雨眼神空洞,瞳孔阵阵收缩,双手发抖。她乌黑的眼眸里映出张牙舞爪带着血痕的面具,那狰狞的笑容似在嘲弄她的愚蠢与无知……
姜姬慌了,忙抬手试她额头,却被寻雨轻轻挡开。
“怎么了?!寻雨?”乌衡焦急地问。
寻雨梦游般摇头,拿着面具离开,回到了自己与蚩尤的家。
乌衡正不知该不该跟去,辛商却回来了,他瞥见乌衡手里的面具,当即不悦地蹙眉,舌头抵着下唇舔了舔,眯着眼不吭声。
“这是做什么用的?”乌衡隐约察觉到什么。
“祭祀。”辛商眉毛一扬答道。
乌衡半信半疑地点头,朝他告辞。
辛商大步进了屋内,乌衡刚走出几步,回头时听见屋中传来一阵斥骂以及姜姬的尖叫与哭声,似是辛商对姜姬动了怒火……她不由得一阵心寒。
寻雨当天回家便不吃不喝,发起了高烧。
翌日,乌衡终归放心不下,上门前去探望,却见脸色苍白的寻雨躺在床上,床头放着面具。乌衡隐约感觉到坏事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她焦急地问,“这个面具有什么问题?!”
寻雨眼神空洞,只是神情绝望地摇了摇头,无论乌衡怎么追问,始终一句话不说。
乌衡无奈地离开,上门去找辛商,问:“现在安邑究竟是谁在管事?”
“我。”辛商道,“又怎么了?”
乌衡道:“寻雨生病了,得马上把蚩尤找回来!”
辛商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微笑,说:“你铁定会后悔的。”
“你这叫什么话!”乌衡一怒而起,揪着辛商的领口,质问道,“蚩尤的妻子生病了!现在什么也不吃,族长和襄垣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你就这么放任不管?!”
辛商抬手,轻轻推开乌衡,扬眉道:“蚩尤的决定我无权干涉,你也是。乌衡,别逼我动粗,你不是我的对手。”
“你……”乌衡强忍着一口气。
她走出村落,正寻思着让几个族人去找蚩尤他们,但天大地大,此时又值万里雪飘,在神州大地寻两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蚩尤和襄垣究竟去了哪里呢?
苦恼之中,乌衡经过一间矮小的土房,忽然就留了心。
她走到土房外,朝窗内看了一眼,那是一间牢房,潮湿冰冷的地上坐着一个人。
自她对这间牢房有印象伊始,就从来没有人朝牢里送过饭。然而那人还活着,正盘膝坐在地上,就着窗外投入的昏暗日光铺开满地算筹。
“走开。”囚犯淡淡道,“你挡着光了。”
乌衡蹙眉问:“你……为什么被关在这里?”
囚犯答:“别管我,快逃命吧,安邑已经时日不多了。”
乌衡静了一会儿,说:“你犯了什么罪?”
囚犯道:“因为我讲实话。”说毕抬起头,与乌衡对视。
乌衡方看清此人正是在洪涯境有过一面之缘的安邑祭司玄夷。
“他们把祭司关押在牢房里?!”
玄夷没有回答,乌衡马上转身去找人想问个究竟。蚩尤不在部落里,寻雨重病,其他族人都说不上话,她只得再去找辛商。
所幸辛商还是知道轻重的,虽与乌衡、寻雨二人的关系都不对付,毕竟他的妻子与她们是好友,况且蚩尤走了,放着他重病的妻子不管也说不过去。
“出来吧。”翌日辛商打开牢门,朝玄夷道,“又到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玄夷拖着手铐脚镣,给寻雨看了病。
“心病。”他木然道。
乌衡说:“她不吃不喝,已经快三天了。”
玄夷看了榻边的面具一眼,乌衡又问:“你能找到蚩尤吗?”
玄夷坐下,以算筹推演片刻,而后缓缓道:“东北,鏖鏊山。”
乌衡一阵风般离开:“我让辛商带人去找他们!”
玄夷在算筹上添了一根蓍草,淡淡道:“他不能去,安邑即将有外敌,蚩尤不在的消息已经传开,马上就会有部落前来劫掠。辛商一旦离开,安邑将面临被灭族的命运。这一劫若能撑得过去,还能苟延残喘些时日。”
乌衡惊道:“什么时候?!”
玄夷答:“今晚。”
第十七章 恩断义绝
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封了他的刀,几乎忘记了充满杀戮与血腥的生活,放弃了他与襄垣的约定……换来今天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当着两族人甩在他的脸上。
鏖鏊山山脚处,倚在树杈上的蚩尤怀疑地眯起眼,打量远方破屋内正仰头喃喃自语的襄垣。从他的眼中看去,襄垣就像在对空气说话,又像是对着他们的那把断生说话。
“……所以呢?”襄垣问。
钟鼓答道:“所以当你拿着一把以他们的骨血本源制造出的‘剑’,再去尝试挫败他们,结果可想而知。”
襄垣沉吟片刻,钟鼓淡淡道:“我说得很清楚了,你用以铸剑的源力来自金雷神君蓐收,烈火之神祝融,而这些神力,最终都将成为你那把‘剑’的一部分。以五行之神的力量来对抗他们本身,就像我交给你一口龙息火,你再用它攻击我,根本没有任何实质效果。”
襄垣沉默了。
钟鼓忽道:“树上那人是谁?”
襄垣道:“……是我哥哥。”
钟鼓问:“哥哥?”
襄垣答:“同一对父母生下来的。你没有兄弟吗,钟鼓?”
钟鼓有点迷茫,摇了摇头,说:“我没有母亲,但有父亲。”
襄垣微微侧头,控制着自己不朝蚩尤藏身之处看。那日他对着剑坐了足足一天,钟鼓不知何时出现于他身后,二人简短交谈后,钟鼓便发现蚩尤在一旁窥探。
钟鼓接续话题道:“我是独一无二的。”
襄垣淡淡说:“……我其实也是。”
钟鼓道:“好自为之。”继而朗声长啸,化做点点赤芒消散而去。
钟鼓消失后,襄垣又发了一会儿呆,才对着炉膛开始生火。蚩尤的声音响起:“你刚刚在跟谁说话?”
蚩尤会出现在这里,襄垣毫不意外,也不想多说什么。
蚩尤叹了口气,单手提着一筐煤过来,扔在襄垣面前的地上,襄垣却径自起身不与他相对,绕出房屋,朝山上去了。
蚩尤跟随着他,也朝鏖鏊山上走。
襄垣沿路行行停停,进了山腹。
山中有一个巨大的溶洞,洞内林立着天地初开之时便已成形的钟乳岩,熔岩的高热将蒸腾的水汽卷上半空,再在亘古的寒冷下倏然冷凝,形成晶莹剔透的屏风。千万朵迤逦的冰晶在屏风上绽开,堪称一道绚烂的奇景。
地穴内充满靛蓝色的光,一切都如此安静,甚至隔着数十步,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与心跳。
蚩尤看了一会儿,说:“这里可以淬剑。”
回音在地穴内回荡,他问:“襄垣,我帮你,想做什么?”
襄垣不答,沉默地解开风锁缚,一滴玄冥水落下地,刹那间蔓延开去,成为一个深不见底的玄寒冰潭。
玄冥水一离风球,失去镇压的燎原火与烈瞳金登时激烈地彼此交锋,绽放出刺目的红光,几乎要引起一阵翻天彻地的大爆炸,嗡嗡作响不绝,整个溶洞在一瞬间被剧烈摇撼起来!
蚩尤喝道:“当心!”
襄垣面容苍白,手腕不住发抖,蚩尤一把将风球夺了过来,紧紧攥着。
“放在什么地方?!”蚩尤右手紧握左手腕,吼道,“快!我控制不住它!”
那道红光越来越炽烈,稍有不慎,兄弟二人便会被引爆的金火源力炸得尸骨无存。襄垣匆匆跑上曲折的甬道,离开溶洞,上了山腰。那处有一个巨大的天然洞穴,四面开口与天地相接,犹如一个凹陷的圆床。那是十几万年前盘古死去时,坠地的流星击中山腰砸出的深坑。
襄垣深吸一口气说:“放在这里!”
蚩尤双目通红,几近驾驭不住那疯狂的烈火,他将风球按在陷坑中央。
烈瞳金被分离出来,青萍风裹着燎原火载浮载沉,在圆形的深坑中闪耀着刺眼的光芒。襄垣正欲上前一步,却被兄长拦住。
二人退到坑外,蚩尤隔着二十步远翻掌一按,再轻轻抬起。
风球缓缓浮空,那一瞬间烈火席天卷地地喷涌而出,在狂风的裹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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