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封一品丫鬟》第224章


“哦?你家哥儿也有这个爱好?”贺老太太挑挑眉,说道,“我家诚哥儿平时也喜欢写写字,怪不得他们这么合得来呢,早知道应该把诚哥儿也叫来的。”贺时诚是男客,当然也住在前院的客房中,只是一早起身知会过贺老太太和贺三太太之后就出门了。
“那有什么?”老太太笑了起来,说道,“你们还要在京城盘桓一阵子吧?这阵子就住在这里哪都别去了,他们相处的时日也还多着呢!”
贺老太太也不推辞,笑着说道:“这倒也是。”
三人说话间就进了月华的主屋,却见正厅和宴息室里都没有人,花厅、暖阁也不在,老太太皱了皱眉,就往寝房里走去。而寝房里面的门关着,而喜兰却站在门口手中足无措地看着他们,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地行礼:“奴婢问老太太安,问贺老太太、贺三太太安。”
“华哥儿是不是在里面?”老太太问道。
喜兰的目光慌张地闪烁了一下,随后摇头道:“没、没在。”
老太太的脸一下子便沉了起来,说道:“既然主子不在,你一个人躲在这屋子里做什么?莫不是打什么坏主意?”
“奴婢不敢!”喜兰一下子就跪了下去。
而屋子里头的玉蟾在听到她们方才的说话声时就醒了过来,可此时她被子底下的身体未着寸褛,被月华褪下的衣服也皱皱巴巴地散落在一边,就算她现在匆匆地起身也来不及梳头,若是被老太太看到她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样子,便是老太太那种好性子也一定容忍不了。再说,还有贺家的贺老太太、贺三太太呢,若是被她们看到了,月家、贺家两家都没了脸面,那样的话,老太太便是当场打死她都不为过。
玉蟾急得冷汗都出来了,连忙穿上亵衣亵裤,抱了外裳就溜下了床,一回头又见着床上凌乱的痕迹,忙着床单也扯了下来,拎着鞋子发,蹑手蹑脚地走到一旁的大衣橱前轻轻地打开门钻了进去,然后又将衣橱门关了起来。
“那你慌慌张张地做什么?”老太太越看喜兰这样子就越疑心,绕过喜兰就要往内室走。
喜兰连忙膝行过去拦住,战战兢兢地说道:“回老太太的话,现在、现在不能进去?大少爷说了,不许任何人进去!”
“任何人?”老太太的眉头皱了起来,说道,“连我也不可以?”
一旁的赵妈妈倒是看出些端倪,忙拉了拉老太太的胳膊,说道:“小丫头嘛,必是偷藏在这里躲懒罢了,一会儿派人罚了她的月银也就是了。现在贺老太太、三太太都在这里呢,何必为个小丫鬟而动气?”
老太太也听出赵妈妈的意思,目光闪了闪,好一会儿才笑起来,说道:“说得也是,我们出去吧,华哥儿他……”
正在这时,听得了消息的月华匆匆地跑了过来,说道:“祖母,贺老太太,三伯母,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要是早知道我就亲自过去迎您们了。我们到花厅里去坐坐吧,我给你们沏我从南边学来的功夫茶。”
贺老太太和贺三太太正觉得尴尬,便都装作很感兴趣地点了点头。
月华便将三人引到了花厅,命人拿出一套上好的甜白瓷绘水墨人物的茶具、一只从南边带回来的红泥小火炉和一惯用的铜壶,让人煮了开水将茶具一一地清洗过。而他自己则借着取茶叶的由头回了寝房。玉蟾刚打开大衣橱的门要从里边出来,听见声音先是一阵惊恐,见是月华才略略地松了一口气。
月华心中一窒,大步地走过去将她从衣橱中抱了出来。玉蟾经历了刚刚的惊吓,对月华的碰触有些抵触,挣扎着要下地,月华只得放下了她,看着她如同惊弓之鸟的样子,再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的放纵,不由得有些愧疚,低声地说道:
“对不起……”
卷一花褪残红青杏小 第二百一十五章怒焰
听了月华这声轻若蚊呐的“对不起”,玉蟾一时间委屈极了,有种想要嚎陶大哭的冲动,眼里却一滴眼也没有。她苍白着脸摇了摇头,说道:“您不是要去给老太太她们泡茶么?快去吧,别让她们等太久。”最后几个字眼里带上了哽咽,她别开头,抱着昨天穿过的衣服走到房间角落的屏风后头去换。
月华跟了过去,说道:“你这样子,我怎么放心?”
“没事。”玉蟾眨了眨眼睛,回过头微笑着看着月华,说道,“有事也不用非得现在说不可吧?先去陪老太太她们吧,有什么事,闲了再说也是一样。”
“那……”月华犹豫了一下,担心老太太等急了再派人过来找,便说道,“那好,我们晚上再说。”说完,就错误的匆地走了出去。
玉蟾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他轻轻地带上了门,什么也看不见了,她脸上的笑容才终于维持不住了,大滴的眼泪从眼眶里滑落了下来,她慢慢地蹲了下去,将头埋在双膝间无声地哭了起来。当她以为老太太真的会走进来的那一刻,她的心里充满了屈辱和自卑。若是被人知道了,一定会觉得她是个自甘下贱的人吧?虽然,她心里早已经决定不去管别人的眼光,也不去管别人说什么,但真到了这种时候她才觉得可怕,如果老太太真进来看见了她,那她恐怕也真的活不下去了。她并不后悔把自己给了月华,但是,那也不代表她自己就愿意被人轻贱,或许……
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候吧?她做不了决定,想必老太太自会来替她做的。
月华心不在嫣地陪着老太太他们聊了半天茶艺,趁着厨房上的婆子来问午膳的时候才趁机将老太太她们送回到后院去了,自己匆匆地回了主屋。玉蟾却已经换了新的衣裳,打扮好,跟平常一样了。除了眼下淡淡的黑眼圈之外,连神色也恢复如常,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似的。这让月华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有些不放心地把玉蟾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
“看什么呢?”玉蟾被看得红了脸,见左右无人才嗔怪地说道。
是平常的语气!月华彻底地放下了心,笑道:“瞧你样子好看呢!”说着,他似乎发现有些不对,便又凑过去在她脸上嗅了嗅。说道,“不是你平常的香味,用了什么了?”
“一点茉莉粉罢了。”玉蟾摸了摸脸。为了遮住黑眼圈,她可是用了好些脂粉呢。
月华便抬起她的脸仔细地看了看了,终于看出了她的意图,说道:“不过是点青黑罢了,有什么可遮的?睡一觉就好了……呃。昨天晚上累着你了是我不好,下午你就好好地睡一觉,不会再有事情打扰你的。”
玉蟾便点了点头,随他去安排。
贺家的人在京城盘桓了数日,月华陪了几天,时间很快地到了下旬。月华的生意都是每个月月初、月尾总是比较忙。中间那段清闲的日子过去之后月华又开始忙碌,每天辗转在京城和附近的一些铺子里,不久。月华发现他们每次出门都有些人影暗中跟随着,查了一下是旃家的人,也就随他们去了。
这天,月华临时有事要到通州的船坊去看看新到的货,问玉蟾去不去。她却摇了摇头。月华以为她是犯了懒,也没有强拉着她去。便带着阿助等人匆匆地走了,却不曾想,他前脚刚一出门,老太太后脚就派人来叫玉蟾过去了。
玉蟾拒绝去通州就是等着这件事了,所以也不惊讶,只是换了衣赏就往后院走去,见了老太太也规规矩矩、本本份份的,如同平常那个尽职尽责的小丫鬟一般。但她心里在见到除了老太太和赵妈妈两人之外空无一人的花厅之后,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所幸,老太太还给她留了几分颜面。
“你可还记得你跟我说过什么?”老太太沉声问道,连拐弯抹角的功夫也省去了。那天,在月华寝房外的事情让她留了一个心眼,后来找了个丫鬟用两锭银子一哄便知道月华和玉蟾的事情了,让她气愤的是,还不只是如此,如今前院的那些奴仆个个都对玉蟾如主子般的敬着,她在这小宅子里几乎是说一不二的。
“奴婢记得。”玉蟾答道。
“若是你记得,又为何要出尔反尔?”老太太怒瞪着她,说道,“你当初可是自己跟我说过绝不愿意为人妾室的,我们这样的人家也不可能娶一个丫鬟做正妻,那么,你又是在做什么?难道你那些话竟然都是骗我的,只是一个妾室的身份满足不了你的胃口?”
玉蟾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老太太手上的乌木拐杖重重地在地板上敲了敲,说道:“再不说话,我可就让人掌嘴了!看是你的嘴硬还是那些粗使婆子的巴掌硬!”
玉蟾一屈膝就跪了下去,说道:“老太太,奴婢不知道您的意思!”
“少给我装蒜!”老太太把地板敲得“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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