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园 修订版》第66章


个男人的躯干吗,嗯?”进而伸手进她衬衣里摩挲她的肌肤,柔缓向上:“不是说心如止水波澜不起吗,嗯?”
他的手指按上她的唇:“伶牙俐齿,怎么不说话了。”
她张嘴去咬他。
他怀硬似铁,将她紧拥,她在他双手肆无忌惮地游走中喘气,感觉烙铁一般的坚硬紧紧抵着她后脊,浑身蔫软,情迷意乱无力拒绝。
赵枫丝毫未给她答话的机会,一把将她抱起,旋转着放在画桌上。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上去。
他从未这样吻过她,时而轻含慢吮,时而急切迅烈,摧毁着她的神智。她前胸被他压得微微发痛,又兼有胀痒,这陌生的感觉迅速席卷全身,叫她难耐又惶恐。
赵枫喘着粗气,一把扯落腰间的浴巾。衣衫渐落,余留一室春光。
她将他纳进来时,全身若爆裂似的,不由得抬腿紧紧缠着他,心被填得满满的,满得有泪滑过脸颊。
他未见过她柔媚蒙雾的模样,仿若冷墨勾勒的白莲,经他层层分染,晕上粉粉的红。她软若无骨,任随他肆意冲撞。他动一下,她轻吟一声,一声二声,声声如珠子串联,而后愈发狂浪,在那灰瓦白墙,青砖宅院里,香汗垂渐的桌面,噬魂勾魄。
赵枫在那白光灭顶的时刻,死死抵着她的深处,连叫带吼:“嫣儿,爱我吗?!!”
麦嫣声音沙哑眼神涣散,捧着他的脸,像捧着她收藏很好的心。
那一刻,眼神迷蒙一片,她听见自己颤着声应答——
“爱。”
“赵枫,我爱你。”
那日之后,二人如胶似漆。
如同世上任何一对坠入情海的男女,稍稍分离便心焦难耐。赵枫闲暇的时候就在蓉园里等她过来,原本是用来作画室的房子,却成了二人恋意浓浓的爱巢。门栏边、窗沿下…画桌、长椅、白墙,青砖……处处留下欢情的影迹。麦嫣外冷内热的秉性叫赵枫爱她爱得发疯,次次恨不得将她揉到骨髓里去。麦嫣亦在他浓烈的爱意里沉溺,万劫不复。
……
“你再要这样,我可怎么交作品,时间不多了。”她气息不稳地嗔他。
他下。身纠缠着她,又用力把她往怀里摁,指尖揉着她光滑细软的脊背,慢慢滑下去。
她觉察他的默默进攻,微微扭了扭身子,在他胸口上捶了一捶。
“再闹我就走了。”她伏在他怀里,贴着他汗津津的胸肌,细微地喘着。
赵枫坏笑着伸手下去捏了捏,麦嫣酸软得惊呼,下意识用腿去踹他,却被他绞得牢牢的,动也动不了。他捞起她抚在胸口上的手,放在唇上吻,深情绵长。又将那描绘过千百幅画作的葱白纤指,一根一根的含入口中,浅吮、轻咬。麦嫣脸颊蹭着他的肩窝,指头被他灵活的舌弄得痒痒,轻轻地哼笑。
手指间忽然一凉。
她睁眼看。无名指上不知怎的套了一枚戒指。
戒指一看就知是古物,平平淡淡的式样,镶了一粒柔白的宝石,椭圆形的。
“又是哪儿淘来的古董?”她翻来翻去地看。
他侧了侧身子,双手将她团在怀里。
“祖上传下来的,我爷爷给了我奶奶,我爸给了我妈。”他说的平静。
麦嫣的心骤然狂跳。
他展着她的手,捏了捏指环,自言自语:“松了,改天去改改。”
麦嫣不语。
他没等到想象中的反应,垂下脸去细看她。她翻个身,拿屁股对着他。
他往她那边拱了拱,伸出舌在她脊背上一溜舔下去,她心里被搅得乱哄哄的,又喜又臊,翻了身过来推他。
赵枫吃笑。连装傻都不会。他捏着她的下巴迫她仰起脸与他对视。
“嫣儿,嫁给我。”
赵枫说这话的时候,眸子里有百分之一百二十的认真,混着他骨子里的彬彬气度,情浓时或深或浅的顽痞,麦嫣跳跃不止的心如同一只蜂巢,每一个小坑都被他注满了蜜汁。
她望着他的眼怔愣,过了许久,缩进他怀里。
“呸。”
赵枫双腿夹着她软软的身躯,扣着她的脑壳,笑个不停。
麦嫣离开蓉园时,夕阳斜照珍珠巷。青石板的路面泛起金黄色的光泽。赵枫倚在门口看着她的身影在远处消失,才揣着幸福得发烫的心回家。
赵枫刚把车子在院中停好,就听得身后俏亮地一声:“枫哥!”
他回头,见廖伯的小女儿廖蕙妍依着门框,手里捏着一支玫红的蔷薇,笑靥盈盈地望着他。几年不见,成个大姑娘了。
她梳着与D市姑娘不一样的发,简单新潮,头发一侧别了一枚瓷片一样的发夹。
那夹子若是别在嫣儿发间,一定很好看。
他那时这样想。
家里来的客人,是与远房伯母沾亲带故的廖家。
廖家在香港是大家族,做房地产生意起家,如今已是那弹丸之地屈指可数的富豪家庭。
赵、廖两家久有往来,不仅人情脉络,生意上也有合作。廖伯与父亲早年是棋友,又好收藏些古物,一来二往的就熟络了。
饭桌上谈笑风生,廖伯带了海蟹,说是早上刚从海里捞起来的,母亲欢欢喜喜吩咐佣人下锅蒸。
海蟹上桌了,红澄澄一个个,母亲一面给廖伯倒酒,一面给他使眼色。赵枫有礼地微笑,呈了一只大螃蟹给廖伯,又夹了一只给蕙妍。蕙妍有些受宠若惊地瞅了他一眼,埋下脸剔蟹肉。
是哦,从没带她去吃过海鲜。他忽然想起这档子事。
这发呆,身边的人默默将一壳子的蟹黄递过来,动作轻巧灵敏,赵枫愣了一愣,扭头看她。
蕙妍仿若什么事没有的,专注地啃着一根蟹腿,睫毛长而卷翘,脸颊映着蟹壳的红。
赵枫抿嘴笑了笑,将一壳子的蟹膏吞进肚子里。
晚饭后他陪蕙妍去河边散步。蕙妍在家长跟前文静乖巧,玲珑懂事。可一旦离了她老爹,马上显出另外一种样子来。
她是廖家的千金小姐,上头几个哥哥,最小是她。从小众星捧月地长大,跟着父兄见多了世面,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年纪不大已很有自己一番见解。
赵枫拿当下生意上的一些事与她闲聊,发觉她虽不大通行情,分析起事物来却是一针见血。有时候言辞犀利而诙谐幽默,夹着几句英文,令他心悦诚服之余捧腹不已。
他招呼她,D市前景很好,有空过来玩玩。她扳着手抿嘴笑,说:“你可要好吃好喝招待我!”
睡前母亲自然而然问起他的意思,说廖家的女儿怎样聪慧,两家知根知底,生意场上又是一个阵营,倘若……
他闲散不羁地仰在睡椅中,摇着一把梅花冬雪的绢面扇,打断母亲的话。
“妈,我有女朋友。”
……
赵枫带她回家的时候,并没有事先告知她。等他将车子推进一栋古香古色的大宅子,又有佣人上来点头问好时,麦嫣才知道,她走进了赵家的门。
她转身要撤离,赵枫却笑嘻嘻地牵过她的手,拽着她往里走。
麦嫣从来只知赵枫是赵家独子,D市风光无限的杰出青年。却不知这赵家竟是如此富贵,一般人眼扫而过的桌椅摆设,在麦嫣这半个行家眼里,样样皆是传世精品。哪怕是她现在屁股底下坐的褐黑斑驳的凳子,少少也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
她忽然觉得心中无底。
……
一顿饭,麦嫣维持着良好的家教,敬茶奉汤。赵家伯父与她畅聊古典作品,她应答得颇有分寸。他问她在学校都学些什么画?
她微笑说:“各种绘画都学过,现在主修西洋油画,偶尔做些雕塑”。
“西洋画哪里比得过国画?精工细作,多少底蕴的沉淀在里头。”
她不以为然,说国画自然有国画的意境,西洋画同样也能表达美好。除了些小众人士能够欣赏的抽象作品,写实的亦很精彩。又举例说了些现代的优秀作品,赵家伯父摆手:“那些东西,过个几百年再拿出来谈论。”
麦嫣顿时噤了声。
赵枫若无其事地为她布菜,悄悄伸出手在桌子底下摩挲她。他掌心的温度热乎乎地蔓延上来,支撑着她沉静地用完正餐。
晚饭过后,赵家伯母客气的给她倒了一杯花茶,说女孩子,多细致照料照料自己,面色会红润精神些。麦嫣礼貌地从她戴着双玉镯、保养得体的手里接过茶盅,喝进嘴里,却品不出茶水本有的香甜。
……
那天过后,赵枫无声地完成了对家长的宣誓。
他爹深知他儿子的脾气,绝不可能勉强他做什么事,因此倒也看得很开,娶什么老婆他自己看着办。倒是他母亲,三天两头跑他跟前说这姑娘如何如何,那冷冰冰的脸蛋,看着就要受寒。
赵枫啼笑皆非。不当一回事。
反倒是麦嫣,从此之后与他有些疏离起来。蓉园也去的少了,只是闷在学校窄小的绘画室里。
赵枫好几次在校外等她,看见她与晟云汉有说有笑地结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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