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曾经沧海》第21章


轻推开卧房的门,熟悉的陈设使他想起了她的身影,夜风习习的声音使他想起了她说过的话语。
忽然他想起了上次昏迷中绯真所说的话,忙走去拉开衣柜,只见队长羽织,银白风花纱和牵星箝整齐的折叠在衣柜中央。看见这些东西,他心头一热,感动道:“祖父……”
翌日,白哉戴好牵星箝和银白风花纱正式继承了朽木府。也正式接任六番队队长一职。待一切忙完已是黄昏。
“青木,去将朽木聂寒带来厅堂。”白哉冷冷吩咐道。
“是,少爷。”青木躬身道。
不久,朽木聂寒便出现在厅堂中,此刻的他头发蓬乱,胡须甚脏,面容憔悴,可行走间傲视眼前之人,唇边也挂着一抹慵懒冷淡的笑,全然不觉自己身处险境。
“朽木聂寒,你背叛家族,可还有话说?”白哉冷冷道。
“无话可说。”朽木聂寒洒然一笑,冷冷道。
“好,从今日起,朽木聂寒从朽木家除名,从此放逐流魂街,永生不得回朽木家。”说完,他便拂袖离去。
是日清晨,一抹红影出现在朽木府中,旭日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更觉夺目。一袭红衣裙,艳若桃李,傲若骄阳,更显这人聘婷的身姿。往昔眉宇间那抹倨傲之色此刻已不见踪影。来人便是千叶美姬。
看着前来的女子老人微笑道:“千叶小姐来找少爷?”
“嗯,青木管家,白哉在书房吗?”千叶问道。
“嗯,少爷此刻正批阅公文。”老人微笑道。
“哦,谢谢了。”千叶礼貌道。
闻言,青木身子一怔,颇为诧异今日的千叶为何如此恭敬,且还没有了往日的那份倨傲,反而令他不适,但还是躬身道:“千叶小姐客气了。”
“哪有,我去找白哉了。”千叶道。
“千叶小姐慢走。”老人微笑道。
此刻白哉在书房中批阅公文,一阵有礼有序的敲门声传进耳中。
“请进。”白哉冷冷道。
“咯吱”一声门被推了开来,一袭红衣裙映入白哉眼帘,看清来人,白哉将手中狼毫放于笔格之上,淡漠的望向来人。
“有事?”白哉双眉微挑,迟疑道。
“白……白哉。”千叶嗫嚅道。
闻言,白哉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人,这人还是他所熟悉的千叶吗?熟悉的身姿,熟悉的面庞,熟悉的眼眸里却是不熟悉的神色。他望着她的眼眸,那里没有了往昔的倨傲,反而多了抹谦和。
突然白哉觉得这次变故后,已是物是人非,去的去,留的留,伤的伤,变的变,只有他一个人还孤独地留在原处,而他们都已走远。
“有什么就说吧。”语气依旧冰冷,可千叶却明显的感到他语气中少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那个,我……爹的事情。”千叶嗫嚅道,“对……对不起。”
“你爹的事,与你无关。”白哉冷冷道。
闻言,千叶心头一热,颇为感动,喜道:“这么说你是……”
千叶话还未说完,就被白哉冷冷打断道:“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篇。”
闻言千叶芳心大喜,莞尔道:“谢谢你,白哉。”
白哉闻言,不由细细打量起眼前的女子,跟往昔比起,眼前的人,少了倨傲,多了谦和;少了跋扈,多了礼貌;少了莽撞,多了沉稳。就在这短短数日间,她是真的长大了。
“早些回去吧。”白哉淡淡道,随即拿起笔格上的狼毫,准备批阅公文。
“嗯,不打扰了。”千叶说完便离开,在出门之时,轻轻将门带拢。
看着千叶离去,白哉突然觉得内心颇为怅然,因为他想起了她,想起了她那抹令他魂牵梦绕的身影。此刻的她,在哪?可好?
、章二十 一年
光阴荏苒,弹指之间已是秋季,白哉一如既往的在书房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公文,今日他并未去队舍,因为今日是他和绯真认识一年的日子,他想去以往的地方看看。
这些日子,他动员了朽木府的众多人马,也借着朽木府的人脉去寻人,可是人海茫茫,他找的二人依旧了无音讯。长叹口气,他将手中狼毫挂入笔架中,起身离去。
“青木。”他在朽木府大门前唤道。
“少爷,有事吗?”一个老人闻声出现,躬身道。
“今日晚膳我就不回来了。”白哉冷冷道。
“好。”青木道。
语落,白哉便大步离去,望着秋风中他的身影,青木唏嘘不已,自从绯真离开后他越发冷漠,也更加没日没夜的工作,短短数月下来,他的面庞清瘦了许多。
而绯真这几月来,在流魂街7区的一家茶楼中做一名茶道师,生活过得甚是平淡,茶楼的老板娘也很善解人意,知道绯真的难处后也很乐意帮助他,每当朽木府的人找来时也帮忙避过,所以这些日子来才令白哉无从收获。
“老板娘,今日我想请假。”绯真望着眼前的女子微笑道。
眼前的女子约摸四十左右,但依旧风韵犹存,身着一袭花团浅紫素衣,平添几分贵气,丰盈的体态,更显身姿的妩媚。笑容中微眯的双眼,甚是和蔼。
“好啊,绯真这几个月多亏你,店里的生意才这么红火。”老板娘笑道。
“老板娘过奖了,绯真才应该谢谢你了。”绯真道。
“绯真,今天你又是要去找妹妹吗?”老板娘问道。
“不,今天我想去以前的地方看看。”绯真黯然道。
“哦,那好,早些回来。”
“嗯。”
经过这么多月,绯真第一次回到了戌吊,推开以前所居木屋的门,看到熟悉的屋子,霎时间一幕幕熟悉的画面浮上她的脑海。仿佛曾经那抹温暖的灵压再次缠绕在周身,第一次听《有女同车》的尴尬的气氛仿佛又一次弥漫在了空气中。
想起以前的种种绯真心头一紧,突然她想起了那日银峰山上的一切,想起了湖畔边的拥抱,也想起了元宵那夜,月光下那个生涩的吻。这尘封在心里的一幕幕,都在此刻被打了开来,如洪水般涌出。
随即她关上了门匆匆离开,去的不是别的地方,正是那日他们相拥的湖畔旁。还在远处就一看到一抹身影负手傲立于湖畔旁,这身影洁似皓云,傲若孤梅。令她颇觉眼前之人有股王者风范。
身披的队长羽织和着颈间的银白风花纱随风扬起,羽织上大大的“六”字映入了她的眼眸中,望着眼前的男子,绯真瞳孔陡然收缩。这抹背影,曾经她是如此的熟悉,如今是她如此念念不忘的,可现在这抹背景真正出现在了她视线之中时,她却想逃,但是她却发现此刻的她无法挪动脚步。
忽的湖畔边的男子转过身来,仿佛是未想到身后有人,当他看见身后那么纤瘦的身影时,他眼眸里全然是不可置信。曾几何时,他曾翻遍流魂街,搜遍静灵庭,也不曾找到的人,此刻竟然他一个转身她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这不得不令他欣喜若狂。
看着眼前转过身来的人,她心头不由一颤,依旧是精致的五官,依旧是优美的轮廓,只是比起以前来清瘦了些许。依旧澄清透亮的眸子变得更加淡漠,还多了以前不曾有过的沧桑。想来这些日子里他过得并不算好。
看见眼前的人轻轻往前挪了小步,绯真下意识想要离开,可依旧迈不出那沉重的步伐。只能呆呆望着眼前的人,颈间的银白风花纱和头上的牵星箝,让他更增成熟稳重,雍容华贵之气。
“绯真,这么久还未帮你找到露琪亚,很抱歉。”他缓缓地开口,平静无波的语气略带点沧桑。
闻言,绯真身子一怔,她曾想过再次见面要如何解释,也想过再次见面要如何拒绝,可现在他淡淡的一句话,不用她解释,不用她拒绝,也唯独这句话,她无法回答。
他只是淡淡叙述着他所干的事,而她听着却是分外感动,原来他还在帮自己找妹妹,他还没有忘记给过的承诺,可自己不是说过要陪他一起在朽木府生活的吗?到头来却是自己食言。
忽的,她觉得她望着他,再多呆一刻泪水就会止不住的涌出,她必须快点离开,想到这,她转身,埋头跑开。却不料身后的人一个瞬步移至了她身后,绯真没跑几步就撞入了一个宽厚的胸膛。绯真一惊,抬眸望去,只见他也正低头望着自己。
瞬间她的脸上泛起两抹红晕,急忙撇过头望向别处。
“绯真,逃了那么久还不够吗?”他望着她,柔声问道。
“白……”
“绯真,你说话不算数。”白哉打断了她的话语,柔声道,“你说过要陪我生活在朽木府的。原本等你身子好些,我就准备举行婚礼的,可你竟这样留书离去,你叫我找的好苦。”
“为什么。”
她低声问道,明明他就知道她已是命不久矣,为何他还是如此执着。知道自己活不过这个冬天后,她就已打算离开。
“绯真,你还问为什么,难道我做的一切还不够证明什么吗?”他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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