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情书》第6章


去吃东西吧。”语气平和,安慰地。
我想帮T省钱,一个节俭的男人,需要女人尊重他的品德,越是尊重,他才会显得大方,因为他会觉得亏了自己也不能亏了为他着想的女人。帮T省钱的举动是,我说T,就坐在路边吃点烧烤吧,T指指另一处光鲜的食肆:“你觉得XX居怎么样?”结果是,要了烧烤又进了XX居。我说T,喝点粥就行了,T却问服务员,火锅多少钱,我一听,赶紧要了最便宜的28元的鱼头窝,不然,T可能会要最贵的58元的什么窝。我知道T其实也可以大方就行了,别坏了他节俭的品德。况且,如果大吃大喝,心里会觉得很对不起T和C·S的穷困岁月。虽然时过境迁。
这样,我和T的关系变得家常起来。T要谦让他那份烤鸡翅给我,我就是不接受,结果他把鸡翅啃得很难看,剩很多肉就无从啃起了,原来他特别不擅长骨肉分离。T又谦让鲜嫩的鱼头给我,因为我的确喜欢,就接受了。烤鸡翅、烤羊肉串、鱼头窝,一一歼灭,最后,觉得锅里的汤不错,要求加汤,像T和C·S在天津喝免费咖啡那样,喝着免费添加的靓汤。无意看到T的手腕上有根黑色橡皮筋,而T的头发还没长到要扎起来。于是问,怎么戴着它,T说,纪念一个女孩。“前女友?”“不是,几年前认识的女孩,上两个月她帮我把相机包起来,扎着这根橡皮筋。后来没再见到她。”说得挺朦胧,我也没问下去。仰头看别处。T笑了笑。我特敏感地问:“笑什么?你觉得我的问题和表情显得在意是吗?”“没有,我只是想笑一笑。”所以,木子美不该有第二夜情,她容易动感情。
反正,再坚持几个小时就天亮了,T就可以消失了。但T的过日子能力和兴趣始终浓厚,他又进711便利店买了一筒品客薯片和两包饼干,还有两盒维他奶,看见一套“变形金刚”玩具居然也买了,说以后买了房子,可当摆设,出于癖好,他在买单时,细看了711里卖的避孕套,如愿以偿地买到国产的“活色生香”,厦门货。他说,在安徽的农村,当地农民用的避孕套牌子,叫“棒棒衣”,特有意思。恩,专家都从癖好发展出来的。
零食买了回去,却没零食欲。听着音乐,我喜欢Japan乐队的大卫·西尔文的声音,从大学开始,我偏爱在夜里听男人在清淡的背景里说话般唱歌,有过Tom 
Waits,柯恩。我换了张Low专辑,T说像催眠曲。我只剩睡觉的欲望。但T说,试试国产的吧,试试国产的吧。所以,又莋爱,他问感觉怎么样,恩,跟之前的差别就是,“又单调又温柔又持久”,变成“单调、温柔中带粗糙、持久”,形容词的排列有了起伏感。
还用很偷懒的侧躺后进式,又懒又累,莋爱途中,两人居然睡着了,到梦乡一游,之后,不知谁先动了一下,又醒过来,相互取笑着把爱做完。“为什么这么累还要莋爱啊。”“我也从来没有在莋爱时睡着过。”
对T的“爱”似乎又有了争议。到底爱是他的依赖还是奉献。
muzimei 发表于 >;20031113 23:47:29
20031113小说里掉出来的T(5)

T总算可以远走高飞,回北京了。我也很有良心地送他去机场。T是没什么安全感的人,他需要我送是因为他不熟悉广州的机场(甚至可作为第二夜情最根本的理由),又很少坐飞机,怕办不好手续,怕误点,出门时还怕出租车没空调,天冷。我被他的“怕”烦着了。到了机场,T的脑子越乱,带他到机票上标识的“1310”拿登机牌,他却不确信地望望其他北京航班,上了二楼,明明有安检和交纳机场建设费的指示,T却着急地问,在哪?
被我“凶”了一下,T更不安了,连说自己蠢。
我渐理解,为什么C·S不费篇幅写她与T的xing爱,T是如此有生活能力又能把简单事情弄得特复杂的人。数落他,揭他的短,甚至误解他,更具快感。
至于他的生活能力与紧张感,根据我对类似男人的分析,是因为T在很关键的“前青春期”失去了父爱。真的,他们狂妄也好、张扬也好,被现实逼出来的“自信”往往盖不住父爱的缺失造成的心理弱点:比如胆小、自闭、难跟人相处。当“自信”与“弱点”混合表现时,他们就陷入不可思议的“乱”。
终于到安检了,T问:“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我说:“没有。”
的确也没有。
T又指指上衣袋口的一枚章,问我:“喜欢吗?”
我会意地:“你是要把它送给我吗?它是什么?”
T说:“一个日本服装牌子的章。”说着,把章取下来,给我。
“我戴了它好几年。”T希望我能明白点什么。
T一步一回头过安检,他看不到我时,我就转身而去了。
T不时发来短信,说谢谢,说他到北京了,说他在忙,问我在哪,问我回到家了吗?说他有点想我了……
我不需要T想我。
T是一个从C·S小说里掉出来的字母,我用文字把T砌回去。
muzimei 发表于 >;20031113 23:45:39
20031113六年之痒六年之痒(1)
涩情道路
周六夜,我没有出门的打算,所以穿得很休闲,只为了自己舒服的衣服。
一个电话进来了,轻柔而讨好的声音,兜了几圈,不说自己是谁,“还是说出你的名字,不然会后悔跟你说太多话。”然后,再看了一遍号码,“你是我大学时认识的人。”我确定。
见面时,他庆幸自己也穿得很休闲,不像个职业经理人。
他拥着我,从我们报社向五羊新城走去。他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冒险,因为,他并不知道他早年认识的小女孩,变成了“木子美”,而跟木子美沾上边是风声鹤唳的事。
我还是提醒他一下吧。我说因为乱搞,乱搞后还写出来,我成为名人,并将成为体制外的人。他笑:“原来我跟名人在一起了,但是你究竟有多出名呢,为什么我试图乱搞乱写时,就没人理我呢。”我说:“因为你是男人。”对,性别上没有优势,又没有顺势潮流,是他的遗憾。
涩情文学曾是他的理想,早些年,看到某本美国杂志,不同的人在一个个格子里讲述自己的涩情故事时,他就觉得涩情是个前景,“我想有个抽屉,抽出来也有一个个格子。”但当中国某个贪官详尽记录了搞过的100多个女人,并拥有录象、毛发等细节证据时,他觉得已经有男人捷足先登,且登峰造极了。所以他调整方向,做一个在主流社会取得成功的职业经理人。
6年前,我上大学一年级就认识了非比寻常的他,6年间,他被现实磨灭了癫狂气质,经历了结婚、离婚,休业、迅速升职,年逾30。所以,在饭桌上闲聊时,我有“他乡遇故知”的感慨,甚至说到幻想。我说,我一直是个纯真的孩子,不管现实对我好还是不好,我游离其外,自顾自地建筑一个虚幻世界,在里面快乐而满足,现在这世界进入大众视野了,他们要摧毁它,要让我从自己的虚幻世界里出局,我被干涉了,但是,他们只能摧毁我的实体,我的意志仍是自由的,他们无法摧毁虚幻。他说,他也有过幻想时期,现在对他来说,只剩联想、暗喻及其他。“幻想是714岁儿童的特征,她会不顾任何反对地坚持幻想,从幻想中得到想要的东西。”“我宁愿自己永远长不大。如果没有这种纯真,活着就没有趣味了。”
离开饭馆,他继续拥着我散步。“想去哪里?”“去碟瓦吧,那里周末常有演出。”
出租车上,他把手伸进我的衣服,“让我摸摸,你跟6年前有没有不同……那时你还是个处女,我没忍心下手,哪天你写厌了涩情,就写一本《我的处女岁月》,把我写进去。”另一方面,他也支持我从一而衷地搞下去,只要专注于一件事,就能把事做好。他提供了其他涩情文学道路参考,比如一个16岁法国女孩,在偷书时被书店老板兼书商抓到,但尚是处女的她写出了意淫式的涩情文字打动书商,书商问她能否写出150页这样的字来,她说可以,他们就签定了合同,最后,她凭着想像、观察,“来自头脑中的东西”以及与书商的唯一一场性交,写出比大师还厉害的涩情小说。这个例子说明,创作涩情文学未必要霪乿生活,16岁的小女孩也可以意淫取胜。另一个例子,则是法国涩情文学大师萨德,写涩情小说写到进监狱,进了监狱仍咬破手指在被单上血书涩情,萨德死后,狱吏收集他的“被单”出版,赚了大钱。这个例子说明了涩情的力量和社会的肮脏。“说不定很多弓虽。女干犯进了监狱也在搞创作呢。”他揶揄。
六年之痒(2)
噪音演出
到了碟瓦才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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