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异能者》第94章


透过钢化玻璃,我看到范端阳幼小的身影坐在病床前发呆。我有些心酸,自从他记事起就被父母抛弃,在孤儿院又被其他小朋友欺负。山西这地方讲究满12周岁要举办一场酒席,向大家宣布孩子已经从孩童进入少年。可是范端阳的12周岁,却被无情地关进了这间冷冰冰的医院。
我叹口气,走出了病房。晚上回到租住的那间屋子里,我开始躺在床上沉思,范端阳看到所有的人都是骷髅头,这点并没有让我感到十分意外,我见过的自闭症也不少,从心理的角度说,这是一种对社交的恐惧现象。患者把对人的恐惧具体化成某一恐怖的直观现象,比方骷髅头,再通过幻听幻视表现出来,使患者误以为真。
但这个范端阳有所不同,他不纯粹是这样。他能从人的头骨中看到一些不同,这点是其他病人所没有的。从性格上看,范端阳不算很内向,从第一次见面就可以看出。一般患有自闭症的人,与陌生人的交谈不会超过3句,交谈时也不会带有喜怒哀乐等情绪,就像对着一堵墙说话一样。
我的魂魄里镶着水佛,与范端阳从我脑袋上看出一团水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联系,还得靠日后的观察才能下结论。这个范端阳,很有可能就是继奇玮、啊兽、雪暴、刘德才之后的又一个异能者。
第二天,我照例打开病房门,进了范端阳的屋子。让我有些惊奇的是,他看见我竟然像只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地迎来,对我说:“你终于来了,我在这里憋了一天,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闷死了。”
一般的自闭症患者,很少有像他一样这么主动与人交流的,范端阳的病,很有希望。这么想着,我有些开心。
“你在孤儿院不是也没人与你说话吗?怎么到这里一天就闷了?”
“哎,别提了。我一说他们的头骨,他们就把我当外星人,或者小怪物欺负。我只能躲在角落里玩自己的玩具。”范端阳叹了口气说。
他一说到这点,我就想起了昨晚躺在床上的疑问,于是问他:“你现在只有叔叔一个朋友了,你可要跟叔叔说实话。”
范端阳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叔叔,从小到大,你是最认真地跟我说话的一个人了,他们都叫我神经病,都不跟我说话,就连孤儿院的阿姨也不跟我说话。所以,我不会欺骗叔叔的,有什么话你就问吧。”
我从他的瞳孔里,看到的是一汪清澈的水,谁曾想到在这汪清澈的水里,映射着的是一颗颗恐怖的骷髅。
我大概是一颗比较特殊的骷髅,一颗浸水的骷髅。
“你真的看到叔叔的头泡在水里吗?”
范端阳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其他人的呢?你看到其他人有没有特殊的地方?”
“叔叔,你是我从小到大见到过的唯一与众不同的。其他人的头骨没什么区别。不仅如此,我还看到叔叔的左手上有些密密麻麻的小虫子。”
我在眼前摊开自己的左手,隐隐约约觉得有些疼。这些天不知什么原因,我的左手有些不对劲儿,起初是有些痒痒,与一般人的感觉不同的是,痒痒一般发生在皮肤上,抓挠几下就好了。但我左手的痒痒却像是发生在骨头里任凭怎样去抓都解不了,但只要稍微过一会儿就会好。
一个星期后,我的左手不痒了,开始疼了,尤其到下雨天,更是一阵子钻心的疼。起初以为自己得了风湿,但在大把大把地吃药贴膏药拔罐子之后,仍然没有丁点起色,左手比以往疼得更厉害了,而且还蔓延到了整个左边胳膊。但因为工作忙再加上还要练功等原因,一直没注意到这些。
直到今天听到范端阳的童言无忌,我才想起问题的严重性,范端阳有一双特殊的眼睛,与奇玮的眼睛不同的是,奇玮看到的是时间,而他,看到的是能量。我的左手,一定被什么不洁的能量占据了。
我想到,那天在仓库里那次,我就是用这只左手接触到那个西汉的铜罐子。
第一百零九章 决战之前夜 '本章字数:1520 最新更新时间:2014…01…17 22:32:32。0'
我想到,那天在仓库里那次,我就是用这只左手接触到那个西汉的铜罐子
难道是那个铜罐子有毒吗?我的第一想法就是这,那天不仅我,奇玮、啊兽都用皮肤直接接触到了那个罐子,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我赶紧起身向办公室跑去,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奇玮家里的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了,奇玮在电话那头说:“老陈,有情况了吗?”
经过这么长时间郁闷孤苦的日子,我整个人都快疯了,当第一次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故人的声音,我激动得差点流出眼泪。
“老陈,你怎么了,是你吗?”奇玮没听到我说话,有些焦急的问。
我强忍住不争气的眼泪,对他说:“奇玮,你和啊兽最近有没有异常的反应?”
“没有,我们两个一切都很好,你那边是不是有什么情况了?”
我说:“院长这边暂时倒没有大的变化,倒是我的身体有些不舒服。我的左手总是疼。”我在电话里大致说了左手的情况。
奇玮沉吟了一会儿:“不行的话你就请个假来L市吧!我找个大夫给你治病。”
“不必了,如果这真是病的话我早就治好了。我怀疑这不是病,而是与我的左手那天拿到那个铜罐子有关。”
“可是我和啊兽都接触到了那个铜罐子,我们的手……”奇玮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我猜想,他是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也没有你说的那种感觉。”
“我怀疑自己的手里有虫子。”我直截了当地说出了我的想法。
“老陈,你糊涂了吗?手里怎么可能长虫子?”
“我没有糊涂,这是一个人告诉我的。”
“谁告诉你的?”
“我的一个病人。”
“你肯定是糊涂了,相信一个精神病人说的话。”奇玮在电话那边哈哈大笑起来。
“他不是精神病人,而是另外一个与你们一模一样的异能者。他的眼睛可以看见能量。现在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总之,当我们见面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说完这句我就挂了电话。
我并非不想与奇玮聊天了,而是我的余光瞥见曾叔叔正站在门外面,两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看。
而我的电话挂了之后,奇玮也没再打进来,这是我们早已商量好的暗号。
“小陈,你最近工作越来越不上心了。范端阳的门,你不锁就跑了出来,这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叫我怎么向孤儿院的人交代?他们会说我们在做社会义务时不上心,只挑拣那些有钱的病人管。到时候他们把范端阳这个包袱轻松甩给我们,这要牵扯多少事情?”
曾叔叔的声音还是那么柔和中带着严厉,让人不自觉地低下了头。我这才想起刚才由于慌张,没有锁范端阳的门。
我赶紧跑去他的病房,令我吃惊的是范端阳没有趁这个机会乱跑,而是瘫坐在床上,瘦小的身子不停地发抖。
“你怎么了?”我问他。
“蛇!”范端阳对我哭着大声地叫着。
“什么蛇?哪里有蛇?”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知所谓。
“刚一个穿白大褂的叔叔进来了,他头骨上的眼窝里,窜出两条褐色的蛇!”
我明白了,他说的那个穿白大褂的叔叔一定就是曾远道。虽然我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但看见范端阳吓坏的样子,我还是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好言好语地安慰他。
徐锦丰的婚礼结束后,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病院里还是像以往一样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事情忙碌着。只是我发现董丽玺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成天神情恍惚。有一次我在走廊遇见她,问她:“董丽玺,你有什么事吗?我怎么见你成天总是神情恍惚的样子?”
她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这两天总感觉想睡觉,晚上九点多就困了,早晨快上班才勉强爬起来,而且看见桌子就想爬上去睡觉。”
“是不是最近工作太忙,累得?”
“这个不太可能,最近也没有什么事,跟以前一样,但就是感觉困。”
“要不去医院看看吧,这个周日我陪你去。”
董丽玺很高兴,头点得像捣蒜一样,“好啊好啊。”
周末,我陪着董丽玺去了趟县人民医院,做了一次全面的检查,可是却什么都查不出来。
“可能是工作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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