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养纪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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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又说错什么惹得他难过,赶紧附和道:“不过分不过分。”
金主粲然一笑:“那我们去鬼屋吧。”
我:……
我是无神论者,我不怕鬼,奈何鬼屋的工作人员过于敬业,冷不防就从某个黑漆漆的角落里跳出来,人吓人吓死人。
金主明明知道这事儿,还提议去鬼屋,其心可诛。
我抱着金主胳膊,哆哆嗦嗦地四望,生怕再出现冰凉的手握住我的脚踝的情况。
金主故作震惊:“你原来怕鬼啊~要不要我把肩膀借你呀~”
这是□□裸的挑衅,是不加掩饰的嘲讽,士可杀不可辱,我当机立断,松开金主的胳膊,大步流星往前走。
游乐园的鬼屋做的逼真程度可以在我去过的那几个中排top3。小风凉嗖嗖的,不时有沙沙声,一抬眼,白衣女鬼咧着血盆大口冲我笑。我有点怵,有点后悔,我不应该争那一口气,放开金主这个护身符。
女鬼凑得更加近了,惨白的手伸过来,我刚想躲,突然看见金主面色不善地把那只手拍下去。
我感激涕零,刚要道谢,金主就势抓住我的手,一言不发,带着我一路走,越走越黑,越走越不对劲,到最后连烘托气氛的小灯都没有了,脚下漆黑一片。
金主不会是想把我领到没人的地方,开膛破肚,卖了换钱吧。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哆哆嗦嗦问金主:“咱们……这要去哪啊……”
金主猛地停住转身,我咚地撞上了他,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金主的舌头灵活地撬开牙关,和我纠缠在一起。
良久,金主才停下来,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喘气。我试探地问道:“我又哪惹你不高兴了?”
“……你松开了我的手。”金主控诉道,由于刚接完吻,声音软绵绵的,还带了点委屈:“你还让那个人摸你。”
“???谁?”
“就那个女人,”金主的声音大了起来:“要不是我把她的手拍下去了,她就碰到你了。”
我哑然失笑,赶紧证明自己的清白:“我这不是害怕吗。”
金主的脑袋拱了拱:“我不管,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被金主包养了这么多年,别的不说,“好好好是是是下次一定改”大法我练得炉火纯青,金主闹小脾气的时候顺着他来就好,反正这种形态的金主还有点小可爱。
金主很快被我逗得开心了,亲亲热热地拉着我说:“如果你可以离不开我就好了。”
☆、第十一章
金主仿佛小朋友附体,在游乐园里玩得不亦乐乎,要不是我怕他帽子被风吹起来,他估计还要再去玩一遍过山车。看他玩的这么高兴,我也不好意思跟他说“那什么,我当年是不是英雄救过你啊”,这要是让他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多尴尬。
金主对我的烦恼无知无觉,亲昵地拉着我的胳膊,指着旋转木马,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两个字“要坐”。
……坐什么坐,旋转木马的腿都没你长。
金主理直气壮:“可是在上面自拍很好看!”
我扶额:“摩天轮上景色也很好看,我们去摩天轮吧。”
金主两眼化成两汪水,委委屈屈,凄凄惨惨,看得我就算知道他是装的,也忍不住心软了起来。我叹了口气,认命地打开相机前置,把金主捞过来,揽着他的肩,以旋转木马为背景,咔嚓一个张新鲜出炉的自拍。
金主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终于反应了过来,捏着我的手指头,瞪我:“你犯规。”
我满脸无辜:“我怎么犯规了,你要是实在想坐,那我就把合照删了,你自己在上面拍呗。”
金主赶紧抢我手机:“别别别,我不坐了,你把合照发给我。”
我不爱拍自己,总觉得娘兮兮的,除了杂志拍摄任务,平时在家有关拍照都是能躲则躲,更别提和金主一起照相了。金主刚刚眼睛转来转去,我就知道他在打主意,索性先发制人,来一手狠的。
金主捧着手机照片,嘴都快咧到天上了,旋转木马摩天轮通通被扔在脑后,一心一意地欣赏合照。
我看他这小模样又傻又窝心,忍不住揉揉他的脑袋,心想:小样,我还治不了你。
金主顺从地蹭了蹭我的手,问我:“我可不可以把这张照片做成锁屏啊。”
我:……
“主屏幕,主屏幕行吧。”
我:看样子您真的是嫌自己黑料太少了。
“Pad的锁屏行吧!不能再退了!”
我拍拍他的脑袋:“以后咱俩散伙了,你看着照片不尴尬啊。”
金主立刻警觉,也不玩手机了,竖着俩耳朵,像只被侵占领地的狐狸,眯着眼睛:“你要跟我散伙?”
我被他盯得寒意嗖嗖的,连忙补救:“我就是打个比方,你看金主玩够了把小明星甩了,剧本上不都这么演吗,而且你要是找到了真爱什么的,我不得退场啊。”
金主这才收了冷气,乖乖地窝在我怀里:“只要你不跟我散伙,我也不跟你散,谁想让你退场,我就不让他好过。”
我看着他这幅模样,突然就想起来我们还没确定包养关系,他死缠烂打的那一段时光。
作为抵制潜规则第一勇士(自封),梁皖坐在床上提出包养的时候,愧疚惊愕一下子被愤怒冲刷得一点不剩。我黑脸摔门一条龙,回家还嫌不解气,微信上梁皖给我发的n条信息我看都没看,直接删除,拉黑好走不送。
但是梁皖阴魂不散,那段时间在哪儿都能看见他,我去公司食堂吃饭,他就端个托盘问我旁边有人吗;我和荣归宁出去唱k,他就在旁边包个间,等我们出去的时候,他就开门说好巧;甚至我趴在桌子上看书睡着了,醒来发现身上盖着大衣,梁皖坐在我旁边,冲着我温温柔柔地笑。偏偏这老狐狸鬼得很,度把握得极好,我想讨厌他都讨厌不起来。
事情的转折点发生在某个咸鱼的一天,我姐姐正好来这边出差,美其名曰过来看我,实则就是拉着我陪她逛街。
我拎着大包小包,蔫头耷脑,老姐踩着9厘米高跟鞋,气势逼人,推门雄赳赳气昂昂地向下一个店铺进军,结果迎面撞上梁皖。
梁皖先是愣了几秒,脸唰地没了血色,我看见他喉结滚动了两下,然后发出了一种沙哑地,近似多天没有喝水的沙漠中人的声音:“这是女朋友…?”随后,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清了下嗓子,勉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我莫名心虚,感觉自己就像曾经演的那些肥皂剧里,在外面偷/情被正房抓/奸了的渣男一样。顾不上回答他,赶紧拉着一脸八卦的老姐匆匆离开。
期间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梁皖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就很单薄,很萧瑟。
我这一天都被这个身影搅得不得安生,睡觉前一闭眼,全都是这一幕。
我躺在床上一会儿想,是不是和他澄清一下比较好,一会儿又想,梁皖演技那么好,没准那副黯然神伤的样子是演的呢。
想着想着,突然门铃响了。我穿着睡衣拖拉着拖鞋去开门,梁皖通红的眼睛,一身酒气,不由分说地就挤了进来。
我被他这架势镇住了,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到客厅。梁皖在客厅站住,然后把背着的包拿到身前,拉开拉链,把包颠倒个个儿,哗啦哗啦银行卡身份证户口本房产证倒一地。
我:???
梁皖抖了抖,里面没有东西了,像丢抹布一样把包扔在地上,眼睛红红,紧紧盯着我:“这是我全部家当,以后还会有更多,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我有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生气是有的,但是还混杂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我转过头,避开他的视线:“……你醉了。”
蓦地,他的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在地板上砸出一朵朵水花,他一边擦眼泪,一边倔强地抬眼看我:“没有,我很清醒。”
我试图说服他:“梁影帝,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他声音因为压抑着,显得有些哽咽:“可他们都不是你。”
我是见不得人哭的,更何况梁皖那双会说话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我看着他哭得这么凄凄惨惨,在心里劝慰自己,何必呢,他人不错,据说也是个洁身自好的人,虽说是包养,可我也不亏啊,大老爷们别扭个什么劲啊。
我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一答应就答应了五年。
我看着面前的梁皖,他扯着我的袖子,兴致勃勃地等摩天轮,工作人员似乎认出了他,梁皖眨眨眼,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待工作人员兴奋地走了,金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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