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算子笔记》第24章


看来有时候脑里一根筋并不是什么好事,亮子听后想了半天才醒悟过来,挠了挠脑袋,说道:“这倒也是,这发报机的保质期是长了点。”
“咚咚咚!”木板墙传来一阵敲打声,接着就听见陈老汉在对面喊道:“掌柜的!是你们吗?”
亮子正俯身准备把电报机搬起来,听陈老汉这么一喊叫便回了句:“这里没人,你继续睡吧!”
我正准备回话,谁知屋顶上“哗”的一声,竟落下一个人来。我定睛一看果然又是柳景年,这家伙不知是属猫的,还是属蛇的,爬在屋顶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古时候的采花贼总喜欢爬在屋顶上,然后……
“这东西哪里找到的?”柳景年看了一眼亮子手中的发报机问道。亮子一听忙把发报机搂在怀里,说道:“告诉你你不就知道了。”那发报机还在“咯咯叭叭”地怪响着,光线昏暗加上亮子又拧着个眉毛,看起来倒真像国民党敌特发电报时被逮了个正着。
柳景年朝亮子伸出一只手说道:“拿来我看看。”
亮子一挑眉毛,露出一个奸诈的笑容,急道:“接好!”话音未落就把无线电发报机扔到了柳景年手上。敢情亮子这驴头见柳景年只伸出一只手,故意想让柳景年丢个丑。这发报机就是一铁疙瘩,加上这一下来得突然,普通人肯定是接不住的,搞不好还会砸到脚。
我心里一惊,亮子这家伙真是十足的惹祸精!
谁知柳景年竟一只手把发报机接住了,此时发报机还在响着。柳景年嘴角撇过一丝轻蔑的笑,说道:“这是求救信号,三短三长三短,你们自己听听。”
听柳景年这么一说我瞬间就明白过来,这声音确实是带着频率的,三短三长三短,SOS这个救人无数的摩尔斯电码想必连三年级的小孩都知道。特别是在泰坦尼克号的悲剧发生后,SOS更是风靡全球。只不过……”
我低声问道:“可我好像记得,1999年时国际海事组织就已经彻底废弃了摩尔斯电码SOS求救信号啊?还有……”
柳景年似乎是猜到我要说什么了,把发报机倒过来放在桌上,说:“也许是哪个无线电爱好者遇到麻烦了。至于它为什么现在还能工作……”
“哐”的一声,发报机的后盖被柳景年拆了下来,接着他伸手从里面掏出一个黑色的方块。我一看顿时大悟,这不就是一块干电池吗!看它那样腐蚀得厉害,估计就是因为电力不足才导致发报机的声音变了样。
至于它为什么会工作,这个只能是这台发报机在一定的条件下就会开始工作,比如自动接收一定方位和频率的信号。
亮子见柳景年又抢了他的风头,心里不由一阵不爽,便把手伸进那铁皮箱里乱掏,结果还真被他掏出一个残破不堪的文件夹来。亮子拿着文件夹朝柳景年挥了挥,笑道:“机密在这里,想看吗你?”
说完便打开了文件夹,里面只有一张泛黄的牛皮纸,借着手电光我看见纸上全是用竖线隔开的*号和…号,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摩尔斯密码了。
亮子看了很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又把文件夹递给我,说道:“早知道老子在部队就多学点知识,你来瞧瞧这上面说了些啥?”
我接过来一看便摇了摇头,那上面的*号和…号打得很密集,而且几乎没有丝毫停顿,其实我对这玩意儿也是一窍不通,接过来也只是下意识而已。
我看了看柳景年,发现他正看着我手里的文件夹,于是我便又把文件夹递给了他。其实我对能不能看懂上面的内容并不十分在意。毕竟这跟和我们此行的目的并没有什么关系。
对我来说能找到夔龙观山挂上标的大墓,顺顺利利地捣出里面的明器,再解出那块铁挂上“万金陵桥”这几个字的含义,比什么都来得实在。
柳景年很快地扫了一遍后,说:“我能读懂上面的字,但这份电报用的是暗语。”
亮子一听急道:“什么暗语说出来听听啊!搞不好是发现了座大金矿做下的标记呢。”
“盒子里有蛇,速到4183下水。”
柳景年的话让我跟亮子直发蒙,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难不成这是一群上山逮蛇的人发的电报?但是这话来得也太专业了吧!柳景年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可能是说任务结束,换到下一个地点吧。”
我点了点头,说:“这个我们就别管了,你说我们要不要报警?说不定发求救信号的人现在很危险呢。”亮子拍了我一下,说道:“粪爷,你脑袋是让门夹了,还是让驴踢了?咱们干外八行的见到官差都是绕着走,你报警不就等于是黄花大闺女往小流氓怀里钻——自投罗网嘛。”
第三十二章 上天梯
第二日天刚放亮,亮子便扯着嗓子叫醒了众人,我心想亮子这家伙平日里不到日上三竿绝对不带睁眼的,今天却不知道是怎么搞得。
谁知亮子装模作样地一手叉在腰上,一手指了指陈老汉又指了指我,说道:“你,去外边捡柴火。你,去给锅里添点雪。咱们三更做饭,五更出发。定要拿下斗里那一干明器!”
亮子这一身王八之气是越来越够火候了,陈老汉一听便忙不迭地跑了出去。我也懒得理他,反正这饭总是要有人做的,便拿起锅在外面添了一锅雪。这顿饭我吃得格外卖力,或者说几个人都是抢着吃的,因为柳景年说了,可能很长时间都别想吃到热东西了。
接下来我们整理了一下装备准备出发,亮子原本想把那台无线电发报机带上,说什么虽然值不了什么大钱,但好歹也算是个洋落,万一找不到墓子,也不至于走了空。我说:“你这是蚂蚁的屁股都当坨肉。咱们要真找到墓子,你还得把它扔了。就是找不到,咱们原路返回你再背上也不迟。”亮子听后咧着嘴笑了笑把无线电发报机又扔了回去。
我们现在应该在一处谷地里,四处的山势陡峭,如同刀劈斧砍的绝壁上缀着盘根错节的龙爪松。
亮子递给陈老汉一支烟,笑眯眯地说道:“陈大爷,今天就瞧您的了,要能找到这座大墓,咱们也算你一个,明器匀开了分。”
陈老汉哈着腰接过烟,有点惊慌地说道:“要不得,要不得。够给我那些兄弟做个道场就行,再多我就不敢要了。”
亮子听完张着嘴,哈哈大笑道:“放心吧,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保管亏待不了你啦!”
我心里暗叹亮子这脸变得也真够快,比柳景年那张阴阳脸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他这脸变得也太市侩了。长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会儿是用得着人家才在这儿卖笑脸。
陈老汉好歹也是在道上混了几十年的老油皮,怎么可能连这点花头都看不破,这会儿听完亮子的一席话,不仅没有丝毫高兴的意思,反而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起来。
我对风水的认识还停留在《葬经》上的几句话上。亮子更不用说,他的脑子就一过滤网,得咬文嚼字的东西全部都给他滤在了外面。至于柳景年嘛,他懂不懂寻龙点穴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现在是彻底地给他下了一个定义,间歇性脑中断综合症,只要看他冷着个脸,就别想着和他说话,这会儿大概是又犯病了。所以现在想要找古墓,只有靠陈老汉这个老油皮了。
搞古董买卖的什么最强,不是“眼劲儿”而是“口劲儿”,用句通俗的话来说就是得会忽悠,看来要让这陈老汉亮真招还得我出马。
“陈大爷,您别听这驴脑壳在这瞎吹,这次不管能不能找到,您给那几位干爷办道场的钱我都给您包了,不图别的,就图您老教会我‘道义’这两个字。”我感觉这段话说得是波澜不惊,平心静气。人在紧张焦虑的时候你给他说一些太过激奋高昂的话反而会让他更不安,反过来一些平淡语气而带着一些暗示的话反而会让他静下心来,这些都是我平时对付那些手里攥着“传家宝”,嘴里喘着大气的卖家总结出来的,也不知对这老头管不管用。
可能是我外表和善,再加上影帝级的表演天分,结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陈老汉听完我的话后眼泪都在眼睛里直打转,用那枯树皮似的手一抹鼻涕,说道:“掌柜的,你放心,我陈老拴绝对下死力帮你撬了这个斗。”说完便从他那绿呢子大衣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罗盘。亮子“噫”了一声,说道:“陈大爷,这罗盘看起来古色古香,看起来怕是有年头了吧!”陈老汉老脸一红,说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当年和穿山眼那老猢狲分开时从他那顺来的。”
陈老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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