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幽灯》第112章


“你爹可曾叫你见过什么宝物?”果不其然,这冯玉堂开始朝我打探。
“宝物,其实也没什么,都是些银子珠宝还有翡翠玉石,全都藏在自家井里,逢年过节才拿些出来用。”我刻意的忽略主要的东西,尽说些无关痛痒的话,跟他打哈哈。
冯玉堂脸上有些着急,同时也有些失落,看得出来,他对周家井里的财宝压根就不感兴趣,要不然在我说出银子珠宝和翡翠玉石的时候,他眼神里多少有些轻蔑和不屑,但是最后还表现的有些着急,因为他不能直接问我关于如意的事情,但是心里面却迫切想知道,所以憋来憋去的有些无奈。
“难道就没有其他东西吗?”冯玉堂明显有些按耐不住了,已经开始切入正题。
“没有!”我继续逗他,跟他打太极,就是死活不肯说。
“那你的那把宝剑是怎么回事?那可不是当代的物件,少说也有个千八百年了?”冯玉堂这么一说,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难怪说要和我出来走走转转啊,敢情刚才发现了我的莲花剑,所以心里面有些迫切想知道水晶如意的现状,我就说么,好端端的非要带我出来走走。
“你想问宪王墓里的水晶如意么?”我故意一语切中主题,就是想看看他的反应。
冯玉堂突然停住了,脸上尽是惊讶的神色,也许他根本没料到我会这么一针见血的跟他说这个,所以他显得有些茫然,但也能感觉到他脸上的那些不易察觉的喜悦。
“对对对!这。。。这如意。。。。还在你爹手上吗?”冯玉堂这时说话都有些结巴,很明显他就是冲着如意来的。
“我这么说吧,那玩意不干净,正因为这个如意,已经死了很多人了,所以我们家将那如意交给一个姓黄的法师手里,让她保管,防止那如意啼哭,再次生出什么祸端来!”我讲的明明白白,基本上是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冯玉堂。
“哎。。。可惜了!可惜了!”冯玉堂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有些惋惜和心痛。
我看出了些许端倪,于是就问道,“有什么可惜的,不就是个法器么!”
冯玉堂欲言又止,只是简单地说了句,“可惜我那几个弟兄啊!”
我明白了,这冯玉堂并不是想要这柄如意,也不是为了如意被黄姑姑拿去而失落,看得出来,他是有些觉得不值,因为当年自己的一帮兄弟,其中就有他和周锦绣,将老坟村晋宪王朱美圭的墓给盗了,还赔上了几条兄弟的性命,然而如今这如意就这样被别人拿走,他觉得有些不值得,有些替那些死去的弟兄惋惜。
走到塬上面,冯玉堂刻意拉了拉我的胳膊,示意我小心点,我不太明白,随后冯玉堂用手指了指草丛中的一处孤坟,“别到那地方跟前去,那地方邪乎!”
我定睛一看,连忙就朝过跑去,本来你不说倒还好,如今你这么一讲,我还真有些好奇。
“行了!别过去!”冯玉堂语气明显有些加重了,看得出来,他生气了。
我随即停住脚步,只站在远处眺望,只见繁杂茂盛的荒草从中露出一堆小土疙瘩,我再仔细看了看,那样子有些奇怪,明明上面立了墓碑,但是墓碑上却没写一个字,这多少令人有些费解。
冯玉堂也走到我跟前,双手插在腰上,一脸惆怅的对我说,“这方圆十里许多闹鬼的事都是跟这个孤坟有关,当然也包括宋航一家子。”
我脑海里立刻浮现了早上在宋家院子里的那几个被剥了皮的尸体,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连忙问道,“我说岳父大人,这宋家的那件事就这么完了?官府也不查一查吗?”
冯玉堂微微一笑,脸上尽是些无奈,“查?谁敢查啊?这剥皮的事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官府处理这些事情,一向这样,尤其是当地的这些官员,敛财时一个个都是胆大包天,对于这些死人的事情,他们都不敢过问,生怕自己出事情,哎。。如今的官员,一个个都是这样,只知道敛财,根本不管百姓死活。”
“怎么说?您说详细些?”我越来越好奇,不由的想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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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话 虚惊一场 '本章字数:2094 最新更新时间:2014…08…25 12:00:00。0'
冯玉堂一看我对这些事情来了兴趣,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的傻女婿啊,你有所不知,几年前有个过路的客商被人剥了皮挂在了大树上,差点没把人吓死,后来当地的知县亲自过来查案,结果呢,没过三天,那知县被发现死在了县衙的花坛里,而且浑身的皮肉都被剥尽了,跟他那身官服粘在一起。从那以后,很多人都觉得这是来了个剥皮猛鬼,新任县令一来也不敢再查了,毕竟这年头捐个官捞钱不容易,谁会为了无赶紧要的人丢掉性命呢?”
“你是说,宋航一家不是第一个被剥皮的?之前还有?”我有些惊讶,因为我将早上的事情认定为突发的鬼怪作祟事件。
“是啊!而且后来村里来了个道士,确切的说也不是道士,是一个身穿黑袍头戴斗笠的老头,那老头说这坟头里有个剥皮的恶鬼,谁要是惊动了他,那谁就会被剥去人皮!所以从那以后,没人再敢到那个坟头跟前去了!”冯玉堂一边说,一边摇头。
我越听越糊涂,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乱七八糟的,突然间我想起了早上在宋家屋子里看见的那个萎缩在墙角的羞羞鬼,突然间回忆起了那羞羞鬼脸上的表情,它通体发白,身上并没有血迹,浑身颤抖,似乎很害怕,从它逃跑的样子来看,这羞羞鬼应该不是害人的那个妖怪,要不然如此厉鬼,应该会主动过来攻击我才对。
“岳父大人,您跟我讲讲宋家的事情成吗?”我连忙问道冯玉堂,因为此刻我脑海中正在浮现出一条奇怪的设想。
“左边屋子里死的那一男一女,就是宋老爷子和夫人,右边屋子那具尸体,就是宋航,彩菊就是那宋航的媳妇,哎。。。可怜啊!”冯玉堂一边说一边叹气,似乎有什么事情没说出来。
“那宋航是干什么的?”我继续问。
“宋航这小子,比婉玲大七八岁,这小子一出生就是个傻子,小时候经常爬到厕所吃屎喝尿,还长得人高马大,哎。。你还记得不?小时候有一次你和你爹来我们家做客,在门外,那宋航欺负婉玲,你还出去和他干了一架,有印象吗?”冯玉堂突然间问到了这么一句话,一下子就把我给问住了,关于周鹤山小时候在这里的事情,我还真不清楚。“从那之后婉玲就觉得你很靠得住!”冯玉堂继续提醒我说。
“哦。。。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的!”我一边点头,一边顺着意思瞎掰。
“后来这宋航年纪大了,该娶媳妇了,但是十里八乡都知道他是个傻子,所以没人把闺女介绍给他们家,宋老爷子就这一根独苗,怎么说也不能绝了后啊,于是就花钱在外地买了一房媳妇,就是那个彩菊!哦。。。对了,我也听人说,这彩菊不守妇道,整天在外面和别的男人厮混,这宋航是个傻子,他压根就不明白男女之事,也不过问,唯独宋家老爷子和他夫人,为这事没少收拾彩菊!”冯玉堂一口气说了许多。
“不好!岳父大人!快回家!这个叫彩菊的女人有问题!”我突然间觉得后脊梁骨有些发凉,赶紧转身朝回跑,此时此刻心里面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我开始有些担心婉玲的安危。
冯玉堂被我这咋咋呼呼的一叫,顿时也打了一个激灵,他连忙跟着我身后朝回跑,满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边跑,一边说,“你跑什么啊!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没回答,加快了速度就从塬上跑了下去,冯玉堂体力不支,被我甩的远远地。
我急匆匆的冲进了院子,一把推开婉玲的房门,走近一看,屋子里面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转身又跑回院子,大声呼唤婉玲的名字,叫了半天也没人答应,我心想糟了,婉玲肯定是被这叫彩菊的女人给带走了,我急的来回跺脚,赶紧就朝外面跑去。
走到大门口,冯玉堂气喘吁吁的从远处跑来,他年纪大了,体力各方面都不比从前,冯玉堂上气不接下气的对我说道,“你跑什么?出什么事了这么一惊一乍的!”
“婉玲不见了!”我的声音明显带有哭腔,一时间难掩心中的担忧。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过去了,我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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