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逃》第101章


“啊、啊、嗯……”身下人的眼神也愈渐迷蒙,却没有从前的淫声浪语,而是一下下地唤他,“先生,嗯!先生……”
很舒服,常怀瑾每撞一次不仅有穴腔的快感,还有大展开的腿碰到他胸膛热度的酥麻感,让李瑜觉得自己是个被彻底掰开与之交合的雌兽,又像个牢牢钳制他的肉欲锁链。
常怀瑾也觉得这次有些矛盾的快感,他好像在一刻不停地攻占李瑜,又似乎被他全盘缴获了。
“嗯……先生,”李瑜的呻吟被撞得断断续续,“我、好爱你……爱你。”
“我也爱你,宝贝。”常怀瑾喘了喘,加快了撞击,李瑜大腿的肉被他撞得红了一片,才一股股把精液灌了出去。
李瑜伸手抠抓着被褥,也弓着背达到了高潮,常怀瑾把他的腿放了下来,那似乎都不是他自己的了。
他等心脏稍微平息,感受着大腿的?酸软,常怀瑾又很珍贵地俯身吻他的脸。
好像还不够,腿好累,但他还想要。
常怀瑾松了唇便见到一个不安地张开腿,用中指和无名指抠挖后穴把精液引出来的淫荡小孩,他羞怯地蹭了蹭常怀瑾的脸颊,“还想要,想要贴着你做,想用力一点。”
好像这只是一次温吞的打开身体与心扉的前戏。
他搂上常怀瑾的脖子,把自己湿热的穴往他身前送,像个索求无度的淫妖,“再操操我。”
偏偏哪一面常怀瑾都爱得没有办法。
第63章 番外二
上午十点,澄澈的日光穿过米白的窗帘,倒也不太能照亮缩在被子里腰酸背痛不想起床的李老师。
常怀瑾悠哉游哉地坐在榻榻米上戳鼓起来的被子,“还不起?太阳都晒屁股了。”
被子里的声音闷闷的,“屁股已经被戳烂了。”
常怀瑾笑了一下,“别害臊了,乖一点,吃点东西,我们去嶙城看看。”
李瑜才把眼睛露出来,“不可以笑我。”
常怀瑾却还是微笑着看他,“嗯,不笑你。”
李瑜打量了他几秒,才红着脸蹿进了浴室。
其实屁股并没有那么疼,而是一想到昨晚自己跨在常怀瑾紧实的腰上不知廉耻地晃,喂不饱一样求他操,就觉得过于羞耻,却还落北了——常怀瑾最后也发了疯一样,把他摁在胯下捅,自己只有哭着要停的份。
他洗完脸,摸了摸自己后面,肿得不太明显,常怀瑾大概在他昏睡过去后尽心上了药,李瑜也觉得自己得了便宜还卖乖,可一清醒,到底还是觉得自己太淫荡。
因为他好想他,李瑜洗净手,有些出神地看从指尖流走的水,五年大概算不上漫长,却也绝不短暂,遥望的星空或倒映在瞳孔中的人间夜色,都让他产生了一种过于辽远的惶然,好像轻轻一睁眼他就穿越二十多年的岁月到了那个瞬间,再一闭眼这一切就都要马上消失不见。
好快,仿佛什么都还没有经历过,就像他原本可能要过的一种人生,他那五年的有限延续,延续到尽头就平白告终了,如果没有再遇到常怀瑾——
他不敢再想,所有生发的情感最终指向人类无可躲闪的孤独的宿命,李瑜只是本能地,无关理性地,在那一刻很想常怀瑾。
他出了浴室,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看到常怀瑾在厨房,他站在楼梯喊他,“常先生,我想要抱。”
常怀瑾放下手里的酒瓶,朝他走了过去,把他从台阶上抱到地面,到了地面也没有松开,紧紧箍着他的腰和后背,“抱到了。”
李瑜嗯了一声,满足地眯了眯眼,对他的常先生说,“我爱你。”
常怀瑾笑了一下,“我也爱你。”
他的确不过是个穹顶下匆匆一生的平凡人类,李瑜想,但是还好,还好有常怀瑾,让他的人生充满爱乃至意义。
是点亮他生命的一个标记点,一页陪他读完这本书的书签,一滴和他一起流逝的水。李瑜突然笃信,自己将在未来无数个宏伟景象前,不断想起常怀瑾,就像眷恋着自己的生命。
常怀瑾揉了揉他的脑袋,补上一个为时稍晚的早安吻。
他喝了碗粥垫肚子,是常怀瑾目前唯一会做的,做得倒也不错。
“你在干什么?”李瑜往厨房探了探脑袋。
“嗯?”常怀瑾没有正面回答,“秘密。”
李瑜怕他又祸害厨房,把碗端了进去,顺便瞧瞧他在干什么,发现只是把葡萄酒倒进冰冻的模具里。
“……做冰棒?”李瑜问。
常怀瑾想了想,“差不多。”
“这里原本还有模具吗?”他说,“我都没发现。”
“不是,”常怀瑾笑了下,“我带来的,酒也是。”
“喔,”李瑜了然,“原来那个箱子装了这些。”他没有多问常怀瑾这样是不是好吃,只猜这是他的小爱好,毕竟李瑜自己不懂酒,只想着是一种自己没见过的品尝方式,常怀瑾也没多解释,把倒满酒的模具放进了冰柜里。
便一起出了门,缓缓下山,不急不躁地转悠。
嶙城多高山,又有温泉,位居华国二线城市的前列,听说还有一座影视基地,许多仿古建筑都建在那边——毕竟这里也有全国最好的戏剧、舞蹈和美术学院,被称作华国的艺术摇篮,思想前卫开放,却也是个养老胜地。
“一座年轻又古朴的城市。”李瑜跟他并排走在街道上,手里拿了当地特产的糖油粑粑,总结陈词道。
常怀瑾点了点头,有些惊讶,“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
李瑜有些得意地说,“来之前做了些功课。”
常怀瑾嗯了一声,又夸了夸他。
新芽冒尖,人声窸窣难辨,他们逛到一个面积很大的公园,喷泉很好看,雕塑是邱比特拉箭,常怀瑾要李瑜站在前面,给他拍了张照。
“好傻呀,”他看了眼照片,有些不好意思,“你也去,我也给你拍。”
常怀瑾想了想,喊住一个在写生的学生,麻烦他给自己和李瑜拍了张合照。
“谢谢。”李瑜朝对方笑了一下,又道了声新年快乐。
男生说了声不客气,又朝他们道,“新年快乐,百年好合。”
跟他一起画画的女生也看着他们抿嘴笑,李瑜又说了声谢谢,那个女生就对他们很友善地说,“祝你们旅行愉快。你们很般配。”这次轮到常怀瑾说了声谢谢。
李瑜一直到下午逛完博物馆都觉得很开心,隔一阵就要看看那张合照,常怀瑾说,“别笑了,嘴都咧到太阳穴了。”
“笑都不让我笑?”李瑜看了他一眼,又觉得自己好爱他,他说,“常先生,拍照的那一瞬间,两个陌生人还给我们祝愿,我觉得好像在教堂宣誓。”
他们似乎作为一对十分普通的情侣,受到了世界无心的祝佑,李瑜突然觉得旅行原来这样充满魅力,在于一些出其不意的际遇,和一些难言的感动。
常怀瑾听完只说,“年后我们挑个时间,办一办婚宴。”
李瑜盯着他,“那我们会宣誓吗?”
“当然会,”常怀瑾说,“你现在要誓言我也可以给你。”
李瑜有些苦恼地看着他,“那样没有仪式感……你怎么一点都不浪漫?”
两个人闻言都愣了一下,李瑜先笑了,“好吧,是我们的浪漫总是很难撞在一起。”
常怀瑾表示不认同,“应该说,你把我带进你的浪漫,我把你带进我的浪漫,这是双倍的。”
“……这还挺浪漫的,”李瑜笑弯了眼,“你突然好会说话。”
常怀瑾没有否认,最后只说,“因为总想给你最好的。”
他们又去了寺庙和几处有名的景点,春节时段人并不多,也不算冷清,有一些同样出游的人。手拉手很自在地走在人群的稀疏织网里,让李瑜产生了降落在昨晚看到的城市景象中的踏实感,他握紧了常怀瑾的手,觉得或许人生不是非得崇尚海枯石烂,而仅仅在于一种由内而外的参与,和他的先生一起。
常怀瑾关于人生的感悟或许比他简单些,他总爱隔着几步看李瑜,看这个离他稍远就显得有些冷淡的男孩——买水时则又礼貌地微笑说谢谢,他知道这就是李瑜平素的样貌,在学生面前或许还有不少威严,可他一转头看到自己在看他,就会抿着嘴笑。李瑜不知道,常怀瑾认为他为自己绽放的生动和可爱,就是人生中最珍贵的宝藏。
行程结束在黄昏时分,李瑜在回别墅的车里靠着常怀瑾睡了四十多分钟,的确有些累了。
常怀瑾借着山路上的壮丽黄昏看他的脸,像泼了一层橘红的墨水,秾丽却也十分温驯,他吻了吻他的额头,觉得春天实在近了,身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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